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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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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花拾掇完灶头,兴冲冲带着山山到饲养室,一进门,看灯亮着,窑里头牲口吃草,小马驹过来嗅她衣服,向她身上胡蹭。她看不见人,这才慌了神,知道出事了。忙带娃向大队部走,半路碰上黑女大。老汉哭哭泣泣,嘴里一再说:“不怨天不怨地,就怨我,老老的,办事不小心,把张法师害下了。”水花急得泪花直冒说:“也该咋,你还不快叫海堂商量商量。”黑女大说:“说的是,我这就去。你也去,我嘴笨,说不了。”水花说:“那快走。”说完,相伴一起到海堂家中。

进海堂家院,只见灯火熄灭,爬窗一听,里面神妖大喘,知海堂和婆娘在做那事。此时也顾不了许多,只得喊了,海堂里头应声。黑女大说:“海堂啊海堂,你快起来,大事瞎了!张法师叫民兵抓了!”海堂道:“咋日鬼的,我叫你悄悄办悄悄办,你不悄悄办,单怕人不晓得。四处张狂着乱说,如今弄下这事,我有啥法子?”黑女大说:“你快起来。”海堂说:“我起来能咋,事到如今,我起来也没法子了!”水花说:“你起来,咱们也好想个对策,或是给季工作组圆场一下,看是先把人放了咋的。”海堂说:“水花姐,我听出是你的声音,你也来了。我着实对你说,事到如今,我也没法子了。这不是其他事。搁往常,姐你说话,随咋我都得听。”水花立即哭起来,边哭边说:“人家是为咱队上来的,现今你撂下不管了,这咋对得起人嘛,日后跟人家再咋说?”海堂答道:“水花姐,你甭伤心。哭不指事,容我慢慢想主意。现在事头上,难办,弄不好越弄越瞎。”

黑女大说:“弄好弄坏是做人的信义,咱得把心尽到。”婆娘里头也对海堂道:“你也起来,叫人进来说话。”海堂不从,反劝道:“你们先回去睡去,这事就是这相。牵连的人越多,张法师越没好结果。你们听我的话,没错,先回去睡去,明儿个起来再说。”黑女大和水花听口气,实在是不行了,这才目怜怜地走出来。

路口站住。山山说:“妈,快回吧,我冷得很。”水花正气没出处,便骂山山道:“叫你甭来甭来,叫你甭来甭来,你缠着人硬要来。冻死你活该!”黑女大说:“甭训娃,怪娃的啥事嘛。你看天,阴得重了,今黑怕是要下雪了。”山山仰面看天,也不言冷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谈起季工作组和富堂家是亲戚一事,于是商妥,明日到富堂家说情。说完两厢分手。水花这一夜,好不难肠,一夜胡梦颠倒,没睡实在,心里老想着明日到富堂家的事情。自己已往和富堂婆娘针针,甚是不合,两人一见面,不是生眉冷眼,就是较真认理。如今有求于她,又不知话该从何说起。

同是这天夜里,在大害家窑里,大害与朝奉等人,直谝到下半夜的三点来钟。送走朝奉几人,这时方觉着一身的困倦。步行一天的路,也不说依照矿上的习惯,洗脸洗脚,被子拉开便就睡了。这夜魂随故里,睡得十分实在。快到天亮,只觉得一女人推门进窑,他赶忙迎上去,让到炕头坐好。先是辨认几番,自道想不起来。再细看,却是自家的亲妈。嗨,说像便越发是了。他心头一酸,即要把那多年的痛苦,哭将出来。妈向他摆摆手,似乎在对他说:“甭哭甭哭,你哭出声,你妈便走了。”他强忍住声气。妈携着他手,情形如同幼时,出了院子,走啊走,走到村头的大梁上头停住。这时候,日头升了起来,妈满面惜怜地看着他,他更是哭得嗨嗨汰汰。往妈怀里趁,妈推他了一把,他一跌,滑到虚处,身子闪空,连声惊呼着醒过来。

睁眼一看,天色微明,他点了灯,睁眼想了半日。看着这幼时便无比熟悉的老窑洞,睹物思情,念母更甚。在矿上也是,但凡遇到难处,便想到母亲。如今回来,给母亲坟上烧纸,自是头等大事。想到这里,穿起衣服,正说下炕,嘎吱一声,门似乎兀自开了,他吃了一惊。定睛一看,哑哑进来。他说哑哑:“你咋这么早就起来了?”哑哑似乎没听见他的话,走向灶头,从锅里端出一大老碗糊汤,搁在炕台上,又拿起一双筷子,用手捋了几下。大害忙扬手止住,笑着说她:“甭动,看你手脏的。”说着,取过自己的毛巾,仔细擦过筷子,还问哑哑一句:“你吃过了?”哑哑瞪着大眼看了他,不言语,低头只顾用抹布擦锅台。大害心想,这娃是有点问题,想他离村时,哑哑还是个六七岁的碎娃,稠鼻吊着,一天三番,被朝奉一家之人你打一顿,他踹几脚,打得呜呜直哭。心还说,这娃总有一日会被这家人折磨死哩,没想到,现已长成大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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