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甘之如饴(1 / 1)
清盈看着小玉儿一步步走过来立在他们面前,把清盈拉离开多尔衮身边。对着清盈强笑着说,“这么晚了,出去做什么了?”
清盈已发觉出小玉儿的不对劲,看看多尔衮,多尔衮说:“只是出去走走,教盈儿骑马!你有事吗?”
清盈趁机说到:“啊,福晋,你和阿玛慢慢聊,我先回去休息了,好累!”多尔衮对她点点头。
多尔衮倒了杯水喝,“小玉儿?”小玉儿还盯着帐帘症症发呆。
小玉儿回过神来怀疑地看着他,”你们真的是骑马?”
“你不要又范疑神疑鬼的习惯!”
“是吗?我看是你做贼心虚吧?”
“小玉儿、、、、、、哎,回去吧,我累了、、、、、、”
“多尔衮,你知不知道你有个毛病?只要我每次问到你心虚的事,你就会以累为借口赶我走,你并不是不想与我吵下去,而是知道自己理亏、、、”她走到多尔衮身前凑近他的眼睛,“而这一次你又暴露了自己。不知道你是以父亲的身份教她骑马,还是以其它身份接近她呢?难道说她已经接受你对她的畸形念头,是说她与你一般?啊?你们似乎玩得太开心了!”
多尔衮竟然被他看得有些退步,转身躺在榻上不于她理论。
“多尔衮,只要我还是你的福晋一天,你就别想。我决不允许别人说我夫君是个有违伦常的、、、!”到最后她已说不出口来。
直到再也听不见小玉儿的脚步声多尔衮才睁开眼睛。叹了口气脱掉外袍重新躺下去,又想起清盈的样子,嘴角不由得上扬。
多尔衮突然眼上一沉,一个软软柔柔之物在他脸上移动着被捧住了。终于裂开嘴角笑出声来。随即腰上一紧手臂一沉压下一个小脑袋,毛容容的青丝柔顺丝滑磨蹭着他的下臂。
多尔衮侧身抱住她,“不是让你回帐休息吗?”
“那里没有你啊!”
“盈儿,你真的明白喜欢阿玛代表的是什么?”
清盈往他怀里钻了钻,“你不要担心我,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我只要你、、、!”她稍抬了一下头认真地说:“阿玛,我和你是一样的!”
“嗯!”他又搂紧了一些。虽然天气这么絷,却舍不得放松。
“福晋她怎么了,是不是、、、、、、?”
“嗯,她并不知你、、、与我一般!”
“你不要担心我,她不会伤害我的,我知道怎样对自己才是好的。”
“好!”
在多尔衮怀里总是很容易入睡。揉着自己怀里的孩子(她是他的孩子)。她已经是他的一部分了,割舍不掉的一部分。曾经怀疑她并不是他的孩子,现在更是不愿她是别人的女儿,只有这样她才全部真正在属于他,即使将来会被人评为样的人。
怀里人呼吸轻出,轻撒在他的胸前,像羽毛撩过,像春风拂面一样缓柔而温情。
这段日子只要清盈在他怀里躺着,就像得到了天下一般,那么开心那么安心。有时他甚至于会想如果他真的得到了天下,却没有她,是否真会如此开心兴奋呢?答案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
怀里人好像是所有的成就一样,充斥着他的虚荣心、好胜心,他的不甘心,他所有的情绪。是的,他还是有些不甘心,但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是那个叫阿良的人吗,这是最初让他最好奇的一件事吧?之前草地上他已提到,她却不愿说,那他就不会去在意,彻底记忆那个名字吧!
多尔衮自嘲,他从没想到他有一天会为一个女人这样神魂颠倒。即使是玉儿,他也从没有丧失过理智。就像这段日子,看着怀里的人,抚摸着她,亲吻着她,他都觉得不够,永远都不够。而且他还在把持着那焚心的欲望。他只知道现在他真的不能要了她。
在如何对待怀里人时,他已快不是他了。
造化弄人吧,他曾经那么痴恋的人娶不到,他身边那么多可以让他爱,那么多需要他的爱的人他不要,偏偏爱上了自己的“女儿”,他真的是无可救药了,却甘之如饴。
再次低下头来看看怀里之人,抚了抚她轻抿的婴唇,凑上去尝了一下。随着他的触动,清盈动了动嘴,轻添了一下,正好与多尔衮唇舌相碰,缠绵着。多尔衮不动,清盈也停了下来,缩回巧舌躲回了腔内,继续香睡。多尔衮发笑,是开心幸福的笑吧,她连在睡梦中都能回应他,他何德何能可以得到如此心心相印之佳人。
多尔衮掐指算了算,眉头轻皱了一下,拍了拍怀中人,更加揽紧了胳膊。叹了口气,闭上眼睛睡去了。
颠簸劳累清盈得了伤风,可是她还半夜钻到了多尔衮的帐内。因为再过了这一片草原,就再也也没有这种营扎外驻。很快就到北京了。那他们接下来的日子会是怎样的还不可预料。但决对不会像这些时日这么逍遥。
她现在十四,迎接她的将是什么呢?她可以为所欲为地和多尔衮在一起吗?他们会安安静静地在一起吗?会不受到伤害吗?所以到现在多尔衮才不要她吧?
他们到底会是怎样的结局呢?
她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可是她真的能心安理得地面对柳烟吗?多尔衮真的可以不在乎庄妃知道这件事后的心情吗?
事实难料啊,你越是不愿看见不愿听见的事它越会发生,而且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而来的。
本已睡着的多尔衮猛得睁开眼睛,瞅向帐帘的方向。眼睛在黑暗中像极了受到风吹草动的豹子闪着精光,寒彻心骨。
多尔衮稍动移开清盈,彼此身体之间刚有了一点空隙,清盈就皱起了眉头。多尔衮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拉了拉她衣衫。披起外袍向帘外悄声踏去。
这样的日子,欣喜与担忧并存。很多时候不待天明多尔衮就会把清盈抱回她的帐内。这样的举措让他生厌,他们真要如此偷偷摸摸地过以后的日子吗?他可以不在乎别人如何说他,可是他真的能忍受别人辱骂清盈吗?
走到帘子时多尔衮随手抄起帘边的长刀掀帘而出。
本来就在野外,怀中抱着不被允许之人,多尔衮的警惕性要比平时高了几倍。刚刚他听到了明明是人摔倒之声,而且就在他帐蓬很近之处。
是谁在他的帐外徘徊,有什么目的。
多尔衮掀开帘子锐利地扫视着,不敢离开一步。
周围只有青草被风吹动的簌簌声和小虫乱鸣之音。但多尔衮肯定,刚才绝对有人。现在见不到人影反而让他更加确定,握着刀的手更加坚实,手背上青筋清晰可见,透露着他的紧张警惕。
夜中的眸子越发黑亮,多尔衮眯着眼睛转身掀帘重新进处了帐内。只一会儿明月下青草内马上闪出一个人影,跳蹿而出,黑巾蒙面,历光瞪着刚刚那个白帐。可是他想不到的是,刚刚消失帐内的人影迅速地闪了出来,冲着掩藏那蒙面人的草丛奔了过来。那蒙面人被多尔衮的引兵之计吓得一激,见他对着自己奔来,赶紧转身向草丛深处逃去。他跑出十几米远后却发觉后面并没有追逐之声,回头看去,又瞪大了眼睛。他没有听到人追来之声,回头之际却听见另一物追来之声,一个破空“咻!”的一声,黑暗中闪着乍眼的银光向他袭来。接着就是他的痛哼。那破空而来之物正是多尔衮站在他刚刚藏匿之处射出来的一箭,在他回头之际,正中他的喉颈。
如果他不回头,那一箭也是要射到他的后背要害之处,只是他的一个回头又加速了他的死亡速度。
多尔衮站在十米开外之处,动也没动。不用走过去他也知道那人必死无疑,他的箭术他自己清楚。多尔衮依然抿着嘴角眯着眼睛瞧着那人拔出侧颈之箭,看了一眼箭头刻着的那个“衮”字,随之而倒下。看着当空的明月,从今以后他再也不会看到这样的明月。
若是平时被多尔衮发现,他不会以这样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死去,怪只怪,他太不小心了,在这个时刻,在这个地点,在这个帐外被多尔衮发现,那他必死无疑。就算在他身上可以查到什么线索,他今日在这个夜晚也会是这个结果。可他若是明日或是后日那就另当别论了,多尔衮决不会让他死得这么痛快茫然。
一人站在原地,另一个躺在原地,毫无变化。明月仿佛也看见了草丛中渗出的红色,惧怕了那站立人眼中的狠色,悄悄地躲到了云沙树梢之后。
带着草气花香的夜风吹动着多尔衮的袍角,明明是很暖很柔之风,此时却显出一股韧利。风中偶尔飘来了丝丝腥气。另人皱起了眉头。
他身后的风中好像带来了一声轻嗯,他看了一眼被夜色掩埋的草丛,撩了一直飘起的袍角转身向白帐走去,再也没有看草丛一眼。转瞬眼中又蒙了一层朦胧温情之色,哪还有刚才的狠历。
回到帐内站在帘口多尔衮侧头又听了一会儿,嘴角隐隐地翘了起来。眼神一直定在了清盈微微起伏的身体,一片轻柔。当外面又恢复了正常的黑夜,多尔衮把手中的弓箭挂回了长刀之旁,两物继续相依。
多尔衮轻轻走回帐榻在清盈身旁躺下,两人之间有一点距离。清盈的头从枕头上滑了下来,呼吸有些不顺,他刚把清盈的头摆正,她就寻着温度偎了过来,挤进了多尔衮怀里。像千万遍的动作一样,把手臂圈上了多尔衮的腰上,滑进了他的衣内,温度与温度相融。多尔衮胸口轻呵着,呼吸散到了清盈的额头,吹动了她的碎发。
清盈伸手轻挠了下额头,皱起了眉头,轻启开了眼睫,不知是睡梦还是真的醒了,手又从多尔衮衣内伸出到了多尔衮的脸上摸了摸:“多尔衮?”
”嗯!醒了?“
”阿玛!你出去了?”
“没事,睡吧!”多尔衮拍了拍清盈的粉丽脸蛋。
“嗯!我刚刚梦到你了!”
“梦到什么了?”
“嗯!呵呵,忘了?”
“呵呵!”
“不许笑!总之梦到了,你很好!”清盈在多尔衮衣内的手拍了他一下,脆响了一下。最后又把头偎进多尔衮怀里多了几分,她是不是想住进多尔衮的胸膛里。
清盈嘟囔了一句:“我做梦又花痴了!”接着就没了声息,多尔衮终于也闭上眼睛。
第二日,清晨,清盈醒来并没有马上睁开眼睛。可是她却笑了。
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因为她感觉到自己还在一个人的怀里,又有谁会这样抱着她呢?当然是多尔衮了。他并没有把她送回她的帐内。他的气息一束束地喷酒着,或散在她的脖颈上,或是她的额头上,轻轻柔柔的,如春风佛面。阳刚之气环绕着她的周身。
这个清晨她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好似非常清晰活泼,每个细胞都在享受着那个气息,那个温情的拥抱。
这个清晨,她是如此的开怀。呵呵地笑出声来,胸口一浮一浮地,摩擦着她紧贴的胸膛,诱惑着那个同样活跃悸动的身体。
清盈闭着眼睛,呼吸着,她的一只手竟然整夜没有变化,依然在放在那人衣衫内,环着他的腰。她越发想笑。她此刻觉得她是如此的好色。她对多尔衮既有佩服又有些许生气。
“你这丫头,大清早地在那傻笑什么?”
“切!大清早地我不笑,难道你希望我哭不成!”
“呀!”清盈脸蛋一痛,被多尔衮掐了一下。
清盈依然闭着眼睛,她的手在多尔衮腰部挠了一下,她呵呵笑出声来,可随之而来的却是笑声被堵,唇舌被缠。再也笑不出来了,剩下的只有急促的呼吸,起俘兴奋地胸膛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