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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不是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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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路,不是路。

我妈来了,天天念叨着,写小说不赚钱,不是路啊不是路。最终和妈妈爆发了一场大战,一大把年纪,离家出走了。。。

稿子怎么改都不满意,也影响了更新,最近心情很糟糕。

也许,也许写这样的文真是错的,也许该去好好上班,也许该回到以前的老路子,写点商业文赚钱,也许理想终究抵补过现实。。。呜呜~~阿囡目瞪口呆,沈香容带她来见的人,竟然是个小娃娃。

屋子窄小,进门处一张小桌,靠墙一张床,床边两张带把的矮凳子并在一处,二尺长的藤篮子就搁在上头。

这样式的藤篮子,阿囡不久前才在代善堂三全叔和桂婶婶的屋里见过一个差不多模样的,是给小宝睡觉用的。此刻那藤篮子里,正安睡着个小小的婴孩。

婴孩的面庞瘦瘦小小,不如小宝那样面色红润,也不如小宝那样肉嘟嘟的,她瞧不出这婴孩有多大,是男或是女。婴孩盖的是粗灰棉布褥子,与明心身上的袍子看起来似是一个面料。

庵堂里怎会有个婴孩?她心里隐隐升起个猜想,却总是不敢相信。

她望向沈香容,不料沈香容却径自在床沿坐了,一副木然的模样。下意识地望了缩在门边的明心一眼,小尼姑只探出个头来,睁大了眼睛,朝她用力地眨着眼睛。

暗暗叹了一口气,心道,倒是来错了。嘴上仍是说了句极愚蠢的话:“好安静的小娃娃。”

沈香容“呵”的笑了一声,终于挪了身子。

阿囡看着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婴孩长长的胎发,小娃娃小小的一个,依然安静地睡着,对屋中的陌生来客全然不觉。

“是个小子呢,清晨生的,我自己剪的脐带。待到三月里,就该有一岁了。”

一岁?这小娃娃看起来如此瘦小,远不及半岁大的小宝那般肉嘟嘟的可爱。心念又一转,这孩子是去年三月出生的,那沈香容怀孕之时,岂不正逢前年沈笑天做寿之时?

阿囡不禁露出了苦笑。

这是沈香容的孩子。她明明尚未成亲。她离家到这远在城外的清月庵来,对家人避而不见,又住在这荒凉的小院,此时仿佛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她竟然是瞒尽了所有人,在这庵中未婚产子。而她容貌大变,多半是因为此处条件艰苦,得不到适当的照料,才会变得如此苍老憔悴,羸弱不堪。

只是这个小娃娃的父亲又是谁?怎会如此狠心,让她母子二人沦落至此?

沈香容也冲她笑。突然伸手在孩子脸上一捏——

在阿囡的眼珠子还未掉出来之前,那孩子在襁褓中挣了挣脖子,小嘴动了动,眼睛渐渐张开了。沈香容将孩子在阿囡面前举高,孩子见了生人也不惊,不哭不闹,安静地睁着一双乌黑清澈的眼睛。

阿囡先是因着沈香容的举动一怔,继而看着这婴孩的一双眼睛,惊觉与沈香容的眼眸是如此的相似。而这孩子又是如此的安静乖巧,一颗心顿时柔软了,小心地伸出手去抚了抚婴孩的头顶小声说道:“香容姐姐,他似你。”

沈香容闻言,面色立时冷了下来,朝缩在门外的明心招了招手。阿囡也一同向明心望去,小尼姑嘴唇嚅嚅,仿佛想说什么,但是又没说,顺手将门掩上,走了。

沈香容将安静的孩子放回篮中,扭身背对着她,苦涩地道:“是的,这孩子像我。所以我实在不知道,他的父亲究竟是谁。”

阿囡又糊涂了,沈香容本人怎会不知这孩子的父亲是谁?未婚产子,对一个闺阁女子而言,是何等难堪的耻辱,而在世人眼中,又是何等的罪过。更不说这沈家在江湖上的名声,在这浮屠城中的名声,若被林氏与沈成斌得知,她如何自保?

“我本不想生下这孩子的。我将自幼贴身的丫鬟都遣了出去嫁人,自己到这清月庵来,原本是想……原本是想……但我始终是不甘心,实在不甘心。我想知道,这孩子生下来后,眼睛到底会是什么颜色!”

她定定望着阿囡,没有再往下说。

阿囡一愣,旋即想起雷怅离那双如琥珀般透明动人的异瞳。哑然。

“我原本是想赌一赌,也好给自己个交代。谁知天意竟是如此,这孩子长得像我!”沈香容说得有些凄凉,看着那篮中婴孩的眼神,说不出的复杂。

阿囡渐渐明白了,沈香容藏到这庵堂里,原本竟是想要落胎的。她原本柔软的心,一下子变得冰冰凉。这个孩子的诞生,比昔日的自己更不如。沈香容将孩子偷偷产下,就是为了验证孩子的眼瞳是黑色还是琥珀色?

她又忽然意识到,今日令自己震惊之事,怕不只是一二桩。几欲夺门而出,可一想到这个可怜的孩子,双足就不受控制的僵硬,定在原地。

仿佛看出了她的犹豫踯躅,沈香容微微一叹:“这一会我终究没有看错,妹妹是个聪明人,也是个软心肠的。”

“香容姐姐!”阿囡心中不知为何生了一股怒意。

自己心肠软,难道,难道她就真的能对自己的孩子狠心不成?

“我这做娘亲的,竟不知道孩子的生父是谁,我实在不堪,面目丑陋,是么?”

沈香容将孩子放下,任由孩子捉住她的手指安静地把玩,一只手在自己面上摩挲着,黯然苦笑。

想起她曾经月华般光洁的面容,阿囡无言。

“我也是糊涂了。只因蓝田种玉的一夜,正是前年的五月十六。我那时相信是他,后来又害怕是他。但我的心底,又多么希望是他。”

前年的五月十六,正是沈笑天六十大寿的日子。也是在那一夜,沈笑天在自己的书房中殒命。

“我那时怨恨着我父亲,怨他罔顾我的意愿,非要逼着我去与那些男子周旋,恨他不顾对我娘的承诺,欲以我的一生幸福去换成斌的未来富贵。他虽不得父亲中意,可我偏偏就喜欢他。我向父亲争取过,只换来一顿痛骂。后来,我看到这封信。”

沈香容一面说着,一面解下右腕上的金镯子,左右一分,从中空的镯子里取出一张极小的纸卷来,摊平了竖在阿囡面前。这纸卷仿佛是她极珍视的,甚至不愿让阿囡接去碰上一碰。

阿囡只好凑过去细看。纸卷还是簇新的,显然被精心保管着,但下头似是被撕去了一部分,边儿有些毛糙。

纸卷上写着一阙词,笔迹刚劲有力。

舟系蓝桥畔,杨花吹已乱。幽兰芳草生,点水浮云散。一掠海棠心,双摇翡翠扇。衾猫戏彩凤,天马骑飞燕。鹿影斑斓身,龙鳞青玉面。凝毫振碧羽,俯视蛾眉巅。蜀丝征魏晋,汉月老秦川。人世几回别?山行江暮转。逍遥日欲尽,万盏流不断。莫须歌与剑,明月来相伴。

这阙词中有几句仿佛是曾经听过的。

阿囡想了又想,恍然忆起,在白鹭洲再遇雷怅离时,他便是以“幽兰芳草生,点水浮云散。一掠海棠心,双摇翡翠扇。衾猫戏彩凤,天马骑飞燕。鹿影斑斓身,龙鳞青玉面。凝毫振碧羽,俯视蛾眉巅”这一段来赞美沈香容。

若之前沈香容只是暗示,但这纸条,这一阕咏蝶诗,分明就是说,是怅离写给沈香容的。

“原本下头还有一行字,我那时胆小怕羞,生怕让丫鬟们瞧了去,看过便撕去投了火。”沈香容以手指轻轻摩挲着纸上的小字,低叹道:“他说我比蝴蝶还要美丽。时至今日,我依然记得,他写给我的诗,我如何也狠不下心去毁了。这下头的一句,原是写着花影轩,戌正。”

花影轩。

不对啊,她分明记得,因为沈笑天突然遇害,轩辕先生与大象道人曾做主调查了庄中各人动向。沈成斌与傅掬水等人都曾证实,那夜怅离与他们下了一宿的棋,怅离又怎么会有时间与沈香容于花影轩私下幽会呢?

她突然变得平静了,索性直接问了出来:“香容姐姐口中所说的他,莫非是指雷怅离?姐姐如何就能肯定这笔迹是他的?”

沈香容笑得古怪:“你问得好。我也不知自己为何就肯定了这相约之人便是怅离公子。妹妹可曾记得成斌邀约他们一干人等到庄内小住之事?”

阿囡怎会不记得?就是因为这一桩,裴三才闹了脾气。

她点点头,沈香容继续道:“就在怅离公子到庄内的次日清晨,我在我的妆奁里发现了一张字条,上书唐突佳人,署名便是怅离。我那小楼里,白日有那许多丫鬟照应,理应进不来人的。我不知这条子是如何到了我的妆奁内的,又恐被人发现,也不敢问,便将字条毁去。可我那时被父亲逼得无法,终究是心存侥幸,当夜亲写了几个字放入妆奁中。本想好好守上一夜的,却不知怎么仍是睡了过去。到了清晨醒来,我的字条不见了,又有了新的字条,仍是一样的字迹。我便想,大约就是夜半有人偷偷来过。那时成斌终日与他们一道,一来是我没有机会去认证,二来也是想,这是我俩之间的秘密……我也知道是不好的,可终究是舍不得这样的快活。你知道么,我父亲大寿那日,一早便对我说,想将我许给莫斯成。他原本是看上了傅家的二公子,也有意于裴氏。但傅先生仿佛心意未定,而我仿佛又将裴三少得罪了……”

莫斯成是什么样的人?桃花先生次子傅掬水又是什么人?还有阿三……

几张面孔在阿囡脑海里掠过,她只有惋叹。不能说沈香容不自爱,实在是因为可怜。那时的阿三,不就是因为看透了沈香容光鲜外表下藏着的可怜无奈,才对她起了怜爱之意么?

“便是因为这样,我那夜才决定去赴约。我想试一试,赌一赌,父亲对我是否有所不忍,是不是能为我让步。可我胆子终究是小的,我带了酒去,到了花影轩,也不敢点灯……但我分明认得他的声音,记得他衣裳的味道。我向他哭诉父亲对我的不公,然后……然后,你也猜到了。“

阿囡看着沈香容平静的面容,想象不到眼前的女子心底是如何的痛苦。又是什么样的痛苦,让她说出这番话时,会毫无表情。

她竟然用自己的清白,去赌她父亲对她有多少怜爱。这样的破釜沉舟,需要多少勇气?究竟是她太喜爱怅离,还是她对沈笑天有太高的期望?

阿囡不忍再听。原来,沈香容自己根本不知那夜与她幽会的男子是不是怅离。是不是因为她心有爱慕,所以才会盲目相信那夜为之献身的男子是她所爱慕的怅离公子呢?她如今在心底盼着孩子的生父是怅离倒也不难理解了。

她艰难地出语:“香容姐姐,你为何偏偏要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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