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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粉墨登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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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狮子园里一片灯火通明。

满园的奴才都没有去睡,只是垂手站立在自己该站的位置,大气不敢出一声。

“王爷。”许久过去了,一身绿袍的宁王还是没有丝毫要转过身来换下身上被烟熏得有些黑还烧破了衣角的锦袍的意思。一回来,头发也有些脏,几乎是踹门而入,门口的小厮开门不及,被门挤到了墙上,现在鼻血还没有止住。

管家的手汗濡湿了手里等着给他换得衣服。喉头一动,有些后悔刚刚的开腔。往日沉稳的宁王哪里去了,现在像头要发怒狮子似的背对着他们,一只手扶住剑架,另外一只手攥紧了拳。

好好的出门去参加盈妃娘娘的生辰宴,出了什么事让他这么气愤。可是有什么事能让他气愤,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哪个敢触怒他,就算是触怒了,他也从来都是能转眼化为无形,让那个人永远后悔得罪了他,可是现在,好像他有多大的委屈发不出来似的,难道皇上他?

管家不敢想,虽然自己跟着他那么久,可是还真是没见过这样的宁王,就连围城时候接到皇上的攻城令都没这样过。他不敢说话,只是希望能早些结束这样的对峙,要不看他这样,今天一把火烧了狮子园都有可能。烧?对啊,刚刚听说盈妃娘娘生辰宴时候,西宫起了把火,盈妃娘娘缠住皇上,皇后一听地方就派徐北捷去看,王爷听说住的是献妃,好像也去了。一看这衣服,难道王爷进了火场?管家越来越摸不着头脑,自从王爷从离国回来就心情大好,对下人也温和了,还在后院开了一条小溪。有时看他站在小溪前嘴角带笑,今天这是怎么了?

眼前的这个人,不要说是烧了狮子园,他现在连烧了皇宫的心都有了。

又攥了攥拳,当时自己刚出了客栈到了密探集中的地方,就知道了英洲要叛逃的急报,已经到了这里知道了这样的急件就不能当着他们的面再起身回去,一看完急报就上马启程去了英洲。临走派人去找了徐北捷,总之是亲戚告诉了他,就应该没事了。走时,还觉得这样是不是妥当,可是国事要紧,想她那么凶悍也应该没什么事。

马行半路,才觉得手上的纱布碍事,被她一手打翻的热粥全数进了他的手掌,手背也被碗打了一个窟窿,刚包好却又挨了她一个耳光,当年匿名从军的时候一个军官打了他一个耳光,他提起长枪把那个军官挑下了马打了个半死。就是这份血性被宿老将军看中,没有靠家族的荫蔽创下赫赫军功有了今日。想起往事,又记起那个丫头眼上缠布,满脸满身的伤痕,不知道自己身体有多虚弱,倔强的跟自己作着对。每每想起这些,他都会嘲笑自己是傻了。

听说皇上要找个人当城防将军,他想也没想出口就是徐北捷,上表奏请皇上当庭恩准。看着徐北捷留在京城,突然觉得离那个身影近了,可是又说不出哪里近了。这些日子从朝臣嘴里零星的说起当日进城时,那个女子居然胆大妄为傲然对视皇上的事,他却笑了,真是一听就是那个当阵大骂自己是蝇营苟且之徒能做出的事。可是看着昆王的脸上升起的阴谋气息,他却隐隐有些担心那个人,她离开了离国只身来了,前朝的人对她多有敌意,后宫的日子又怎么会好过。听说她在后宫还不安分,顶撞了盈妃。想到这里,对她的好奇更重了,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大的胆子,竟然能这般的活着,什么能让她低头呢?

站在自家院子里,看着新开凿的溪水,忽然心里空荡荡的,一直以来,他都讨厌世家荫职,那些寒门子弟的怨恨是会摧毁国家的,硕国一统四国的宏愿,必须要动用所有人,他也不想自己被人称为是纨绔子弟,所以才有了今天。他对那些世族门阀很有敌意,那些人整日碌碌无为,对国家无用,更对一统四国毫无好处。所以也排斥那些圈在家里整日愁情惨淡的世家小姐。自己双十已过,早该娶妻了。可是无论娶谁,都是扶植了一派势力,所以才一直拖到现在,皇上似乎也不着急赐婚。可是现在,他似乎有了合适的人选。梦里梦见她在月下换衣服的情形,却总是会闪现那个一身银甲的影子。可是梦醒,却被无尽的朝政绊住,没有了时间思虑这些乱节。

今天去赴盈妃的生辰宴,想必能见到徐北捷。进了宫,看见那排场,真是有些过了。连皇后和太子的生辰都没有这般,一个妃子,看来皇上对宿家的倚重偏爱,对盈妃的宠爱真是无以复加。

席上,皇后还是一样的淡定,哄着太子,羽封将军在跟前,太子几个月不见长大了,有了些男子汉的气势了。刘家的势力虽不如前,但是这次接防离京把自己调回,也可见皇上是要平衡两家势力的意思。

席上虽一直眼神擦过站在门外的徐北捷,可是却不知怎么开口,只是喝着酒,看着皇上为盈妃选的流水一般的奇珍异宝。

忽然一阵莫名的烦躁,出来透气,却听见皇后的侍女传话给徐北捷,说西宫一处院子起火,让他带人去看看。说着,他依稀听见了献妃两个字,不禁一颤。就跟着去了。

还未到地方,就看见了冲天的浓烟,心里一揪,想不到那个两军阵前让山河失色的女子就住在这么萧索零落的地方。这里是西宫,不是戒备森严的后宫,但是却荒废已久,有了封号品阶的女官妃嫔才能住后宫,把她安排在这里,皇后想的甚是周到。走近,却见大门紧闭,火从两边往中间直扑,一看就是有人故意所为,他的眉头拧紧了,这宫里的人还真是想置之于死地。一剑劈开门板,里面已是火光冲天,一地狼藉,他有些担心,这个献妃,他还没有细看,可不能就这么烧死了。

走进院子,四下一顾,一扇已经烧着掉了半边,从窗口一看,他不禁怔住。一个单薄的身影正端坐在屋里,手上捏住一针银针,在绣一条丝帕。如果不是现在是大火,真是一幅绝世名画。好像外面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沉静。

火光映照下,那个身影就那么淡然地坐在火里,她就是那个离国王后。除了她还有谁有这般的沉稳,或者说是视死如归的勇气。他一时看的呆,没想到这个女人穿着宫装温婉的坐着,竟是和那日阵前那么的不同,可是浑身散发的气势却让他还是暗暗吃惊。这时的她,犹如浴火的凤凰,在这大火之中却比那火还要夺目。

忽然,他眼睛睁大,这个身影,怎么会这么的让他失神!

那头发,那修长的脖子,怎么会。。。

是她,分明是她的背影!怎么会!怎么可能!可是他怎么会忘记,怎么会忘记,和那天一样的月色,一样的背影!

这时他心里一阵如火的焦急,她怎么会在这样危险的境地,一旦火要是烧到她,可。。。心里一阵愤怒,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的任性多事!他强压着怒气,明白她是要一心寻死,这个女人!她的命是自己救的,怎么容她这样糟蹋!

强压着怒气和担忧,才吐出了那句话。却见她身体一怔,将针扎在丝帕上。好像在犹豫什么?难道他听出了自己?

接着又说了一句。她缓缓站起来,就是她,怎么会认错,那身影。

“王爷!”徐北捷一声呼喊,将他喊醒。却见那人浑身一颤,连丝帕都落了地,火越来越大,连他都感到了灼热,心里的担心越来越厉害,她在犹豫什么!

她忽然转身。

四目相对,整个世界都消失了。

她,就是她。这张脸,原来伤痕消失了竟然是这样的绝美,美得天地都失去了色彩。可是,为什么她的眼睛充满了仇恨和怒火,让他瞬时呆立在原地。

看她忽然回神,结束了和自己的对视,他追着那眼神,却被徐北捷一句话拽回了现实。

娘娘,献妃娘娘。

她,是娘娘,那个身影是那个离国王后,那个让他一想起就嘴角扬起的人是献妃。

马上他耳边一阵轰鸣,看着她被徐北捷救了出来。

一路上他都尽量想把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可是越想竟然就越让自己心乱如麻。后来,身边的人看他神色不好,推说衣服烧破,不便回宫,就送他回了府,一路上他终于想明白了这整件事,只觉得心里的气冲得他一阵一阵的怒不可遏。

回了府,依旧觉得不能平服,这到底!

说着,他一掌拍在红木的桌子上,桌子立即见了缝。管家一镇,却不知道该出去还是留在这里。

“出去。”他嘴角咬着,吐出两个字。管家和屋外的人都如获大赦,赶快跑了个无影。

他深吸一口气,压服了压服怒气,手指顶上额头,眼神恢复了惯常的冷俊和深邃。

转身坐下,苦笑了一声,没想到离国的千军万马没有让他这般挫败,一个离国女人,竟然耍得他团团转。

看着自己,好像每次自己都能被她弄得狼狈不堪。张开手掌,里面捏着一样东西,他低头看看。这个女人,真是。。。

现在十分狼狈的还有我。

出了门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被烟熏得睁不开眼睛,衣服也破了,手也烫伤了一块。这次还真悬,要不是救的及时,都不知道会不会就这么烧死了,要不是见到那个宁王,我想必也不会这么后怕,幸亏没死,要是死了,就留那个恶棍一个人逍遥了。

想着,人已经送到了皇后的寝宫,在一间偏殿里。已经深夜,皇后身边的宫女给我洗了澡,换了衣服,还传了太医给我检查伤口。并没有什么事,只是一身的疲累,忽然觉得不应该这么脆弱了,难道我经历的还少吗?难道还有什么事能让我想不开,我的人生才刚过二十,却经历了这么多,母亲不在了,我更应该好好活下去。

刚睡下,就听皇后回宫的声音,连忙起身,恐怕这次又是她救了我。

“妹妹别起来,怕是受惊了吧。”她一身的装束还未换,我看着心底一暖,没想到在这里,还能有这样的照顾。

“我在大殿听说西宫有火光,我就担心是不是妹妹,没成想还真是,妹妹没事吧。”皇后一脸的关切,真是多亏了她。

“妹妹不必担心,东西烧了就烧了,先住在我这里,等妹妹好了我再给妹妹另安排住处。”皇后说着就叮嘱身边的人好好照料我。

我心里空荡荡的,从离国带来的东西也烧了个干净,那些首饰想必已经落入盈妃的手里了,想放火烧死我,下手还真是恨啊。我暗咬着牙,已经失去了在离国最后的念想,凌文,你真的不该来,我应该听左相的话,离国的万事和我在无瓜葛。一切都再无关系。

在皇后宫住了几日,却从没听说硕皇来过,看来皇后娘娘并不受宠,我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或许,我该自己提出离开,再在这里住也不是长事。

忽然看着几个人往这边来,一个稍小的身影在前面。我赶紧出迎,到了门口。

“献妃姨娘。”一声轻唤,让我浑身一暖。

“太子殿下,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我半跪着,抬头看着他。他挥手让后面的人留在门外,自己走近我,扶住我的手。

我起身,拉着他,没想到太子竟然是如此的仁善亲近。

“母后娘娘不在,我听说献妃姨娘是离国来的,是吗?”太子人虽不大,但是语气淡定,很有气派。和那日那个喊娘的孩子大不一样,今天有些少年气派了。

“是,太子殿下。”我微笑着,看着他,想起了治儿。

“姨娘见过安归王是吗?”他又问,眼睛看着我。

“是,是个很有气势的人,有些,”我想说李杰,可是忽然想起了另一个人会让他明白。“有些像宁王。”说完,心里却一颤。

“姨娘,母后娘娘说你是见识非凡的。哲儿想知道,要是我硕国得了安归王,又有宁王,是不是就大业可成了?”太子的话让我一惊,一个小小的孩子,大业可成?四国一统吗?

我笑笑,没想到硕国竟然是这样的绸缪已久。看来他们是志在必得的。“太子殿下,为什么要安归王呢?”我逗着他,毕竟是个孩子,说得深了,恐怕他只是懵懂。

“能收天下可用之才为己所用,方是帝王之道。”

我一时无语,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他清澈的眼神。

“哲儿不打扰献妃姨娘休息,哲儿听说安归王过些几日要来,等到时,哲儿来叫姨娘。”说着,就走出了殿门。

我看着他,他可知道,我和那安归王,是不共戴天的。

又是几日过去,仍说皇后娘娘不在宫里,想必她和当时的我一样,现在为了迎接安归王在忙活吧,等她忙完了,我就离开这里。凌文,你到底怎么样了?真是让我担心。

一天傍晚,我正在喝茶。早上我听说安归王昨天已经来了。好,等他走了,我就可以见到皇后了,看她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凌文,实在打扰她太多了。

忽然有人来传信,说太子请我到前殿。我正在疑惑,一个宫女过来,“皇后娘娘下午吩咐要是太子叫,就带着娘娘过去,娘娘已经来了硕国,是硕国的献妃,请娘娘一定去。”

是啊,我已经是硕国人了,安归王来了,怎么会忘记拿我取乐。心里腾起一股怒气,安归王,还真是有日子不见了,你可别来无恙啊!

宫女过来,给我梳妆打扮,对,我现在的身份,这样的场合怎么能不去呢?!

妆毕,宫女给我穿的是硕国的宫装,有些阔摆的裙子,装束也有些华丽。我虽有些疑惑,但是太子已经在门外等候。看我出来,脸上的神色有些欣喜。

跟着太子到了前殿,我还是头一次看这前面的大殿,真是雄伟壮丽,层层相叠,高耸入云,气势挥宏。

走到一座大殿前,里面已经张灯结彩,一派欢乐。我正踟蹰,太子却拉着我走了进去。

一进大门,我就是一定,忽然想起来,这是硕国的朝廷宫殿,我在这里竟然是这样的孤单。

忽然倒退了一步,里面慑人的目光让我心里一阵空虚。

勉强定了定了神,往里面一看,我真是大意,怎么没提前想到,他们怎么会这样罢休,一定会拿我做文章的啊。都怪自己思虑太少了,现在走到这里才记起要准备,真是的,脑筋不用的久了,果然是会变傻。现在都到门外了,骑虎难下了,硬着头皮也要进去啊。

想着,提了提气,给自己壮了壮胆,怕什么,什么场面没见过,不信他们还能吃了我。强顶着一口气,挺起胸膛。跟着太子走进了大殿。

里面一片金碧辉煌,一群锦衣华服的人分坐两旁,一派其乐融融。我安抚了自己,抬眼四下看,一看不要紧,险些笑了,这里还真是让我心情大好,就算是硕皇宫,看看这在座的人吧。安归王,宁王,昆王,羽封将军,皇后,盈妃,还有门口的徐北捷,旁边的刘烈,宿飞。比在离国认识的人都多。还都是有渊源的故人。我不禁轻笑,这般景象,还真是让我有些哭笑不得。

在太子身后跪拜,用硕国的礼数。在入城那天,掌理仪仗的人都教过好多遍了。没想到现在竟然用上了,没准备不代表不用面对,既然来了,就临场发挥吧。

抬头,看见最上面端坐的硕皇,现在离得近了,可以好好看看他了。鼻梁坚挺剑眉朗直,一双眸子漆黑幽深犹如子夜,姿态风流自然磊落大方,微染风霜的英俊脸庞,气度从容高贵,意气风发却又透着落索孤单,一种和坚毅相生相伴的孤单。这人有种气度,和身上的龙袍这富丽堂皇的大殿无关,一种藏在深处的气度,举手投足都是,仿佛他在时诸神皆隐。我不禁心里暗暗惊叹。可是,看着看着,却忽然觉得在哪里见过他。

“妹妹,请这边坐吧。”皇后的声音给我解决了一个大难题。我微笑着起身,现在绝不能让他们看我的笑话。皇后,真是谢谢你。

我从侧面走近皇后,坐在了她的身侧。对面竟然就是盈妃。我有些奇怪这样的位置,可是一看,似乎就是皇后给我留的。盈妃看着我,我看着她,那个双眼宝石的发簪正在她头上,我心里轻笑,她可知道这是安归王送的吗?

我的眼神轻扫向宁王,看他坐在昆王的下手,低头品酒。并不看我。我心里有是一阵毛躁,可是昆王的眼神还是那么犀利。我回看过去,他嘴角带着狡黠的笑,凌文的事又泛了上来,让我更加不安。再看过去,安归王,宿飞,哪个都让我心里一阵阵的堵。看来,这个滋味还真难受,我端起一杯酒,来参加这样的宴会,还真是伤神伤心又伤身啊。可还是强迫自己挺起胸膛,不能软弱,不能倒下。

皇后温和得看看我,我知道她让太子陪我来就是怕我会难受,是啊,幸亏住在她那里,要是突然被叫来,一个人走进这大殿,面对这些人,我真的会挺不住的。为了皇后,我跟着她儿子进来,住在她的宫里,不能给她丢脸。皇后成了我内心唯一的依靠。一杯见底,我才发现大殿里的人都在或多忽少的看我,稳住,我轻轻闭目,一定要稳住,拿出自己练得炉火纯青的虚伪,今天要派上用场了。

微笑,就算是废后我也曾展现的微笑,端坐在椅子上,想看我赵夕焉的笑话,做梦!

歌舞开始,水袖纷飞,晃得的我一阵的目眩。他们是盟友庆祝瓜分的盛会,而我是战利品的见证。

酒过三巡,安归王起身敬酒,硕皇和满殿的人都满饮一杯,我并不动分毫。心里的苦涩难于表达。

冷汗开始渗出,原来强忍着竟是这般的难受。

过了一会,我真有些撑不住了,感觉他们的眼神好像要把我片片分割。

“臣妾闻听献妃是个多才多艺之人,既然今日高兴,不如让献妃娘娘给我们助助兴吧。”盈妃的声音立刻引起了满殿的注视,皇后脸色一变,我却释然了。

就这样点招数了吗?到底还是拿出来了,好,拿出来就好,依然如此了,还怕更多吗?看着她那副张狂的样子我就来气,怒气立刻代替了胆怯,看来我今天是少不了了。

我起身,微笑一下,看看四周那些眼神。转身,走到旁边的侍卫面前。那侍卫看着我有些奇怪。我冲他一笑,一把拉出了他腰间的宝剑,这时满殿的人都静了下来,都有些惊恐的看着我,身后的侍卫要动,却被硕皇饶有兴趣的制止了。我并不理会,提起那剑,两指一抹,指甲一弹,叮。

“好剑!”我转身看着这满殿的人,目光落在了安归王身上。

走进大殿中间,歌舞伎已经散去,我看着安归王,“小女子今日又见安归王,故人相见心中甚是欣喜,想与王爷一切剑艺,王爷可肯赏脸吗?”

说完,所有人都惊诧的看着我,安归王却面露笑容,站起身来“献妃娘娘果然不输往日,早有听闻娘娘当日阵前挑将,救回李杰,今日,我倒是想领教娘娘了。”

说着安归王从身后随从手里接过剑,也走进中间。

我看着他,安归王啊,安归王,我有今日之窘,你也算一份。

“请王爷手下留情,小女子多有得罪。”我笑容僵硬,脸上杀气骤显,提剑便刺,安归王侧身躲过,也拔剑相迎,这个安归王是皇子,排兵布阵行,功夫就好不到哪去,要不我也不敢突然造次。

几个回合下来,我渐渐顺手,安归王没想到我会这般认真,也动了真气。

他转守为攻,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可是好在前些日子宿飞指导了些,现在算派上用场了。我招招下狠,安归王在硕国宫殿里,我又是女流,这下就占了便宜,他很明显有些顾忌,可是过招多了,他也有些不那么顾忌了,我一个下劈,他用力抬手一挡,手里的剑一个振颤,竟然应声断成了两截。我看了看手里的残剑,心中很是懊恨。

刚要转身,“拿朕的青霜剑来。”硕皇忽然开口,刚刚大殿上吵闹,现在听来,我抬头看他,居然好像听着声音怎么也熟悉,我立时疑惑起来。

等到一把青色宝剑递到我的面前,我看着剑鞘,忽然记起,那个人!就是那个!

他是硕皇?怎么可能!他,难道都不知道我住在哪里吗?心里想着,脸上却一阵烧热。伸手接过剑,拉开一看,果然是好剑。锋口笔直,吹毛立断。眼睛再次迎上他,他嘴角划了弧度,看来就是了。心里狂乱了一阵,马上安定了下来,怎么会是他!

要是他,今天就更不能输了,要不哪还有脸面。

提剑再刺,果然轻便多了,好像长在自己身上一般的顺手,加上本来我就以灵巧见长,这把剑更是加剧了我的优势,安归王渐渐出了真招,看来他不想在这里输给我。

我渐渐吃力,安归王却剑势正猛,再这样下去不行,我会输的。感觉到宁王的目光又射了过来,我求胜心立刻涌起,只好孤注一掷了,要是这么拖下去,我就必败无疑了。我开始诈败,往后退了几步,安归王似乎也想快些结束,一路直追,剑气直指,我提剑一挡,他直剑一刺,想将我的剑打落,我剑身一偏,他的剑尖直冲我的喉咙而来。安归王大惊,连忙收手,我借势扬手,将他的剑猛力一击,两剑立刻飞了出去。我前跨一步,顺手拔出发簪停在了他颈窝三寸处。

空气一时凝固。

宁王只觉得全身一阵冰凉,这个女人!可知道刚刚那一下有多危险,要是安归王收手不住,她就。。。顷刻之间转败为胜,他手里的酒好在端稳了。

啪,啪。我抬眼看了看安归王因为吃惊有些煞白的脸,又抬头看了看上面的硕皇,他举起修长的手,脸上玩味的笑着,正在轻轻击掌。

接着,大殿里响起了由小而大的掌声。

我吞了一口气,慢慢把簪子离开了安归王,退后了几步。

“想不到献妃娘娘竟有如此心计,今天,安归王爷算是遇到对手了。”昆王的声音接了现在的尴尬。

安归王立刻恢复了常态,脸上有了笑,“娘娘今日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了,小王认输了。”说着朗声大笑。满殿的人也都露了笑意。

我侧眼一看盈妃的脸,心中的欣喜让我忘了刚刚的惊险。“安归王,承让了。”说着,宫女捡起一旁地上的剑,送回我们手里。我们各自拾剑回坐,皇后看着我,露出深深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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