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第五十六章:陪伴小住(1 / 1)
“你带我来这儿干嘛?”我分外狐疑的盯着面瘫同志。
直接怀疑天下会有什么好的事?
面瘫同志柔和的微笑,乍看之下竟有些媚气:“我可是成了你的意带你来这儿的,怎么你不满意?”话音刚落,他就举起眼前的美酒玉杯一饮而尽。
“话是这么说……”我看看周围,吞吞唾沫。
面瘫抢白道:“平日里,我还不是带你不时地外出去酒楼小吃店?今个儿怎么这么敏感?”
我敏感?我不敏感点行么?!望着周围富丽堂皇的雅座包房,坐在身旁的两位美女,正中间还有一个手抱琵琶的女子,嘴角不停的抽搐。
面瘫似是理解我的疑惑,开解说:“你不是成天说想要来京城第一青楼见识一番么?现在来了,怎么反倒忸怩起来了?佳肴佳酿,美女环膝。你不是常常笑说为人间极乐吗?”
我连忙扶正有些歪的帽子,一甩系于身后的麻花辫,象征性的理理男士青衫,咳了一声,故意压低声音问:“八爷,不怕被我姐姐发现你和我同来寻欢作乐?”
面瘫失笑,摇头:“你不会告诉她。”
我挑高眉,满脸挑衅的问:“你凭什么如此确信?”
面瘫不失风度,从容回答:“倘若告诉佩嫣,你也脱不了干系。我是不介意你成天呆在府里吃白饭,睡午觉,只要你能待的住。”
可恶的面瘫,果然阴险,反将一军。算了,本老娘大人有大量,不合这种小人计较。
暗自叹口气,潇洒的甩甩宽大的袖口,拿起筷子,指指桌上的佳肴:“吃饭。”
面瘫同志点点头对对面盘坐的歌女吩咐:“开始吧!”
歌女面若桃花,笑盈盈的行个礼,便手抚琵琶,弹奏起来。琵琶节奏缓慢,舒张有驰,古韵味十足。我酌了两杯酒,嘴边带笑,漫不经心地问:“瞧你熟门熟路,八爷以前可是经常来此寻欢作乐?”
面瘫微微一笑,饮下一杯佳酿,半眯着眼:“以前,好几次都是被九弟还有十弟硬拉过来,倘若是一般官员,我能不去便不去。”
没正面回答。点点头。
又追问:“那你和姐姐结婚后呢?”
面瘫反问:“你怎么看?”
我想了想:“人结婚后,就等于安定下来。倘若我是人之夫,我想我是不会再去的。”
面瘫听后,又认真问:“如果你是人之妻,丈夫外出花天酒地,你会怎么做?”
我讪讪而答:“如果是我,我就会把他打到残废。”
面瘫全身一颤,郑重其事的说:“我知道了。是你,我再也不会来这种地方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猛然跳漏一拍。
“两位公子只顾自己说话都不理我们呢!”一个女声,娇嫩酥骨的传入我的耳旁,唤回了我跳漏半拍的思维。
我心虚的笑笑,手不老实的摸摸身旁娇弱美艳的姑娘,那个姑娘娇笑出声,我举杯而放,故意露出迷人的笑容,说:“青姐姐,再来帮我倒一杯好不好?”
青姑娘面颊酡红,柔软的倚到我身旁,取笑道:“恩公都这么恳求,姐姐岂有不答应之理?”媚态自然流入,毫无造作之感。我哈哈大笑。左边的荭姑娘连忙跟进讨好,不急不慢,姿势优雅的夹了些菜,放到我碗里,对我媚笑:“梓公子多吃一些菜,虽说我们这儿是青楼,可是掌厨的厨师以前可干过御厨,这几道才是京城的特色,尝了保管公子满意。”
我欣然点头,正准备去夹菜,面瘫的声音就响起:“你以前从没来过青楼?”
我呵呵一笑:“没有。我以前想去青楼见识一下,就是没机会。八爷怎会这么问?”
面瘫同志指指我左拥右抱的两位美姬,极力忍笑:“你真像老手。”
我听罢,得意洋洋的含笑。心想电视剧里的嫖客不都这样的么?
“不服气?”我瞪大眼,贼笑,嘴上不饶。
面瘫同志笑说:“你看你都把她们一个一个勾过去,还不是老手?”
看看右边的青姐姐,再揪揪左边的荭姐姐,我乐呵呵的伸出食指一指面瘫同志,说:“好姐姐们,你们看,我们的财主爷吃醋了!快去陪陪他,免得他心里不平衡,事后找我算账。”
青姐姐听了我的话都掩嘴儿笑,说道:“梓弟弟,你怎么就有事无事爱打趣八爷?不过——”杏眼一转,接着说,“既然是梓弟弟的吩咐,姑娘我定当从命。”
说完,便移到面瘫同志旁。这时,荭姐姐接口道:“我才不像青妹妹那样水性杨花,我看我还是继续跟着梓弟弟好了。”
说话间,妩媚的眼神,琉璃的目光,楚楚可怜的神情,半开玩笑的语气。七情上脸完美到位。
青姐姐被她打趣,半是调皮半是恼怒的嗔她一眼,相貌颇为可爱。
我被她俩逗笑,学着勾引良家妇女的流氓,屈伸食指,勾了勾她尖尖的下巴,放了一个十足的电给她,才挑逗的说:“看样子姐姐是个正太控。”
荭姐姐被我电的红了脸,轻捶我的肩,娇嗔道:“梓弟弟真讨厌。”
青姐姐被我的举止怔了怔,回过神,摇头的对面瘫说:“不得了!小小年纪,不得了。”随后,又发嗲道:“八爷,你以后可要管好你这个宝贝弟弟。长大后肯定是个祸害。”
面瘫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深黑的眼眸闪动着微光,良久后,才回眸一笑,坦然的说:“我会的。”
我朝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
“说吧!我有什么好帮你的。”吃完一桌午饭,遣散歌姬和姑娘们,我对正坐的面瘫问道。
面瘫执扇一展,笑道:“你又怎知我有求于你?你又能帮我什么?”
我没好气地白他一眼:“瞧瞧你这死德行,别以为我不知道。到现在还给我打哑谜,玩文字游戏?你再不说,我就恕不奉陪了。”
今天,面瘫同志刚下朝,找到姐姐说了几句,就把我叫过去,说要带我出去玩,还引诱我说要带我到以前梦寐以求的地方去,叫我快快换好男装。我怎会看不出其中的猫腻?不过,好奇心占上风,猜不透里面的玄机,就想顺水托舟,所以犹豫片刻便答应了。没想到万年儒雅庄重的面瘫八贝勒竟会带我到我以前经常想去、他经常以 “少儿不宜”为由的京城第一妓院,我顿感受宠若惊,料想他其中花头定然不小,心中挣扎了许久,最后还是敌不过古代青楼寻花问柳的诱惑,甘愿掉落了陷阱。本想等他自己说,没想到这个万年死面瘫耐心真是一等一的好,已经吃完玩玩了,他还是没说。他没说,好奇心倏然爆发,我就憋不住先摊牌了。
我起身作势要走。面瘫急忙拦住我,叹口气说:“我额娘想招你进宫作陪。”
“啊——?!”
“你先别急,我也知你不喜欢。所以,额娘几次问我要你,我也就一直迟迟没答。可近些日子,额娘身体不适,我想着我总是很忙,不能时刻陪着额娘,因此……”
“因此,想让我到你额娘的寝宫住一段时日,陪陪你额娘。”我接下去道。
面瘫点点头,继续说:“额娘平时在宫中很少说话,就是我过去时话多一点。我看额娘似乎挺喜欢你,每次见面话里头总要闲闲问几句,很是关心。额娘近日身体不适,是长年积存下来的旧疾,每年都会发作,不可能彻底痊愈,最多只能平时注意,小心调理。我想着反正额娘挺喜欢你,你进宫陪陪额娘,说一会子话,额娘心头总归舒舒坦些,病情自然也就会好一点。”
面瘫说话诚恳,语速匀畅,说著说著眼眶竟然红了一圈。
我重重的叹口气,我讨厌进宫,面对面瘫的这样的话语,却也没法。
“我回去的。我吃了你这顿饭,就表明已经答应了。你可以安心了。”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性的笑笑。
面瘫吁了口气,回给我一个温暖十足的笑靥,把我电了十成十,失了神,愣是隔了许久才回过神,知道气恼。为自己而气恼。
此刻,面瘫脸上早已带着恶作剧的邪笑,结了账,洒脱的走出雅间,哪还有方才的诚恳?
我恨得牙痒痒,领悟到被耍,立马跑出包间,咆哮道:“给我死回来!你个万年面瘫!!!”
一路引来诸多嫖客以及姑娘的白眼和错愕的神情。
阳光刺眼,遮着头,跑出青楼,面瘫早已倚靠在马车上,幸灾乐祸的看着我。
我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撕成碎块扔到河里去喂鱼。
然而,面瘫的下一句话,却让我的怒气瞬间全消,笑得那叫一个无奈,堪称一个哭笑不得。
他强自忍笑,忍得脸部都快跟着一起抽筋,还拍拍我的肩,语重心长的说:“你这样穿还挺像男孩。”
※※※
笠日,面瘫同志进宫,姐姐八福晋帮我整理包袱。其实整理的东西并不多,就像随瑾名伴读,只要带一点必要品就成。翠碧这次说什么也要跟我一起进宫。我本想让她留下,替我查查钱庄,不过转而一想,每个月里头,我至少可以回来一天,因此也就作罢!这次进宫可不比瑾名那儿,身边有个熟人多少有些照应。嘿嘿!
我把能装的外国小说和我现代的小背包以及里面的小玩意全都强行塞进了包袱。还背了个小提琴箱,准备把小提琴一起带过去。现代高科技产物,还是自己带着比较放心。
这些做完,我又差翠碧,和我一起把一叠叠白纸,运到花厅,等待面瘫的到来。这期间,八福晋曾试探我,有没有心上人。我呵呵的傻笑,开玩笑的跟她说,有,除了我家藏马奇牙濑田宗次郎米凯尔路西华刑天弄玉我都不喜欢。说这话时,我是一口都不喘的直接说完,听得八福晋莫名的看着我,失神良久后,给了我一句评价,不知所云。我又和她说,姐姐这事你甭操心,我自己心里有数。八福晋将信将疑,可最后都被我驳回,打哈哈的打过去了。
只有我自己知道。心里有数?有数个屁!不过,暂且糊弄过去就好。我可不想他们随便找来一个男的,隔天就对我说,飘儿,明个儿就出嫁了吧!那我这一生可就真栽了。
面瘫到了晌午才来,吃过了中饭,才慢吞吞的接了我和翠碧入宫。坐在马车上,面瘫瞟了一眼,一叠叠厚厚的白纸,用眼神询问我。我耸耸肩,坦然回答,做着玩,送朋友的。面瘫见我不想说透,便没再深究,只是象征性的点点头。
来到良妃的延禧宫已接近晚膳,良妃亲自出来迎接,让我受宠若惊不小。我连忙礼数周到的回她,良妃温柔笑笑,劝我自家人不用虚礼,便牵着我的手,入座花厅。我迷茫的看向面瘫。他娘这唱的是哪出戏?面瘫同志,没事一样的瞄了我一眼,接到我的暗号,却不予回应,继续和他老娘闲聊家常。我气恼的直翻白眼,决计不再理他们。可惜,他老娘像是没听到我的心声,晚膳过后,便拉着我说话。天冷黑得早,面瘫早早告辞。临走前,还叮嘱我,以后宫外要什么他会给我带过来。我嗯嗯啊啊的随口答应。
面瘫走了,良妃她还不打算放过我,把我叫到了里屋,生了暖炉,遣退身边的下人,包括她的贴身丫鬟,和面瘫有过一腿的月然,让我坐到她的身旁。
我扭捏了半天,不自在的在她身边坐下。良妃见我坐下,笑得更加开心,捏住我的手,说:“飘儿,不要怕,自己人不用拘谨!今晚就和我说说体念话。”
良妃说话轻柔,而且从没有什么娘娘架子,而且还不以“本宫”尊称。无论是谁,她都以平常心对待。
俗话说,吃软怕硬。我就属于专爱“吃软”的类型。看她这样,我自然不忍拒绝,呵呵笑道:“好。良妃娘娘。”
良妃似乎很满意我的应答,拨了拨我眼前的刘海,柔声问:“飘儿,你觉得禩儿怎么样?”
禩儿?我用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面瘫同志。随即,开朗一笑,想了想,一一作答:“八爷啊!恩,他对人很好。”除我以外。
“人长得很英俊。”英俊?呸!就一小白脸。比得过我们家帅气的藏马、酷酷的奇牙、柔美的濑田宗次郎、天使军统帅米凯尔、光耀晨星路西华、秀美刚毅的刑天和邪美人弄玉么?
“他的脾气一直都很温和。”他温和的反面是阴险狡诈。
“还有,他还很会为别人着想。”不过,前提是有利于他的目的。
“他时常对别人微笑,给人风度翩翩,道貌昂然,沐浴春风之感。”实际是他皮笑肉不笑。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八爷他的人真的很好。从不欺压下人。”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此人不仅面瘫到了极点,而且小人得不得了,总是以欺负我这种弱女子为乐,阴险狡诈,十恶不赦,衣冠禽兽,乃天下第一大坏蛋,天下第二伪君子,封建地主阶级的领军人物NO.3。
啊?问我为何第二?第一是雍正那个千年老妖。道行深厚者神龙见首不见尾。他还差那么一截。
咦咦咦?什么?为什么是封建地主领军人物NO.3?那是,NO.1是他老爸康熙,NO.2是他老哥雍正。
总结性的灿烂笑容,令良妃倍感高兴,殊不知我的内心正与之完全相反,腹诽他儿子腹诽得兴奋。上帝耶稣佛祖保佑,我这是不得已,说了违心之话,谁让人家良妃看起来如此纯良柔弱?!
良妃被我小老百姓朴实的说辞,逗得直乐,说:“听禩儿说你会唱其他语言的歌曲?”
我一惊,这个死面瘫看你做的好事。什么不能说偏说这个。“没有啦!良妃娘娘过讲,小曲儿不成敬意。登不上大雅之堂。”唯恐她让我现场来一段清唱,我心虚的抓抓脑袋。拜托,千万别让我现场秀啊!我可受不起。
估计是我的怨念太大,良妃她都瞧出来了,并没有把这个话题接下去。
“以前,我有个朋友她也会唱其它语言的歌曲,我问她什么语言,她告诉是日语。我到现在还记得她自己喜欢的歌曲名字是《这个世界的歌》。”良妃盯着我一个字、一个字,温和的对我说,眼中流淌着我不甚明了的情愫。
良妃恕的话,每个字都令我如雷贯耳。
我惊的脑门上天打雷劈!立马从位子上站起来。
《这个世界的歌》?!《这个世界的歌》!!!
我迫切的反握住良妃的手,声音有些因过度激动而有点失真,手指抖个不停,语气急急:“娘娘,那个人现今在哪儿?他在哪儿?求你告诉我!”
原来,原来不只我一个人这么倒霉。原来,这个世界,这个时代,我还是有同伴的。希望之火,瞬间点燃。
“你别急,先坐下来听我说完。”良妃失笑,拉着我重新坐回她旁边,感叹地说,“她消失了。有一天,她不告而别,忽然走了。不知去了哪里。我再也没碰到过她。”
我没说话,只是紧紧抿了抿嘴。心里宛如天堂掉地狱。
良妃的视线穿透我,落在了天际,回忆当年:“我和她相遇是不期然的。那时我还是个浣衣女,就是帮下人洗衣服的。有一天,她的出现,引起了我的注意。开始我还很怕她,后来渐渐和她熟络才好很多。她心肠很好,虽然总是对人泼冷水。我知道她是个有故事的人。
她总喜欢吹冷风,她说那样她就可以使头脑更加清醒,清醒到不哭泣。那时,她的神情,看了总让人有忍不住流泪的冲动。她也喜欢在夜幕之际,清唱外国歌曲,仿佛她是只自由的鹰。她还喜欢讲故事,什么打仗的,爱情的,她都讲得有声有色。可她也总是不正经,专和我说那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听得我都面红耳赤,她却不以为然的嗤笑我,‘你不行’。那副模样像极了市井流氓。
还有,她那一张嘴啊!利的和把剑似的。可是,她也总会再我困难和被人挨骂的时候,顶回人家,不让我吃亏。我很感激她。有一次,我请她帮个忙,她和我说了一堆事,要我再考虑考虑,可当初我年轻气盛,哪肯想那么多?!非常坚定自己的意念,她虽不赞同,却还尊重我的意见,帮我出了很多主意,最后事成了,她就再也没出来过,连个招呼也没打,便彻底消失在我的生活中。而我这几十年再也没见过她。几十年如一日,一晃几十年就这么过去了,为了那事,我高兴过,哭泣过,后悔过,怨恨过,悔恨过,一切的一切,如今也早看淡了,别无所求。乖孩子,听禩儿说你会唱外国歌,我第一个想的就是她。”
“我不认识她。”我赶紧接口。
良妃慈母般的笑笑,拍拍我的脑袋,说:“我知道。不然你也不会问我‘那个人现今在哪儿?’这样的话来。”
我尴尬的为自己的冲动行为作掩饰,嘻嘻傻笑。
良妃长叹:“如今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觉得说不出的亲切。宣你进宫,不过是想和你话话家常。既然你不认识她,那就算了。倘若能再见到她,我终是要好好谢她。”
“良妃娘娘好福气。”我奉承道。
良妃开心的笑容焕发在脸颊,刹那天地万物都失了颜色。美女啊!美女!心底也美!
“倘若你是我的女儿,我更是好福气。”良妃暧昧的投我一笑,眼神别有深意。
啊?我摸摸脑袋。谁能告诉我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心中顿生一丝莫名警戒。
这天晚上,我被良妃拉去,谈了她以前和她那个朋友的陈年旧事。最终,在良妃“她这儿挺安静,一般不会有人来打搅,让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早晚给她请安,有什么事,不用给她事先打报告”的总结性结束语后,我直奔我的卧房,呼呼大睡。
一个半月过去,日子平平淡淡。
良妃这儿如她所说真是静得可以,平常自是没什么人,除了下人,很少见到其他妃嫔,良妃自己也深居简出,不轻易和别人搭讪,偶尔几个和她关系还可以的妃嫔,得空到她这儿来坐坐也总是不超过晚上5点。就是被别的妃子硬拉出去,我作陪,良妃她都是说话不多不少,听了正好,游玩结束,她总能以不易察觉的借口溜走。和良妃相处一些时日,对她的品性,有些了解,如果是她那面瘫儿子是阴险小人,那她绝对是个美女天使。她这人真的很不错。对我也很照顾,有什么事还总依我。所以,我在这延禧宫混的可谓如鱼得水。
住宫中的日子,本想去找瑾名,奈何她婚期将近,定在了初秋,现在正忙着,没空理我,只有作罢。随后,又想着找羽绫谈谈,对于她除夕那天说的话,我始终糊里糊涂,不明所以,奈何我还没踏入她寝宫一步,就被她那里的下人给赶出来了,面也没见著。于是乎,无聊之下,除去陪良妃,就是折纸鹤,制止今时,我已经折了500只,或者夜深人静时,拉拉小提琴,要不就去漏神父那儿磕磕瓜子,闲聊科学真谛,人生哲理。
我发现面瘫真是个孝子,基本每天下朝或下学时都会来看望他老母良妃。面瘫有时看到我正和白纸奋斗的起劲,也会忍不住询问。从我的对话中陆陆续续的透露了点内情,他渐渐明了我所为何,还笑着对我说,我对那个大不列颠国朋友真不错。我得意道,那是当然。别看我小气,对待朋友我可是很大方的。随后,面瘫又问,待在宫里无不无聊?这句问话正中我心坎,I like it。我直点头。他说,要不他去请漏神父把布兰奇带进来,陪我一天。我眼冒金星,兴奋得直说,这样最好不过。面瘫失笑,紧接着他又说,带进宫可能有些麻烦,不过可以解决,就是时间长了点。我感激地说,没关系。没关系。面瘫见我这副模样,忍俊不禁的摇摇头,说,最近美男的绸庄新进了一批布料,送给他很多,放在府里,姐姐也用不掉,问我要不要拿去做几件新衣?不要白不要。我很爽快的点头,并表示,布料的花纹就让姐姐选,我信得过她。面瘫点头应许,走出了延禧宫。
这天,我整日沉浸在欢乐之中。布兰奇来了,我就不用这么无聊了。呵呵呵!
接着,又过去了半个月,良妃的病逐渐好转,我本想利用机会,向良妃她老人家请辞出宫,回八府。虽然从道义上讲,有点对不起良妃,她对我很好,但待在宫中实在闷的慌,还是在外面舒畅快活,再说,我出去又不是不来了,以后有空我还是会来陪她。不急这一时。
可是,那天一个从不来良妃寝宫的人,她的到来彻底破坏了我的计划。
那天,和良妃在花厅聊天,我正捉摸著如何向良妃开口。这当儿,一个小丫鬟进门,礼数周全的向良妃禀报:“良主子,德妃娘娘正在寝宫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