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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初逢茹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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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雪鸡洗好弄好,墨墨已经捡来松枝,在旁边点起一堆篝火。我将雪鸡用树枝串了,架在火上熏烤。墨墨则忙着追逐满地乱滚的夜明珠,一个个抓着往空间袋里扔,倒像是在扔球耍一样。我看得连连摇头,就收个东西也能让它玩上半天,还真是……唉

过不多久,雪鸡已经被烤得油乎乎的,油脂还不断从肉里滴出来,滴在松枝上,随着“嗞”的一声,散发出一股奇异的香气。

“咕嘟。”墨墨在旁边咽了口口水,眼巴巴地盯着烤鸡。

我笑笑,专心转动树枝好让雪鸡受热更加均匀,眼见得是烤得差不多了,用匕首削下一只鸡腿叉着,递给墨墨“哪,拿去吧,以后记得不许再生吃东西了。哎,慢点吃,小心烫!”

没等我把话说完,墨墨欢呼一声,大概嫌龙的形态不方便,变成九尾狐的样子,两只前爪捧着鸡腿一边嗞嗞的吸着凉气一边还猴急地大口啃着。

我撕下另一条腿放在嘴边慢慢吹着,一边嘱着笑意看墨墨吃得正欢的样子,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喜悦和关切。墨墨的到来勾起了我天生的母性,我感到我是被依靠,被需要的,于是心中便满溢着一种别样的幸福。

“娘,有人来了。”突然,心底传来一个清脆稚嫩的声音,墨墨的。

我一愣:“墨墨,你能用心灵感应交流?”

“是呀,嘻嘻!墨墨刚刚才发现的呢!这样就可以和娘说话了哦!”

我正要答话,只听得旁边树丛传来一个少女惊喜的声音:“小姐,好香的味道——呀,有人在烤鸡吃耶!小姐,我饿了……”之间旁边树丛一动,一名大约十四、五岁的少女跃了出来,明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我,准确地说,是看着我手里的烤鸡。

“小鸿,跑这么快,也不怕惊扰了别人。”一个清婉的女声响起,随即一名十八九岁的女子绕过树丛款款行来。两名单身女子上路在古代自是极为危险的,我不禁对女名女子多看了几眼。她的容貌也算上等,虽不及姬泠雪这般清丽绝俗,眉目间自有一股柔和优雅的气质,配上她柔和清婉的语调,是位不可多得的绝代佳人。

她对我点头微笑,道:“婢子唐突,冒犯姑娘了,还请姑娘不要见怪。”一双剪水双瞳柔柔看过来,令我仿佛置身于三月和煦的春风中,有种让人甘愿沉溺眷恋的感觉。

我微笑以对,说道:“无妨。小姑娘活泼可爱,谁都不会介意的。在下姬泠雪,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谁说不介意了?还打搅我吃东西,娘你看那个叫小鸿的,一直盯着你的鸡腿看呢,怕是要来跟我抢鸡肉吃了!哼哼,看我不一把火把你们烧掉!”墨墨说着跳起来就想变身,被我一把抓住尾巴动弹不得。

“墨墨,听话,别淘气。”我斥道,随即用心灵交流吩咐道:“乖乖在一边,不要在外人前变身,就保持这样子,表面上当我的宠物。”墨墨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乖巧的答应了,趴在我怀里对着小鸿龇牙咧嘴的扮鬼脸。

那女子一愣,说道:“奴家茹朔……姬姑娘的小兽倒是好生奇怪呀,不过却十分可爱。”

我笑笑,捧起墨墨:“是说这个么?”墨墨一下没防备,还在龇牙,本来应该是很狰狞的表情放在小小的白狐身上,却让人感到万分的可爱。

茹朔点点头,看着墨墨,眼中流露出喜爱和羡慕的神色。

我把墨墨捧到她跟前:“介绍一下,这个是墨墨,我的宠物。”然后对墨墨说道:“这位是茹朔,我的朋友。”

茹朔笑出声:“姬姑娘倒是个玲珑的人呢,不过这白狐浑身上下无一丝黑色,为何是要唤作墨墨呢?”

“正因为没有黑色所以才要叫墨墨的。”我理所当然的说道。

“它也没有红色的毛呀,为什么不叫它红红?”小鸿在旁边好奇的瞅着墨墨,既想伸手去摸,看到墨墨一脸的敌意又是犹豫着。

我将墨墨放到她跟前:“摸摸看?很舒服的哦。”随后又道:“黑与白相对的呀,非黑即白,若是沾染上红色,便失了意韵了。”

“什么意韵哦……不懂。”小鸿嘟哝着小心翼翼伸手,手方堪堪触及头顶,墨墨一个龇牙,吓得她又把手缩了回去。

我轻拍墨墨的头斥道:“墨墨,乖点。人家喜欢你呢,让人家摸摸又怎么了,掉不下来毛的。”

“不要呀,娘——这个小鸿刚才在抢我的鸡吃呢!墨墨才不给她摸!”墨墨在我怀里挣扎着不依。

“乖,依了娘,等下寻个城池,娘再给你做好吃的。”我用心灵交流哄道。

“有雪鸡好吃?”

“雪鸡只是最简单的,还有更加好吃的呢。”

“那……好吧……不过娘要给我做更加好吃的哦!”

“……一定一定。”汗,墨墨什么时候学会谈条件了……不过这貌似是我无形中教给它的罢……晕。

闹了半天墨墨总算暂时和小鸿握手言和了,还显得非常大度的和小鸿共享剩下的半只鸡。饿了这么久现在我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了,自动自发自觉把应该属于我的这只雪鸡上交,而我却在和茹朔拉近乎,这么半天下来和茹朔也已经混熟,得知她是要去云州的,但是却是前往云州一家名为锦霞院的青楼。问她原因也只是摇首不答,大概也是有苦难言的。她担心我看轻了她,我却认为若非有莫大的苦衷,没有女子肯甘心投身青楼,对她的举动表现出万分的理解,没有一丝轻视之意,茹朔大是感激,对我油然而生一股亲切感。

听得她要去云州,我心中忽然一动:我原本便没有什么目的地,只觉得天下之大,自有我的一席之地。但是楚家终究是势力颇大,现在又加上了个荆千白,人家可是将军!若是孤身一人在江湖上行走,只怕过不了多久便会被给寻回去。而云州属青国,再怎么样荆千白他们也不会想到我会走出雩国,到青国去的。

昨夜让墨墨给盗匪修改记忆的时候,我似乎已经将楚家的事情看得轻了。只觉得无可无不可,与其在一起不合,不若相忘于江湖。曾经的过往也许只是一场梦,梦醒了,惘然若失。而梦境中的一切一切亦不可再寻,寻了,徒留遍体鳞伤。

那么,冰呢?你是否可以忘了他?

一念及冰,心中仿佛被锥子狠狠刺了下,一滴一滴的鲜血不断滴落,却永无止境地滴下去,直到心头的精血尽数消耗殆尽,如此,人便已非人了。

不理他!我狠狠地对自己道。冰,既已出了口的话,便不要再想着收回去。你伤我如此,在留恋于你,岂不是将自己看扁了?

那么,你与他的羁绊呢?一夜夫妻百日恩,真的无所留恋的么?

那只是身不由己!我对自己说。

真的么?

当然!就当是一场春梦,一夜情好了。晨起,各奔东西,你不用为我负责什么,我也不用为你而牵肠挂肚。

……真的如此么?

当然!

……真的?

当然!

……真的?

……

希望如此……吧……

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响起,清脆如碎玉。我知道,那时我的心脏在一片片的碎裂。

“姬姑娘?”茹朔见我久久在那里发呆,不由得轻声唤道。

“啊?茹姐姐!”我回神。

“姬姑娘,叨扰多时,我主仆也是该离去的时候了,此刻天色正早,赶至云州城恐怕也要傍晚了,只恐错过关城门的时辰,这便告辞了。他日如若有缘,自当有再见之日。”茹朔叹道,唤过小鸿又上路了。

“哦,那茹姐姐走好,不送了!”我顺口答道。一想不对,连忙张口疾呼:“茹姐姐!”

茹朔已走了几步,闻言回首:“姬姑娘?”

我冲上几步:“茹姐姐,能不能带我一块走?”

茹朔不解,盯着我看了好一会,疑惑道:“姬姑娘何出此言?”

“我……”我语塞。该怎么跟她说好?

善解人意的茹朔宽容地笑笑,道:“姬姑娘莫非是从家里出逃的?”

想到我从岚州出走的原因,不由得又是一阵气苦,低下头道:“此种缘由,一言难尽……我只愿日后隐姓埋名远走天涯,不知姐姐肯不肯收留我?”说着说着鼻子一酸,眼眶也自红了。

茹朔见我这样,忙伸手拉起我的,低头沉吟一会,为难道:“姐姐不问了好么?姬姑娘也是个命苦的人哪……不是姐姐不愿意,只是……”

我见她犹豫,忙道:“姐姐是怕我的样子招惹来是非么?这大可不必担心,我自会易容了去。我只求一个安身之所,望姐姐施舍则个。”

茹朔见我执意如此,叹道:“妹妹有所不知,一入青楼便难以脱身哪……也罢,见妹妹如此,也只能暂且先这样了,到时候再走一步是一步罢。”

我大喜,跳起来道:“姐姐太好了!请姐姐稍等,我还有辆马车,我们坐马车去,一定比走路要快许多。”

茹朔颔首,重又坐于石上等我。我招呼一声:“墨墨,跟我回去收拾东西!”随后拉起尾巴不顾墨墨吱吱的挣扎往安置行李的地方走去。

到了昨夜打斗的地方,只见马车歪斜,行李零零落落的散乱一地,受伤以后留在地上的血已经凝结成一片暗红,两匹马儿倒是很安静得在不远处寻找自雪地里冒出来的干草。

我带着墨墨走近马儿,却见马儿哀鸣着屈膝在我跟前跪下了,嘶鸣声中带着一丝敬畏,一丝惶恐,更多的是臣服。

正不知所以,只见墨墨化为龙形轻吟一声,缩小版的龙吟自墨墨口中发出,两匹马惶惑不安地站起来,头仍旧是低低的。

“怎么回事?”我问道。

“没事啦,娘。它们只是被我的龙威吓到了而已,不过现在是很听我的话的哦!”

我擦擦冷汗,驭兽……天啊,墨墨不是西方的黑龙么,怎么也会东方龙的招牌技能?

扶起倾斜的马车检查,还好没受到什么损伤,车轮完好如初,内里的布置除了零乱一些也没少什么。招呼墨墨幻成人型帮我收拾东西,我找到了自己的化妆盒开始为自己易容。

“哎呀,怎么碎了……”墨墨叫道。

“什么碎了……”我自车里探出头来,远远看到墨墨手中大红的流苏和翠绿的物事,心里又是狠狠一下抽搐。

墨墨走过来将东西放到我手心里,又将左手的小盒子递过来,低下头:“本来是在盒子里的,不知怎么掉出来了,然后就碎成这样了……娘,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不小心……”两个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我,金色的瞳里溢满了晶莹的液体,仿佛只要我的责备稍稍重一点便会出来。

我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揉揉墨墨的脑袋:“乖墨墨,这个本来就是碎的,不是墨墨的错哦。这个东西放在娘这里好了,等下还要墨墨帮忙呢。先去收拾东西吧,娘还没易容完。”看着墨墨如释重负般高高兴兴地走开,我望着手中的玉佩,眼泪一滴一滴涌出眼眶。

两块玉佩本来是一模一样的,只是我为了便于区分,在玉佩上刻下了各自主人的名字。而今,正是冰的那块破碎了。虽然断裂的地方仅仅是穿绳的孔,没有伤到玉佩主体,但……这玉佩,终究是无法再用绳子穿起,佩在身上了……

玉碎,人分。碎了的玉不可以重圆,分开的人,也是一样的没了后悔的药。

将玉佩放回锦盒,眼角又瞥到锦盒内一样物事,刚稍稍平定的脸色又是大变:这里面,居然、居然还有一片四叶草!

当时海市岛上,我将四叶草放在枕边过了一夜,后来便再没有想到它的去向了,可是为什么,这盛放玉佩的锦盒里居然会有一片四叶草!

我用双指轻轻拈起草叶,已然枯黄的草叶仍旧努力的舒展四枚小小的叶片,仿佛在泛黄的叶片之下还拥有勃勃的生机。我不禁潸然泪下,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

几番想丢掉,却仍旧是不忍心,珍而重之的放回锦盒,连同两块玉佩。来不及为自己易容了,我取出一块□□,那还是我想到跑江湖不能缺少易容法宝,缠着寒为我做的。当然,用的材料不是真正的人皮,而是普通的猪皮,经过寒巧手的淬炼变得跟人皮一样轻薄柔软透气性很好,自从得到□□以后我从未戴过,想来都这么些时候了,寒的话大概早就忘记这个了,匆匆在面具上化好妆,将值钱的东西丢进墨墨的空间袋,身上只留下几件换洗的衣服和一些碎银两。为了安全起见,从不离身的血薇也被我塞进空间袋。打点好一切我带着变回狐狸的墨墨回到茹朔所在的溪边。

小鸿在溪边丢着石头解闷,茹朔则仪态万方的坐在石头上。我牵着马走过去,茹朔见了我的脸不由得怔了怔,随即看到蜷在车座上打盹的墨墨,笑道:“妹妹的易容术很高明呢,姐姐差点便认不出来了。”

我走到她面前,躬身行礼:“请小姐上车,奴婢商冰,愿为小姐服务。”

茹朔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莫测,随即又有一丝了然。她点头道:“如此,委屈妹妹了。”起身当先上了马车,小鸿不明所以地跟了上去。

我爬上车夫的位置,扬起马鞭呼喝一声,两匹马儿在墨墨的“命令”之下无比乖巧,也不需要我做太多的指示便一路小跑着按照小鸿指点的方向向云州城进发。

辘辘车行声中,我不禁向身后远远望了一眼。

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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