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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12,猪头小姐的美味咖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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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物喜,道歉。”他重复一遍,已有不耐。

她抬头,怔怔的。郑铎没有开玩笑,他很认真。虽然眼中闪过一丝歉疚。

她目光渐渐变冷,移开去看另外几个当事人。

小伙子急得面红耳赤,想为她辩解却给朋友拉住,不想他介入剧组内部纷争。苏蓉冷冷的与她对视,坦然等待。她的助理心虚的不敢抬头,一片纸巾擦到糊掉还在拼命的擦呀擦。

郑铎心里叹息,嘴上还要强调:“你工作失误,耽误了进度。”不远处摄影师又在叫唤:“奶奶的,还拍不拍啦,这该死的雨把老子骨头都淋湿啦!”粗鲁爽快。

她笑了,从善如流,对围观者微微一躬:“抱歉,影响进度。”

抱歉,影响进度。

乔歌抽噎骤止,恶狠狠的看她——抱歉影响进度?

苏蓉则在心里为她喝彩:“好个就轻避重,四两拨千斤。对不起大家,可不是对不起你乔歌。”

白里闻讯赶来拨开人群,钱物喜脸颊早已红肿,眼看就要变成猪头。他面色铁青,咬牙:“处理伤口去!”

没好气的呵斥她,看都不看他人,拉她就走。

她频频回头看摊在地上的雨篷:“雨篷没扎好…”

白里恶狠狠:“烧了它!”

众人嘡目。

苏蓉面色平静,心内早掀起轩然大波。她也是受害者、她也狼狈不堪,白里却连关注都没有,好像压根没她这个人一般。

委屈的酸气冲上鼻头,眼看眼泪要冲出眼眶,赶快低头假装整理上衣,幸亏脸上雨水泥水混合,众人的注意力又都被白里分散,没人发现她没出息的流眼泪。

白里几乎硬拖她到有医药箱的屋里,按在板凳上拿着棉棒不知从何下手。气恼的丢掉棉棒:“去医院!”

她吓一跳:“至于吗?”

白眼:“你想毁容?”

走到屋门前喊人:“小郑,小郑!”

没人应答。他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怒冲冲:“妈的,死哪儿去了!”

摸出手机:“车钥匙呢,拿车钥匙来!”对方不知说了什么,他几乎在喊:“你白目啊,他们吩咐你就得照做?他们给你开工资啊?”

对方又在解释,他不听,断然道:“三分钟内给我滚回来!”

“开我的车。”郑铎站在门口,晃车钥匙。

屋里突然又冒出一个:“我送你们。”

三个人吓了一跳,吕子岸耸肩:“我的戏结束正在休息——喜儿你真被毁容啦。”啧啧,猪头耶。

物喜无奈的牵起嘴角,兹拉兹拉吸气喊疼。

医生问:“哟,摔成猪头啦。”

物喜翻白眼;白里闷笑;吕子岸绅士风度的背身捂嘴。

在外面等待的时候,走廊有小朋友跑过,过去几步又返回来,好奇的蹲下,托腮,钱物喜勉强睁眼,两人对视。

小朋友站起来,边跑边喊:“妈妈妈妈快来看,有个阿姨变成猪头了……”

唰的一下,三人万众瞩目。

回想尴尬场景,再看医生打趣的神色,钱物喜深深、深深吸气。

幸灾乐祸乃人之天性——她只能自我安慰。

麻利的处理完脸上伤口,医生例行公事:“还有哪里疼?”

她呲牙咧嘴,乖乖回答:“腿。”

白里气急败坏:“疼你不早说!”回想拉她急匆匆一路不免后悔,怪道她磨磨蹭蹭走不快。

“裤子卷起来。”

小腿淤青,擦痕无数。她按按,钱物喜皱眉。

“上边也擦伤了吧?”隐约能看到红肿擦痕。

乖乖点头,试图把裤子卷上去,他制止:“脱下裤子来。”话音甫落,她面红耳赤,尴尬的看一眼白里。吕子岸早推门出去等待。

白里只顾心疼:“别磨叽,赶紧!”

医生瞪他:“小伙子,你出去!”一边拉布帘一边嘟囔:“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像话…”云云。

物喜自觉找到靠山,得意洋洋:“就是就是。”

白里讪讪的走门,吕子岸递来一支烟,他摇头,小声嘟囔:“稀罕,小时候我什么没看过?”

他失笑,白里自觉失言,脸上绯红,转移了话题。

处理好伤口重又叫进两人,医生边开药方边吩咐:“算她命大没磕成骨折。以后千万小心,伤口勤换药别碰水,有条件的话让你男朋友背你走路。”

再看一眼猪头脸,叹息:“脸上伤口消肿慢,好在你男朋友不嫌你丑…”揶揄的瞟白里。

两人对视,同时动作:“切——”

物喜小声:“男朋友?我可无福消受。”

白里回击:“女朋友?瞧你的猪头脸!”

吕子岸窃笑。

医生则训诫:“小伙子我告诉你,如花美貌转眼成空,年轻时再怎么漂亮死后也是一堆白骨,猪八戒丑吧?可猪八戒懂得体贴懂得照顾人哪,你找个天仙回家,过上十几年也一样生老病死白发苍苍……”她唠唠叨叨教训不停。白里嗯嗯啊啊随便符合,钱物喜冲他咧嘴:如何,自有人主持公道!

吕子岸开门,伸手:“猪八戒,背上你的媳妇回高老庄吧。”他揶揄。

受伤得来半日闲,空荡荡房间里钱物喜照镜子对里面的猪头傻笑:值得,猪头换休假,赶工写文。

刚上线,阿兰那边有消息发来:长工不上工?

她噼里啪啦一阵狂打,如倒豆子般讲述一遍事情始末。

她幸灾乐祸:传张自拍给我看。

无良狂笑:“哎你们附近有没有西游记剧组?”

“或者新西游记剧组?”

“?”

空了一会儿,□□音响:“我给你网购猪耳朵,快递过去不用化妆你直接上戏,你去错剧组了吧。”

钱物喜:“…”

嘲笑之后君子兰正色:“你丫别忍疼。该出手时就出手,她就是天王老子该揍丫还揍丫的。你抹不开面子,赶明儿姐妹过去,找几个人给她蒙麻袋,揍丫个满地开花…”

满口丫来丫去,铁定跟来自祖国心脏的作者聊天。

“猪头小姐在吗?”轻笑的揶揄。

她闻声抬头,吕子岸站在半掩的门前,微笑,长身玉立。有句歌词叫什么来着——你就像春天的一缕风…

钱物喜手忙脚乱关电脑:“请进请进。”

对比人家玉树临风,她简直——猪头!

吕子岸轻笑:“不遵医嘱好好休息,白里知道又该训你。”

她努力做个不害怕的表情,奈何猪头脸旗帜鲜明,反而惹得他轻笑不止。

吕子岸环顾房间。空间小小,四张单人床,微型洗手间,但没有单独的洗漱台。破旧电视柜上摆一台七成新电视机,似乎也很久没人看过——人手一台手提电脑。

物喜拉出椅子请他坐,问: “绿茶?咖啡?”话音未落自己先摇头笑了起来。吕子岸含笑的目光早已投向放杂物的桌上。

通明咖啡壶里煮着一壶咖啡,火候恰到好处,满室浓香。

找出纸杯倒给他,小声说:“暴殄天物。”

他不解,物喜示意纸杯——上好研磨咖啡纸杯盛,咖啡爱好者们若知道恐怕要气得哆嗦。

他失笑,不讲究。微咂一口,表情顿时变得微妙。

她挑眉:“不合口味?”

他诚实的点头:“酸!”又酸又涩,入口生生激出额间冷汗。但若仔细回味,又带了悠长苦楚,最后是淡淡甘甜。人生酸甜苦辣,尽在杯中。

“算你运气,原产墨西哥,今年的新豆,我亲手采摘亲手磨制。”

他表示疑问。左右无事,她忍痛说来这段奇缘。

假期去墨西哥旅游,咖啡馆的老板是位风度翩翩的老人,对中国文化怀有极高兴趣,谈的兴起,老人邀请她与朋友饮上一杯亲手制作的咖啡。

物喜喝后惊为天人,缠着要买原豆。老人却说,没得卖,只留给自己喝。

比手画脚得知,老人是当地咖啡种植园的园主,她们所喝的咖啡每年产量有限,只半卖半送几位多年老主顾,其余都留作自家饮用。

物喜哀求说,我去给您打工采摘咖啡豆,临走时您送我一袋原豆做薪酬。

他们只当物喜开玩笑。第二天一大早开门,却发现她守在咖啡馆门前,缠着老人去了种植园。老人为她执著感动,留她住了一个假期。包食宿、无工资,朋友无法理解她的狂热,早当地分道扬镳,继续旅程。

物喜在墨西哥逗留接近两个月,与老人一家同吃同住,产生了深厚感情。临走时老人送她原豆做为薪酬。

“喏,这个壶,他购自意大利,价值不菲。”物喜指指桌上咖啡壶。

吕子岸疑惑:“喝到现在?”

“怎么可能!”她失笑,扯动伤口,疼得咝咝细声。

“当年那袋早被一帮恶鬼朋友瓜分殆尽,现在你喝到的是我回国前亲手去采摘,亲手研磨,千里迢迢带回来,省吃俭用才留到今天。”她露出不舍状。

吕子岸看她说话行动实在不便,拿出药膏说明来意:“朋友家祖传秘方,治疗擦伤淤痕,我问过,也适用于消肿止痛。”

她不想笑,一笑会牵动面部神经,从而引发阵阵痛楚,但他说话口吻实在太像电视广告——曾经拍过洗发水的广告吧,就这样正襟危坐,侃侃而谈。

他给她笑得发毛,翻看药膏,纳闷道:“不对吗?”

她揶揄:“太正确——你朋友实在应该请你做广告!”

他察觉,哈的一声,挠头:“职业惯性,惯性!”毛头小子样不好意思。

咖啡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隐约的带着特有焦糊气息,江南小雨淅淅沥沥,潮湿夹杂泥土的芬芳,扑面而来。

一时沉默。

吕子岸感觉身心从未有过的宁谧,平和安稳。纷扰烦杂突然距离他那么遥远,眼前人面部肿胀,药膏涂的青白红紫,小丑般可笑,但眼睛分明清雅淡柔,和风融融,让人看了心生安宁。

他合眼,摒弃盘旋在脑海中无止休的各类杂事、人物塑造,仔细品味难得的幽静。

暖暖咖啡下肚,他才重新打破宁静。

“你别怪郑导,他只为工作,并不是针对你。”他突然开口劝解:

“你走以后有人解释给他听,他已知道错怪你。”助理早打听来起因经过说给他听。

他知道,或许不该多嘴。他性格平淡,并非爱打抱不平的热心肠。圈中游走多年,审时度势、中立冷看才是他该有的立场。

可是在这样一个阴雨连绵的下午,空气里充满潮湿的气息,混杂着咖啡独特的香气,面前小小的女孩子肿着脸,目光投向窗外,迷茫、散漫、带着不知所措的拘谨,让他的心一下子柔软起来。

纵有高学历高学识,她也不过是个刚过二十四岁的女孩子,青春正年少,进入新行业,不安并彷徨着。

他的目的只是送药,绝没想过安慰谁,可是看着她迷茫的目光,却不自觉话已出口。

物喜有点惊讶,甚至可以说震惊。

她为下部书一直偷偷观察几名当红演员,也在偷偷做笔记。吕子岸,关于他的为人处世,不敢说了若指掌,却也清楚的很。

以他处事的态度,说出方才那些话,让她感动。

独善其身的社会,独善其身的剧组,吕子岸能够安慰她,无异于雪中送炭。

她点头:“我知道。做为导演,要顾全大局。”

未必当真责怪,却总要从全局考虑,这是上位者的难处。

他闻言诧异,惊讶的再次打量,她目光真挚,绝非口是心非。

清澈的目光中没有怨恨、没有不平。尽管乔歌当众甩她一巴掌,她似乎也没有多少怨气。

二十四岁的女孩子,都是这样吗?

同他搭戏的女孩子们,不论红与不红,慢说导演的责难,就是工作人员偶尔抱怨几句,也要哭哭啼啼难过半天。

他朋友的妹妹二十六岁,被老板当众责难,无意中推搡一下,哭成泪人,死活不去上班,硬说丢面子到家,要死要活的闹腾。

为何这个二十四岁的女孩子,平和镇定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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