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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荆路棘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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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得跟狗一样……

终于有了点点假期,OH……

乱局又将开始,人生真是一个矛盾接着一个矛盾啊~~~~~~~~

夏天,是临风最爱的时期。

她降生在寒冬呼啸的狂风中,肃杀与凋零成为天地赠送给她的出世礼物。也许正由于此,炎热却充满生机与活力的夏天,一直在她心里占据神秘的位置,向她遥远地呼唤……

现在,这个美丽的季节更于她的一生印下了抹不去的痕迹。

因为,她是在夏天,做了枕边那人的妻。

……

窗外又一个黎明。

临风静静地注视还在睡梦中的上光。

他的睡容无忧无虑,一点也不似成人,倒像个月光下的婴孩,只是安宁而甜蜜地沉浸在黑甜之境。

她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摩他的面庞。

上光哼了一声。

“口水流出来了。”临风知道他醒了,作弄地说。

果然,上光立即睁开眼睛,略带尴尬地道:“啊?不会吧?”

他看到临风的坏笑,明白自己上当,跟着笑了起来。

“胡子。”临风指着他下巴,“你有胡子呢。”

上光佯嗔:“我是男人,自然有胡子,只不过平时都剃掉了而已。等到我过了三十,也要像父亲一样将髯须蓄起来,才能更有威仪。”

临风一撇嘴:“那你就不好看了,不好看便不要你。”

“后果这么严重?”上光揉揉她的耳垂,“好吧,我对你许言为定,将来直到你允准我蓄须我再蓄。”

临风见他严肃地当成件大事在承诺,绷不住又一串笑。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好象能这样永不厌倦地看上一辈子似的。

“夫人?”上光呢喃,“夫人,你真正是我的夫人啦。”

“夫君?”临风效仿,“夫君,你也真正是我的夫君啦。”

互相称呼来称呼去,这对新夫妇嘻嘻哈哈一阵,再唧唧哝哝一阵,一切都新鲜愉悦,一切都幸福美满,只有开始,没有结束……

尽享闺房无穷乐趣时,门扇外有人小心叩了几下,传来云泽的声音:“世子,夫人,要洗漱吗?”

临风正被上光拥在怀中,不由抬头征询地望他。

上光不情愿地吻了吻她:“还是起来吧,等会儿你该吃药了。”

他击了击掌,云泽引侍女持着梳沐用具进来,收拾被褥,伺候两人沐浴更衣。

待临风从内室走出,上光已经收拾一新,等在妆台前微笑地扬一扬发梳:“我来为你整发。”

他推开窗户,一股清凉馨香的空气扑面而来。

临风在朝阳的光辉里坐了,将一把青丝交到上光掌中。

他一下一下,温柔仔细地慢慢梳理。

“夫人,披件衣裳。”云泽送上外袍。

上光马上接过:“我来为你披。”

他小心地将外袍覆在她肩上,认真地捋了又捋。

云泽在一旁傻愣愣地看着,侍女们送上临风的药汤和早餐要进的肉羹。

“我来喂你吃。”上光麻利地端过几案。

临风瞧他的殷勤劲,嘴角藏笑,一言不发。

云泽可受不了了:“世子,这……这是我们该做的事呀……”

上光一惊:“嗯?”

他调弄了一会儿药汤,用勺子舀起来吹冷,凑到临风唇边:“喝吧。”

“你是我的侍女么?”临风啜了一口,歪了脑袋问。

上光继续耐心吹着药汤,用一种任性的口气回答:“我喜欢照顾你。我喜欢和你待一起。”

他答完后,无比镇定地环顾众侍女。

云泽一怔,慌忙指挥撤下用具,阖上门:“奴婢们告退了……”

门里的小俩口儿,笑声关不住,珍珠一般在整座宅第蹦跳。

不远处的屋舍。

“世子要在房里面待多久?”大夫元有些发愁又有些恼火地说,“这是第三天了,他一直都没出来过!”

良宵摸了摸下巴,品味似地咂嘴:“……哦,新婚……”

大夫元转头去看师雍:“你说,世子会否沉迷下去?这不是好兆头。”

师雍玩弄玉拨子,保持沉默。

“世子热爱这位夫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终于得偿夙愿,自然如胶投漆,你就别胡思乱想啦。”良宵不屑地道。

大夫元反唇相讥:“我们可要去说楚的。即使是世子,也不能忘记这件重要公务。”

良宵欲要回击,师雍启口:“世子不会忘,夫人更不会。这位夫人是我们晋国之宝,受到如何的宠爱尊重都不为过。”

大夫元与良宵停止争辩,一齐看着他。

“如果是得到你赞美的人。”大夫元迟疑了一阵,“那么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三人正讨论间,苇巫带着他奇怪的家奴顺,背了药草筐经过庭前。

“三位,早。”他注意到聚会中的智囊团成员们,站住恭敬地行个大礼。

三人回礼。

良宵道:“苇巫医,不要客气。您既然当了世子和夫人的赞婚者,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说不准一下蹿我们上头去了,这么重的礼我们可不见得担受得起。”

大夫元微微诧异地盯着良宵。

苇巫淡然面对突如其来的挑衅:“一切是机缘巧合罢了,鄙人是山野莽夫,谈什么前途。”

“傅说出身版筑,照样做了商汤的贤臣;比干出身王族,仍旧落得己死国亡的下场。所以从谁的肚子里落地并不重要,世事岂可预知,你觉得对不对?”良宵反似不依不饶。

苇巫不哼不哈,保持谦逊的半躬身姿势。

良宵欲待再开口,那边有人道:“先生已经来了?辛苦,辛苦。”

众人齐齐转头,见上光携着临风自阶上徐徐而下,一对新人两双手挽得紧紧,满面春风,神采焕发。

大家赶忙叩拜世子和夫人。临风笑免。

“既然都在这里。”她示意他们坐下,“我就代世子宣布一件事。我们将在三日后出发前往楚国,请各位做好准备。”

大夫元愣了愣,不由将佩服的目光投向师雍。师雍不动声色,良宵道:“谨遵世子、夫人命令。”

上光与临风对视莞尔,朝苇巫颔首:“先生不必备办了,你需要的东西全交给我们准备。”

“鄙人也去?”苇巫骇然。

“是啊。”上光为他没觉得这是理所当然而感到遗憾,“经先生妙手,我夫人病情有所松缓,以后尚要继续叨扰先生呢。……你不同意么?”

苇巫犹豫半日:“鄙人非是拒绝,但……”

上光打断:“使唤奴婢这方面是没一点问题的。你的家仆也可留在此地替你看守房舍。”

“不行!”苇巫叫道,“我被他伺候惯的,不能离他!”

上光研究地打量着他,再打量着顺:“那更不是问题了。这么说,先生答应啦?”

苇巫眉心凝着忧愁:“是去楚吗?据鄙人所知,去楚的路上也许会遇到侵入的徐人,非常危险。”

“先生的性命悬系着我夫人的性命,我会倍加珍惜,不教你遇险的。”上光不容他还有理由,“就此决定了!”

他扶起临风:“夫人,你说要吃桑葚,我陪你去找找。”

临风答:“这时节不知有没有了。再说,树上有毛虫,我怕它们。”

“但凡你要的,我一定取给你。”上光扫视众人,“而对你不利的,我一定把它们全数灭掉。……先生,你若要安排什么,可以去了。”

苇巫无奈:“那,鄙人告辞。”

午夜的微风,如同不眠精灵的呢喃,舒惬而诱惑地在人的面颊上吹拂而过。

苇巫步出木廊,仰头看看天上的繁星,苦笑一声,吹熄了手中的烛火。

“衡鹿,接下来您要怎么办?”家奴顺靠近,在他旁边坐了。

他的神魂还在太虚飘荡:“嗯……?”

顺抓住他,使劲摇了摇:“孩子,仓儿!你快想个法子吧!”

“仓儿”两字一出,苇巫似从梦中惊醒,猛地捂住顺的嘴巴:“住口!我说多少次了,不许在这里唤我名字!我叫苇,我是巫师!”

顺指指脑袋:“我这儿不迷糊,现在只我们父子两人。听我一句,别为那齐公主卖命,她永远不会低头看你一眼的!跟我逃吧,保护不了你,以后死了到黄泉,你母亲也不会认我!”

苇巫甩开他:“胡言乱语!你真的疯了!你并非我父亲,目前的身份还是我的家奴,不是瞧你一身精湛医术,我根本不可能带你出来!”

顺跌在墙角:“……我们没有血缘,这不假,可养你十二年的毕竟是我和你母亲。他们给了你什么,值得你这么痴迷?为了一个公孙的空名吗,傻孩子?”

“你会明白吗?”苇巫站起身,“如果你真的明白,别在我这么烦恼的时候更让我忧心。对我自己的身世,我了解得比谁都清楚,因此我才选了这条道路。眼下我无法回头,你能提供的助力,便是告诉我我错了?你可以为我做的仅仅如此?”

顺张着嘴,半天道:“你希望我如何帮你?”

苇巫思量良久:“前两天晋世子对我礼遇有加,今天却突然态度强硬,看来他是在试探我,并提醒我他不好惹。他的臣子个个表现得亦不简单。我随他们去楚国,就不得不同公主断绝联系,单独行事了。要我一个周旋他们几个,实在很吃力,不过,我……”

顺禁不住打个哆嗦。

“你畏惧他们的威势了?”苇巫捕捉到这一细节。

“不,我是畏惧这么陌生的你。”顺摇头。

苇巫闪过一缕自怜自惜的神色,重新和顺并肩而坐:“义父,孩儿能依靠的就是您了。”

顺眼底涌上泪水,用粗糙的巴掌抚摩他的头顶:“除了我给不了的,有哪一样我会不给你。”

苇巫疲倦地躺在他的腿上:“谢谢你,义父。”

顺忍住哽咽:“抚育一个孩子成长不容易,我惟盼你在我咽气之前还活着,你得记下。”

“啊,我记下了。”苇巫渐渐被瞌睡包围。

顺的膝头,比任何华丽的枕衾更令他安然塌实地去迎接梦的来临。

等苇巫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时,顺掉完了最后一滴眼泪。

他小心地抱起他珍视的“儿子”,放在榻上再掖好被。随后他去窗前的妆台下,端起台上搁置的铜镜,打开妆盒摸出梳子来整理头发,在后面结了个妇人髻。

做完这些,他收拾了妆台,拿着苇巫写成的书简,没入夜色之中……

第四天,队伍于清晨吉时出发。

“我们这一番行程,注定多舛。铺在脚下的不是轻帛细锦,而是遍处荆棘,可这条路非走不可,且是非走到底不可。”上光临行前召集所有成员进行宣讲,“若成功,将来伐徐的首功当为晋国,更重要的是,大周黎民有望少受屠戮;若失败,不,想也别想,我们只能成功!”

“是!”全队士卒同声响应。

上光点头,望向临风,临风清清嗓子道:“在这里的绝大多数人,都是闻惯了沙场血腥,看厌了战地尸骸的,我不必重申你们在路途中要时刻注意四周的危险。我相信你们,期待能在丹阳城给你们斟上慰劳的美酒!”

“是!”全队士卒愈加精神奋扬。

大夫元在车内啧啧叹道:“师雍,你观人确实有一套。这位夫人病中尚且气度出众,言语珠玑,真不愧为天子封赐的‘长史公主’!……良宵和那巫师同车,不会出乱子吧?他像是看那巫师不顺眼。”

师雍放下车帘:“说到观人,我远不如世子。他安排良宵在那巫师身边,想必已有打算。”

“师雍是世子的忠实追随。”大夫元开玩笑地撇撇嘴,“倒显得我和良宵不够诚心了。”

师雍也不辩解:“与你们不同,我出身微贱,眼睛也看不到,能在世子面前以曲艺侍奉就够荣幸了。但你们,代表了两大宗族,是世子的膀臂,也是支撑晋国未来的柱石,世子对你们的重视和爱护,岂是一般人能比的。”

大夫元研究着他的表情:“啊哈,没错。……可要是我们中的一个辜负了世子的期待……”

“做好自己的事,元。”师雍竖起一指,意思是叫他禁声,“我们只须像这辕马一样,向世子尽忠,听任他的调遣,承载他去到想去的地方。其他的,是世子的决定了。”

大夫元咽一口唾沫:“好的。”

……

另一辆车上。

“前天吓到先生了?”良宵眉开眼笑地拉着苇巫,“别介意,别介意,是我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大夫元,他不太喜欢你这么快得宠于世子,唧唧咕咕得我快受不了啦,所以我就替他出口气。”

苇巫惊疑不定:“哦?哦。”

良宵道:“他是好人,可惜心眼窄了点儿。先生哪,也不怪他,要知道时下在世子那得宠的捷径,就是能使夫人的病有起色。自从夫人患病,请来的各种医师数不过来,没几个能教夫人稍痊,你做到了。世子那样爱夫人,连夫人收留下的一个流浪少年都封作了侍从,你若一口气治愈了夫人,怕有你享不完的功名富贵呢!”

苇巫只管应着,不敢搭腔。于是良宵转头去看顺。

“明明是个男子。”他有话张口就说,“干嘛作妇人打扮。”

顺默不作声。

“他这里有些糊涂。”苇巫下意识地挡住顺,指指自己脑袋,“在他妻子死了之后……他妻子是我乳母。”

良宵作恍然大悟状:“难怪你们看起来感情很深。”

苇巫闻言,不免胆寒:“深……吗?”

良宵满不在乎地一挥胳膊:“有情有义,好先生!不嫌弃就交下我良宵这个朋友吧!”

他也不等苇巫回答,扭脸又与车旁随行的黑耳聊天去了。

苇巫悄悄地捏捏手心,早出了一层细汗……

二十天后。

临风靠着软枕,含笑凝望正阅读书简的上光。

上光放下书简:“累不累?”

临风眨眨眼:“累,我的侍女,你帮我捶捶?”

上光爽快地捋起袖子:“这有何难?”

“逗你的。”临风推开他,“进入徐人可能出没的地界了,不将旗帜和旌旄收起来吗?”

上光坐到她身边,揽着她:“不收。我要大摇大摆地穿过去。教蔡国君看见,教陈国君看见,也教徐人看见,还得教楚人看见。”

“区区百余人,一队担四个用处。”临风道,“机关都被你算尽了,你这么一来,既鼓励了陈蔡等地要坚持抵御,因为像晋这样的大国并未放弃行动,一定能支援他们;又迷惑徐人与楚人,若他们真有结盟,你可就在正大光明地离间他们。”

上光掀起车帘,嘱咐小易唤云泽端药来,自己接过先喝一口:“不苦,有点烫。”

他拿勺子搅和半天,幽幽地说:“机关算尽的我,你是不是觉得讨厌?”

“你琢磨哪去了。”临风握住他的手,“我最爱任何事都认真尽力的你。你不是恶人,上光,你忘记我说过的话吗?你永远永远是我的最爱。”

上光绽开笑容:“嗯!”

这边厢缱绻不尽,前方忽有马匹惊嘶,破坏一片浓浓温情。

上光向临风传递个眼色,临风取过灵光交给他。

“世子!”良宵气喘吁吁地跑来报告,“出现了!是徐人!”

“第一批打招呼的。”上光镇定地道,“大概有多少?”

良宵答:“不多,百八十个。打起来不在我们话下。”

“打不起来的。”上光收剑,“继续前进,理也别理他们。”

“得令。”

良宵欲待再一溜跑去布置,上光却叫住他:“别忽略了你的正事,良宵。”

良宵怔了怔:“世子放心!”

他奔回车上,向全队宣布:“世子有命,前进!”

队伍整装,依旧沿大道去往楚国方向。

苇巫忍不住:“难道世子不考虑徐人会追击么?太冒险了!”

“徐人的精兵主力正同陈蔡两国国师交战,剩在这里的无非小股探子或守军,他们舍不得贸然追击,而我们也不是好吃的肉。”良宵使劲拍拍他肩膀,仿佛这能带给他安定,“论谨慎,天下还没超过世子的人,先生只管蒙头睡都行!哈哈哈哈……”

山崖。

“公主,旗上的确绣有‘晋’字!车顶还挂着象征储君身份的旌旄!”无虞一边听着属下呈上的情报,一边远眺迤俪而行的那列车队。

他回来了?她不能置信。

虽然明白他回来意味着他正式成为徐的敌人,可她不由自主地感到高兴。

想念他。

在他离去后,他的面目一刻都没从她脑海中消失过。

“无虞,你只是个不到十二岁的孩子呀。你不会懂他,他也不会懂你,何况他有了两情相悦的人了。”她忆起当初最疼她的哥哥无忧在世时,听她倾吐完藏在心中的小秘密后给的这句评语。

为了证明自己不再是孩子,她主动要求担当后方巡卫任务。她深信如果她表现出色,就可以被父兄信任,调往前方战场后有机会见到他。如今这种情形下,反与他重逢了,谁能说不是她和他的缘分?

“公主,要攻击他们吗?尽管我们人力有限……”属下询问。

无虞骇怪地道:“攻击?!不许!……跟踪他们……”

属下迟疑:“他们似乎要去到楚国。看方向是这样。”

“跟踪。”无虞沉浸在自己的甜蜜幻想中,恍恍惚惚地嘟哝,“跟踪,跟着他们,不要伤害他们。”

这支明目张胆在敏感区域穿过的队伍,很明显地给周徐对峙的场面增添了活力,制造了各方想象的空间,因而收到预期的效果。

率兵抵抗徐人进攻中土的陈蔡二国此时终于得到了大国的行动支持,更鼓足了制胜的信心;拼命要挤入周境的徐人发现敌人绕道背后,似有与坐观虎斗的楚国联合的意愿,开始略觉惶恐;墙头望风的各国终于等到了出林鸟儿,纷纷跟在晋国之后各自制定起备战计划……

时势,正如琴上的弦子,在晋国弹响第一声后,骤然绷紧。

这时候的镐京。

太子伊护丢下书简,全身放松地倚在熏炉前。

“恭喜你了,司寇。”他意味深长地注视着临风之父——司寇吕侯明,“恭喜你有那么优秀的女儿,又得到那么优秀的女婿。”

吕侯欠身,脸上抹不去忧愁。

伊护一笑:“司寇,无须过虑。将来我会亲自主持他们的正式婚礼。”

吕侯动容:“老臣只希望小女恢复健康……”

“会的。”伊护宽慰道,“我将召集天下名医,全力治愈您的爱女。”

吕侯感激地叩首:“多谢太子。”

这时候的晋国。

“兴师!”晋侯宁族拍案下诏,“集结所有军队,待命而发!”

“主君!天子……”司徒弦准备谏诤。

宁族恶狠狠地瞪他一眼:“静候世子消息,一旦需要,人人皆得全力支援世子,违逆者杀无赦!”

司徒弦生生吞下后半句话,无力地攀着公子服人坐下。

这时候的陈国。

“夫人!”陈国君澜戎舍不得地拉着烈月,“我……还是不能让你去……”

一袭猎装的烈月英姿飒爽,瞧着丈夫笑盈盈道:“我可是燕国公主,什么阵仗没见识过,夫君但请宽怀。”

陈国君潸然泪下:“安叔刚刚死去,我再无更亲近的人了,要是夫人你出了意外,我……”

“连远处的晋国都积极应对徐贼,我们得越坚定才是!”烈月斩钉截铁地说,“我去接应晋世子的使节队伍,夫君在这期间一方面不可放松与蔡合力对抗徐人,一方面要广求支援!我的书信已发往燕国,不日就会有回音的。”

陈国君还不肯放开:“这里的事务我会处理妥当的,夫人,你千万当心哪!”

烈月轻轻挣脱,灵巧地跳上马车的御座:“事一成我即刻返回!夫君,别了!”

这时候的宋国。

宋丁公申已病废不起。

“吉期到了,孩子。”他摸索着寻找到儿子苏显的手用力握着,“出发吧,去迎娶你的新娘。其它任何事都必须放在你的婚事之后!我不甘心在死前看不到你成亲!”

苏显藏起军报:“是,父亲。”

这时候的楚国。

歌舞升平。

貔貅匆匆穿梭于细腰丰鬓的舞女林中,走到小公子熊渠身边,附耳禀奏。

熊渠扬起小脸儿,朝父亲楚世子道:“我们等的人就要来啦,父亲。”

“哟。”楚世子视线都没挪一下,“够快的。”

熊渠歪着头:“父亲,我去接待他们吗?”

楚世子一乐:“难得你有兴趣,我的凤凰儿。你爱去就去。”

熊渠大人似地点头。

“带上貔貅吧。”楚世子补充,“他该是客人们的旧识,见了面会格外亲切,说起话也会格外圆融。”

“哦,好的。”熊渠按一按腰间的小玉剑。

山雨欲来风满楼。

一场战役,注定有胜有败,有生有死,有喜有愁。

但在一切成为历史之前,卷入其中的人们,都奋力在这洪流中挣扎,希冀那狂奔的波涛与无常的泥沙能留下自己的足迹……

虽荆路棘途,吾一往无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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