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迁城之途(1 / 1)
“不去了。"让她自己在他的帐子里不放心。
”那,也不去找别人女人啦!“
“坏心眼的家伙,快睡啦!”
“嘿嘿!”
多尔衮抱着清盈躲了下来,把她拥在怀里,印了印她的额头,鼻尖。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像哄孩子似的拍着她光滑透着淡淡光泽的后背。
现已深夜,处于草原,凉风吹着帐蓬一抖一抖的,像不像那一跳一跳的心脏,飘着快乐无比的花香草气。帐内也没那么热了,渐渐地飘渺,冒着气浪。
清盈翻了个身,只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又转了回来。伸出胳膊又圈上那坚实腰体。头又往里凑了凑。因此动作多尔衮眼皮滚动了一下,借着缝隙之间看了看怀里之人,朦胧却又清晰,到处都是她的笑容,娇态。
人生得此女,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月上柳梢头,星依云花屑。帐外只有悉悉簌簌之声,蝉鸣蟀吟。这之间只看见一个白袍男人双臂托着具玲珑起伏人体向另一个帐子走去,没多久又悄无声息地回到了他刚刚步出的白帐。
没多久,月白星隐,天空东面一片桔红霞光,束束堆堆的缤纷。绿叶红花一片兴气盎然,嫩珠嫩芽相依相落,清新爽快。
帐内,清盈翻了个身,胳臂下意识向旁边一拂,空落落的。叙得睁开眼睛向周围扫视了一圈,见到旁边的凡儿,随之一笑。伸了个懒腰。
凡儿进帐:“格格,您醒啦!”
“嗯!”
“格格昨夜是不是作美梦了,这么高兴?”
“不行啊!”
“行,行!格格快快洗漱吧!一会儿又起行了。”
清盈来到镜前,略瞄了一眼赶紧抓紧了胸前的衣领。向后看了看凡儿说到:“凡儿,夏日晨花最是美丽动人,你去给我摘几朵吧!”
“那我给格格洗漱完再去!”
“你快去吧!一会太阳大了花就蔫了。”
“好!”真是的,好久没有看到清盈这么高兴了。
清盈赶紧找了件线绿祺装穿上,清新动人,明丽四射。幸好祺领盖了锁骨处的斑驳红晕。当她穿着这件衣服出现在多尔衮面前时,眼中神采奇异。逗得清盈掩笑。在没人注意之时,冲多尔衮伸了伸舌头,又指了指自己的嘴,敲了敲自己的脖颈,又做了个呲牙裂嘴的模样。
多尔衮被她一连串的小动作弄得皱眉展眉,表情忽喜急悲,略了一会儿终于明白她的意思。不知是不是幻觉清盈远远好像看见他的脸上竟爬上红晕,害得她拼命地眨了好几下眼睛。最后对视闷笑。
一路上温度越来越高,多亏有冰块才不会那么难过。车窗帘口被撩起。外面的风光进入眼帘,前面和身影不时地晃荡着,偶尔地会朝清盈瞄看,清盈会心甜蜜一笑,没人注意时会向他做个鬼脸。心快飞上天了。
虽然确定的感情,可还是不能明目张胆的。只有趁大家都休息的时候清盈才敢去找他。
路上越来越热,清盈不停在摇着花扇,看看手里的东西真的是太小家碧玉了。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短衣短裤,真是差强人意。她不由得想,多尔衮喜欢她什么呢。忽听外面有些异动,不边思索地就掀开了帘子,正巧多尔衮从她四边路过,一眼就瞧见她的样子,一挥手就打掉了她掀帘子的手,“在里面别出来!”
清盈切了一声,多尔衮无奈轻笑。
清盈让凡儿出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原来庄妃受不了这么热的天气,头晕心口闷。
队伍停了下来,大家都下了车在树荫处乘凉。多尔衮从刚刚过去之后还没有离开。这时柳烟与小玉儿相继来到清盈附近。
可李氏却也来凑热闹,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她都不热不累吗,那么多话。
“福晋,王爷这会也不知在哪呢,都不见他的人影。咱府里这一大群人想见他一面真是难啊!”!
清盈已经穿上高领的祺装,更回热,不停地摇房子。她侧目,小玉儿一直在看她。“福晋,怎么了?”
“清盈,你、、、这一路上可好?”
“还好,就是越来越热了。到了北京不知是不是比这还热。好像快入秋了,难怪这样、、、!”
小玉儿有些奇怪,眼神飘忽不定。清盈担心,她是不是查觉到什么了。她既然没说什么特别的话,也许真是纯粹问问罢了。
东莪似乎挺不耐烦,坐不住,一会儿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清盈往她后边看了看正好看见乐乐,不过他此时已必名字叫多尔博了,被多铎领去给她的侧福晋养着了。
清盈冲他招招手,小家伙就挣开嬷嬷冲到她身边坐下来又搂又抱。此时清朝还没有那么严格的礼教规矩,到是没人对小家伙有什么微词。
东莪又跑回来了,“额娘,阿玛在前边教训人呢。有人给太后喝了不干净的茶,所以才病倒了。玛好凶啊!”
清盈静静地听着,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能当成是理应如此。
东莪看见多尔博,“乐乐,我刚才还去找你呢,原来你在这啊!我刚刚在你阿玛身边看见一个姐姐好漂亮,长得好像一个人啊!她是谁啊!”
多尔博淡淡的,“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那是你家的人,你怎么说不知道呢?真是够笨的了。”就是眼睛大大的,穿着紫色衣衫,绑着好多小辫子的那个啊?
多尔博撅撅小嘴不再理会她,东莪跳跺了一脚,生气地坐到李氏旁边。
前边因自己而停住了队伍,太后(庄妃)满是不同意。可皇太后和多尔衮都不要她操心。天这么热,大家歇歇也好。
福临一直在太后身边,担忧地看着他的额娘。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直没有见多尔衮。清盈喝了许多清水,牵着多尔衮远离人群找了个没人的树下靠着闭眼歇了会。
再醒来,多尔博在她旁边睡得插香,不时在挠挠鼻尖。清盈替他擦着额头的细汉。大队还在不堆堆地聚集着,清盈寻视了一圈并没有见到想要看到的人,他难道还在她跟前吗?
清盈拍拍胸口,劝自己不要太小家子气。
凡儿过来找清盈,大家要起行了。清盈抱起多尔博回到车前。她朝太后那个方向望了一会,最后叹气回到自己的车子里。转身坐稳时正看见多尔衮从多铎家府方向走回来,身后跟着一个小姑娘,没有低微之态,不时地看看多尔衮的后背。
清盈松了一口气。那姑娘原来是多尔博身边的侍候人。多尔博这时也醒了,可并不愿意跟着她回去。“那你就回去吧,让他在我这里没关系的。车子里人多了会热,你回去侍候你们福晋就好了。”
“不行的,我不能离开小阿哥。”她稍微抬头看了一眼清盈。
清盈心头一紧,好熟悉的感觉一掠而过,无从抓起。可这种感觉清盈却不喜,有些紧迫感。
“格格,您不用为难,奴婢在旁边跟着就好。王爷允许我骑马的!”
清盈险些脱口而出,“哪个王爷?”
“那随你吧!”
“是!”
“你叫什么名字?”
“多琳!”
多尔衮在前边骑马过来寻查了一遍,在清盈车边也询问了几句。再赶到前边大队就起行了。
这一行就三日,大家都累乏了。太后病情又有些重了。多尔衮总要亲身前去打点。
是夜,大家都累得早早休息了。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与他说说话,清盈睡不着穿上薄衫去找多尔衮。帐子里没人。
清盈又朝着太后(庄妃)帐子走去。他果然在那里。清盈干脆坐到帐边暗外吹风。在她以为自己要睡着时,听见他出来了。待苏茉尔进入帐内,清盈才慢慢站起来,腿却有些麻了。捂住嘴才没叫出声来,可眼前却出现一双黑靴。手随即被人抓住,身子才稳住,撞进一怀里,鼻息处都是淡淡的清冷味道。
清盈心安理得地窝在她想念好久的怀里,手不由得攒拳敲了他后背几下,不痛不痒反而都是绵绵情意。
清盈任他牵着又往月深处走着。脚下都是翠绿翠绿的小草,被踩过之后还顽强地站起来。耳边依然是蛐蟋蝉鸣,吱吱在好不热闹。不过这些都掩饰不了前方人的呼息。
那也不会看见其它人影,清盈从后面抱住多尔衮,贴在他后背。
多尔衮双手覆上清盈交叉在他前腰处的纤手,叹气到,“盈儿,阿玛是在她说些入京之后的事!”
“哦!你跟她说什么我都会吃醋!只要你跟别的女人说话我就会吃醋!”淡淡的声音,双手拽住多尔衮的小手指,一手一个。“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吃醋不关你的事啊!”
多尔衮本来还打算说些其它的,可是被她的言语打乱,只是呵呵地笑着。震动的胸膛让清盈一颤颤的。
多尔衮转过身子把她搂在怀里坐在草地,清盈还在笑,连牙齿都打着颤,咯咯地响。
多尔衮掰过清盈的下巴,“干吗咬牙?”
清盈眯眼,郑重其事地说,”练练牙齿的锋利性,随时准备咬人!“
”哈哈,咬谁啊?“
”谁敢打你的主意,我就咬谁。除了我之外,谁敢牵你的手,我就咬谁。你也是,被谁碰了哪里我就咬哪里。”一仰面就咬了一直多尔衮的下巴。
多尔衮低头在她额上印着双唇,“盈儿这样子可真像、、、、、、”
“哼,你敢说我像母老虎,是不是?”
“不,不,不,盈儿怎么会像那东西,是?像小巴狗?”
“哼!我生气啦!”
“哈哈!傻丫头,不要多想,阿玛有了你怎么还会再想别人呢?”
“切,半年前你出战前还因为她病了你就心疼地借酒浇愁,还发了那征仲之症,我把她带到你面前,你不记得感谢我,还不理我。我可记得呢,还有今天,她以病了,瞧你、、、、、、算了,我不说了、、、?”
多尔衮又笑,“何以见得我是因为她才病倒的?”
“除了她还有谁啊、、、、、、?”
“你说呢,为什么不能是别人?”那时的痛楚只有他自己明白。
清盈睁大眼睛,跳起来蹲在他面前,不敢相信。咬着下嘴唇笑得像猫,凑近用头去拱他的胸口:“谁啊,因为谁啊,快告诉我,让我看看她是谁,长得漂不漂亮,是不是个好姑娘?”
“你呀,调皮!”稍低头去吻住她捣蛋的小嘴。那么肉麻的话他可说不出来。
长长的深吻结束,清盈趴在多尔衮的肩上,抬头数着星星,“阿玛,我还有件事很奇怪?”她咬了一口唇下的脖颈,“为什么我总觉得那天您不是第一次吻我呢,好熟悉的感觉,为什么啊?”
多尔衮一僵,站起来躲避清盈的追视,“天晚了,回去休息吧,瞧你脸嘴都脱皮了?”
清盈得意地笑了,拽住他逃跑的念头,捧住他的脸,“你不许逃避问题,快说,你是不是偷偷地做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快说,从实招来,不许撒谎。”
多尔衮嘴唇合动,黝黑的皮肤下爬上绯色,一幅窘态,看得清盈更加开心。
“哪有别的,你想多了、、、、、”又一次避开清盈的眼睛。
‘还说没有,脸都红了,、、、、、、哈哈,阿玛,你让我抓到把把柄了,你好坏哦,竟然敢偷吻我、、、、、、快说,快说,你做过几次,我说为什么总觉得怪怪的呢?”
清盈像只蝴蝶一样在他身边跳来跳去,一定要让他说出事实。多尔衮无奈,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可现在告诉她也无妨了。
那天之前,有过三次。
清盈为他按摩晚上一次,在宫中她装晕逃避求亲睡着后第二次,清盈与皇后庄妃回府探病当晚第三次。
清盈咬着下唇,手里紧紧地牵着他的手指,笑弯得像月牙,“阿玛,原来,你已经喜欢我那么久了啊、、、、、、?”
“哎!”多尔衮躺回草地上闭上眼睛忽略清盈的调侃,“还不是因为我有个好女儿,第一次见到阿玛就做出了大逆不到之举、、、、、、?!”
这次轮到清盈吃难了,忽然想起的确是这么一个未解的迷团。她趴到多尔衮胸前,这次真像个哈巴狗一样瞪着眼睛望着他,“我那天喝醉了,到底做了什么啊,大逆不道到什么程度啊?”
“想知道?”
清盈连连点头。
多尔衮扣住她的后脑勺,“想知道那先要补尝我一下!”
不管他要什么,清盈都自动地凑近双唇贴上去,啵的一声,“快说,是什么啊?”
“这不够!”还不待清盈反应,多尔衮已翻过身,把她困在怀里,唇上传来热力,描摩,钻处纠缠。
清盈气喘吁吁,耳边传来真相。“多尔衮竟然被女儿给轻薄了,你说这够不够大逆不道啊?”
“我不信,我才不会酒后发疯做出这样的事昵?你骗人!”
多尔衮做委顿状躺在草地上,“想我堂堂睿亲王,被人轻薄了人家还不认帐,真是白活了。人家还对着一口一个阿良地叫着。”多尔衮锐利地看着清盈。
被他提到阿良,她自动略过去,“啊,阿玛,不要伤心哦,我会负责的,一定负责到底,现在就负责啊。、、、、、、不过没想到,我这么伟大啊,第一次见面就把老爹给亲啦啦!难怪老爹这么待见我、、、、、、”笑嘻嘻地张开双臂伸向多尔衮腋下,“嘿嘿,轻薄你!、、、哎,别跑啊、、、你就知道你怕痒,这回还不让我得着了、、、”
“你是找打,调皮、、、、、、!”
“救命啊,饶了我吧,下次不敢了、、、、、、唔、、、!”
唇齿齿相依,清盈呵呵笑,还不忘手上的动作,“轻薄阿玛!”
“老实点、、、、、、”
夜深更静,清盈卧在多尔衮怀里打起瞌睡。多尔衮轻轻抱起她向营地走着。可能是第六感,清盈睁开眼睛从他怀里跳下来,改牵他的手一起回帐子。
“阿玛,如果可以一直住在草原上,那该多好啊!”
多尔衮皱眉看向前方,发现不对,清盈也顺目前看。小玉儿正坐在多尔衮的帐子里,端着茶打量着他们,目光落在清盈牵着多尔衮的手指上停住。
“你们去哪了,一直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