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谁说闲聊都是废话了(1 / 1)
“用板石建造别墅、装璜房屋流行欧美,已成为很多富豪展示文明和富有的标志,我拿那板石做了化验,没辐射,指标样样合格,真是好东西,从哪找出来的,我咋就没发现这个东西!”大龙有些得意,又有些自责地叹着气。
“你掉进钱眼了,只盯着上面的那一片天,能看见吗?”
听他这么一说,我现在也觉得这真是一个好商机,石头在这片土地上到处都是,山里人变着法使用着,墙用它砌,顶用它盖,烧成石灰用它抹墙做装饰用,但一直没人发现他还可以赚美元,但话又说回来,没商业头脑,那东西在任何人眼里永远都是用处不大的破石头。
“开采手续没啥麻烦,销路也没大问题,加工机械我也打听了,很简单,现在的问题是产量如何,别让我投进去钱,刚刨两天,没了,你从那找出来的,量大吗?”大龙拿捏不定地轻敲着桌子。
真不愧有商界头脑,短短两天,就把各种因素打听考虑周全了,凭这一点,不赚钱就叫没天理了。
“开采量应该没问题,满山都是,人我也熟悉,问题是交通不太方便。”那地方放眼望去满山荒瘠就石头多,这点我敢断定。
“路不是问题,交通我可以找相关部门解决,政府不正在搞三通建设吗?路通就是其中一条,这算政绩啊!如果行不通,我自己也可以投资修条路,一为自己,二为沟通山民感情,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有个好脑瓜就是不错,只见他稍微沉思一会,马上拿出对策,而且不止一个方案。
“那就好办了,你想如何操作,联营还是其他?”纯属好奇,随口问问而已,对这些不感兴趣。
“联营?我还不如把钱直接送给他们,一帮蛀虫,不吃光我能罢休?独资!给管事的那帮人他们按月发辛苦费,拿钱别管事。正为生意上的事着急,想转方向,又没目标,这真是一好路子。这事现在不能说,我得上去看看心里才有底,你有时间吗?”一说正事,全没了平时的糊涂样,条理清晰,有勇有谋。
“你不说我还忘了,这几天陪一南方朋友办点事,那人专做出口贸易,路子应该野,给你引见引见?”突然想起王哥说过在做出口贸易,感觉他还不错,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帮他们牵牵线。
“南方朋友?别!我考虑好了再说,这东西目前在国内没多大市场,主要出口赚老外钞票,他拿过去做,我不成了加工厂,肉吃光,汤都没几口”大龙有些诧异的打量我从哪突然冒出一个南方朋友,这话不能说破,笑着说:“我就一说,你自己拿主意,也不熟,帮他办点事而已,这几天不行,送走他再说吧。”
“别,这事耽搁不得,办什么事,麻烦吗?大龙有些着了急,惟恐到手的鸭子眼睁睁看它又飞了。
“也不叫事,就是陪他转转看看。”
“那好办,我找一人陪他,跟班一样,吃喝用度全算我的,再安排一车随叫随到,你得抽出来陪我上去看看,这事没办下来以前,不能让别人嗅出什么,我一生人在那瞎转,招烦”
“真他妈奸商,这都算计着,那就不用了,小倩在家。”
“没办法,生意难做,市场太小,谁都死盯着人,恨不得给人安排一事,全当起哄,图个热闹,每出来一消息,不管真假,都得招帮苍蝇,没办法!”大龙有些讨厌自己行业的恶习,无奈的摇着头。仿佛吞下一只苍蝇样。
“行,我给他说说,在上单位请几天假。”
“你那破单位值得留恋吗?这事如果真成,辞了去,我俩兄弟联手,那才叫一个活着,别那样强装道貌岸然了,累不累!”大龙白我一眼。
“呵呵,错了,我这人脾气倔,国家大事,错了也得忍着执行,真退下来,帮人做事,看不顺眼,就得说怪话,那时兄弟都没得做。”这话我听无数遍了,也说无数遍了。
“有性格是好事,但要用到地方,书生误国,这话真不假,我一直琢磨,如果这个国家没有孔夫子,打根就没生出来过,没有儒家虚假的条条框框,那该是怎样一种崭新的局面,人性将呈现出怎样一种活力,在公约或者叫法律的约束下,什么能做,什么该做,什么不能做,什么碰都不能碰,谁也不会为了软性的东西,拆墙补墙,最终玩完......”大龙有些走神,信马由缰说出一大堆我想过,但同样感到困惑的东西。
“呵呵,远了,看来你也并不糊涂啊?”知道你聪明着,但也别觉得我笨啊,性格不同而已。
“你以为我就拍马送礼了,我总结出来一个道理,现实这东西你不能改变他,那就换一个方式和他玩,谁会和舒服过不去。”大龙慢条斯理的边说边望着我的脸。
“还是性格,每个人固有的东西在现实面前会磨损,但不会消失,真离了儒家思想的约束,这个社会在变革的大潮中将会失去理智,有人说过,老子适应上流社会阶段,儒家适应中流社会阶段,墨子适应下流社会阶段,而现在就处在中梢上的关口,和谐社会说白了就是中庸社会,各行人安守本分。”一说这些我来兴趣了,讲道理是我本行,天天就练这个了,嘴皮利落着。
“安守本分?什么是本分?过穷日子,苦日子那个吗?这个社会能做到这样除了圣人就是傻子,圣人没见过,傻子满街都是,等着政府施舍!”大龙一脸鄙视样。
“呵呵,越说越远了,不和你讨论这个,也不需要我们讨论,做好自己的事吧。”
“装!这就叫虚伪,明明是满腹牢骚,还自己挠自己胳肢窝喊爽,一到主题就绕开,典型的小官僚嘴脸。”
“得,我官僚?我就他妈一孤张,哪边都不熟,哪边也够不着,整个一不自由落体状悬浮物。你还别说,这一说还真让你提醒了,中国这社会还真离不开官僚体制,中庸,我越来越发现这词的魅力了,全不是以前理解的那种贬义,中庸就是在一个稳健的氛围下谋求发展,冒进就打压,落后就鞭打,逼着你按适当的速度前进,官僚机构就是掌握调整这种速度的体制。”
“呵呵,不错啊,学会往脸上贴金了,是佛吗?要不我拜拜?”
“你还别不服,不进来不知道这中间的难,人骨子里天生具有野性,只有在一定限度的管制下人们才会安居乐业,当然这要技巧,这点各国政府都玩的乱熟,不是问题。虽然有许多限制,感觉不便,但能保证你的基本需求,放开就散,宋江最后投靠官府不就为找一箍吗?”
“哈哈,这话够反动了,我就纳闷,你这样的人咋就混进革命队伍的,是该来一次整顿了。”
“事实而已,什么是政府?‘任何一个政府概念都是为了一个特定的利益目的而界定的,政府的合法性是指政府的建立、政府对社会的统治和管理是建立在被统治者的同意的基础之上’书上原话!”
“别争这些废话,说自己的事吧,说说那地方。”大龙主动和解,今天心思全在那,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上纠缠。
冷静下来想想也是,争论这些干吗?政治这东西不能太远,远了冷,近了太热,小心烧伤。说眼下事是中国人总结出来的一条应变经验。
我把自己了解的那村状况说了说,大龙很少插嘴,偶尔走神,不知道在琢磨什么,让把刚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唠唠叨叨说了好一会才完。
“看来通讯也有问题?”一插嘴就在问题上,我还真没注意这事。
“是,不通电话,手机也没信号,不过离乡上不太远,应该不是问题,还好通电,以前去过一地方,现在还用着油灯,有句顺口溜叫什么:‘通信基本靠吼,交通基本靠走,取暖基本靠抖,治安基本靠狗,娱乐基本靠手,耕地基本靠牛,吃饭基本靠党,照明基本靠油。”胡说成了习惯,说着说着就拐一边了。
“那就好,通讯道路一齐解决,当地政府落一大实惠,或许其他事就好商量了,那村长如何?能吃得住人吗?”
“感觉还不错,那村亲戚连亲戚,应该没问题。”
“那就让他处理当地的事情,土地人员啊,加工归他管,每月除开正当工资外,在给一红包,我得物色一人常驻那给守好了,在找两个懂技术的工人教会那帮人才行”
“我这先谢你了,这事如真办成了,算是真正解决了当地实际问题。”
“别谢我,谢钱吧,看不出你小子还忧国忧民啊。”
“那是,那是,好歹也受了这么多年党的教育。”
说着又聊一边了笑闹起来,没办法,谁让我俩的关系实在太好,天下哥们有四铁:一铁是一起同过窗,二铁是一起扛过枪,三铁是一起嫖过娼,四铁是一起分过赃。我俩前两种全占,后两种我俩谁都每提过,惟恐伤了这份来之不易地真感情。
“天不早了,该请我吃饭了吧,照信息费的行市吃光它!”转了一天这会才觉得肚子在提抗议了。
“哈哈,你这人就叫‘贱’,请你吃吧,你破理由还真多,不请吧,你又心里装着不痛快,别说那么难听,想要信息费我付现金,要多少?开口就是,要不叫上你那南方朋友见个面,对了,这几天让你老婆陪他?你放心吗?”大龙捉狎地望着我笑出声来。
“有什么放不放心的。”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心里还是有点不高兴。
“呵呵,别脸红啊、心虚什么!”脸上流露出的表情彻底暴露出自己的心思,大龙更加乐了。
“我心虚什么?放心吧,小倩练的是金钟罩,刀枪不入。”暗自想老婆常年在外,有事也不在这会上,再说,对她的个性我还是了解的。
“呵呵,那得看有没有罩门,啥东西都有天敌。”让他抓住了话题,不停地在这事上绕。
“我打电话问问他在干吗?”掏出手机问了问,王哥还呆在宾馆没出去,也没多说什么,出门上了车拐到宾馆,老婆也在,王哥见我进房间,打一招呼,闷头吸着烟,发现我身后还跟着走进大龙,连忙起身。
“我哥们,想请你出去吃个饭,转转吧!”我给他俩分别介绍着。
“我兄弟的哥也是我的哥,我也叫你王哥吧,这是我名片,请你一定赏个脸。”大龙久经商场,见风使舵是他拿手功夫,几句话就拉近了距离减少了陌生感。
“别客气,别客气,能认识你是我的荣幸。”王哥也习惯的掏出名片递给大龙。见他两人有板有眼的操作这套商业礼仪,我禁不住笑出声来:“是朋友就别客气了,累不累啊!”两人一楞,都笑了,握住的手使劲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