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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遇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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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刘小渔又聊了一会,天色将晚,刘小渔出去给我买了些晚饭便起身要走,看着他沮丧的样子,想起张显,一时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只好拍拍他,说句:“船到桥头自然直。”刘小渔点点头,便下楼去了。

吃了晚饭,我看看凌乱的屋子,索性打扫一下,整理出一个麻袋大的垃圾袋,丢到门外,折回来扫地擦灰,只因平生实在不善长做家务,不足百平的屋子收拾下来,十一月的天空已经完全漆黑。

沏杯绿茶,这茶还是张显邮来的雨前碧螺春,小小的嫩叶在水中慢慢伸展开来,淡淡渲染了水色,煞是好看。我想起尚未完成的论文,踱到书房,摊开书,打开本本,借着兴奋的想象力,在电脑上“噼噼啪啪”的天马行空,码完两千字的时候,茶白了,兴奋也过了,回头看看自己写的东西,想象一下导师吹眉瞪眼拍桌子的样子,删掉了。

我拿起电话,还是按下那串熟悉的数字,很快对面就出现了好听的男中音,“小鬼,什么事?”张显一直倚老卖老的叫我“小鬼”,从第一次见面告诉我不要逃课到现在,已经十年,岁月改变了很多东西,但这称呼还在,也就是说,我们的关系亦如当初。

我说最近校里传说有位老师要来实习,因为这事还差点耽误了一个学生的求学之路,坊间传得颇热闹,等传到我耳朵里是已经绘声绘色了,说来这人我还很熟悉,你道是谁?

那边是张显特有的爽朗的笑,说小鬼别旁敲侧击了,我也是最近才决定下来。前阵子一直在等那个硕士导师。

我说来了就好,以后我再被导师逼迫,你总不会见死不救的。为这个我也要先好好表现。你什么时候过来,我去接你。

他说暂时安排在这周五,你要有时间就过去吧。

挂了电话,不由得心潮澎湃,抱着电话在地上转了三圈半,曲膝跳起,伸展昂头,摆了个舞蹈的姿势,嘴角不由翘起,心里甜甜的。

开心之余再回到书桌旁,果然文思泉涌,这状态一直持续到周四,不但补齐了导师的作业,连出版社的文章也见了眉目。

期间汉唐来过一次电话,不过是问问近况,我语气平淡,没什么热情,他也便不再打来。我就当他知难而退,更不理会。

转眼到了周五,这天早上阳光很好,光线透过湖蓝色的棉质窗帘顽皮的在屋子里跳动。我爬起来,把白色的睡衣套在身上,光着脚到客厅里拿起淡绿色的杯子喝下昨晚剩下的半盏绿茶。

看看时间,不到九点,还来的及,在小白杯子里冲上咖啡,在客厅的落地窗前享受夏日早上温吞吞的阳光。记得昨天张辉说是中午11点下机,我整理妥当已经10点了,喝光咖啡,把头发往脑后认真的束了束,仔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开着我的小POLO一路狂飙到机场。

进门就看到飞机晚点的告示牌,我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就巴巴的等了半个多小时,其实平生我最讨厌的就是无休止的等下去,特别是没有希望还不知道等的那个人什么时候会出现的那种等。想睡一会,又睡不塌实。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我渐渐烦躁起来,在心底问候过了民航的所有工作人员及其全家,可就在看着人来人往眼晕做呕的时候,电话终于响起来了,张显问我在哪,我一时也说不清自己的位置,于是四处看有没有什么广告牌子,才发现我很幸运的站在中国最后一块没有广告的净土上。

眺望过去在远处人流中搜寻,最后将目标锁定在一体态颀长,神情清雅,低头讲电话的男子身上,我挂机,低头绕到他身后,然后跳起来大叫一声:

“张显!!”

他回头看见我,半笑半怒的说“吓了我一跳!”

接了张显,带他到青竹苑,离我家不远的川味酒楼,酒楼的布置很特别,玄关的地方有座小假山,有水流从山上顺势而下,仔细看看,石间竟还有几处吊角楼星星点点,意趣盎然。走进来,是一条短短的走廊,走廊两旁的墙壁上有细小的水流淌下。大厅里木香扑鼻,一串串小红辣椒挂在木制的窗瓴上。

张显坐定,脸上是一贯的春风和煦的微笑,趁着他低头看着菜单.我开始仔细打量他.依旧是老样子,短发的刘海心不在焉的搭在宽宽的额前,浓重的眉毛,下面是明亮如水沉静如镜的眼睛,坚定利落的鼻子,衬出整张脸犹如雕刻出来的棱角分明。他脱下外套,蓝灰色的毛背心里面是白色衬衫,映着他的神情,风轻云淡的甚清雅。

我对张显,是有番情感的,并且这番情感旷日持久却有经年,差不多历经了我至今为止一半的生命,而且还在继续着。所以面对他,我仍如当初那般,纵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开口。所能说的和做的不过是十年朋友之间的调侃和关怀,仅此而已,别无其他。

对面的张显像是饿了很久的样子,急急的点完了菜又急急的让我点完。我说从北京到大连飞机也不过两三个小时,怎么把你饿成了这样?还是待会要去相亲,约了网友?

张显扬起嘴角,阳光从旁边的窗户投进来,刚好落在他眼里,看起来眸子分外明亮。他眯眯眼,说:“小鬼,别拿我开心,我这把年纪还去见网友,人家小姑娘非报案不可。我是想待会咱吃完饭,要是时间来得及就去校里报到。”

我点点头,心里计算一下时间,嘴里空余的时候说几句闲话。结帐的时候刘小渔来电话,问张显到了没有,什么时候有时间安排他见一面。我把电话递给张显,张显听说是刘小渔,连忙把电话接过去,安慰了几句,又保证了一下一定帮他,然后说今天恐怕不行,学校的公寓还没安排不下来,晚上要先找个地方落脚,等过两天忙完了一定给你打电话。

张显挂了电话,我说其实也不用急,待会我们回我家吧你的行李放下,然后再去学校报到,现在才十一点多钟,教务处的那帮人不是去吃饭就是在办公室里打扑克,我们赶过去了也白等。

张显点点头,看样子是放宽心了很多,神色渐渐疏朗,我也放松了一小下。放松之余便想找些话当作茶余饭后的消遣,于是便把刘小渔的事情拿出来说说,顺便督促一下张显千万要当个正经事来办。

张显说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你什么时候才能那么听话省心,自己就知道努力呢?

我嘻嘻的笑,说:“我志不在此”

张显白我一眼说:“你压根就没志,你若能有刘小渔一半好学,估计也不是现在这样了。”

我辩白说:“我现在这样不是挺好么?这么说刘小渔还是个潜力股,正好他现在是空窗时期,回头我把他拦截了,你给我当介绍人。”

其实张显是健谈的,博古论今又说话幽默,每次电话里说完了正事都是听他在那边调侃,而且这边不论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他都好脾气的照单全收,只是别提到我的功课,一提到这事他就跟打了激素一样精神抖擞。

我已经好久没被他当面教育,所以顶了两句嘴后整个人也没了兴致,张显叹了口气,脸上依旧是温暖的笑容,道:“别在这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太以前的事我们不说,就说这几年你该拦截下来,却又放走的又有多少,坑害的那些良家少年,加起来怎么也能从山海关排到嘉峪关了。”

说话间我们出来开车回到我家,进了门张显看看我这一片狼藉的房间,先是说了句:“以后谁娶了你一定是前世没干好事。”,然后又加了句:“你还是饶了刘小渔吧,那孩子是个实心眼,别回头成了你的保姆。”

我把他的行李在门口的玄关旁摆好,蹬了球鞋,回头对他说:“还没当老师呢,你这入戏也忒快了点,这一会说我两趟了。”然后给他找了双拖鞋,说:“你先找地方坐会,我给你弄点水喝。你上次邮来的茶叶不错。”

张显说:“不用麻烦,咱时间不多,那茶要三杯之后才出味,边说边帮我整理屋子。”我从厨房出来,看到眼前此情此景,竟有些恍惚,这样的场面,许是在梦里出现过好多回的,否则为何如此熟悉。明明玄关处还放着他的行李,而我却分明觉出了些许的温馨。

张显抬头看到我呆站着,问怎么了。我说没什么,那个,你要不要去洗个澡?

他说不用了,待会免不了一路奔波。说着整理好客厅里四处丢放的书,放在茶几上。然后拿起电话。

我见状走过去,把书拿起来搬进书房,然后踱回厨房泡茶。找到了跟我用的小绿茶杯配套的蓝杯子,看着里面嫩芽慢慢伸展,心里也像四月天一半温暖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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