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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第三十五章:过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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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与面瘫起得很早,吃过饭后就朝九爷府进发,不出一盏热茶的功夫,我们就到达了九爷的府前,守门的侍卫看见前来的是面瘫八贝勒,笑嘻嘻地说道:“八爷,九爷正在书房等您呢。”

面瘫微微点头,不置可否,缓缓走进九爷府。面瘫同志走得相当熟门熟路,不用前来的小厮带领,七拐八绕的来到一间房门前,还未走进,便听到房里传出微弱的喘息声和若有若无的低吟声,断断续续,飘渺妖娆,撩人非常。

我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敢情美男的待客之道竟是上演□□,这其实也没什么,我倒不是在意这个,只是他上演□□怎么也不能让我只问其声而未见其人阿!这多郁闷?

面瘫转过头,看我一眼,若无其事地对身边相随的小厮说:“去,和九爷通报一声。”

“喳。”小厮领命,立马轻叩房门,通报而入。

面瘫同志此时又转向我,无奈的笑笑,说道:“飘儿,你就在这院子随便逛逛。”

他显然误会我的意思了,他以为我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是因为九爷在书房的不雅之举而以为耻,其实不然,不过我也没什么义务告诉他我的真实想法,还是顺水托舟的好。

一念至此,我半无怨言说:“飘儿就在这儿随便逛一逛了,八爷的事办好后再派人来差我吧。”

说完,面瘫微微点头,算是默认,而我当然只得自动退出。

散步良久终于将这个偌大的院子逛了个遍,啧啧,有钱人的庄园就是不同凡响,面瘫的那个贝勒府简直是不能比,人家美男的府邸面积比面瘫整整大上一圈有余,种的树木花草比面瘫家里的有名、艳丽得多,建筑的外观气派且富丽堂皇,可称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纨绔子弟皇家府邸。

百无聊赖,我不自觉地顺着一条小溪漫步,欣赏湖中风景,湖水碧波微荡,荷叶浮萍,花苞紧拥,如同圣洁的处子,看似脆弱柔软,上下却又散发着不可侵犯的高洁。

我突然联想到《爱莲说》的诗句,低头沉吟:“古人云:余独爱莲只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怪不得会有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典故,古之人诚不予欺。”

“你怎地也有如此雅兴,念起周敦颐的《爱莲说》?”一个熟悉的男声攸地蹦到我的耳际,语气一如既往的高傲而轻蔑。

我全身一愣,随即兴趣缺缺的撇撇嘴角,转过身,无奈的朝来人招呼:“十四阿哥别来无恙否?”

但见小P孩威风凛凛的站在阳光下,负手而立,背脊挺拔,神情傲慢,眉一挑,不可一世的斜视我。唉!这小P孩还真是阴魂不散,貌似每次到哪里都可以碰到,就像是冥冥中注定一般。

小P孩却只是不屑的哼哼,不置可否。

我见他没回话,心下奇怪,这小P孩何时懂得沉默是金了?太不可思议啦!

我好奇的张望小P孩,脑海里不停的思索这个匪夷所思的问题,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没事吧!”

“什么有事没事?你脑袋里浸水了么?”小P孩恼怒的冲我瞪眼,凶巴巴的说,还示威的举起手握成拳。

“你才脑袋里浸水呢!我只是奇怪你什么时候开始和你家四哥学啦!问你话也不答,故作深沉状。”我照实分析道。

小P孩的脸色因我的话越来越难看,双眼喷出火焰,怒喝道:“我什么时候学四哥了?你的眼长到哪里去了?我爱答不答,也要你来管?”

我碰到一颗钉子,心下也怒火中烧,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我不过是说他哥哥而已,难道这样就踩到地雷了么?于是,也冷冷道:“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有必要这么敏感么?”

“敏感?爷哪有?!”小P孩急切的否认道。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还用我说么?”我睨视他道。

小P孩执拗道:“胡说八道。”

我迅速反驳道:“欲盖弥彰。”

“信口雌黄。”

“自欺欺人。”

“颠倒是非。”

“叶公好龙。”

……

本来好好的吵架,被我和小P孩搞成了成语比拼,双方互不相让,直到两方说得口干舌燥才罢休。

随意的坐倒在草地上,喘喘气,看向小P孩说道:“你的那件裘衣披风在我那里,有空就来八爷府拿一下。”

小P孩同样喘着粗气,皱眉说道:“你碰过的,爷才懒得要。”

“可那晚你不是说要拿走的么?况且我已经吩咐翠碧洗过一遍,保证不会污了十四爷您的手。”我讽刺地说道。

小P孩不耐烦地蹙眉,烦躁的挥手说:“烦死了,我会去拿的。”随后,一转身,又问道:“你怎么来九哥家里?找九哥有什么事么?”

“是八爷带我来的。不过,你怎么也在九爷家?”我眼珠转转,敷衍地说。

“爷我做什么事难道还要向你事先通报?”小P孩傲然道。

喂!喂!喂!我不过随便问问,这么紧张干什么?莫非这小P害来这儿是因为某些告不得人的秘密?当下,决定用激将法,鄙夷的嘲笑道:“不说就不说,干嘛成天这么凶?你当自己是三八骂街啊!还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什么三八?”小P孩疑惑的讶然道,对我的后半句弃之不顾。

我顿足而立,挑眉的得意望向他,邪邪地笑说道:“秘密。不告诉你。”嘿嘿!气死你!

小P孩不服,当下冷哼道:“哼!反正你也……”

可是还没发泄完,便被远处传来的女声给打断,那些女声参差不齐,循序渐进的飘过来,如同银铃般悦耳动听,脚步声越加密集,似是离我们不出五丈之距。

小P孩面露厌恶,转头看看我,不再说话,负手而立,手指有意无意的搓摩,毫无章法。

我顿觉奇怪,不知小P孩何以如此,是什么人能让他这么不耐烦?马上收敛心思,屏息杂念,凝神注视。

飘逸的杨柳树下,那些未见其人,先见其声女子三三两两的款款走来,纤细的腰肢频频扭动,风情万种,堪称尤物,小P孩立即收敛不耐之色,笑盈盈的望向她们。

为首的女子,正是我曾在美男庆寿宴时见过的九福晋董鄂氏。

她腰肢花展的走来,瞥了我一眼,对小P孩笑道:“十四弟,我们妯娌刚才还在找你呢?你大病初愈,身子骨还没休养好,就到处乱逛,但是没想到你竟还有精力在这儿和人家小女孩花前月下,看来我们姐妹也不必太担心哩。”

其余美女听到九福晋如此打趣,皆是掩嘴而笑,神情暧昧的在我和小P孩之间来回游走打转。我倒是没觉得怎样,反正她们也就是闲来无事,无聊而已,反倒是小P孩颇为尴尬,无奈的冲我笑笑,他的笑容里第一次没有往常的傲然,反而凝结上谦逊。

我努努嘴,嗔怪的扫他一眼,无所谓的坦然微笑请安。

小P孩抓抓头,开朗笑道:“九嫂真会打趣,我和梓飘不过是刚巧碰到,说了一会儿子话罢了。”

九福晋身侧的一个婀娜多姿的美人,笑啐道:“十四弟话可不能这么说,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你和人家梓飘姑娘多多接触,不就成了?”

众美女纷纷附和,笑声清脆委婉。小P孩不再说什么,眉梢微蹙,知道多说无益,索性只笑不答。而我也是不置可否,众人皆认为我是害羞,无不莞尔。大家笑闹一阵,九福晋董鄂氏走到我跟前,伸出她光洁如玉的纤手,拉着我说道:“好妹妹,今天难得有幸来到此处,便与姐姐们好好话话家常,上几次都没时间和你好好聊上一聊,今个儿如此好的机会,自然不能错过,来,随我,十四弟和其他妹妹们一起去亭子边坐坐,玩玩。”

我心下不情愿,便故作可怜状说道:“可是八爷等会儿还要带我去看大夫,我看还是算了吧。”

“这有什么打紧,等八爷与九爷谈完,差下人知会一声便可。快随我来。”九福晋掩嘴而笑,朝众女招招手,拉上我就往回走。

途中,众位美女围绕小P孩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我屏息聆听,不发一言,搞清楚事情的大概,原来小P孩上次送我回良妃宫中后,回去当晚就发烧,咳嗽,迷糊不醒,把德妃等人急得险些晕倒,迅速招来宫中有名的太医医治,病情才得以控制,德妃闻言稍安,彻夜留守。事后,德妃又忽然大怒,以未照顾好主子为由,责罚了服侍十四的婢女与奴才。小P孩康复的极快,不过一个星期便活蹦乱跳,可惜德妃素来疼爱这个小子,除去正常喝药外,还规定他每天要吃的补药,弄得小P孩叫苦连天却又不能违抗他母妃的命令,无奈之下,突然灵机一动,死活要住到他九哥府中,调养生息,德妃拗不过他,只能答应,嘱咐几句,并拴上一搭补药让小P孩务必带上。美男与闷骚男以及面瘫有一个本质的不同,闷骚男和面瘫府里的府规森严,而美男家相比之下却比较自由,出入方便。况且以闷骚男和面瘫同志的脾性,我估计如果小P孩住到他们两人的家里,必定也讨不到什么便宜,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他们两人肯定会想方设法让小P孩按时吃药,看看面瘫是怎么把我逼出家门看大夫就知道啦!而美男就不同哩,根据他刚才的待客之道和硕大浮华的府邸来说,他除了对钱有竟乎痴迷的执著外,还特精于寻欢作乐,根本没心思和小P孩周旋,那些美男的后宫门自然也不敢真管他,最多装装样子罢了,像刚才见面时那样。综上所述,结论很明显,小P孩到美男府小住的最终目的,其实是为逃避他母亲大人的唠叨,为躲避喝补药而已,这等用心良苦,小P孩其心可“诛”也。

一念至此,想到自己在草原时,吃补药吃到吐血以及吃得味觉全无的情景,登时升起同病相怜之感,可又想象起小P孩喝补药时的苦瓜脸,忍俊不禁,不怀好意的朝小P孩瞄去,被小P孩逮个正著,望我片刻,仿佛知晓我心中所想,恶狠狠的冲我瞪来,嘶哑咧嘴,作威胁状,我再也忍不住,偷偷的莞尔一笑。

我和小P孩被带到一处静僻的溪水山石,10米开外,有一座古朴的亭子,亭子中似乎另有其人,絮絮优美的琴声从亭中飘出,悠远委婉,沁人心脾。

九福晋赫然顿足伫立,停滞不前,笑脸微敛,握住我的手紧了一紧,捏得我生疼。

亭中的那人似是察觉来人,优美的曲声蓦然截止,步伐轻柔的走出亭子,慢慢的出来迎接九福晋。走出来的是一个黄衣女子,那女子也是个尤物,身形曼妙,丰润盈满,举止典雅,□□却风骚入骨,衣领松垮,半斜的露出一抹香肩,圆润的双丘亦在黄纱中若隐若现,形成朦胧美感,衣裳紧贴,□□深陷,玲珑曲线毕显无疑,凹凸有致,可这不是她最特别之处,她最特别的在于她那双眼眸,含情脉脉,柔软似水,宛如一介纯情弱女子,看的让人心疼。奇特的事,她身上蕴含诸多气质—— 举止端庄,衣着风骚,体质柔弱,这些气质本混杂对立,可在她身上却没有丝毫不协调之感,偏偏丝丝入扣,恰如其分,反而更添她的魅力,让身为女子的我也不禁怦然心动。

黄衣美女用标准的宫姿朝九福晋请安:“九福晋吉祥,各位姐姐吉祥。”声音轻柔如丝,秋波柔美。

九福晋笑脸绽放,笑说:“翘妹妹怎么在这儿?”语气温润,只是握着我的手却越来越紧。

“今天风和日丽,妹子便想出来走动走动,弹奏古筝。”翘姑娘回答道。

“九爷今早不是唤妹妹你去书房么?难道妹妹你没去?”九福晋诘问道,笑容带刺,语气森然。

翘姑娘镇定的回道:“去过。”

四下气氛微妙,紧张,一触即发。

“咦!妹妹怎么那么早就回来啦?平常不都是整日服侍的么?”站在九福晋不远处的完颜氏不经意的笑问,挖苦之意昭然若揭。

众美女眼中焉有窃喜之意,溢于言表。

翘姑娘却似浑然不觉,依旧柔声回道:“八爷与九爷有事要谈,所以九爷便先让我回来了。”呀!原来书房里与美男共同出演□□香艳刺激版的就是你这个御姐。我恍然大悟,啧啧称奇,想不到她如此细若蚊蛀的声音就能发出如此酥麻全身,惊天动地的□□声。

九福晋点点头,转移话题,望了望我,说道:“十四弟,梓飘姑娘,我们大家到亭子再聊也不迟。”随即,众人步入亭子,随意入座。

在此期间,我算是彻底了解了美男波澜壮阔的后宫规模,面瘫同志在建设后宫方面简直不能和美男比,可以说,面瘫同志连美男一个手指都及不上。后宫中,除美男的嫡妻董鄂氏外,还有妾刘氏,妾兆氏,妾郎氏,妾周氏,妾完颜氏,妾朱氏,妾佟氏,妾陈氏等若干,其中佟氏与翘姑娘刘氏为侧福晋。听她们的谈话便已知她们划分的帮派,总共分成三大阵营,第一阵营代表人九福晋与完颜氏,第二阵营代表人物罗莉佟氏,第三阵营首领周氏以及朱氏。这之中,我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这三大阵营只把一个人排除在外,就是风头正健的黄衣少女翘姑娘刘氏,从众美人的挖苦言语来判断,不难判出翘姑娘不仅仅是因当下被美男最宠爱而受到孤立,其中最主要的缘由便是这位翘姑娘是青楼卖艺不卖身的乐姬,虽说是卖艺不卖身,但是古人总是比较守旧,即使是处子之身,却因出身青楼而先入为主的潜意识鄙夷翘姑娘,况且这位翘姐姐还是在府里地位仅次于嫡福晋的侧福晋,与当时虽也是侧福晋,出身却高贵得多的罗莉佟氏并列前三,难免遭人嫉妒眼红,完颜氏便是一个例子,完颜氏的出身要远优秀于刘氏,却连侧福晋也没挨上,心中对于刘氏定然存在疙瘩。

众美女中属完颜氏以及朱氏,周氏讽刺挖苦刘氏挖苦讽刺得最凶,罗莉佟氏和郎氏年龄偏小,不表立场,说话不多,而这之中最令人叫绝的非属九福晋不可,从先前她那些细微的举止判断她也厌恨刘氏,可她虽讨厌刘氏却从不过分,每次点到为止,她次次都不动声色的挑起争端,任她的小秘完颜氏和众下属自由发挥,却又在即将掀起冲突□□时出面阻止,帮助刘氏。对于这位九福晋我只能说高明,高明,这招太高啦!高招阿!高招!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而刘氏对于这种话中带刺的嘲笑与挖苦,有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形如置若罔闻,有时那些人说得太过分,她也会反唇相讥几句,说的话也是蜜中藏刀。

我无限郁闷的她们争来争取,趁口舌之快,无聊之下,脑子打结,苦思冥想,搜寻向美男开口借钱的计划。我和美男本就不太熟,基本没什么交情,最多不过是合力打过几副牌,一起说过鬼故事罢了,和他实际说话的机会真是少之又少,该怎样在不突兀的情况下借到钱,而不惊动面瘫同志呢?这真是一个麻烦的问题。

一扫周围,瞧见小P孩正笑嘻嘻的向殷勤的美女们聊天,可是眉头却越皱越紧,拧成一团,似是非常不耐,攸然灵光一闪,已有主意。

借钱可以有许多方法,为什么一定要我亲自出面去借呢?何不假借他人之手完成?!

我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凝望小P孩。小P孩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猛然向我这边看来,见我仍笑吟吟的朝他回礼,大眼顿时便微眯,打量半晌,方才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和那些女眷们继续闲聊。

有戏!我笃定的微笑,放下陶瓷茶杯,走向十四,随意地坐到十四的旁边,面对笑容柔美的女眷说道:“姐姐们,飘儿有一事相求。”

“梓飘姑娘有何事?”董鄂氏和气地问道。

我看向她,嗔怪的嘟起嘴,故意撒娇的说:“九嫂明知故问。”说话间,不住地朝端茶的十四瞟,头微低,尽量表现出害羞的表情。

言毕,身旁的小P孩险些把举起的茶杯打翻,露出惊讶的神情。

九福晋看看我,又瞟向惊慌失措的小P孩,立即意会,不着痕迹的朝我笑笑,打趣地说道:“妹妹何必心急?反正有的是时间,还愁见不着面?”

“姐姐,此言可就差矣啦!十四爷可是成天在宫里,难得能出宫一次……”我尽量涨红脸,支支吾吾的小声说,一边不住的朝十四偷偷使眼色。

十四心领神会,和我煞有介事的唱起双簧,冲我眨眨眼,用小孩的专用撒娇口气说道:“九嫂——!我可是毫不容易才出来玩的呀!九嫂,不会这么不通人情吧!”

众美女呵呵笑道:“十四弟,梓飘姑娘面前怎能如此孩子气?没地让人家姑娘家笑话。”

十四急跺脚,脸登时涨成番茄红,嗔笑道:“还不是九嫂们逼的?”

九福晋抿嘴掩笑,无奈的摇摇头,说道:“这么说倒是我们妯娌好心办坏事了?去吧,你们俩!等会儿八爷办完事,再给通报你们一声。”

“如此,十四弟,先行谢过九嫂。”十四嘴角带笑,乐呵呵的牵起我的手,不顾三七二十一的拉着我,飞也似的逃离她们的视野。

我被他扯住,跟随他不停的奔跑,一路上遇到大大小小的下人,他们都奇怪的大量我们两人却因十四的身份不敢吱声,而小P孩却也不在意那么多异样的目光,对他们不予不理睬。

小P孩带我来到一处相对僻静的花园,放眼望去,这里种满了落英树木,随风舞动,沙沙作响。

我满脸欢喜,不由分说地牵着小P孩来到一棵树木下,粉色的落英接二连三的我的肩上,头顶,让我恍然忆起在日本时的赏樱活动,那时日本人就会聚集在樱花树下,摊开台布,边野餐,边赏樱,虽不像古人吟诗作对,却也别有一番情趣。

“这是哪里?”我随口问。

小P孩甩来我的手,沉声道:“我住的地方。”

我不明就里的看着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小P孩,皱眉道:“喂!你干嘛紧绷着脸?我可是好心救你,帮你冲出围城,你不感激我也就罢了,干什么还摆出一副臭脸给我看?”

“你会有那么好心?”十四轻哼道,“看你方才那不怀好意的笑意,爷我就知道此中定有玄机,还用你说?说吧,要我干嘛?”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我倒是小瞧他了,必竟是宫里混的,我一个流露出十二万份真性情的眼神就害我彻底露馅,此时才感到我自己简直是自不量力,异常郁闷的说:“十四爷英明。这个忙你一定可以帮我,很简单。”

“哦?什么事?”十四盯住我。

我斟酌一番,说道:“不过,十四爷不要问我缘由,还有这事一定不要告诉任何人。”

十四听到我的要求更加疑惑,忍不住调笑问:“是什么事要让你如此?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白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个小问题,至于为什么不想让人知道,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十四爷到底是帮还是不帮?”

“你且说说是何事?”十四不肯吃亏。

说就说,反正我没做什么亏心事,怕你不成?

一念至此,我利索的开口:“十四爷,我想问你借钱。”

“借钱?你缺钱用?”十四惊讶的问。

我拼命摇头,诚恳的说:“不是。”

十四眉皱得更紧,眼中满是疑问:“那是为何?”

“那笔钱不是小数目。”我诚实地说。

“多少?”十四随口问。

我思量一会儿,报出一个较为合理的价码:“伍千两白银。”

“什么伍千两?”十四上下打量我,惊奇的问,“你干嘛要那么多钱?”

伍千两叫多?我本来还想借一万两的勒!对于你家那大财主的九阿哥,这区区伍千两白银算得上什么?!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况且我又不是欠钱不还不守信用的小人。

“不是让你不要问的嘛!况且说了也白说。”我反驳道。

十四不服,态度嚣张,得意的弯起嘴角,说道:“这可未必!现在是你有求于我,爷自然要知晓,才能定夺。”

我叹口气,把早在脑海里翻滚无数遍的烂理由,复述一遍:“我的一位好友,想来京做点生意,所以来拜托我。”

“何须那么麻烦?为何不去问八哥借?偏偏跑来爷这儿?!”十四语气急促,脸颊上居然泛起奇异的嫣红。

我奇怪的看着十四,不明白这个小P孩一下子怎会变得如此古怪,不过这可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耽误之际是要把这小P孩刁钻的问题敷衍过去才行。

哼!为什么不向那个死面瘫借钱,不就是不想让他知道么?!

我故作楚楚可怜地说:“我在八爷家吃白饭,怎还好意思来麻烦姐夫和姐姐?问八爷借钱?所以也就不能让姐姐和八爷知晓咯!”

听到我的辩论,十四眼底的一抹失望一闪而过,随后赞同的直点头,末了又开口讽刺道:“算你有些自知之明。”

随后,又轻哼道:“我以为是什么有趣的秘密,原来不过如此,何须如此小题大做?爷爷没兴趣去无病呻吟,乱嚼舌根,你当我是那些无聊的女人么?!”

他话语刺耳,我全当没听见,左耳进右耳出,直接了当的问:“那十四爷你借不借?”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这笔银两倒也没什么大问题,不过,遗憾的是——”十四摇头叹息,惋惜的在最关键的地方停顿,害我跟着紧张的满身是汗,方才装傻充愣的接道,“爷我现在还没向八哥他们开衙建府,哪来钱借你?”

我差点气得吐血,这小子分明是成心耍我,话说到这份上,他应该猜测得到我的暗示,还死咬不放,非要我先说出来。怎么和那个面瘫一个德行?不愧为平时混吃混喝的狐朋狗友哥们。

虽然不想顺他的意,却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我先有求于他?虽说刚才帮过他,却只是举手之劳,于我构不成什么有利条件。

“你可以向你九哥去借呀!”我妥协的和盘托出。

十四听到完我的回答,睁大眼,好奇而无辜地问我:“梓飘你好奇怪呀,你为什么自己不去问我九哥借?非要我去向九哥借?这样不是更麻烦么?”

如果能这么容易向美男借到钱,我还用得着借你之手么?!明知故问嘛!这个小P孩真是不可爱!太可恶啦!我暗自磨牙,半真半假地说道:“我和九爷又不是很熟,至少没你和他熟,平时也没说上几句话,借钱之事向他说明,未免唐突‘佳人’。倘若你开口不是更加好办么?我自然要选自洁净省力的方案。”说完,还以示无法的摊开双手。

其实这之中不乏有一层自己真实想法,不过更深次的却没有表露。要假借十四之手借钱固然是因为上述说的一层原由,可更多的却是因为不想让面瘫知道。

小P孩的性格,根据我了解下来,他的为人蛮横,性格自大,高傲,作恶多端,爱和人抬杠,却很聪慧,虽然缺点多多,可是在做人的品行上还是不错的,至少答应过的总会做到,毕竟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孩。相对于十四,美男九阿哥对我而言是陌生的,我和他接触的不多,对于他的人品没保证,如果我亲自向他借钱,没准还会告诉他家面瘫,到时我肯定有会被请去面瘫书房喝茶,吃不了豆子走。双方都是难缠的主,精品人精,相对来说,我倒还是宁愿选择一个自己较为了解的下手,这样比较有把握。

十四似乎觉得我说的挺在理,没有出省驳我,反而得意地一笑,故作老气横生的说:“这倒也是。”

随即,又眉梢一蹙,话锋一转,为难的说道:“可是,要九哥心甘情愿的答应却不是那么容易。虽可看在我十四的面子上网开一面,借钱给你,不过,这事还是有点难度,伍千两白银说多不多,说少也还真不少……”

Stop!说到这里,我总算明白过来,原来这小子捡了便宜还卖乖,敢情这个鬼精灵好面子,不肯轻易欠人家九爷的人情。

我果敢打断十四的话,看来只能使出杀手锏的份儿了,心下微叹:“你放心我朋友答应过负利息五百两白银。照这样算的话,九爷三百两,我和你各一百两银子,可好?”

十四眼睛一亮,扬眉道:“爷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原来是拿人钱财□□,得,既然刚刚欠你一个人情,爷也就勉为其难的帮你一把,只是便宜了你这个不劳而获,一劳永逸的。”脸上的表情露骨的刻着四个大字“爷早料到”。

喂!喂!喂!什么叫不劳而获?我可是靠这嘴皮子才利诱你的,才不是不劳而获勒。

我眯起眼,瞪了眼小P孩,明明自己也想赚外快,却决口否认,偏要找个台阶下,还拉我坐垫被,不过看在他的回答令我非常满意的情况下,我也就不和他一般见识,随他嚣张去,只是可怜我的荷包,又要扁上整整一圈。

抬头遥望落英树下的茫茫天际,攸地想起十四对待九福晋他们时的表情,疑惑的问正仰天闭目的十四:“你很讨厌她们么?”

十四仍旧闭着眼睛,随口问:“谁?”

“我是说九福晋她们,你的九嫂。”我转过头,盯着十四说。

随后,便是一阵良久的沉默,十四没有说话,依然闭着眼,抬头仰天,阳光把她的脸颊镀成金色,落英的花瓣纷纷而落,有的飘洒在他清俊的面容,有的擦肩而过,宛如梦里虚景,静默的美少年,美的不可思议。

梦里看花,意未明。众里寻君,千百度。少年美景,蓦回首。

此情此景,连时间仿佛过的缓慢,久到我以为漫过一个世纪,久到我快要沉溺在这美景之中,十四终于缓缓睁开他那对黑珍珠般的双眸,转过身面对我,坚定的吐出一个字:“不!”

“那为什么……”脑子还来不及转弯,中途打结,下意识反问,呼吸也随之一窒。

“可能是因为她们太烦了吧!叽叽喳喳的吵死爷啦!”十四打断我,摸摸脑袋,不耐烦的说。

我错愕的凝视十四半晌,终于忍不住得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特别开怀。

“哈!哈——!”

忽然觉得和古人谈浪漫是天下最可笑的事,这个小P孩果真是乳臭未干小毛头啊。

“喂!你笑什么?爷说的话很好笑么?!你疯了么?还笑……”十四被我的狂笑,吓了一大跳,恼气得直跺脚,一边帮我顺气,一边咒骂我。

而我却半点也没听进,笑得腰酸背痛腿抽筋。

“笑吧!笑吧!最好笑死你!唉……”十四轻柔的拍拍我的背,无可奈何的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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