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十四)出巡(1 / 1)
**今天突然搜到一首陈毅元帅的词,题目非常有意思,特录于下:
**破阵子·向填坑者致敬1958年2月
**问我沿途所见,答曰到处填坑。侵略者扔千磅弹,一坑土填三万斤。弹大坑又深。不怕地裂山崩,全境恢复认真。三年恶战空前古,一次人民总翻身。朝鲜铁铮铮。
司马呆呆地看着他,摇了摇头,苦笑道:“没什么,做了个噩梦。吓到你了?”
“你方才叫得那么凄惨,倒真是吓了我一跳。”
司马微笑道:“没事。我常做噩梦的,你以后习惯了就好了。几更天了?”
霍云扬抬头看看天窗,透进来微微的光亮,便道:“差不多五更吧。”
“再睡一会儿吧。”司马说着,躺回被窝里。
霍云扬却仍然拿着油灯,呆呆出神。
司马方才的样子……真像个女人啊……而且是很好看的女人……
他拍了一下的额头,霍云扬,你是不是想女人想疯了?竟然打起军师的主意来。
他迅速地爬上床,蒙上被子,但方才司马的样子仍是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完了完了,难道真的喜欢上了个男人??不行不行,霍云扬,你一世英名可不能毁在这件事上啊……
结果,他越想越急,辗转反侧,再也睡不着了。
慕容没有想到自己还会醒来。
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她打量四周,只见到密密麻麻的坟茔。
“唉,还是死了啊。”她叹了口气,看看自己湿漉漉的身体,吃力地爬起来。
“你醒了?”身后有人说道。
转过身,她见到一个同样浑身湿漉漉的男人,像是个落魄书生。
“你也是刚淹死的?”她脱口问道。
男人笑了,“不不,你并没有死,我救了你。”
慕容惊讶极了,“你是谁?”
“我是端木的朋友。你是不是叫慕容?”
“是。”
“那就没错了。我怕被人发现,只好把你带到这里来。天亮了,你赶快回家去吧。”他说罢,起身便走。
“请问尊姓大名。”慕容急急地问。
那男人并不理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此刻的端木,身处一品居地窖深处的私狱里。
墙上的铁环扣住了他的手脚。他的衣服已被打得破烂,血迹斑斑。
“啪”!
皮鞭又一次打在他身上。一阵剧痛。
狱卒狞笑道:“我说这位大侠,该招的您就快招出来吧。看着您这皮开肉绽的样子,我也不忍啊。”
端木闭起眼睛,一言不发。
狱卒打得也累了,扔下鞭子,坐下休息。
就在这时,秦蒙走了进来。
狱卒慌忙起身迎接,这位试刀堂主人,他是不敢怠慢的。
“老丁,一大早的就忙活起来了?”秦蒙笑道。
这狱卒没想到一向高傲的堂主竟然对自己如此和颜悦色,忙眉开眼笑地道:“哪里哪里,昨儿堂主您亲自出马把他抓回来,您最辛苦。”
“我来审审他,你出去歇会儿。”
老丁忙答应着出去了。
秦蒙走到端木身边,轻声道:“委屈你了。你那个在张府的同伴,我已经救出来了。幸而及时赶到,若差半刻,她也许已经淹死。”
端木如释重负地笑了,“多谢。”
“快别这么说。昨天……我真没想到会是你。”秦蒙叹了口气,“若一开始你没有蒙面就好了。”
“璞珊现在怎样了?”
“果然如你所说,一日重似一日。我想……也许就在这几天了……”
端木测然无语。
“我要回家去看看她。你先捱一捱,晚上我再来看你。”说罢,他扬声叫道:“老丁!”
老丁答应着跑进来。
“这人骨头很硬。滴水不漏。看好他,晚上我还要来问话。”秦蒙说着,将老丁叫到一边,低声道:“他受了极重的内伤,你暂且别对他用刑。万一下你手重一点儿,他死了,咱们那几个切菜伙计的下落可就永远问不到了。这干系,不是你担得起的。”
老丁诚惶诚恐地连连点头。
中午,洛常从御书房见了景帝回来,兴高采烈,合不拢嘴。
兰若正和翡翠摆碗筷,见他如此,奇怪地道:“皇上赏了你什么?高兴成这样。”
“好事情,”洛常笑着拉她坐下,“父皇有旨,让我去颍州督办河工,沿路微服体察民情。过两天就出发。”
兰若心中微微一动。这样历练的好机会,不派太子,而派了他。他这一次若是能赚几分功劳回来,到时候改立太子,更有理由了。
她笑道:“真是值得恭喜。”
“整日在这宫里,闷夜闷死。有这么个‘放风’的机会,多难得。我猜你一定是想去的,所以已经奏明了带你一起去。”
“哦?有这等好事?”
洛常留意到她一闪而过的惊喜,笑道:“你果然是愿意的。”
“颍州我还没去过呢。”
吃完午饭,洛常有事出去了。兰若正在收拾行礼,就见熙颜进来道:“皇妃,您娘家派人捎来口信,说您父亲病重,请皇妃尽快回去看看。”
兰若心里“咯噔”一下。父亲身体还算不错,怎么忽然就病重了呢?
她也顾不上派人告诉洛常,一个人带了随从忙忙地坐车回到家中,果然见父亲面如金纸,眼窝深陷,躺在床上咳嗽不止。
兰若心如刀绞,含泪道:“怎么会病成这个样子呢。端木哥哥怎么说?”
苏色匿明叹道:“端木说这病很凶险。我只怕……兰若,叫他们都出去,我有几句要紧的话告诉你。”
兰若屏退左右。
屋子里静了下来。只有苏色匿明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兰若握着他的手,勉强笑道:“过两天,我找几个宫里的太医再来看看。”
苏色匿明忽然低声道:“我没有病。这脸上是慕容帮我化的妆。”
兰若一呆。
“实在是有要紧的话要告诉你。昨晚我们中计,慕容被他们识破了,几乎被张元甫淹死在府里,幸而被一位不知名的义士所救。端木下落不明。”他叹了口气,接着道:“我与张元甫斗了十几年,输多于赢。皇上昏庸,也没有办法。若是最后还被洛常得了太子之位,那我所有的心血就都白费了。到时候,只怕我真是要病成现在这副样子了。”他怕房外的人疑心,又故意咳了几声。
“那爹爹的意思是……”
“今日皇上要派洛常去颍州,你听说了吗?”
“我已知道,他说要我一起去。”
“兰若,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咱们一定要让他在颍州‘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