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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人不归,目断天涯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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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没有死,”他微微笑着,“怎么,故人相见,不问问我最近过得可好?”他言语温顺平和却暗藏机锋,我轻声说:

“是啊,我们是故人。可是行云,道不同不相为谋,往日我看不清楚这一点,而今日,你我都知道,我和你之间再无甚牵连。”听到我轻描淡写的这一句话,他神色依旧不变,只是冷冷地吐出几个字:

“你变了。”

“我的心,从来就没有变过。”我看着他,目光明亮莹澈,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我脸色苍白地笑笑说:

“那时候我不愿意跟你去屹罗是因为我割舍不下继尧。没有明白地告诉你,是我的不对,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你也没变,我知道,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

他的嘴角无端地抽搐了一下,眼中似有狂澜暗涌,神色越发的冷凝,“我不爱你?谁说的?梅继尧告诉你说我根本不爱你?”

“为什么还要隐瞒?”我直视着他,说:“行云,我不是小孩子。那日断崖之上,你已经悬崖勒马,你的心意难道自己也不清楚吗?肃王府中你对谢芳龄情深款款,我亦毫不介意,若是我爱你,有怎会大方如此?后来我遇险,我不想怀疑你,害怕继尧杀了你,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他嘴边带出一丝嘲弄而哀伤的笑意,“即使我不爱你,可是,蜻蜓儿,今天我还是要把你带走。”

我一惊,身子几乎站不稳,“行云,我绝不跟你走!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你走吧,不要让我恨你。”

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我得不到的人,你以为我会让梅继尧得到吗?不要张望了,宣阳王府的密卫都在前院被我的蛇阵困住了。跟我走吧,你别无选择。”

九月天凉,夜风拂过发梢竟带着一股淡然而狰狞的血腥味。

那柄冰凉的匕首从我的袖间滑落至手中,我潇洒地一笑,说:

“其实,还有另一种选择。”我把匕首横在颈间,“这一次,你恐怕难以如愿了。吉时已过,我已经是宣阳王妃,你若是硬要把我带走,就带走我的尸体吧!”我在赌,赌他对我还是不是存有一点情意。

他看着我,静静地看着我,眼神里渐渐盈满了忧伤和寂寞。

“我一直把你放在心上,从未忘却,然而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你觉得你拿自己的性命要挟我,是最好的方法吗?”

他的视线落在低垂的黄槐树枝上的一片叶子,我怔了怔,他夹在手中的叶子似乎变成了一片薄刃疾如闪电般飞向我的手腕,“哐当”一声匕首掉落在地,我的左手手腕被叶子割了一大个口子,鲜血汩汩地流出来,痛入人心。行云身形一动到了我身边出指如风点向我肩上的穴道,我身子一软眼前一黑仿佛堕入了忙无边际的暗夜之中……

两个月后

大雪纷纷扬扬地落着,丫头映月掀开帘子提着一篮子炭进来,房间里空荡荡沉寂一片,只有那炭盆中不时传来“噼啪”的火星迸溅的声音。古朴典雅的家具无一不是精雕细琢的精品,琉璃宫灯,红绡纱帐,梳妆台上的首饰,细微到一柄不起眼的梳子都是犀角造的。

冷风倏地吹来,我又忍不住好一阵咳嗽。映月连忙放下篮子走到床边轻轻地给我揉着背,说:

“姑娘,要不要让万大夫过来看一看?”

我摇头,手上膝上传来一阵阵的刺痛,映月看我脸色微变,叹了口气说:

“姑娘,已经是第三回了,第一次你乘着王爷到前线去装扮成士兵想要逃出天都,王爷发现后大发雷霆,所有看守这院子的侍卫全被杀了;第二次你混在祈福的天禄寺僧众中想要离开王府,半路中途就被王爷飞骑截住,院子里的丫鬟仆妇都被就地杖毙;这一次你连王府的墙都未翻过,就被王爷发现了,弄得自己一身伤,何苦呢?”

我默然不语。

我不知道行云是怎么把我带到屹罗的,只知道那一段日子里一直昏睡,偶然醒来也不知身在何方。当有知觉地睁开眼睛时已经身在屹罗的都城——天都,行云把我带回府中。下了车,他抱着我走进王府时对我说:

“从今天起,你要记住,我说的每一句话都不再有隐瞒和欺骗。蜻蜓儿,这就是我的家,屹罗天都摄政王府,我是高文帝第三子,慕珏,字行云。”

我冷冷地看着他,整整一个月,没有对他说过一句话。他倒是不气恼,让万钟楼万神医来给我解失心散的毒,我不愿吃药,他就让人把伺候的丫头拉到院子里杖责,那丫头的惨叫声不断地传进房内。他坐在床头温柔地看着我说:

“蜻蜓儿,若是你这毒解不了,不但是她,这满屋子的人都活不了。”

我愤恨地看着他,他却只是轻轻一笑,说:

“想不想知道当初梅继尧为什么把你弃于大街上不顾?因为我派人送了一颗万神医的丹药和一封信给他,你吃了丹药果然醒了一昼,但是他却不愿意交出盟书。于是他干脆将你扔在我府前的大街上,赌我对你的情意。恨我吗?不过你即将忘却了,不解失心散的毒,那也无妨……”

我木然地拿过药碗喝下,那种苦涩的滋味让我直想吐。

这一次我竟然连墙都没有翻过,就被侍卫包围了,我直接地从墙上掉下来,摔伤了手腕和膝盖。慕珏这时本来已经带着亲卫准备到屹罗边境的襄城去督战,一听到消息便马上赶来,他走进来时映月正给我的手上药。

“你先下去。”他对映月说。然后拿过药膏,拉开我的袖子看到我擦伤的手腕,皱着眉给我上药,说:

“下一回,别再弄伤自己。”

我看着他,那样温柔的神情,原来是伤人的刀锋。接着他去了襄城,十多天都没有回来过了。

映月把窗子推开一半,带着些喜悦说道:

“姑娘你看,雪停了。”回过头她把桌子上的琴捧过来给我,“姑娘,你的手伤了,这琴,我先把它收起来了。”

我的眼光扫了一眼这具古琴,忽然两个字毫无预防地跳进眼帘:独幽。我抬起眼看向映月,她脸上的笑意不改,转身想走时我一手抓住她的衣袖,她回身看我,细声说:

“若是姑娘念旧,当知道映月是可信之人。主人吩咐映月定要照料好姑娘,他有一句话让映月转告姑娘:玉碎不如瓦全,刚直反而易折,委曲更能求全。”

映月是司马承中的人?我想起那天在城楼上他发狠时说的那番话,想不到一语成箴,我果然无法如愿等到继尧回来的那一天。

映月把琴收好后,捧来了一些饭食。

我没有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就停下了筷子。

她拿过一件厚大的披风,笑盈盈地对我说:“姑娘,不如到外面走走?王府里有一处梅花开得正盛。”

我的心一动,披上披风随着她走到了花园的一角。摄政王府很大,单是花园都有三个,更别说其它的院落楼阁了。

映月告诉我,高文帝有三个儿子,可是几年前大王子二王子都病逝了,高文帝思虑郁积终于引发了心疾,即使救回来了也瘫痪在床,于是只得把长年在外的三王子慕珏召回。高文帝晚年纳了天都第一美女东方华容为妃,东方华容三年前生下一子,半年前高文帝把才年满十八岁的东方华容封为皇后,她的儿子当然就是太子了。于是朝政大权都尽在摄政王慕珏的掌控之中。

我在那一大片盛放的白梅前停住了脚步,映月回去给我取暖炉。我伸手抚过一朵在风中微微颤动着的梅花,白玉般的花瓣让我想起了他的温润如玉的脸。

我就这样消失了,他是会心里急得快要疯了可还是要保持着表面的平静,还是像我这般只要一想念心中就好像被一根绳子勒得透不过气来?他对我说,晴儿,你等我就好。而我,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

“你为什么哭?”

我转过身去,愕然地看见面前站着一个穿着厚厚的貂裘戴着帽子的小男孩,粉雕玉琢的小脸上,一双乌漆透亮的大眼睛充满着稚气看着我。

“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给你惩治他!”

我惊讶,这么小的年纪,口中却说出如此老练的话来,我忍不住笑了一笑,抹了抹脸上冰冷的泪水,蹲下身子温柔地看着他,说:

“我没事。你是谁?怎么一个人跑来这里,冷不冷?”

“我来找我的箭。”他指着恰好跌落在花园墙上的一枝彩翎箭,“弓太硬了,不知怎的就射飞了。”

我走过去,想要帮他把箭取下来,不料围墙太高,这时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小太监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对那小孩说:

“我的小祖宗,倒是找到你了!”

我提起衣裙踩到梅树枝杈上勉勉强强够得着那枝箭,拿到箭时脚下的树枝却啪的一声折了,我摔到了地上。

“你没事吧?”那小男孩跑过来大声问。

我摇摇头,笑着把那枝箭递给他,他接过箭,看着我,也笑了。然后,他说了一句话。

“你就是我王兄藏在府中的那个女子吧?!”他很认真地看着我,说:

“你很美,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

我一下子呆住,没想到这样的一个小鬼居然老成至此,更没想到眼前的人竟然就是屹罗太子。

“慕遥!”一声带着严厉的低沉的呼唤,小男孩惊喜地回过头去喊了一声:

“王兄,你回来了!”

慕珏一身风尘,身上的战袍还未脱去,向我们大步走来。他看见慕遥,俯下头宠爱地对他笑着说:

“怎么,又偷偷溜出宫来我这里?不怕皇后责罚?”

“宫里好闷。对了,王兄,”他转身指着坐在雪地上的我说:

“你把她送给我,让她到宫里陪我玩,好不好?”

慕珏愕然,看向我冻得发青的脸,眉间隐约升起一丝怒气,他走到我面前,我转过脸不看他,他伸出双臂把我横着抱起,低声说道:

“你怎么敢就这样坐在雪地里?!”

“王兄——”

“什么人都可以给你,唯独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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