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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8:回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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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东西的确不多,守晴将换洗的衣服简单地整理一下,打成个包袱,还有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都用个布袋子装走,来的时候东西更少,还不是照样一天一天活下来。

雪夜一双眼好奇地打量着她,不时扑过来在她腿边蹭两下,守晴被它蹭多了,弯下身索性将它一把抱起来,放在整理好的包袱上面,手指按在它的头顶,柔柔地抓两下,雪夜很享用她这个动作,脑袋凑进她的掌心,在上面转来转去,守晴低笑两声道:“我们要搬家了,以后不住这里了。”

雪夜的动作顿了一下,像是听明白了。

“你要是会得说话,会不会觉得我是没有骨气的人,当初她们随随便便扔我在此处,任由我自生自灭,结果现在两句轻描淡写的话一说,我还不是乖乖的回去。”

雪夜抬起头来,静静地等她说下去。

“我回内城并非是因为能继任族长的位置,廿六虽然说她不稀罕族长的位置,但是廿六的身份背景,我是明白的,她不稀罕,可是又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这个位置。”

她说得自己笑起来,将雪夜的尾巴绕在手腕处,雪夜很乖巧地孵着不动,守晴想一想又及:“尉迟守晴何德何能能高攀上那个座位,假使族长真的宣布出来,我不过成为众矢之的,族长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我又不是看不出来,但是雪夜,我只有走这条路,只有走这条路才能有希望同崇元哥哥在一起,我是,我是真的想同在一起的,不知为什么,你不要这般看着我,我自己也不知为什么。”

她曾经问过自己很多次,齐崇元在自己心里是个怎样的符号,思来想去,守晴不能够叙述出那种感情来,如果一定要找个形容的词,她觉得很像是春天在枝桠上见到初绽的新绿那种喜悦,柔软地渗透进身体里,舍不得放开来。

“晴丫头,你这是……”秦大婶扶着门框,看小屋子里面已经收拾地很干净,已经全腾空出来,守晴一只手抱着雪夜,冲着自己笑,那笑容有微微的涩意。

“秦大婶,这些年多谢你的照顾,我要走了。”

“走?你一个人要走到哪里去。”秦大婶完全反应不过来,呆呆的问。

“回内城。”

“内城里头,你有亲戚?”

“也算是亲戚。”

“那这么多年扔你在外城,怎么从来没有来看过你半次,以前也没有听你说起过。”

“秦大婶,你一直喊我晴丫头,其实你知道我的姓氏,知道我姓尉迟,知道我是沧海遗珠流落至此,知道真相的又肯愿意相信我的,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她们要招你回去了。”

“是的。”守晴将雪夜放下地,认真地想一下,还是双膝落地给秦大婶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

“晴丫头,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折杀人了,快起来啊。”秦大婶急着用手去扶她。

“我心里知道秦大婶对我的好,要不是大婶当年援手,尉迟守晴怕是已经饿死冻死在这外城中,这几年,大婶每日里嘘寒问暖,你只说是因为青峰大哥不在,让我给你做个伴,其实大婶才是我的陪伴,娘亲过世以后,大婶是真心对我好的。”

“别说了,别说这些了,说的人心里头怪酸的,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何须你行这般的大礼。”

“大婶,我每个月还是会得回来替你写信。”虽说收信的人已经不在,不过写出去的是做娘亲的一份心意。

“好,好,方便的时候就好。”

“你以后出门要记得上锁。”

“是,我现今已经习惯上锁了。”

“还有大婶今年冬天不必再给人洗衣服换钱,其实不必那么辛苦,钱也够花了。”那坛子的金卯一辈子花都花不尽的。

秦大婶一个劲地点头应和,将她送到门外:“要是在那里住不惯,还能回来的。”

“这屋子的租,我只付到年中。”守晴抬起头看看那块晴字阁的木牌子,尽管已经过了几年,依旧笔力苍劲不凡,有种墨汁淋漓的酣畅,“这个应该也拿下来才是。”

“不用拿,不用拿。”秦大婶微露羞涩地凑近过来,趴在她耳朵边上低语道,“晴丫头,原先我想过两天告诉你的,你住的这间屋子,和我那间,我已经都花钱买下来了,以后不用交租子,我也不会另外租出去,只等你有空回来看看,你等一下啊,等一下。”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匆匆的跑回自己院子,不一会儿跑出来,把张折好的纸塞给她。

“这个是?”守晴将纸片打开,白纸黑字,果然是她小院子的地契。

“你拿着。”秦大婶仔细地将纸收回来又折叠好,“原本我不识字是不该瞒着你去弄这些,不过后来相托到以前熟悉的街坊,人家做了保的,那几天你每日忙紧忙出的,我倒没时间告诉你,这会儿说也好。”

“我怎么能拿,这是大婶出的钱。”

“什么钱不钱的,我让你拿着就拿着。”秦大婶直接替她塞进袖子的暗袋里面,“收好就是。”

“秦大婶,我真的不能。”

“晴丫头,你拿着这个也就算是个有家的人了,或许内城是比这里好,不过内城的人活得也复杂些,要不然这些年怎么不能见你家的亲戚出现过呢,万一她们对你不好,千万别憋屈着,回来就是,大婶一直在这里住着,不会搬家,不会走,你回来就有热饭热菜吃,你只把这里当成你的娘家就好了。”

守晴反手拉住秦大婶的手,轻咬住嘴唇,点一点头。

“这才像我的晴丫头,爽爽利利的,这人都要走了,怎么也要和大婶笑一下,大婶要看你笑着去内城,这样子才会安心。”

守晴用手背拍两下面颊,双眼弯弯,挤出灿烂的笑容来:“大婶要看的是不是这样子。”

秦大婶一直对着她挥手,直到她走远了,变成小小的一个点,才抬手将眼角的湿润轻轻地抹去。

守晴一路没有敢回头,她怕自己回过头去看到秦大婶的脸,会放弃掉回内城的计划,她怕自己一旦回头,眼泪会在眼眶中含不住,扑扑地往下掉。

每一次都是她在辞别,每一次辞别,她都觉得心里面缺失掉一块,而且再也补不回来。

所以,她只能往前走,往前走那条她自己选择的路,没有机会同自己说要后悔。

走进内城前,雪夜在她臂弯里动了一下,守晴低下头看它:“我们以后要住的地方在这里面,这次我不是被关进去,而是我自愿走进这个牢笼中的。”

雪夜的动作大起来,挣脱开她,直接蹦到地上,扬起脑袋打量着。

“好吧,你要是暂时不想进去,便去你熟悉的地方,晚上再过来找我好不好?”

雪夜甩甩尾巴,表示认可。

“会不会迷路?”守晴笑着问它,它突然冲着她张大嘴打了个哈欠,然后化作一道白线而去,守晴摸摸鼻子,自言自语道,“我怎么觉得你的反应是在看不起我呢,我当然知道,只要我在凤梧城的范围,你总能找到我,上一次在小黑屋,你不是也能找到吗。”只有雪夜能听懂她的话,她却不了解雪夜究竟是依靠什么来找寻自己,或许小兽有它的独门法宝,不为人类所知。

进得城门,守晴向左转个弯,又步行了约莫半个多时辰,两边的景色慢慢荒凉起来,行人也稀少了许多,再往前走些,前后不再见到旁人。

这会儿并非扫墓的时节,寻常人的确不会过来,守晴走到坟园的僻静角落,她种下的菩提藤长得更繁茂了些,碧绿的叶子差不多有她的手掌大小,层层叠叠地盖住石碑,守晴将手中的包袱放下,用手将叶子拨开些,露出上面的名字——尉迟素锦,然后缓缓地将额头贴过去。

额头的温度被石碑的凉意一激,守晴觉得心口空荡荡的,维持这动作半柱香的时间,她才依依不舍地挪动开一些:“娘亲,我想的你都能听见是吗,你一定也赞同我这样子做的是吗,小晴很想娘亲,如果娘亲还在的话,我就能一直做个孩子。”

可惜,这些都是傻话,斯人已去,她只能站起来,自己照顾自己。

等她到了族长的住处,两扇门紧闭,她拍了两三次,廿四才迟迟出来开,还是一副不拿正眼瞧人的模样,念叨着:“急什么呢,族长在会客,拍门声这样大,惊动了贵客又要算我的不是了。”

守晴已经习惯她的态度,也不争辩,从她身边径直地往里走,廿四跟在她身后喊:“你拖着大包小包的胡乱往里面闯,这算是什么!”

不算什么,不过也还由不得你来大呼小叫的,守晴只当是没听见,步子没有停,族长倒是耳尖,已经走出来,从上到下打量着她:“只有这一点行李?”

“生活所需即可。”

族长对她的回答像是非常满意,点下头:“廿四,带十九去左手边第二间屋子休息,我这里还有客人,等一会再过来同你说。”

廿四的声音在一瞬间收敛起来,她比守晴似乎更加明白左手边第二间屋子代表着什么,脸上一时闪过诧异,吃惊,微微的愤怒,直到恢复平静,那种平静即是整张脸是平平的,什么表情都不存在了。

守晴虽然没有直视她的脸,不过对廿四的转变也没有要放过的意思,脑子里跳出来的是廿四在她第一次过来时,给她端出的茶,不香,还有点涩,热不热,冷不冷,喝到嗓子眼里泛出来的不止是苦还带着腥气。

不知怎么,她突然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廿四一直将她带到族长指定的屋子前,才开口道:“就是这里。”守晴轻轻去推门,听得她在身后忍不住在问:“你究竟走了什么好运?”

“廿六没有告诉过你吗?”廿六看着天真,其实比廿四要识趣地多。

“她,她又知道些什么。”很显然,连廿六都没有在她眼睛里,“我大姐说了,那天在燕客来见到你就知道你有些不对劲,还特意叮嘱要我防着你,谁晓得这种事情怎么防得住,别人还没开始准备呢,你倒已经登堂入室了。”嘴里说着话,手上没耽搁,取出细长的钥匙来,将房门打开,悻悻地将钥匙往守晴怀中一扔,“这个以后要你自己保管,丢了的话,你自己和族长请罪。”

守晴接住钥匙,笑眯眯地答道:“有劳廿四带路。”

廿四还准备继续往下数落,被她的好笑容一噎,觉得要是再这么咄咄逼人,好像有点过头,况且大姐的话在留在她脑子里呢:记得看紧那个十九,族长最近频频招她,看着总像是有些问题,宫内已经不甚太平,怕是要生变。

究竟会生什么变,大姐没有说清楚,不过仅凭这个寒酸的十九,她看是生不出什么变的,廿四冲着守晴一抬下巴:“那你自己进去整理下,族长的贵客那边,我还要送茶过去。”

守晴已经跨进屋子,方方正正的一间,她瞅一眼自己带的小包袱,觉得也没错,这里像是一切都准备好了的,收拾得干干净净,桌上备了香茗,用手一摸还是温热的,妆台上一排的胭脂花粉,将木头衣柜拉开来,簇新的锦缎衣裙,整齐地放好,她的小包袱简直不用打开,完全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她定下神,给自己倒杯水,前后不过几天光景,族长已经准备好了这些,是料定她会得回来吗,一点周旋的余地都没有,那些衣裙的尺寸,她一眼能看出都是合自己的身形预备的,不过,这样的好事犹如天上掉下金灿灿的馅饼一样,任是谁都不会轻易说个不字。

只是,族长的那位贵客又是谁,廿四的态度值得斟酌,怕是宫里过来交代事务的,又或者是?等不及她仔细想,房门被轻叩两下,守晴下意识地站起身,族长已经走进来。

“你以后住在这里,那边还有个门,打开能通到后院,你去看看。”

守晴依言将那扇藏得有些巧妙的小门推开,一眼望见后院那些被照顾地很好的繁茂花草,清冽的香气立时传过来,深呼吸一口都很享用。

“住的不习惯记得和我说。”

“不会。”

“那自然更好,过会儿,我要去宫里头一次,你跟着一起。”

守晴的视线从丛绿中游离回来,微微吃惊地问:“我也要去宫里?”

“是啊。”族长微笑着,“廿六就回来,我让她帮你收拾一下,宫里头的规矩,她最是明白的,你听她的叮嘱即可。”

守晴决定做个听话的,既来之,则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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