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颓废是门大学问（1 / 1）
“你还别说，周爸退下来后，身体越来越好了，新思想比年轻人接受的还快，嘴里的新词汇说的那叫一个顺溜，稍不注意着听还真有点反应不过来了！”自打上车大龙就不停的感叹从父亲身上发现出来得和以前不一样的感觉，从他的视角里看样样都透着新奇。
“那是，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不思进取。好好开车！再废话小心不给你车钱。”
“我咋了，没看报上叫我什么吗？‘改革大潮中的弄潮儿，’多响亮的名字，不看书不看报，真没文化！”大龙嬉皮笑脸的反驳我。
“呵呵，你那大潮风向有问题，老往自己口袋里刮。别提报纸了，谁不知道这中间的猫腻，送个三瓜两枣，小报记者还不得把你吹上天。”其实我看过报刊上许多关于他的报道，有些我知道事情的原委，有些不知道，夸大的地方有，没办法，这是新闻必须的手段，但基本算真实可信，但是这会说什么我都否认，就想看他急。
“典型的小人心理，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敢说党报有假？只能证明你这小子思想品质有问题。不懂了吧，政策上早就提过了，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丽雅你得多长个心眼，小心他把你卖了你还替他数钱。”大龙拿准我的软肋，每次争论占下风时，他就会祭出丽雅这面挡箭牌，百试百灵。
“真不是东西！”看着丽雅转过去的身子，我没好气的伸出手敲了他一个毛栗子。
“嘿嘿，你小子也有今天。”大龙咧着嘴傻笑，后视镜里隐射出他那夸张的脸。
“哎，我说，上那？总不能绕着马路看你俩在后面做小动作吧！要不我把你俩扔马路上，让你们踏着夜色散步回家，那多温馨浪漫啊！就是得小心防备有人劫色，就你小子那身板，也就一板砖的戏。”大龙嘴里跑着马车，满口胡说着。
“你？”我拉拉丽雅衣袖，征询她的意见。
“喂，别拉拉扯扯，有话好好说！”大龙从后视镜里看见了，夸张的叫起来。
“随你们了！”丽雅是知道大龙的，不管说什么他都是要胡搅蛮缠的，又想和我多呆一会，只好小声嘀咕着。
“别我们！我和你们不一路，想干点什么说点什么，全当我是空气，纯粹别理就是了，嘿嘿。”
“好好开车吧，随你去哪？”
“这可是你说的，九重天敢去吗？”大龙捉狭的反问我。
这小子够狠，谁不知道‘九重天’的招牌节目是真人秀。以前也曾听人聊起过：那表演虽说名字难听点，却不是人们想象的那样，完全是种高雅的艺术，艳而不淫。‘九重天’是一个半正式的高档社交会所，据说老板很有背景，门槛设置的很高，有钱不一定能进去，全会员制，会员证慢慢演化成一个人呆在这座城市里的成功标志，里面常常可以看见许多电视上报纸上的明星人物、政府官要……规矩也很多，比如只能是三名以上会员联名推荐才能获取新会员资格，凭所发号牌进入，当场有效、过期不侯，不许携带私人物件进入，彻底杜绝了内部音像资料流入社会的可能，里面也没有一般场所常见的监控设备，一切交易限制在必须是双方自愿的前提下方可进行，让人放心无忧尽情享受，安全绝对是有保证的。
那地方早听别人说过，但凭眼下我这身份，根本就没进入的可能，实在有些心动，丽雅的好奇心也许是大过害羞的心理，脸红着没应声，大龙看我俩表情明白了缘由，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等了好一阵才有人接，低声含糊着叫了一声，说是想带朋友进去转转，让那人和保安说说，又等了一会，方才挂了机，自嘲的笑了笑，说；“进中南海也就这水平了。”
车拐上一条不太繁华的商业街，停在一栋灰色的建筑前找好车位，下车穿过建筑的底层，进入到后面的附属建筑，灯光稍有些暗淡，但依然能够分辨出灰色的外墙，一个规矩的路牌上写着：XX街5号，四周很安静也没有任何标志，人们口中的‘九重天’不过是拿模糊记忆中的一个老招牌，替它安在的一个能够达到口头表述的地点上。拉响门上的绳锤，一声清脆的‘叮当‘声后，从里面拉开一小门，从厚重的防盗玻璃后露出一双警觉的眼睛，大龙掏出一张金颜色的卡片，从窗下一个小孔递进去，过了一会，门缓缓打开，两名女白领模样的姑娘微笑着做出欢迎的手势站在一架老式电梯门口。
电梯缓缓向下，却看不见任何显示已到什么楼层的标志，滑行了一段后噶然而止，打开门发现室内空间高大，换气通畅，高仿真自然光柔和的让人无法产生星点丑恶念头，三三两两的客人散坐着低声细语，熟人偶遇也只是远远微笑着打头示意，其间穿插的服务生一水的高祧身材，容貌端庄，长发盘于脑后、施淡妆、胸前挂有金色号牌，身穿深灰色高档制服，看在眼里让人不免产生老天不公，竟然把这么多的美女集中在一个地方的想法。
看这场面纯粹就是一个半正式的社交场合嘛！那来人们嘴里说的那些门道。接过饮料，看着我俩疑惑的表情，大龙低声在我耳边说：“旁边不被人注意的门后就是一个个小厅，里面有真人秀、赌场，还有专业的会议室，以及供人休息的包房，都按星级标准布置，这里的一切花消都不用现金交易，从会员卡上按你实际消费直接扣除。”
“呵，这得多少钱？整个一赚钱机器！”我不免有些惊叹。
“钱不是主要的，在这花得快，赚得也快，许多数目惊人的交易就在低语谈笑间轻易完成，快的让人难以接受。”大龙环顾着四周的人影，小声给我解释着。
注意到丽雅四处张望兴奋的样子，大龙偷偷问我：“要不要进去消费一下。”低笑着闪开我伸出的手臂。
看不出什么门路，全当是参观，转了一圈找地方坐下，丽雅眼神发亮的拉我衣袖，指着刚过去一个人的背影：“那是我的偶像！”
“嘘，小点声，在这谁也不会把谁当明星看待，全平常人，也没有握手什么的俗习，是朋友就点点头，别打听别人在做什么，‘尊重隐私’是这里最让人觉得舒服的地方，”大龙不动声色的为我俩介绍这里的基本规则。
“干做着也无聊，我换些筹码，进去玩玩。”大龙坐了一会，也许是没遇见朋友，再说，有些勾当又嫌丽雅在旁边不方便做，提议进赌场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