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惊人消息(1 / 1)
“嘭”,一个人被黑影重重地摔到地上,但剧烈的动作并没有使那人清醒过来,犹如死了一般任由他人折腾。
“没用的蠢物!”那黑影不屑地嗤了一口,盯着地上那个刚被他摔下的人好一会儿,终于,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放到了他的脚边,蹲下,取来一把锋利的小刀,眉头也没皱一下,往手腕处狠狠一划,血液如泉涌般流出来。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地上的人忽然微微颤抖,冷汗直冒,而手腕处一条青筋腾起,那强健的手臂上高低不平,似有什么在那条腾起的青筋里来回滚动,猛地,一条青色小虫自那手腕处冲出!软软的小虫竟直接冲破了结实的人皮!
而黑影人手腕处竟也冲出一条几乎一模一样的小虫!只是体积比那条更大一些。
手起刀落,两条刚碰在一起的小虫被黑影人切碎,但仍没放过已被切碎的虫子,只见黑影从怀中掏出另一个瓶子,缓缓倒在那碎成几段的虫子身上,“滋”的一声,那两条诡异的青虫消失了,连尸体也没留下……
黑影走到地上那人旁边,掐住他的下颚,一颗药丸弹进他口中,又在他身上迅速点了几个穴道,“咕”,药丸被咽下,见此,黑影满意地站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或焰国皇宫
再睁开眼时,已是一番全然不同的景象。
几个小宫女唯唯诺诺地分别站在两旁,低着头似乎在发抖。而一双大手在她脸上轻轻摩挲着,大手的主人表情有些奇怪。
“醒了?”苍曜收回了在她脸上游移的双手,粗犷的五官微微不自然地扭曲着,继而又站起身来,背着她而立。
“唔……”这一开口她才发觉声音沙哑得厉害,疼死了!
“别说话,你烧了三天,染了风寒,自己好好调理,朕先走了。”他转过头,大步离去,似有什么在身后追赶一样。
懒得理会这个男人奇怪的举动,她环视了一圈,那些宫女……都是新生面孔,虽然只见过几次之前的小宫女,可是也记得不是这些人,那么,她们呢?为什么换人了?
她不知道的是,这个答案,恐怕要问那些现在已消逝了的灵魂了……原来,那个为首的宫女曾是苍曜的暖床小宫女之一,因妒忌而故意延迟了向上禀告她高烧的事情,导致她昏迷了多天,皇帝大怒,震怒之下已将之凌迟处死……
“唉”,无聊死了!
童纾半托香腮,独自看窗外那片湛蓝的天空,神游天外。
看来为了治好她,皇宫里最好的药都给她用了!她的病居然没一个上午就好得差不多了?!太奇迹了!可是--那皇帝干嘛对她这么好呀,她不记得自己见过他。难道又是什么阴谋?
唔,烦死了,为什么总有那么多阴谋!
看来拖不到即墨来救她吗?那么,要想想其它办法了,谁知道病好得那么快!
澈,她的澈还好么?
好想他……
也不知道有没有被用刑……
忽然想到这个,她一刻也待不住了!蓦地站起来,往门外走去,无奈那铁链的长度只够得着房门口的那条柱子。
“我要见他!”她挨着房门口就大喊。
门外传来一阵“蟋蟋黍黍”的声音,童纾有些不耐烦地在原地催促着。
带着沉重的脚链,她顺着一条柱子坐在了地上,累人!
正闷闷地想着,眼前出现了一双金色的靴子,抬头便看见那个可恶的皇帝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此刻的坐姿,切!又不是坐给他看的!
“我要见他!”
苍曜眸光一闪,似有些愤怒,但很快他便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盯得她发冷。
“呵呵,真是个有趣的现象……”苍曜大笑,看她那狐疑的神情,继续道,“你可知,他早已脱离大牢,现在,不知所踪。”
童纾听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但下一口气还没上来就被耳旁一股暧昧的热气给绷紧了神经。
“貌似,他把你留了下来呢……一个人,不知所踪……”他俯首残忍地提醒着她。
她皱起了眉,掩下眼睑,让他看不清她在想些什么。
很不喜欢这种让他看不透她的感觉,他一抬手,微掐住了她细小的下巴,“你,从此以后,便乖乖给朕暖床……”说着,还故意往她的脖子处吐了口热气,恶心感又袭了下来--
“呕……”她一个不小心,抵在他胸口的手来不及推开他,全数吐在了他胸襟上。
“该死!”苍曜深深地皱起眉头退开,看着仍在呕吐不止的她,顾不得换下衣物,匆匆唤来太医,这才稍微离去换衣服。
一中年男子跪在地上为童纾把脉,细细地斟酌着,忽然,他有些臃肿的身躯颤抖起来--
“怎么了?”她看着怪异的太医,心下有些不安,却又奇异的预感。
“娘娘、有、有身孕了。”太医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似不敢相信,这姑娘不是刚入宫不久吗……有了身孕?还是两个月了……
“你--说什么?我、我真的、有了?”此时她的表情有些犯傻,心里分不清是喜悦还是悲伤,这个消息如同五雷轰顶般袭向她,怀孕,她怀孕了,她怀了即墨的孩子,这是即墨的孩子……
“诊断结果如何?”正当她仍处于震惊状态之时,一道豪迈的声音惊醒了她。
“禀陛下--”
“没事,我只是因未进食而肠胃不适罢了。”突然她一个鲤鱼翻身,挡在了太医面前,没人看见,她身后的手正扣住太医的一个脉门--死脉。在暗狱的的时候,一次半开玩笑中,即墨告诉她这个地方是人的死穴,可致命,没想到,今天,这个认知可救了他的儿子呀!
苍曜见她如此动作,不禁狐疑地看向太医,还有她。
中年太医正震惊于童纾竟知晓死穴的地方并扣住了他的脉门,忽闻皇帝如此质问,一时愣了瞬间,不过为保小命,还是暂时撒了个谎--“禀陛下,娘娘确实久未进食,肠胃空虚,导致不适。细加膳食调节即可。”
“是吗?”苍曜心下的狐疑这才散开来。“你下去吧!”
“是!臣告退!”太医捏了一把汗,急急退下,而此时过于关注童纾的他并未注意到太医不正常的脸色与举止。
看着苍曜一步步向她走过来,她捏紧了手心,感觉到那里涔出冷汗。
孩子,她的孩子,她即将为人母了,她要保护她的孩子……虽然--心里有一种徘徊不去的疼痛与愧疚……
“你很紧张?”他挑眉,定定地锁住她的目光。
“咯噔”一声,她的心脏翻了个大大的跟斗,他发现什么了吗?“有什么好紧张的!”她别开眼,装做冷冷地道。
“呵呵 ̄”忽地,他伸出手,一下子把她圈在自己的臂弯里,灼热的体温让她不安。
“你在为与朕独处而紧张吗?”他在她头顶上的笑声更大了些,震动的胸膛却让她放宽了心,呼!原来他误会成这个意思了!这样也好,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起码要拖到即墨救她呀!
可是,这样子跟一个男人单独在一个房间里更危险呀!
“啊!”果然,像要印证她的想法一般,他忽地一把抱起了她。“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她垂打着他的胸膛,他却笑得愈加放肆了,狂放而豪迈的笑声震得她耳朵发疼。
“不是说不紧张么?”苍曜把她抱起放到自己腿上,在一张躺椅上坐了下来。
“你……”她气结。
“呵呵 ̄”看着窘迫得小脸痛红的人儿,他的心里忽然划过一丝莫名的悸动,似乎触及心房里某个柔软的位置,暖暖的。
不知为何,现下很想看她的笑容,很想看见她对自己撒娇,对自己温柔,因为她总是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惟独--除了对那个男人,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在心里蔓延。
“想出去吗?”忽地,他低声问,那突然改变的温柔让她一时缓不过劲儿来,有些傻愣愣地看着他,她这可爱的样子让他又忍不住笑了,闷闷的笑声听起来是那么的愉悦,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低头为她解开那沉重的脚链。
她的脚,好美!小小的,白得几近透明,带着些粉红色,像粉晶那般的诱惑,着迷般地,他柔柔地吻了下她的小脚,但下一秒,死死地盯着那脚踝处的红肿,他皱眉,一丝怪异的心疼从心里闪过。开始后悔一开始这样对她了,可是若非如此,怎能把她囚禁住?她身边的那些男人--个个都不是好欺负的主!想到她的过往,怒气窜了上来,猛地一把抱住她就朝门外走去。
先是被他莫名其妙的温柔吓个半死,现在又忽然那么生气,真是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不过,这可比单独与他待在那个宫殿里安全得多了!她被他抱着走在宽敞华丽的走廊上,一路却没有太监宫女敢抬头看他们,只是个个在心里好奇着她的身份。
“你们都退下!不必跟着!”他开口谴退了那些跟在身后的太监宫女。
被抱得那么紧,她不自在地努力往外挪,感觉到她的排斥,他一个用力,让她整个人完完全全地贴着他的身体,压得她闷哼一声。
“喂!你看这是什么!”她也怒了,用劲儿踢起莹白的小脚丫。
“脚。”看着一旁翘起的可爱小脚,他有些痴迷。
果然是个白痴!她翻个白眼。
“知道我有脚还不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这样啊——苍曜刚才是故意那样答的,想了想,他粗糙的大掌抓起了那双小脚,一手抱着她,美丽可爱的小脚被捉到他面前。童纾动了动,没能挣扎成功。
“既然这样,那我把它砍下来收好,你不就可以一直让我抱着了?”他的语气带着半分戏谑半分威胁,成功地让她心里发毛,虽然怒却不敢再动,乖乖地让他抱着,如此柔顺的她,这让他心情格外愉悦,不过,开玩笑!他怎么可能舍得伤了她呢!
舍得?这个词,他用了这个词,苍曜却没有意识到,她,在他心里原本所代表的位置,正慢慢地改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