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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草原寥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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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场里接连着数日都是战鼓擂擂, 金戈声声, 八旗骁勇, 蒙古勇士整日里铁马奔腾,狼旗大纛,仿佛永不知疲倦。

恼人号角哨鹿声实在吵得人心神不宁,我从午歇中惊梦醒来,不见了雨苓。遂出了帐篷一人游荡在营地间。仲怔间抬眸见一熟悉的丽影从眼前闪过。

“悦蘅……”

“格格……”悦蘅因我的叫唤停了脚步。我大步上前,问道:“你要去哪里?见到雨苓了么?”

“她正和晴月他们一起呢!您找她有事?”

“没,“我淡淡笑了笑,抬眼望了眼如洗的碧空,湛蓝而清澈, 和煦的阳光透过朵朵轻盈的白云优柔舒展地洒落在草原上,闭上眼,深呼吸仿佛就可以闻到弥漫着秋草和泥土混合的芳香。

我心念一动,突地问道:“你会骑马么?”

“会,可是格格您要……”悦蘅略带疑惑地望向我。

我狡黠一笑,“会就好!”……

城市的天空里我们看到霓虹灯下闪烁的繁华,无休无尽的喧闹,空气中飘浮的灰尘和杂质使得身心俱惫。即便知道,却从来未曾想象得到天地之间竟可以如此广袤无垠。那一望无尽的草原,天地交合的地平线间,你惟可感到置身于神奇的自然界里,人亦那么渺小如芥。眼前此景,刹那间重新点燃了我心中的豪情不羁

“ 啊……”我大声地喊叫,转头冲着悦蘅,嫣然一笑,似花朵在风中微绽,“悦蘅,我们来赛马吧?如何?”

“赛马?!可是格格……”她的话犹未落,我已双腿一夹马腹,鞭子在空中一声清响,身下的马儿如旋风般飞驰而去。

说实话,我骑术并不佳,本是半路出家好在南巡的时候得了胤祥的指点精进了不少。加之刚才寻到图里琛找马的时候,他提意为我们找了两匹性情温顺的母马。不过这倒影响不到我策马奔腾的感觉,一套红色的蒙古骑装,更加舒展开了我在马背上的恣意畅怀。

耳边突然一阵风弛之声,悦蘅骑着那匹枣红色的骏马,一改刚才的谦逊和礼让,紧握着手中的缰绳,如闪电般从我身边擦身疾驰而过。

果真是真人不露相!我早该想到满蒙的大家闺秀大概个个骑术了得。“好啊!你骗我,既然骑得如此之好!”我朗笑着,扬起手中的皮鞭催马追赶上去。

草原上,顿然间,长鞭清脆,马声嘶鸣,两个马背上翩若惊鸿的身姿,俨然成为了绿海中一道最绮丽的风景线。不远处,十几名策马而行的蒙古族青年纷纷驻马,陌生痴迷的眼光探望向我们,用手指抵在嘴边,打出响亮的哨子……

蒙古族的大胆热情我早就从多尔济那里领教过,我和悦蘅相视朗朗一笑,毫不理会那赞许的哨子声,打马加速,风驰电掣地狂奔在广阔的天地之间。

我躺在斑斓草原, 看着头顶的浮云悠然而过。以天为盖,以地为庐,心随着远处朦胧的群山的曲线,高低跌荡。倏然间,空中传来一阵激昂,犀利的啸声,直撼着人的心灵。促然不及的将

我从美好的梦思中惊醒。我微微睁开眼,只见两只海东青在头顶盘旋。那硕大的翅膀,如同两片扇动的锋刃,切风斩雨,叱诧在青云之上,翱翔在苍穹之间,在壮阔的草风里,巡视着一览无余的苍茫,聆听着穹宇中空灵的绝响,彼此用生命互相厮守着长翼之下的碧绿与蔚蓝。

油然地我仰天长叹:“搏风玉爪凌霄汉,瞥日风毛堕雪霜!真羡慕它们,自由随性,百折不饶,厮守至老!”

悦蘅亦是被此景所感,凝着天空,“因为它们的灵魂只属于这片寥廓的苍穹和广袤的草原,而紫禁城的天空,恐怕永远看不到它们振翅翱翔的身影。”

我笑意悠然,侧过了目光,“悦蘅,能问个问题么?”

“格格请问?”

“你我同为女子,自小长在不同的环境之中,但又同是性情之人。所以我想问你,倘若一个人的心迷迟彷徨,不觉中爱上了一个她不该爱的人,那她该如何去做?”

悦蘅闻言不禁骇然一楞,眸色顿变,剪水的双瞳幽幽地藏隐着却怔而不答。

“悦蘅……”我困惑地小声轻唤,“没事吧?”

她悄然别过目光,定了定神色,少许的沉默之后,淡烟轻语,“人生在世,若说命难自持,那么恐怕情就更难自抑。” 话音之处微微的停顿,她转眸看向我,黯然一声低叹:“有时候人是痴物,若是该断则断,天下间就不会有那么多悱恻地凄凄哀哀了……”

我一微楞,黯然品味着悦蘅脸上一丝淡淡的微笑,凝蕴着无限的酸涩,遂微微颌了颌首,心中千转百回,脸上却轻声地笑了起来,了若无事地甩了甩手里根草,闭眼呼起那青草的气息。

突然,耳边是如新莺出谷的清音,字字清脆,声声宛转……我讶然地睁眼,竟是悦蘅在轻声吟唱,我干脆双手环膝,凝望着她静心聆听起来。悦蘅浅浅一笑,先前轻弱的歌声也渐渐毫无顾及地尽情放开,更加婉转清响。

草原哪草原啊,我可爱的家乡

马背呀,马背哟生命的摇篮

啊哈哈嗬咿啊哈哈嗬咿咿哟嗬嗬

不论我走到哪里,总听得见马头琴在歌唱

不论我离开你多远,总闻得到奶茶的香甜

啊哈哈嗬咿啊哈哈嗬咿咿哟嗬嗬

……

一曲唱罢,她微微转过头望向身旁,我仍怔怔的坐在草地上,神情仿佛痴迷了一般。

“格格……”

“哦!”我敛了敛神,弯起了嘴角轻声笑道,“悦蘅你越来越让我惊讶了,那么好的嗓子,恐怕是一点都不逊于这草原上的姑娘。”

“这是奴婢小时候和府上的一个嬷嬷教我的,我记得嬷嬷唱得那才叫好听呢?”

“还能有比这唱的更好的么?”

促然不及的熟悉之音从身后传来。心中不由的一惊,我猛地转过身,却看见胤禛和胤祥正牵着马,向我们这边缓缓的走来。或许是因为一时的性情投入,我和悦蘅两个人竟然丝毫没有发觉,也不知道他们何时已在我们附近……

他们二人同时出现使得我的心陌名地一紧,只是也不及多想遂与悦蘅从草地起身,恭敬地朝他们福身行礼。

胤祥看了看我们,言语之间情不自禁地流露出遮掩不住的赞许,“真是想不到,我们紫禁城里头还暗藏了如此天籁“夜莺”,如今算是石破天惊啊!”

悦蘅默默地福下身,只是如常地小心地回道:“十三阿哥谬赞了,奴婢不敢当。”

他们之间的对话,我且漠不关心,眼波轻启,悄然地望向胤禛。他亦是淡淡一瞥向我,幽黑眸中是其亘古不变的冷漠,仿佛几日前之事已无一点介怀于心上。身上不由地一阵虚冷,他的城府确实让人根本无法猜透他的心思所想。我不着痕迹地将目光收回,转向了胤祥和悦蘅。尚未来得及说话,站在一旁的悦蘅已福身请辞。

我顺势拉过悦蘅,道:“我同你一道回去 !”这样的场合多留一刻是多一分别扭,不如趁早抽身。

悦蘅微微颌首,倒也不顾及眼前的二人意愿如何,她已先我一步,转了身拉过马,翻鞍纫蹬,催马扬鞭。只是那枣红马不过跑了几步,突然长嘶一声,后蹄一蹦,高高仰起前蹄如人般站起来,悦蘅大惊,忙尽力扣紧缰绳,不料那马儿竟然疯了一般弓起背脊狂跳。悦蘅身形一仰,手已脱了缰绳,瞬间即要坠马,我惊措地一声疾呼。胤祥矫健的身影如风箭闪过,冲到了枣红马旁,一手按过级辔,往前一带,稳住了枣红马,另一手抓住悦蘅的手腕,顺势一带,揽住了那落坠的身子……

我被眼前一幕惊骇到,见其安然无事,心上一松,但眼见此景,不由地紧蹙起娥眉,心头涌上一股异样的滋味。注意到这些的,当然不止是我一人,即便侧着目光,明显能感觉到身旁之人疑惑和探究的目光正不停地游走在我的身上,仿佛是一种压迫的逼近,让人无计可以回避和逃离。

我仰起头,不动于声色,只是上前,关切地问道:“悦蘅,你没事吧?”

悦蘅一惊,忙悄然挣脱胤祥的手,玉靥上略带尴尬,轻声道:“奴婢没事。”遂又转了身,后退几步,向着胤祥福了福,恭敬地致谢:“谢十三爷相助之恩!”

“不必了!”胤祥瞧了我一眼,淡笑地答道,语气里好象丝毫没有半分异常。

我眼见了悦蘅的尴尬犹在,转到一侧,细看着枣红马,问道“这马是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只听得胤禛答道:“恐怕是这母马已经怀孕了!”

“怀孕?可是……”我和悦蘅同时不解地望向那已经安顺下来的枣红马。

胤祥轻笑了笑,拍了拍马背,补充道:“母马受孕后,身体的变化要到五个多月后才比较明显地看得出来。看来这匹马该是受孕不久,显然是刚才的奔袭已有不适,所以你再次催马扬鞭必然是受惊而躁。”

我点了点头,问道:“那这马现在还骑不骑得了?”

“若是小心慢行,应该无碍。”

我想了想,将我的马拉至悦蘅的面前,道:“是我拉你出来的,这会要是娘娘寻不着,怪罪下来倒是害了你,天色不早,怕是娘娘该午睡起来了,你先骑我这匹回去吧,这匹就容我稍后慢慢地踱回来吧?”

悦蘅少适迟疑了一下,遂点了点头,接过缰绳,向胤祥和胤禛施了一礼,翻身上马,冲我感激地微微颌首,掉转马头疾驰离去

望见了那越行越远的身影,胤祥转了目光,略带笑意地调侃道:“你就不怕你那一匹也是受了孕的母马。到时候又出了险情。”

我伸手牵起缰绳,轻轻抚摸着枣红马身上光亮柔顺的鬃毛,冷冷瞪了他们二人一眼,没有好气地答道:“若真是如此,回头将该把罪魁祸首----马厩里种下风流种子公马全都拉出来抽上几十鞭子。”

说完,不顾二人的惊诧,翻身上马,收了收缰绳,慢悠悠地策马离去。

回到营地里已是日暮西山,换了另一身浅色的蒙古袍,出了营帐,见晚霞染红了幽蓝的苍穹,飞虹归雁,渺渺地传来一丝寂寥的鸣叫。我朝着德妃的营帐而去,一路默然地低头前行。走了半响,一道修长的身影如墙般挡住了我的去路,猛然一抬头,果不其然,一潭寒泉的冰冷的漫涌在周围。他可以做到三分了若无事,那我便可以做到十分,于是只是按着蒙古族的礼节,手环在胸前,微微欠身行礼,便打算提步离去。

“慢着!”他伸开一臂,有意断了我的前路。

“怎么?”我侧过目光,含着一丝冷凝,问道,“四爷还有何吩咐?”

许久的沉默,他凝视着我,目光之中渐渐隐去刚才的冰寒,仿佛是刹那间的思绪神离,喃喃自问一般,轻声说道:“你在人前可以做到冷然,在人后亦不给我一丝真我么?”

我微微一怔,茫然地抬起头,深深的凝望见黑色的双眸,隐隐闪过一丝无法触及的疼痛,在一瞬之间又不见了踪影。

沉浸在他近似恍惚的声音中,那一刻我的心似乎失去判断的方向。

他缓缓放下手臂,倏然之间恢复了以往的冷沉,“走吧!”

我默声不语,敛了敛思绪,紧咬着牙关,刚欲复前行,只听他道了句:“等一等。”脚步又不由地一滞。

“你和兆佳•悦蘅感情甚好?”

“是!”我点头道。

他神色淡然,却是仿佛要看透那份隐匿在我心底,语调沉凝地道,“你要切记,宫闱之中,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我一怔,深明他话中的授意,微微的笑意在唇角划出弧线,是,我淡淡的在笑,带着心中最苦涩的味道,“那么,四爷和胤祥呢?你们……会是永远的兄弟么?”

促然不疾地问后是少许的沉默,彼此欲言又止的沉默,只到远远地看到巡逻地侍卫朝着这厢而来,彼此对视了一眼,各自悄然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不过转身走了几步,身后的传来一声朗朗的唤声。

“那提拉!”

我无奈地蹙了蹙眉,这声音虽不甚熟,可是在这儿除了他多尔济恐怕再无二人会如此称呼。我与他坦坦荡荡本是没有什么忌讳,可一想到上次夜宴上他那肆无忌惮的眼神,他给我的那种别样的“草原风情”只怕会给已浇头烂额的我雪上加霜。

早知道会如此这般接二连三地遇到不该遇见之人,就该老老实实呆在营帐里绝不出来。

只是,后悔已晚。

“那提拉!”见我已停了脚步立于不远处,多尔济又唤了一声,疾步上前。我强抑了心中的不悦,转了身,浅笑如兰,微一施礼,“多尔济王子!”

多尔济微微一怔,浓烈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抑不住胸中的惊异和欣喜,“果然!你穿上了我们蒙古的衣衫,才像我心中最最耀眼的那提拉!”

“那些衣服都是你送的!”我失口而出,心上顿然间,有股渐落之感。

“是我!”多尔济颌了颌首,性感的薄唇一勾,即刻泛起一丝戏谑的笑影,“不然,你以为是谁?”

被他如此一问,我听出了其中窥探的讽意,心里隐隐不悦,口气也较刚才清冷了些许,“王子殿下,我不叫什么那提拉,我叫靖晖,伊尔根觉罗•靖晖,不是那个什么那提拉?”

他显然看出了我的恼意,但却丝毫未记在心上,仍是朗笑着道,“对!就是靖晖,我的那提拉,天地间最最耀眼的太阳,将你的光和热普照在我的心上!”

蒙古族的青年男女对爱情的追求,是完全的自由,热烈和忠贞。多尔济的热情我算是一一领教。诚然,他的确是位难得一见的英俊美男子,我欣赏他身上蒙古人不羁的豪爽,只是他的热情如火,灼得我无福消受。

我有我的拖沓,当然有些时候确实也懂得快刀斩去乱麻。

“王子,”我直望着那俊容,不急不缓地正声道:“我不是你的那提拉,若以前曾经是,那么现在已经不是了。我只是我自己而已。”

他蓦地一怔,脸上的笑意慢慢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寂落,静静地看了我许久,暗哑间,终于启唇道:“难怪他们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看来是真的。你不仅仅是忘记了,而且还变了。你看我的眼神不再像以前一样了。连笑容都是那么刻意。告诉我,你在紫禁城里,是不是有了心上人了?”

他直截了当地提出了问题,使我猝不及防,一时哽咽在那里。

“是刚才那个男人么?”

先前是一惊,此刻心上已是一震,来不及揣测,见他回望了眼方才胤禛离去的方向,皱了皱眉,阴沉莫侧地仿佛是在自语:“那个人是四阿哥,对么?这个男人阴沉冷冽得像雪山上的寒潭,无形中给人一种窒息的压力。可是……”他意味地望向我,“我刚才分明远远看到你和他在这里站了很久……那种感觉……”

一滴汗水从额上悄然滑落……“我们不也站了很久了!”我冷哼出口,截断了他的话茬。

他瞅了我一眼,突地低笑出声,却是语态轻松地道:“那十三阿哥胤祥呢?当然,你可以告诉我他不是你的心上人,可是上次他眼里的怒意至少告诉我,他是喜欢你的。若真是如此倒也好!”

“好!??好什么?”我全然被他弄糊涂了。

他低低浅浅的笑又在薄唇间划开,幽亮的眸子信心满满地投向苍穹,“听说他是个精于骑射的勇士,那么过两天的大比试,正好有机会和他好好较量一下。按我们蒙古族的风俗,让我们像男子汉一样来赢得姑娘的心。”

****************

“哩”的一声尖啸,三支羽翅飞箭带着风声飞了出去。只听得四下一片赞叹之声,但见围场外,百十米处的箭靶之上颤巍巍地插着三支白羽箭。三个箭头没入靶心寸余,正中红心……

多尔济高昂起头,有意地瞥望向人群中的我。

“果真是好箭法!”皇帝的赞声威权并重。

多尔济转身单膝盖跪地,一手执弓,“皇上谬赞,臣更想见识一下紫禁城里八旗勇士的风采,尤其是诸位皇子……”那语气中的傲气和挑衅分明无二。

“多尔济,你放肆,还不给我住口!”喀尔喀郡王噶勒丹敦脸色骤白,喝停了儿子,又仓促地从康熙左手边的位置上起身,一行礼,恭切地道:“皇上,请宽恕小儿年幼卤莽,不知深浅,冲撞了陛下。”

康熙摆了摆手,未显一点点的怒意,反而淡笑着道:“王爷严重了。朕倒挺喜欢你这儿子,年轻人就是该有这样的豪气。这次大比试本就是让他们相互切磋,一争高下。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巴图鲁?”

“皇上英明!”多尔济低垂下头,朗声道。

“不过……”皇帝话锋一转,视线扫过诸位皇子,不急不缓地道,“朕的儿子里,谁来和这蒙古勇士一较高下呢?”

他话音犹未落,多尔济挑衅的眸光已紧紧扣落到了一人的身上。我心上一凛,暗叹他果真是说到便要去做了。

胤祯闻言侧身一动,刚欲起身,却被一旁的胤祥死死扣住。犀锐的眼神掩在浅浅温润的笑容里,“皇阿玛,儿臣来向多尔济王子讨教一下。”

胤祥漫不经心地接过侍卫递送上前的弓,瞥了一眼远处多尔济方才射中的箭靶。我隐在人群里,心中却带着一丝忧虑,他和多尔济都是那般骄傲不羁之人,众目睽睽之下,定会不甘人后。我知道这几日狩猎他连连斩获不少,骑射的功夫自不在话下。可狩猎毕竟是群戏还讲得策略和计谋,不比这实打实的比箭法。那只能是真本事,多尔济已经三箭齐发齐中,他冲其量也只能打个平手而已。

正想着,却见胤祥挽弓,搭手从箭匣中取出一支箭……

一支?!!他只取一支,私下里已有人骚动的切切私语之声。不仅是我万分惊讶,在场者皆困惑地望向他。如此一来,根本便是未出手已败北一半。他身后的多尔济更是不屑,嘴角轻蔑地一勾。

我无意地一瞥,惟独见到一双不同与众人揣怀着怀疑目光的眸子。沉冷的眼眸如故,一脸的沉定不惊,不,更确切地说是一种睥睨一切的淡定。一如仅仅凭借胤祥拈弓搭箭的动作,他已知道了结果。那是了然于胸抑或是他们兄弟间的默契和信任?我猜不透。

屏息中见胤祥搭箭慢慢上弦,只听的嗖一声破风之声,一抹微笑浮上他的嘴角,那离弦之箭闪电霹雳嗵地一声直劈开靶上最正中一箭,直中红心,只是那箭并未停歇,整支箭直没箭靶,最后竟然穿靶而过,钉在靶后而立的面鼓之上,箭尾犹自微微颤抖……

那刻,四下的一阵骚动嘎然而止,一刹那间,寂然无声,人人目瞪口呆。

只听得多尔济忽地一声高喝:“好啊!”

顿然间是排山倒海的赞许鼓掌之声。

金色阳光下,那身姿潇洒随意,胤祥置身于四周雷鸣般的喝彩声、助威声之中依旧从容自若,幻化出一种不寻常的辉光。望着周围姑娘们痴迷呆滞的眼神,我的欣喜竟莫名地陡然一落。

他是这般出色,我的幸福本已是遭人妒羡,可是我又何堪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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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终于阳要在13如此这样的出彩下,把将他和晖晖的感情落下一个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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