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8 章（1 / 1）
这个学期的最后一个月，他突然发现，就在不经意间，一切都已沧海桑田。
或许他真的在不知不觉中太依赖太相信她了，以为自己做什么都会被原谅被包容，以为有她在自己就什么都不用顾忌了，原来他一直都错了。可是一切，已经不可挽回。
他依然清晰地记得，那天晚上，他们站在高高的天文塔上，墨色的穹苍连一点星光都没有落下，风也是暗黑的，汹涌着撕裂整个空间，那时他从未感受过的彻骨严寒。她背对着他，安静地说：“你终究长大了，看来，是时候放手了。”声音在风中支离破碎，他可以感觉到那个人，那个早已被他视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这次真的伤心了。
他知道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眼泪掉下来，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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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活节假期时，他问到了斯莱特林的密室。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我知道。”她说，“但这对你没什么用处。”冷淡的语气表明对此毫无兴趣。
“里面有什么？听说是可以净化学校的东西？”
“你真的很感兴趣？要知道你并不需要通过这来证明你的身份。”她从书本上抬起眼睛，没有任何表情。
“我只是想知道霍格沃茨的秘密。这是我的祖先创造的，是……”
“唯一被你称为家的地方。”她接过男孩的话，看见他一贯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红晕。
“是的。”沉默了一会儿，他低下头轻轻说道，黑亮的长发遮住了脸。
她看着面前已经比自己高一头的男孩，神情温柔下来。毕竟是自家的事情，就算不告诉他，他也会千方百计想要知道。她很清楚霍格沃茨对于四位创始人的后代存在怎样的感召力量，那是一种血浓于水的深情呼唤，只有当事人可以强烈的感受到。与其让他一无所知地去探险，不如直接告诉他，再加以警告。难以察觉地叹了口气。“跟我来。”
男孩的惊喜溢于言表。他跟着她走到那堵雪白的墙边，看着面前出现一道深绿色的门，门上是两条巨大华丽的蛇的雕像，粗壮的身体盘在地上，尾巴勾在一起，脖颈相互缠绕，面对面吐着蛇信，绿宝石镶嵌的眼睛熠熠闪光。
“这就是入口？”他疑惑地问，看了看没有门把的门。
她似乎没有听到，正仰头深深地凝视着这个高及屋顶的巨大浮雕。可是为什么她的眼神透出的是浓浓的忧伤？他完全不能理解，似乎一旦涉及到斯莱特林的事情，女孩就会变得特别忧伤。这不是“她是斯莱特林的后代”这样一个理由所能回答的。
｛打开。｝阴森恐怖的丝丝声从她口中吐出，却带着丝丝缕缕的温和。原本彼此缠绕的蛇相互分开，门从中间轰然开启。
“这是第一道门。”她说着走了进去。
长长的甬道是通体的绿色，很符合斯莱特林的风格。走了不久，一条十多尺长的大蛇出现在面前。她似乎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抬起巨大的头，眼睛直直地望着两个闯入者。
{纳吉妮，好久不见。}她说，似乎对这条蛇很熟悉。男孩惊奇地望着她，突然想到两年前他询问马尔福的时候，金发好像有提及这条叫纳吉妮的蛇。“这是你的宠物？”
蛇朝他们游过来，嘶嘶吐着蛇信，看向男孩的眼神满是警惕与戒备。她伸出手，细润光泽的手指轻轻覆上蛇头。{这是Tom Marvolo Riddle Slytherin。打个招呼。}
蛇瞪了他一眼，好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原来那个斯莱特林家的小孩就是你。}她嘶嘶地说，{那让我来确认一下。你好，我叫纳吉妮，是Lily Valley大公主殿下的宠物蛇。}
他反感于这条蛇的眼神，这让他想到他在麻瓜世界的时候，周围的人总是像这样看着他，好像他是个危险的怪物。那种黏腻的眼光让人感觉自己比世上任何生物都低贱。{你好，}他很不舒服地说，{我叫Tom Riddle。}
蛇注视的目光立刻变得柔和起来，甚至带着崇敬与仰望。{真的啊！}她惊喜地说，不由自主地爬到他面前，抬起身体好让他们的视线平行。{我还一直以为主人在跟我开玩笑呢。要知道斯莱特林的后代本来就少得可怜，居然在霍格沃茨可以同时有两个！真是太荣幸了！}说着她用尾巴友好地勾了勾他的脚。{刚才真是太对不起了，但我想你应该可以理解吧，作为一个斯莱特林，是吗？尤其对我们蛇来说，这种警惕是我们保证生存的首要条件。}
他微微扬起嘴角。{当然。}他说。
{可以了。}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女孩开口了，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喜悦。{最近还好吗？}她看着蛇说。
{还是那样。}纳吉妮有些烦恼地抱怨道，{在这里真无聊，除了能填饱肚子什么都没法做。我真想出去。}停顿了一会儿，她补充道，{他也是。}
他疑惑地看了看身边的人，意外地发现女孩迅速皱了一下眉。{他也还好？}她问。
纳吉妮不置可否地晃了晃脑袋。{除了无聊，其他还好。至少我每天都会给他带无数的老鼠和青蛙，几乎堆满整间屋子。我都不知道霍格沃茨原来可以有这么多老鼠青蛙。我们通常都会聊聊那种老鼠最好吃之类的话题。有时候他会说道他的主人的一些事情，这是唯一有趣的东西。你不能怪他，毕竟他都闷了一千年了。}
{我理解。}她平静地说，{我现在就去看看他。自从上一次，都隔了很久了。送我们下去吧。}
{你要带上他？}纳吉妮歪了歪头看着他，{我不确定他是否喜欢。}他游回了原来的地方。这时男孩才注意到，刚才在大蛇身下的是一个银色的活板门，门上雕刻了一条慵懒的蛇，延续了斯莱特林一贯的华丽大气的风格。
蛇用尾巴勾开了门，熟练地爬了下去。过了很久，他才重新探出头。{上来吧。}他说。
她拉着男孩坐到蛇投靠后一点的地方，示意男孩抓紧她。他们刚刚坐好，蛇开始迅速下降，速度快得让他想吐。
很快，一切都停止了。当他从纳吉妮身上下来时，他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宽阔的房间里，面前是又一道门，跟公共休息室里的差不多，只是上面的巨型浮雕变成了一个蛇怪的样子，逼真得他甚至觉得自己会在雕像的瞪视下死去。
{Tom，}听到自己的名字，他转过头去，看着这里唯一一个同类。她仿佛永远安静温和的脸让他的心情立刻平静下来。{从现在开始，只能说蛇语，不要再说半句英语了。}
{为什么？}
{蛇太敏感和警觉了，你最好让他们一直处在知道你说什么做什么的状态下。}
{这扇门后面就是传说中的斯莱特林密室了吗？}
{是，又不是。}她说，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门上的巨大浮雕，{我们并没有从正门进入密室。这扇门是另一个入口，可以算是后门吧。当初斯莱特林就是从这里开始建造密室，慢慢从后往前造的。这扇门后面，是斯莱特林留下的所谓可以净化霍格沃茨血统的东西。}
{是……蛇怪？}他小心翼翼地问，用了肯定的语气。他突然感到一种很久以前就已经不存在了的感情慢慢浮现出来。生命中头一次，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女孩似乎感觉到了。她握住他的手，把他拉近自己。{放心，他闻得到血液成分。他不会伤害斯莱特林的后代。}
门后传来一阵骚动。纳吉妮兴奋地游过去，用尾巴敲打大门来回应。{主人来看你了，还带了另一个斯莱特林家的小孩。}
接着他们听到一个沙哑浑厚的声音。{我已经闻到了生人的味道，闻到了斯莱特林的味道。}
她拉着他走到门边。{是我，萨尔。}她说，忽略了身边男孩听到这个名字时惊异的眼神，{我旁边这个人叫Tom Marvolo Riddle Slytherin。}
{欢迎回家，斯莱特林家的孩子。}那个声音说。
她轻轻碰了碰男孩。{他在和你说话。}她提醒他。
男孩有些窘迫，但很快就恢复镇定。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你好，萨尔——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我叫Tom Riddle。}
门那边又是一阵嘈杂。他们等了很久，{发生了什么事？}他问。
{没什么。}她淡淡地说，{可能他在整理自己的屋子。要知道他已经很久没有接待过任何人了，那里肯定堆满了老鼠和青蛙的骨头。}
他正要说话，就听到{打开！}，那扇大门缓缓开启。
里面是一个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的空间。纳吉妮可以算是一条大蛇，但和里面的这个相比，连婴孩也不算了。果然是蛇王，仅仅盘绕在那里，也给人绝对的畏惧。一双黄色的巨眼正看着他们，但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在蛇怪的瞪视下而死。
{当年萨拉查·斯莱特林把他放到这里的时候，对他进行了一些魔法改造。他的瞪视将不会伤及斯莱特林本人的后裔以及纯血统巫师。这就是为什么说他可以净化血统。}似乎感觉到了男孩的疑问，她解释道。
{是的。如果没被我的眼睛杀死，我也就不会攻击他了。主人总是很珍惜纯血。}蛇怪点了点头，向他们挪近了一点。{你是斯莱特林的后代，我可以闻到你的血，很熟悉的味道，跟主人一样。}
他这才放松下来，有心情打量周围的环境。这里的一切都被笼罩在一片莹莹的绿色光芒中，他可以感受到这里充斥的极强的魔力。他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力量，竟可以延续一千年之久。
和蛇怪的交谈出奇地顺利。面对自己主人的两个后裔，蛇怪表现得很恭顺，并且显然很乐意和他们说话。大概是这么久都没有人陪伴他的缘故，一旦聊起天来，居然可以滔滔不绝。
那次以后，他经常去找蛇怪聊天，还给他带去品种多样的食物。相对来说，蛇怪更喜欢这个孩子。他们彼此都在逐渐的接触中放松下来，甚至有时候会开开玩笑。
“萨尔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昵称，后来被他用来命名自己的宠物。萨尔虽说体型特别庞大，但很多时候还是很温柔甚至很友善的，当然，只是对斯莱特林所看重的人。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不介意你去找他聊聊，询问一些关于你的祖先的事情。以蛇的角度来看，很多事都会变得非常有趣。但记住，不要带他出去，不管从哪里都不要让他离开地下。”这是那天回到公共休息室时女孩对他的警告。
萨尔是个很好的同伴，他最喜欢的话题就是自己的主人和罗伊纳·拉文克劳之间的故事，还有自己的主人和格兰芬多之间的生死友谊。他从这条蛇那里了解到了更多细节，让那些已经失去厚厚尘埃的历史，越发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而他最喜欢的话题，就是关于斯莱特林强大和变幻莫测的魔法力量。通过萨尔的描述，他渐渐开始实验这些古老的甚至很多已经失传的魔法——一些浅尝辄止的实验，毕竟要通过一条蛇来了解魔法本身就是很困难的。
Ｏ．Ｗ．Ｌｓ和Ｎ．Ｅ．Ｗ．Ｔｓ考试结束的那天，他再一次来到密室。所有五年级和七年级的学生都在狂欢，庆祝考试的结束。他避开公共休息室里的纸醉金迷，独自来到八楼。他知道Ｖａｌｌｅｙ——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他终于可以熟练德叫出她的名字——正在同一层楼另一边的校长办公室里，和老校长迪佩特谈论着留校的问题。他毫不怀疑Ｖａｌｌｅｙ当然是会留下的，会成为最年轻的教授和最年轻的院长。
萨尔很高兴。自从他开始准备考试，就几乎没再来找过他，而Ｖａｌｌｅｙ一向很少来，以至于他过了相当长的一段孤独时光。虽然他早已习惯了独自一蛇的生活，但还是感到相当落寂。
他们愉快的交谈着。像往常一样，他为蛇怪带来了很多学校的趣闻。｛真是怀念学校的样子。｝巨蛇发出一声感叹，｛主人在的时候，经常带我到学校里散步。那时候我对学校可是很了解的。但现在，从你所说的来看，似乎很多都不同了呢。｝
｛可惜我不能带你出去。现在学校里到处都是学生，而且我曾经答应过Ｖａｌｌｅｙ不让你离开地下的。｝
｛可你不是说学生都在礼堂或公共休息室里庆祝吗？这时候不会有人在走廊上的。｝
听到巨蛇满怀期待的声音，他再一次表示了无奈。｛没办法。就算我想带你出去，我们也不可能从我进来的那条路走的，对你来说，那地方实在太小了。｝
｛我们不需要走那里。｝巨蛇突然兴奋起来，｛我知道另一条路，我们可以从那里走。｝
｛另一条路？！｝他显得很震惊，｛可我从来没听说过！｝
｛那时我的专用通道，或许大公主殿下认为你不需要知道。也可能她怕你把我放出去上到什么人，给你惹上麻烦。｝他粗重地叹了口气，用一种很羡慕的眼光望着他，｛大公主殿下对你真好，我年轻的主人，你很幸运。｝
｛那条路是通往哪里的？｝
｛好像是个有很多水和水管的地方。我记不清了，上一次走还是近一千年前。｝
｛能告诉我吗？我想知道。｝
｛现在想带我出去转转了？｝蛇怪玩味地说。
｛我想你是对的，现在外面不可能有人。我们就在出口附近看看，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最终好奇心战胜了理智，他答应了蛇怪的请求。
萨尔非常开心。｛我真的好久没呼吸过新鲜空气了。｝
可是意外发生了。当他们看着那个格兰芬多小女生到在地上，因为惊恐而睁大的眼睛里消失了光彩，一人一蛇全都愣住了。
｛对不起。｝萨尔慌乱地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单调无用的词汇。他没有听，也没有表现出同样的惊慌，反而瞬间冷静下来。
｛快，我们先回去。｝他发出指令，让蛇带着他回到地下。｛过几天我再来找你，我要立刻回去。放心，我会处理好的。｝他匆匆安慰了这条蛇。
蛇怪点了点头，眼里满是歉疚和遗憾。｛看来大公主殿下永远是对的。｝他低声说。沉默了一会儿，｛你真的越来越像主人了。｝
后来他把责任推到了另一个格兰芬多身上，导致他被开除。邓布利多却从中作梗，留下那个学生做了场地看守，并且重新开始用那种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神关注着他。他并不在乎那个酷爱甜食的老头怎么样，但当天晚上，却让他永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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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期结束后，我将不会留在霍格沃茨。”
原本低下的头猛然抬起，仅仅几秒后再次垂下。“我知道了。”简短地说出这句话，再次陷入沉默。他不断地告诉自己，他没有伤心难过，真的没有，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已经六月底了，风还是会冷到刺骨，比严冬的风都要冷上很多。
她转身看着男孩，眼里闪过一抹心疼。她走到男孩身边，想伸出手按在他瘦削的肩膀上，最终没有动。“两年前我就说过，你终究会站在人群顶端俯视众生，这时你一直以来的梦想。但那里太狭小，容不下第二个人。你要学的东西还是太多，像这次这样轻率的、不计后果的举动，不是你应该做出来的。”
“我不要站在人群顶峰！”突如其来的爆发让他自己都不知所措，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他吃惊不已。成为世人仰望的至高不是正如她说的那样，是自己一直以来的梦想吗？因为长期受到周围人轻蔑的眼光和粗暴的态度，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发誓，一定要让所有人都仰望他，让所有人甚至不敢再谈论它。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竟丢失了这样宏伟的志向，但他清楚，在不知不觉中，他早已将自己放到她之下。即使他站在全世界的最高处，这个叫Ｖａｌｌｅｙ的女孩，这位高贵的斯莱特林公主，永远是自己所景仰的对象。他甚至从未想过，没有Ｖａｌｌｅｙ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仿佛她的存在是那样自然那样正确。但现在她要走了，也许就是彻底地退出自己的生命，一瞬间，全世界开始沦陷。他这才发现，不管有多么不符合自己平素的性格，他已经离不开女孩，这个从小到大唯一让他感受到温暖的人。
“没错，我想要得到全世界，但如果没有你，我就不要了。”他抬起头，黑亮的眼睛对上那熟悉的海水般的绿色眼眸，“我知道我不该去依靠任何人，这时我一个人的战争，战胜一切阻碍达到目标，但我从来没有想象过身边没有你是什么样子的。”停顿了一会儿，他的眼光黯淡下来，“我会尽快克服这种不应该属于我的情绪，如果这时你想要的。”他安静地说，没有一丝表情。只有脸上尚未干透的泪痕，默默诉说着他的伤痛。
她注视着眼前这个孩子。是的，她一直只把他当成一个孩子，尽管很久以前，他就已经比她高了。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这个从来被她是为孩子的人，真的已经长大了。时光在他眉宇之间刻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每一道，都是一个见证。她又何尝不知道男孩对自己的依恋，何尝不清楚自己在男孩心中的地位是无可比拟的重要，就好像……微微摇了摇头，将那个人推回大脑深处，她沉默着走向楼梯，任凭男孩一动不动地站在风里。
“姐姐。”
心跳漏了一拍，遥远的记忆如海啸般席卷而来，吞没了维持许久的坚持。真奇怪，自己居然还会有眼泪。
“下周学院的毕业舞会，我可以邀请你吗？”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只是说了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
有些惊讶于他隐藏情绪的能力，她说：“可以。”然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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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尔，我不会再来了。｝
｛大公主殿下生气了吗？｝
｛不是这个原因。｝他说，声音里透着些许无奈。｛这次的事情虽然解决了，但出了点小问题。我跟你说过邓布利多的。他似乎发现了什么，现在无时无刻不盯着我。再来这里会很危险。｝
萨尔沉默了。虽说只是条蛇，但长期跟在斯莱特林身边，后来又被关在这里，使他拥有了异常敏感的感受能力。他很轻易地就察觉了小主人刻意隐藏的忧伤。他可以确定两个斯莱特林后裔之间一定产生了不可弥合的裂痕。但他毕竟只是条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也做不了。于是他叹了口气，说：｛没关系，我都孤独了一千年了，早就习惯了。但我会怀念有你的日子，这是自从主人离开我之后我过得最开心的一段时候。｝
｛我也会想念你。｝他轻轻地说着，抱了抱蛇怪巨大凉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