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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hapter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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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惊异于北山泉一的做法,因为她是我的缩影,我可以想象得出来。习惯了早睡早起。我迷蒙着眼伸伸懒腰,对着镜子梳头扎辫子,镜中的女子体态纤长,云发乌黑,有双难得的丹凤眼,算不上有多美,却有种古典气质,我啧啧称赞,自恋地转了几个圈,再去漱洗更衣。

拎起书包时,有种鼓鼓囊囊的触感,我隔着布料抚摸着装在里面的那颗网球,甜蜜无比。

以前在百度贴吧里看过一句:日本是可以用“幽”来形容的国家。

的确,幽静的清晨,幽静的空气,幽静的草木,幽静的水。我啃着妈妈做的三明治,斜倚着树,看一口池塘,绿如碧玉,死水微澜。一片苍翠的叶儿,像艘小舟,风推着它行在光滑的池面上。

“青田岚子。”淡淡的一句,打破了平静的氛围。北山泉一定定地看着我。

“呀,好吓人,突然冒出来。”我意外道。半晌,她才一字一顿道:“你知道吗?其实我很想把你推下去。”好冷,我微微战栗,她的眼神,那么认真,那么专横。

“放心,我不会真那样做的。”北山泉一低低地笑了,“否则,我就不能好好地接受他人的赞赏了。”

“你凭什么比我优秀?你凭什么独享了老师的表扬?你的作文凭什么能得到如此之大的荣耀?”她像极了一只发怒的豹子,眼睛血红,脸扭曲得奇异,“那是属于我的,属于我的,属于我的……”

我失声尖叫,丢下啃了一半的三明治,拼了老命地跑向学校。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的速度也可以用“飞也似”来形容,潜能被恐惧激发起来,威力可是大大的。

礼堂表面看去不大,内部却是很空旷的,由篮球场改建而成,因为两边都各有个篮球框,全校师生从教室里搬来座位排成几十排,还有一个木制大舞台,这时的舞台上摆了一张桌子,秃顶的胖校长拿着稿子傻笑地说道:“歹势啦~”

姆安吉•西丁霍吉是四天宝寺中学的校长,南非出生,因憧憬“漫画三重奏”,而来到了日本,却莫名其妙地成了教育家,(摘自40.5),此人最拿手的就是搞笑功夫了,四天宝寺耍宝的规矩都是他制定的。听别的女生提起过,我无比震惊,还有这么奇特的校长?果然思想保守的中国人很难接受这种开放的校风。

“同学们最近太拘谨了,耍宝的气氛被冲淡很多了,居然不遵守我的规矩,难道忘记了校服要穿得in到让人发笑吗?难道忘记了喷水池内可以随意游泳吗?难道忘记了在食堂里可以吃到破产吗?……”校长喋喋不休,“霍——吉,霍——吉……”发出了类似于蝉的叫声,台下同学全部跌倒,幸好松尾拉着我的手一起倒下,否则真的成异类了。

“不过最让我欣慰的是,国二的青田岚子同学在耍宝正门的踩蟑螂表演带给了我们极大的视觉冲击与震撼,你们必须得向她学习!”校长正色。台下一些古板的老师面部表情抽搐,看来也吃不消校长推荐的学习榜样。

“看看你们的死气沉沉,看看你们的入门方式,看看你们吃的午饭……拜托,有点创意,有点朝气,多耍耍宝!”校长忘情地激动地讲着,尽管同学们依旧长倒不起,“再敢违反我的校规我就……我就怎么做来着?哎,你们说该怎么罚啊?”

同学们笑得直锤地、打滚:“哈哈哈哈……”

校长接着进行无厘头的吐槽,一位女生好心地提醒道:“校长,时间不多了,快切入正题吧。”

“啊对,切入正题,话说……我忘了正事是什么了。”同学们笑得更厉害了。校长急急地在稿子上找到了内容,“半个月后是音乐节,请表演的各位加把油,6月份会举行一次夏令营,请尽情狂欢。多谢啦~”

这个校长,和他管理的学校,真有趣。我在学生的队伍里,无休止地笑着想。这是穿越来我笑得最放肆的一天,原因不只是他人的幽默。

“岚子啊,我太爱你了!”松尾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打开校报让我看。昨天只读了报纸的一部分,没有全部看完,我好奇地阅读起松尾所指的内容,那是我上次在国语课上写的作文——《最难忘的地方》,被刊上“优秀作业”栏目,得到了老师高度评价:风景与真情恰到好处的交融,实在是让人感动且难以忘怀。

总算明白了早上北山泉一那句“你的作文凭什么能得到如此之大的荣耀”的含义。

“我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总之就是写得太好了,据说老师都快看哭了呢。”松尾一脸羡慕。

描绘的是西子湖畔的景,勾勒的是前世亲友的情,句句肺腑,真挚动人。尽管给他们换了名字、换了身份,仍是泯灭不了悠悠的情思。

我露出了一个“相忘于江湖”的笑容,视线又转移到旁边的一个栏目“魅力排行榜”,榜上赫然写着我的名字,排名也很靠前。

“这个榜单是同学们投票选出来的,岚子你人气大涨哦,我之前还错以为你心里变得阴暗了呢……”

是吗?是的。

恍若隔世的感觉,消失了。刻薄敌意,消失了。陌生无助,消失了。我彻彻底底地成为了青田岚子,一个独一无二、个性十足的青田岚子。

校园的荒僻处,一地暗红的鲜血。眼睛少女木然地做着一个疯狂的举动,有种令人唏嘘不已的变态、决然。

“还来整我,不要了,不要了!”我拔腿地跑,几个女生拿着奇形怪状的工具说是要用独特、耍宝的方法来恶整我,以此提供笑料。

“亲爱的小岚子,我只是想把你的头发做成最漂亮的爆炸头而已!”

“美丽的小岚子,我只是想给你换套夏威夷草裙,清凉清凉而已!”

“聪明的小岚子,我只是想给你绑个‘骷髅头’发带而已!”

欲哭无泪、哭笑不得的我看到缝子就往里钻,等到她们找不到我人影失望离去时才松了口气,拍拍胸脯,转向一侧,却发现了让我心惊的一幕。

北山泉一一下一下地用尖刀割着苍白的手腕,血在蔓延。

“你疯了!”我抢过小刀,钳制住她,察看她惨不忍睹的手腕,“没事寻短见啊!”

“你把刀还给我!”她力量很大,拉着我的手又一次划破了手腕,她的脸色越来越惨白,唇色青紫青紫。

“不要这样做了……不要这样做了……”我痛哭起来哀求着她,“你为什么要吓我啊……为什么不要命了啊……”

“得不到第一名的日子有多无趣!第二第三名妈妈就不给我好脸色看,考到第一我才有好心情,才能挺着胸膛走路,可是全被你破坏掉了,你抢了我的名次,你还那么受欢迎……”北山泉一大声吼着,凶戾道,“你是罪人,不想让我死的话,我就送你一程吧……”

一如那节体育课,她毫不遮掩的阴毒妒恨。她真的疯了,疯得那么彻底,疯得那么伤人。

她正用我握着刀的手向我刺来,我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了她的操纵,把小刀扔到几米之外,与又喊又打的她对峙起来。她因失血过多而渐渐无力地晕了过去,我抱着她沉重的躯体,哭得一发不可收拾,像是堤坝坍塌、洪水涌泄,冷静、理智统统抛我而去。

“你们在做什么?”因疑惑而上扬的语调,清爽甘醇的音线,我仿佛在惊涛骇浪中抓到了一叶扁舟,没来得及细看,就恳求道:“救救她,求求你救救她……”

他看了看情况,受到了些许惊吓,茶色瞳仁有微光闪动。但很快回复了镇定,把昏迷的北山泉一抱起来,又问道:“你没事吧?”温暖而安心。

“我?我当然没事。”我靠着墙扯动嘴角道,“没看到受伤的只是她吗?”的确,我只是头发凌乱,衣服被抓破了一点,沾上些许北山泉一的血迹和尘土而已。

“我是保健委员,有义务救治伤员,但为了尽到一个目睹情况发生的学生的责任,我必须得禀告老师,请他们来好好处理这件事。”他沉稳道。由于是逆光,我看不清他的脸,但还是微惊地从他左手缠着的绷带看出了他的身份。

“你不要告诉别人,这只是我和她两个人的事。”我努力地爬了起来哀求,手掌被地上的石砺刮出了血痕。

“就算我不说,这样重的伤,老师也会知道的呀。”白石藏之介既担忧,又好笑。

“那你就什么也别说。”我虚弱道,坚定地望向他,“我会和她解决好的。”

兴许是因为我坚定的意念,兴许是因为我带着安慰意味的目光。他同意了。

全身酸痛,每行走一步都有些艰难。我扶着墙,一点一点地摸索着找到平衡,向前慢慢地走。他也抱着北山泉一朝我相反的方向走去。

擦肩而过,擦肩而过……

我要洗清身上的脏土和伤口,我要保持干干净净、快乐无忧。可北山泉一的冲动制造了被他看到的丑态,狠狠地剜着我初愈的心伤。

我偏执地以为,我给白石藏之介留下的印象会是个不正经的暴力女生。

耿耿于怀,念念不忘。

可又是多么希望,我们之间,不仅仅是一场偶然撞见。

到了时光尽头,我才有所感悟。

那时的我满身荆棘、满身倔强,颠覆以往。

轻易造就了他的心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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