首页 > 都市 > 远方.流年 > 16 一语道破天机

16 一语道破天机(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暗花 心牵 宫主夫君,尊主妻 艳门倾城宿命 吸血帅哥 楚殇正传 爱上300岁女孩 我是否,出卖了爱情 我们的幸福 恶男靠边站

吃了饭,张显约我出去散步。我抻了个懒腰,说刚吃了饭,实在不想动。张显坐在落地窗台上,笑着对我说:“凭你由内而外散发的懒,居然还能保持四十公斤级的体重真是不易。”

我也笑着回敬他说:“凭你对生活饱满的热情,还能保持一块腹肌,更是不易。”张显委屈的说:“虽然我照比大学那会有些发福,但是腹肌还是保留住了四块。”说完上下打量我,末了说:“你这身体跟纸糊的一样,再不抓紧锻炼,以后要成问题。”

我白他一眼,道:“你盼我点好行不行?再说我也不指望活成老妖精,只要能活过一个甲子,我就算够本了。”

张显瞪着我说:“你这嘴里才是吐不出象牙的,这么多年了,你这种灰□□绪怎么还保存的这么完好?”我说:“你别造谣,我活得挺带劲的,有理想有抱负,我可是社会主义接班人的典型形象。”

张显说:“你饶了社会主义吧。你连对饮食质量,居住环境,身体状况都这么不放心上的人,对社会主义能有什么光和热?按说 “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对生活无欲无求倒也能落得逍遥自在,不过你这超脱的确实过分,和尚见了都想还俗。”

张显说罢,坐我身边,开始有些认真。他说:“事实上这些年你还是变得阳光了些,大约是前仆后继的那些小男生的功劳。不过还是有些暗淡,不知道下个给你开光的人是谁,不过我身为你哥,还是觉得人总要有些喜好和向往才行。”

我终于低了头,这话说到了我心里去了,事实上能看透这些的人不多,而但凡能看透的,都是我乐意相信的人。我很少有会心的快乐和钻心的疼痛,更没有魂牵梦绕的哀愁和血脉喷涨的愤怒。而这些不是日子过得平安喜乐,而是很多时候,面对那些扰心的事情,我惯有的选择逃避,像只鸵鸟一般把头埋在沙土里。

张显继续说:“这岁月也如梭了,白驹也过隙了,若是如此夹着自己的性子活过来,恐怕甲子之后也妄来世上走过一遭。”

我听罢打哈哈说:“从做菜的时候就说我对生活没热情,又借着散步引出这么多感慨来,你还真是从石子里看到大世界,天生就是教书的材料。”

张显接着话头说:“所以我要培养你做菜,奔三的人了,再这么下去恐怕没人要你。这两个月饭由你来做,我从旁指点,我的妹妹是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回头你嫁得好了,我还可以多收些彩礼。”

张显说到做到,第二天开始真的等我睡到日上三竿起来做早饭。我说:“你这是变着法的逃避责任。”他说:“我这是对你的改造责无旁贷。”说着起身走进厨房,说:“我先教你煲粥。”

我吐着舌头,正琢磨着用什么事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忽然想起刘小渔倒是很久没联系了,于是我问他刘小渔的事可有着落了。他说已经联系好了,应该这几天就要动身了。

我听罢便跑进屋里给刘小渔打电话,虽然让他带些什么回来尚未想好,但是还是希望祝他一路顺风,最后临走前再让我跟他斗会嘴,最近被张显束缚的压抑,总想找个缺口发泄出去。

电话响了很久那边才接,刘小渔听说是我,便说:“正想给你打电话呢,我在整理行囊,想弄完了再给你打过去,不想你倒打进来了。”

我说:“你收拾的怎么样了?要不要我过去帮忙?”

刘小渔言辞闪躲,先是说不用我过去,再说不要我去送,说有人跟他一起走。我听着蹊跷,往常刘小渔放假回家都哭着喊着让我陪,这回到底是良心发现了还是另有图谋?

我这厢正猜测着,那边听到一女声问:“这个放哪?”我听罢哈哈的笑说:“刘小渔,我当你这些日子不联系是求学心切呢,原来是金屋藏娇。你这样见色忘友的行径我都习惯了,干嘛还吞吞吐吐的?”

刘小渔被我弄得不好意思,可以想象的脸上窘态飘红。支支吾吾的说了两句,便匆匆挂了电话,少见的吃了哑巴亏,可见尚处蜜月期,我心情舒泰。

转眼要放寒假了,我一来被张显说到痛处,二来有了他的监督,我的厨艺有了突飞猛进的长足发展,并且渐渐的我也发现这并不是什么上青天揽明月的难事,如果用心,倒是有些小意味和小情调在里面。

出版社有应届生过来实习,我把手头的工作交待一下,那学生千恩万谢我给了她锻炼的机会,干得不错,又把我的事揽过去好些,我也乐得清闲,心里有种当领导的虚假繁荣,对她也有些喜欢,又赶上最近身边没个玩伴,于是琢磨着哪天带他出去转转。

刘小渔到了北京就给我来了电话,先是贫了一会,又说了些近况,末了问我小东是怎么在北京,前天他下飞机打车的时候,有人上来抢车,他上去争执,发现竟是小东,小东还向他要了我的号码,说是自己的电话丢了。

听罢我也吃惊了一下,心想小东怎么去了北京?我倒是她去什么边远山区逃难了,打不成电话才这许久没有消息,原来是去京城逍遥自在了。也不知她现在过得好不好,既然还能敢在京城打车,看来身家还没全部败光,想到这终于安心下来。

过两天小东果然打来电话,我问了些小东的近况,小东话语里依旧是往常的乐观,但是我还是听出了些她的辛苦。那边有打火机的声音,她该是吐了口烟,神色有些暗淡,她说:“悦悦,其实我有些后悔。”

我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哽噎,鼻子有些酸,眼睛有些涨,心里似有涩涩的东西拧着,很不舒服。我虽一直为她担心,但不知为什么,我倒希望这个生如夏花的女子如此执着下去,因为我知道,希望没了,人便垮了。

我问她可需要什么?我给她邮过去,如果她接收不方便,我让刘小渔转交。小东恢复了些愉快的语调,说:“你姐不至于落魄到那程度,你管好自己就行了。我后悔的不是别的,而是当初找错了人,早知道这样,一开始就该抓着汉唐不放,他虽嘴上不说,但到底是个能办事的人。”

我听她如此说,便放心了许多,小东虽还有些执迷不悟,但到底比绝望要好些。小东转而问我与汉唐发展的如何,我说:“我壮志未酬,他身先去了。这家伙太脆弱,被我婉拒了一次就没下文了。”

小东叹了口气道:“什么年月了,你还在这装矜持?我看他对你有意思,你再联系他,应该能涛声依旧,他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我笑说:“他随便起来不是人?!”说完我们哈哈的笑,气氛好了许多,我想找些话来说,毕竟很久不见小东,不想就这么挂了电话。于是我告诉她张显来了,住在我这。又说了些我与张显的趣事,小东那边或轻笑,或聆听,认真地不同往常。

末了,小东终于问了句,说:“你跟张显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这个……说不好,不过也没什么事。”小东说:“那他是什么意思呢?既然同你这般距离了,难不成还真把你当纯洁的兄妹感情?你也真能把持的住。”我顿了顿,说:“有什么把持不住的?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他心里装着个人,装得那么满,我是进不去的。”

小东清了清嗓子,问:“你当真想进去?”

我说:“其实我也说不清,我只是喜欢在他身边就好,至于他心里住着谁,我倒是不在意的。”小东说:“两种可能,要么就是你很爱他,要么就是你根本不爱他。”

我不言,她继续说:“悦悦,我和张显一样,是看着你长大的,张显这人我虽不是很喜欢,也没见过几次面,但是你对他的那点小心思我也看得明白。你对张显,也许只是同对我一样,只是一种依赖,虽然你把自己保护的很好,也虽然你已经习惯了自己面对自己的日子。但是你始终是寂寞的,说白了,就是空虚。你抓着张显不肯放,只是因为你需要他,而不是爱他,就像你抓着我一样。”

我笑说:“你别这么肯定,也有可能是我很爱他。这件事我自己都想不清楚,你就别在这装大仙了。再说,我上学,我工作,我生活挺充实的。”

小东抢过话头说:“要不怎么说你们文人虚伪呢,明明是俗不可耐的事情,还有出师有名。你那是害怕孤单,所以你才找出那么多事来做。你若真的那么爱张显,你期盼过同他共度一生么?你想象过同他一起生活的日子么?”

我说:“我们现在就生活在一起阿,我觉得这样就挺好的。”小东说:“这就对了,你期待的不过是这种兄妹关系的日子,而不是夫妻关系。”

小东的话像是把尖刀插到我心里,这样正中下怀的感觉已经很久不见,前些天被张显激荡了一回,今天又被小东激荡,搞得我脑子乱成了一坨麻,分不开解不掉的。

挂了电话,张显上课尚未回来,正好留了我一些空间和想象来思考,我对张显,这般情愫,到底是什么?多年前有个朋友对我说,爱一个人是见到了心潮澎湃,而见不到孤枕难眠,都是些大起大落的心情和感受,而亲情,则是温和的,小小的喜悦和小小的孤单,像茶一样,淡香却隽永。

如此看来,确实是个说不清道不明的问题。好在不是很棘手,我便也懒得再去理会。想到这,我拿起电话,按下出版社那实习生的号码,约她去理发。她答应的干脆,说晚上回家给我消息。

目 录
新书推荐: 不正经事务所的逆袭法则 至尊狂婿 问鼎:从一等功臣到权力巅峰 200斤真千金是满级大佬,炸翻京圈! 谁说这孩子出生,这孩子可太棒了 别卷了!回村开民宿,爆火又暴富 我在泡沫东京画漫画 玫色棋局 基层权途:从扶贫开始平步青云 八百块,氪出了个高等文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