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五 团队(1 / 1)
后来就是我和齐畅都被请下了楼,塞进了楼下停着的小轿车里。头上还被扣了件外套,明显是连行车路线都不想让我们知道,我头上的那件外套是那个叫做阿宁的女人上车后现找出来的,在扣到我头上的那一瞬间我看见那件衣服上印了一行英文:海洋资源探索公司。
那个邮箱地址search-sea@cn.,还真是那家美国公司的!
然后不知车又开了多久,等停下来我头上的外套被拿掉的时候已经是停在一幢两层楼民房的门口。
我们上到二楼大厅,厅里还有两个人,气氛非常诡异:其中一个人抱着个笔记本电脑窝在沙发里噼里啪啦的敲键盘,另一个端坐在椅子上仔细擦拭着一把黑色的长刀,这俩人看上去都不像是同一个时代的,偏偏年龄还差不多。
等我们一进去他俩同时抬头看了我们一眼,擦刀的就继续面无表情的擦刀,拿笔记本的倒是一直抬着头,眼光掠过我的时候还没什么,看到齐畅时明显诧异了一下(齐畅在外面套了一件
“海洋资源探索公司”的制服,虽然不走光但还是很狼狈),然后对阿宁说:“你们是去拿东西还是去强抢民女啦?”阿宁眨了眨眼睛:“天真无邪小朋友,你有这种想法还真是不应该。”从我的角度看阿宁现在的表情都是非常娇俏的,果然,那个
“天真无邪小朋友”脸上不争气的红了一红,转头继续对着笔记本,还不忘扔给我们一句
“随便坐啊,别客气”。我和齐畅就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他还挺爱说话,就问齐畅怎么回事儿,齐畅心里也是又怕又怒,就借说话来舒缓,开始给他讲
“一封邮件引发的惨案”,谁知这个人还没啥同情心,一边听一边嘴角上扬,显然是努力控制着不要笑出声音来。
这时屋里又进来一老一少,老者接过铜铃看了看,然后直接就转向我,打量了半晌忽然问道:“刘立德刘三爷是你什么人?”我一呆,下意识的就回答:“是我大爷爷。”他立刻就笑了:“你是小冰儿吧?现在都长这么大啦,刚见你那会儿你才这么高。”说着还伸手比了个桌子的高度。
这回轮到我惊诧了,这些人认识我大爷爷可以理解,但是我从没做过牙行生意,而且
“小冰儿”这个名字只有我大爷爷才会这么叫,我家其他人都叫我冰冰,同学都叫我小冰,或刘小冰,如今怎么会在这种地方被这么一个素不相识的老头一口叫出来了?
那老头儿显然是看出了我的茫然,继续说道:“你忘啦?你小时候和你大爷爷你一起来看过我的货,我还输给你一条‘从地下挖出来’的小金龙呢。”我这仔细看了他半天也没想起他的模样来,不过听话音儿原来他就是当时那个
“年轻些的客人”,虽然不是熟人,但终究是打过交道,担着的心也慢慢放下一半儿。
他又问起我大爷爷,我照实说了,他着实嗟叹了几声,然后也考我似的问那个铜铃,我就把知道的全说了,不知道的就说不知道,而且顺带着把我从来不是干这一行儿的意思也表达了一下,谁知他还选择性理解,自动过滤了他不感兴趣的那部分信息,等我说完了还是来了一句;
“小冰儿啊,这次你三叔我有一件事儿挺麻烦,这些人都是一起夹喇嘛的,自己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儿你多担待。正好儿你也在这里了,看在也都是世交的份儿上也插一筷子帮个忙吧,三叔肯定不会亏待你的。”他都自动升级成
“你三叔我”了,而且话里话外也没给我拒绝的机会,到了这步田地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只能苦笑:“那三叔您想让我帮什么忙?明示吧。”话音还没落三叔的电话就响起来了,他接起来说了几句就示意那个笑面虎和他一起来的人往外走,临出去时给了我一个抱歉的表情,还对抱笔记本的人打了个手势,看来是要他跟我们说明情况的。
我转向他正等着他开口解释呢,他却像唠嗑似的来了一句:“你大爷爷怎么又叫‘三爷’?”我愣了愣:“外八行牙人排第三,所以别人叫我大爷爷刘爷或者刘三爷。”他向我伸出一只手:“你好,我是小三爷,我是不是应该叫你刘三姐呢?”我心里那个气啊,丫的敢情你是要抬杠是吧:“名字只是称呼而已,你叫我歌仙都没问题,天真无邪小朋友。”于是我如愿看到他脸上面部肌肉扭曲起来,耳边传来一声轻笑,那个擦刀的人虽然还是在擦刀,嘴角已经勾起一丝笑意。
后来他们把齐畅送了回去,又跟我解释到天亮,我才算明白,
“天真无邪小朋友”名叫吴邪,总被阿宁取了谐音打趣。一直擦刀的人叫张起灵,由于寡言少语面无表情又被吴邪私底下叫做闷油瓶(自认为不只很贴切而且很押韵)。
三叔叫吴三省,是真的在家里兄弟中排行第三,吴邪的亲叔叔,跟他一起进来的人叫潘子,是三叔的得力助手。
至于阿宁和笑面虎秦楚振却是另一个拨儿,原来两方面军还是互相抢生意的,这回却选择了合作。
之前的原因他们也不会对我说的特清楚,我只大概了解到之前他们倒过几个不同时期的斗,都无一例外的在墓中发现这种构造的铜铃,铜铃的年代不好估计,可能是比战国还早,却谁也解释不了为什么。
偶然的机会,广东一渔民在珠江打鱼的时候网到了这个青铜铃铛,无巧不巧就辗转到了三叔手里,经过三叔的勘查竟在珠江入海口处发现一座罕见的河墓,正准备打它注意呢,把铜铃寄过来的时候才出现了我们这段小插曲,觉得可能有些地方还用得着我,所以把我也拉下来趟这趟浑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