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雨阳番外(一)(1 / 1)
我叫慕容雨阳,来自古老的东方玄界。在一般人的眼里我们那里又叫‘China’.我的家族已经传承了两千多年了,多么悠久的家族啊!听到的人总会感叹。是的,的确很悠久,不过这在玄界来说很平常。不过我的家族有一点不寻常的就是慕容家是身负神谕的驱魔师世家,而我是这一代唯一的嫡系继承人。身负神谕,本该以此为荣才是。可是对于慕容家来说却是诅咒。我刚懂事就知道了这一生只能孤单的度过,因为我不能有后代。因为我的后代会为家族带来劫难。因为这一点,家人以及族人都异常疼爱我。可是我却觉得压抑。因此在成年后我没有进入神殿接受首席驱魔师的职位,而是选择了到外面留学。我选择的地方是伦敦。我并不知道这一次无心的选择竟然会改变我的宿命。
看着鹤儿飞远的身影,我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想到家里为了保证血统纯正竟提出要我嫁给堂兄,心情就烦闷了。我也明白这也许是一个解决方法,只是相比这样,我宁愿单身。
银白的月光静静的倾洒下来,我就这样静静的坐在草地上凝视着面前的那株小小的植物。马上就要开了吧!月见草,多么美丽的名字。片刻之后,只见那纯白的花瓣慢慢舒展开来,不知怎么的,我好像是听到了花开的声音呢!只是这么美丽的花儿,花期却短得叫人有些遗憾,正欣赏着这美丽的花儿,忽然传来了一个叫我异常心动的声音。恩,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是觉得好像一阵微风划过心房,很难想象那么深沉的声音当时竟叫我产生了那样的感觉。
“这位女士,如果你不想采下这株草,可否将机会让给我呢?”
非常绅士的询问,恩,我想我不会记错。他就是这么问我的。而我当时转过头时,只看到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长过耳的黑发,发梢微微的有些卷曲。脸色在月光之下显得有些苍白。
“是你?”
“是你?”
我们同时出声,只不过我的语气有些尴尬,而他则有些不屑。当然,这不能怪他,任谁都不会对一个首次见面就拿剑指住自己说自己是吸血鬼的人有良好的印象。还记得前几日也是这样的一个夜晚,我独自在黑漆漆的林子里搜索着刚刚和我交手后逃脱的一个吸血鬼,他已经受了重伤,逃不了多远了。但是当我看到那个吸血鬼的身影时,他的身边还有一个身影,正在他的面前不知道在做着什么。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在采集吸血鬼的血液—熬制魔药的重要原料。一向可以辨别魔法生物气息的我当时却没有细想,手中召出了长剑便刺了过去,口中还说到要为民除害呢!但是他似乎赶着有事,而且也很是厉害,几招之后趁着一个空隙幻影移形了。
“当然,我已经欣赏到了它最璀璨的一幕了。”我记得我是这样回答的。
虽然脸色不善,但他还是礼貌的说了声‘多谢’,当然不带任何感情色彩。我看到他采摘月见草的手法极其熟练,而且小心翼翼的像是对待他极为珍贵的宝贝。
“这是珠幸运的月见草。我为之前的莽撞道歉。祝您有一个愉快的夜晚!再见。”这样的巧遇令我心情愉快。但是我并没有想过会再见他,而且是在他身负重伤的时候。
当我在家门口看到负伤神智有些不清的他时,他正打起仅存的意识警戒的防备着周围的动静。在我走到他的面前时,他终于体力不支失去了意识。我还记得他在昏迷之前的戒备眼神。我给他吃了家里秘制的丹药,并替他处理了伤口。恶咒和□□,他究竟是怎样得罪他的对手的?竟然下这样的狠手?看着在昏迷中还皱紧的眉头,这一定也是个不被命运宠爱的人。命运眷顾的生命从不会在睡梦中也戒备着。很多年以后,我一直在想,这应该就是缘分吧!不然为什么我会遇到他呢?
第二日他醒来时我正在熬制一副解毒剂,我最近正好开始对魔药感兴趣。才背好配方。这副药剂有些复杂,中间有个步骤老是出错。看着颜色开始变深的魔药,我不由得有些泄气,又失败了。拿出魔杖—是的,我也有魔杖—正要将药剂一扫而空,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我正要转头,他已经站到了我旁边,在坩埚里顺时针搅拌一圈半后又逆时针搅拌了四圈,然后将本该在药剂呈紫色时加入的蛇胆汁加入了。我安静的退在一旁看着他小心的挽救我的失败作品。看着他如行云流水般流畅的动作,从他的侧面可以看到他紧紧抿着的嘴唇。
“好了,你刚刚的步骤是对的,只是你准备的墓苔藓太新鲜,这样的话那一步就只能搅拌一圈。”
我看着坩埚里泛着紫色光亮的药剂,抬首对着他一笑。
“我失败了好几次了,真是多亏了你的帮助。魔药真是非常神奇,每一次熬制成功一副药剂,都让我由衷的欢喜。”
或许是我口气中从心底露出的对魔药的喜欢让他觉得我还算孺子可教,因此神情有些柔和了。
“你处理的药材很不错,可以看出经验丰富。自学可以达到这样的程度以及很不错了。”
“我家里也是专门炼制魔药的,我很小就开始处理药材。不过这里的熬制方法更为独特。”是的,我的家族也炼药,但是那是东方的丹药,和这里不同。
似乎我的话题还在他的接受范围内,而且我的领悟力也还不算太糟,因此那一天我们谈论了很多关于魔药的话题。我谈得很开心,最后在他提出要回报我的救命之恩时,我很客气的提出是不是可以请他指导一下我的魔药。毕竟我从他的谈吐以及手法看出了他必定对于魔药有着很高的造诣。而事实证明我是正确的。后来我才知道他的名字叫西弗勒斯.斯内普。那个年纪轻轻就因为杰出的魔药才华被国际巫师魔药协会吸纳为高级会员的男巫,整个欧洲大陆屈指可数的魔药大师。
他在沉吟了一下后竟然答应了我。后来我了解了他之后才明白他肯定是因为受伤后不清醒了。毕竟那样一个对陌生人极为抵触的男子在我提出这样冒昧的请求后竟然会答应。也许这和我对待魔药的真诚态度有关吧!再也许就是因为听到我每成功的熬制一副药剂前都会失败很多次,本着爱护魔药的原则,他也许觉得应该指导一下我。
于是在告别前我们互通了姓名。我叫他斯内普先生,他叫我慕容小姐。临走时他告诉我每周六他有空。并且留下了地址。我看着纸上极为好看的英文,心里竟有些期待。
他的指导很好。不愧于他魔药大师的称号。而我也有足够深厚的丹药方面的知识可以和他讨论,因此我们的交往变得熟悉起来。他有时说话会很毒舌。比如说‘如果你的脑容量有指甲壳那么大的话,你就可以明白像你那样看着一株珍贵的月见草在你面前凋谢是多么暴殄天物的行为。’句子很长,有时候我会担心他一口气接不上来。
后来我慢慢的称呼他西弗勒斯,他也在我的要求下称呼我‘Yeung’。尽管如此,我们对于对方的生活背景还是不了解的。但是我们的第一次冷战也正是基于这一点。我早感受到了他手臂上的黑暗气息,但是冒昧的打听一个不熟悉的人的隐私是很失礼的行为。但是随着我们慢慢的熟悉,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最终还是开口问了。
“这和你无关。”
我记得他这样回答我,口气生硬冰冷。如果是一般泛泛之交的朋友,也许这个话题应该就结束了。可是我的内心却渴望知道更多。当时我没能理解,后来我才明白我的心境有了变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会不耐烦的将催自己回家的家书扔进壁炉;在看到他时心里会莫名的放松。
我被这样冷淡的回答打击了,因此也说出了打击他的话。我说‘必定是什么见不得光的,否则你为什么不愿意说出来。’口气中有着一丝不悦。
我说完后就被他扔出了门。是的,扔出来的。以我的身手竟然被他扔了出来。后来我才明白因为我内心没有防备他,也没有料到他的举动,因此才会遭遇这么丢人的时刻。他很骄傲,我也骄傲,因此我们开始了第一次冷战。可是习惯是多么可怕的东西,我心里难以平静,甚至静心咒也无法让我平静下来。我开始意识到这样的感觉不妙。我开始有意识的克制自己不要去见他。可是那种牵挂的滋味最终打败了我,在我们冷战一个月后,我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朝蜘蛛尾巷迈去的脚步。当然我并没有发现因为我的烦躁近一个月没有理会的魔药实验室里的书桌上躺着一封信。信封的下方写着西弗勒斯的署名。
我在巷口看到西弗勒斯幻影移形的身影,我跟着他的魔法轨迹跟了过去。他的终点是在一个巫师居住的山谷。后来我知道那里叫高维克山谷。我小心的跟在他的后面避免他发现。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时一个订婚宴。我之所以肯定是因为我没有看到祭祀的身影,因此只有一对年轻的身着礼服的男女在灿烂的笑着。西弗勒斯的视线就牢牢的锁定在那位美丽迷人的女士身上。她有着红色的长发,碧绿的眼眸里透漏着幸福的神采。我默默的看着那个凝视着远处这一幕的身影,心头忽然有些发酸。在西弗勒斯发现前,我转身离开了。
后来我知道了那位迷人的女士叫莉莉.伊万斯。尽管她的姓后面跟着波特,但是我从他的口中听到的一直就是莉莉.伊万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