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第七十八章 疑团现端倪(1 / 1)
在此感谢给我提意见的读者大大,很感谢大家。
这个文有很多问题,我是知道的,以后一定会好好修改,不过如果大大们希望我能改得激昂一些,可能我很难做到,呵呵,实在是因为暂时不会写那样让大家都喜欢的超级好文。但是我会努力的。
在这里说,本文不TJ,会尽快结文,(因为要上班,这个尽快也只是我自己的意愿)我从不请求读者大大们给我打分留言写长评之类,恩,也不大敢说这个话,霸王不霸王也无所谓,来看就是对我的支持了。
再次谢过大家。
谢谢小鱼,兰大,老鲁,陆七,小鸟,momo,kem,幽亲,咻亲,留言的456,echo等等,也就不一一说了,总之就是感谢大家,我会努力的。阮映雪一夜无眠,待得天微亮时仍在床榻上辗转反侧。
脑后伤处应是不大,伸手摸去发觉已结了痂,只芝麻粒般大小的伤口,好得极快。
神奇的是,那阵疼痛竟也缓了许多,偶尔伸手去触摸颈后原先剧痛之处,再无那种撕裂般的痛楚。
她百思不得其解。
窗外逐渐亮起,阮映雪闭眼叹一声,取过衣物穿上。
不多时,婉苏便端了热水来给她洗漱,收拾停当后,流光却又抱了一摞书走了进来,笑吟吟道:“这几日姐姐都不必再走那么远去公子的书房看书了。”说着,将手中的书一册册放至桌面,“这些都是平日里自公子书房内取的,想来姐姐都还不曾看过。”
阮映雪随意地将长发挽起,放下桃木梳,走过来淡淡瞥一眼,见每一册均有百来页,便点点头:“也好,也省得我还得出听风阁去走一遭。”
婉苏与流光悄悄对望一眼,放下心来,忙笑着将早饭端上,看着她慢慢吃完,收拾了碗筷离去。
门掩上了,耳旁听得流光与婉苏二人脚步声逐渐远去,阮映雪抛下手中握着的书,走到窗边推开窗,纵身跃出。
听风阁中下人甚少,且大抵冬日严寒,府中下人大多窝在屋子里,不大出来走动,她一路沿着墙矮身前行,一直摸到观云居园子的后墙也不曾有人发现。
观云居却是很热闹,只因南宫春水住在这园子里,凤府多数下人都聚在了此处,处处可见忙碌的下人在匆匆行走。
阮映雪暗叫声糟糕,昨夜天黑潜入还容易些,这大白天又如何进得去?她一夜未眠,心中焦躁,却是心急则乱,忘了这观云居在白日里显是难进去的。
她一咬牙,瞅准园中人少之时,翻身过墙,飘然落地。
忽地耳旁似乎一声轻笑,再细听,却什么也听不见了。阮映雪侧耳倾听许久,依旧毫无动静,不由得松一口气,暗笑自己疑神疑鬼。
此处是观云居后墙内,隔了十多株参天大树便是南宫春水所居的小楼,她昨夜便是趁了夜色,翻墙过来,攀窗进了南宫春水所居之处。
可不知此时南宫春水还在否?
她望了望紧闭的窗扉,终是下定决心,几个纵跃到了小楼下,正伤神是不是应当像昨夜那般攀上墙壁,忽听得楼上一阵清朗大笑,南宫春水扬声道:“那就多谢凤家各店铺的掌柜了。”
她好奇心起,侧耳去听,只隐约听得几个人也哈哈笑几声,唯唯说了几句便是告辞而去的声音。
再接着便是南宫春水笑着道别,轻轻合上门往里走的声响。
脚步声逐渐逼近,蓦地她头顶的窗被轻轻推开,南宫春水笑着将身探出,朝她招了招手。
阮映雪愕然,呆立良久,直至耳畔传来家丁的声音她才猛地惊醒,连忙纵身上了二楼,跃入窗内。
南宫春水侧身让过,又将窗掩上,走回桌旁坐下笑道:“此刻你感觉如何?”
阮映雪眼珠一转,也笑道:“却比往日轻松。”
南宫春水抬眼望着她,但笑不语。
阮映雪见他不言语,只得自己开口试探道:“你……怎会知道我在窗下?”
“你自那树下过来时踩断了三段枯枝,我听得清楚,便知是你。”南宫春水笑嘻嘻地伸指一扣她脑门,“凤府还能有几人会翻墙子后园进这观云居?”
阮映雪心中大惊,他耳力果真骇人!
惊讶之余,对南宫春水存着的一点防备也瞬间消散了。
南宫春水若是想伤她,她早不知往地府来去多少回了。
“昨夜我便猜到你一早必定前来,果然不出我所料啊。”南宫春水支颔笑了笑,“幸好早早遣走了几个凤家的掌柜,顺带支走了楼上候着的下人。”
阮映雪心中对他信任又添三分。
“那我也便开门见山问了罢,昨夜为何……”她索性开口问了。
南宫春水眼神瞬间一寒,将手伸入袖中取出一枚极细的针轻抛至桌面:“你看了便知。”
她定睛一看,却是一枚金针,长有两寸余,细如发丝,其上有些微的血迹已干涸,暗红色映着金色,诡异异常,竟无端地另她蓦然间冷汗涔涔。
南宫春水淡淡一笑,望着她惊恐的神色,不忍地拍拍她的肩低声道:“便是如你所想,这金针是自你脑后取出。”
阮映雪脑中“嗡”一声轰响,脸色顿时刷白。
想来她失忆便是与这金针脱不了干系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听风阁,只依稀记得南宫春水在她耳畔低声道:“阮家妹妹暂且在凤府歇着,待我回去后与祁湛商议了再来带你走。”
浑浑噩噩间回神,已是静坐在窗前榻上,手中仍旧握了先前拿的那一册书,仿佛不久前所见皆是她所想象而得。
金针封脑。
她如何能相信这般令人震惊之事会发生在她身上,且不说脑后大穴疏忽不得,只说这金针封脑,便从未听说过有类似事情发生。
下手之人究竟是何人,却又为何要将她记忆封住?
为何?为何?
她重又跌入迷茫,一面是仍旧记不起往日种种,一面是旧疑新惑重重,只惊得她心中起了惊涛骇浪。
三日后公子便会回府了。
婉苏昨夜的话闪入她脑中,她长叹一声,虽是有些不舍,终究还是打算离开。
身怀诸多谜团,若还能安心静坐凤府,她也不叫做阮映雪了。
三日内她不曾再见过南宫春水。
听风阁内依旧安静如昔,她如常倚在窗畔发愣,却听得廊下婉苏与观云居的小厮在悄声说些什么。
侧耳细听,却是听得那小厮道:“公子已在路上,遣了家丁回来报信,大概一个时辰便能回府。”
婉苏欣喜道:“这般快。”
说着便同了那小厮匆匆出了园子。
阮映雪心中一惊,蓦地坐起,急忙到书桌旁取了笔墨,撕了半张宣纸,在纸上匆匆写了几个字,将那纸揉作团揣入袖中,仍旧像前两次那般潜入观云居后园。
可惜,南宫春水这一次却不在房中,窗户紧闭毫无人声。她攀附在墙上,一咬牙,伸手将窗户纸戳开一个小洞,再将那纸团悄悄塞进去。
亏得那纸团甚小,窗户纸上指甲盖大小的洞堪堪能塞进去。
她松开手飘然落地,又赶紧悄悄回了听风阁。
不多时南宫春水便开了门进来,却是眼尖,一眼便瞥见正对着门的那窗户竟微微透了点亮光进屋。
呵,不曾想只出去片刻,这窗子倒凭空多了个小洞。
他好奇地走过去,未及得近处,却见脚下有一团揉皱了的纸。
弯腰捡起,展开来一看,仅寥寥数字:望二哥速转回,候于江南。
二哥?
南宫春水挑眉一笑,将那字条摊平了又看一遍,不由得放声大笑。
“祁湛啊祁湛,你可是不得不回江南候着了。”
说完,忽地敛眉叹一声,把字条卷一卷拢在袖中,坐回桌旁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大半个时辰后凤莲城便要回来了,他在这府中好酒好菜招待了多日,脑子也僵了,还得静下心来想想,活络活络精神,才能好好地和凤莲城这奸商谈下一年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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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春水与凤莲城在观云居密谈两日,除了在场的一众凤家铺子的管事,旁人也不曾听得一点端倪,只知谈妥之后凤莲城与南宫春水两人哈哈大笑着出了议事厅的门,众位管事却是低着头一面走一面擦着满额的冷汗。
当天南宫春水便带着自家家丁手下骑马离开了凤府。
婉苏将给阮映雪听时还有些不舍道:“大少这一走,再来又是两年后了。”
“虽说每一回大少来府中和公子谈生意时都会谈得动起手来,把各位管事吓得不轻,可大少要走,大家还真是舍不得呢。”
“就为了南宫春水给你捎的那些酥糖么?”阮映雪笑着打趣道。
婉苏脸一红,嗔道:“可不是我一人不舍得大少走,流光少爷不也是送行送到了镇东头岔道上么?”
阮映雪笑笑,便不再吭声,静坐在桌旁支颔望着婉苏在屋子里收拾忙碌。
心思却飘远了。
二哥,她在那宣纸上写的竟是二哥;下笔那一刻,她只觉顺手无比,这称谓就如同似曾在她心中默默念了数百遍数千遍,写下去万般自然。
可是有一些记起了?她犹疑地暗想。
偶尔会在深夜猝醒,梦中片段记忆犹新,高大挺拔、身负长剑的男子,娇艳爽朗的蒙面女子,以及那长身玉立、面如冠玉的儒雅青年,于迷雾中温和地一笑,道一声:“莫离。”
那清朗的嗓音,那面貌,分明是祁湛!
瞬间便猝然惊醒。
从不曾有过的惊惶倏忽之间蹿过她的全身,心中空旷,如同某一处无端失落了。
最初一夜醒来,只觉脊背间冷汗涔涔,满心惶惑,倒下便再也无法成眠。
第二次、第三次,梦中青年笑靥依旧,她竟逐渐平静下来,惊醒了便坐起,想想那梦境,忽而了然地笑起来。
可是那金针没了,果真能一点点恢复记忆么?她仍是犹疑地暗猜。
可惜,她却猜错了,一直到春暖花开之时,她也不曾能再想起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