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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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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若洛摇了摇头,脑海里的画面不断闪现重叠,只觉得头疼得要炸开一般。

那些零星的碎片在她的脑海混乱地纠缠着,她努力将它们拼凑在一起,模糊地看见那天发生的一切的轮廓……

一切都是这样清晰。尤其是左赫去英国留学临走前一天的影像……

突然间,梁若洛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轻轻抬起头,对路子葵微笑道:“路子葵,我的答案就是……我愛上你了。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你了。我输了。”

“……?”路子葵吃惊地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角弯弯的,有一种很浓郁的东西在荡漾。

小路两旁的青草翠绿透荧,伴随着粉嫩娇柔的不知名的野花,有一种暧昧的缱绻。

“你说的……是真的吗?”路子葵有些不可置信。

梁若洛点点头,任由路子葵兴奋地把自己搂进怀中,眼神里那种浓郁的东西,却渐渐地,变得很惆怅。

路子葵的怀抱很温暖,肩膀很宽也很安全,就和……左赫一样。

梁若洛突然有了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她澄澈的眸子里,纠缠着很复杂的情绪。

思绪再次开始飘远,穿过千山,越过万水,回到了左赫临走前的那一晚。

………………

那一晚。左赫陪梁若洛坐在沙发上,听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很幸福的小女孩。她的爸爸是一间小企业的董事长,生活不是很奢侈,但是一家人都很团结友爱,相敬如宾。

爸爸很愛她,妈妈也很疼她,她的每一天都感觉过在天堂。

然而好景不长。有一天她的爸爸妈妈去一个郊区游玩,不幸发生了意外,等到她被保姆从幼儿园里接回来的时候,她看见的只是两句不会说话不会动的,冰冷的尸体。

她好伤心,也好害怕,不知道要怎么办。

她不停地哭着,吵闹着要爸爸妈妈回来,但是……只是徒劳。

后来,她被一个陌生的伯伯领回了家,伯伯家有一个婶婶,还有一个小哥哥,小哥哥对她很好,但是她能感觉到伯伯婶婶并不喜欢自己。

果真,两个星期后,一天晚上她去上厕所的时候隐约听见了伯伯婶婶的谈话:

“晋洛他爸,你说,她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呀?”

“嗯。的确。”

“那……不如就……”

“不如什么?”

“不如就把她送到那里吧。我们多給点钱,那里不会亏待她的。”

“你是说那里?这个这个……”

“別犹豫了,难道你真的想背这个黑锅吗?你又沒占到好处,凭什么要养她?”

“也是。”

“……”

伯伯婶婶的声音越来越轻,以至于后面的话梁若洛都没有听清楚。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要去干什么。

第二天,果然,伯伯借口说要带自己出去玩,然后把自己扔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那个地方有很多陌生的小朋友,他们的眼神嫉妒地盯着自己身上漂亮的花裙子,看得小女生不寒而栗。

再后来,一帮小女生骗自己说黑屋子里有好看的娃娃,接着趁自己不注意,将自己反锁到了黑屋子里。

黑屋子里很黑,小女孩好害怕,她不停地叫着爸爸妈妈的名字,但是没有任何人出现解救她。

她在黑屋子里被关了好久,最后还是院长一路寻找找到了黑屋子,解救了自己。

可是从那以后,小女孩就有了一个阴影,不敢再独自呆在完全黑暗的地方。

而至于那些欺负她的小女生,也为她们的恶作剧付出了代价——在院子里罚站一夜。

当时,当她看向窗外的时候,她看见了她们仇恨的眼神。小女孩吓得将自己紧紧缩进被子里,想要逃避,可是噩梦却还是无法避免地开始了:

打那天以后,她常常会遭到那帮小女生们的捉弄,不是在被子里发现老鼠,就是在米饭里找到毛毛虫。最过分的一次,她们将她围在院子里,狠狠地踢打她。

她被打得满身伤痕,等到院长发现的时候,身上已经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

院长心疼极了,不停念叨着这样不行,这样不行。然后不知道为什么,伯伯婶婶就来到了孤儿院将自己接回了家。

坐在伯伯的车上,伯伯婶婶看着自己满身的伤痕一句话也沒说,但是小女孩能看见他们眼中的愧疚和疼痛。

自那以后,伯伯婶婶就对自己好了很多。小女孩见他们像自己的亲爸爸亲妈妈一样对待自己,原本防备的心也渐渐松弛下来,开始将他们当成自己的亲生父母。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地过去,小女生也慢慢长大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她甚至都要忘记自己的身世了。

然而……就在她18岁成年生日的那天,她从伯伯婶婶的口中得知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原来,伯伯以前也是爸爸公司的一个小董事,爸爸妈妈出事的那天,他正在公司办事情。得知爸爸妈妈出事之后,他飞一般地奔向医院,怎知却只看见他们冰冷的尸体。

小女孩爸爸公司的副董事长见小女孩年幼,便趁机设计买去了她的股份,一跃成为公司的董事长,还把小女孩扔给伯伯料养。伯伯婶婶知道当时副董事长正在车祸现场,却因为一己私欲而见死不救导致董事长死亡,如今竟然还过分地将董事长的孩子扔给自己抚养,一时心里不平衡,这才会将小女孩送去了孤儿院。后来,从院长处得知小女孩在孤儿院被欺负得重伤,心里不禁愧疚,忙将她接回了家。

但是,念及她年幼,便沒忍心对她说出她父母的真相。如今见她已经成年,就告诉了她这个事实。

伯伯还说,副董事长买去女生股份的钱还在银行,他分文未动,如果她不信,可以去查。现在,他希望她可以考虑清楚,选择报复,或者沉默。

这一切如同一个晴天霹雳一般打在女生的头上,女生不禁愣了。她很矛盾,不知道该怎么办,然而想起自己在孤儿院所受的一切委屈,还有爸爸妈妈两条珍贵的生命,她终于决定进行报复!

末了,梁若洛顿了顿,对左赫说:“左赫,这个小女生就是我,而那个副董事长,就是现在的路氏董事长!他夺去了爸爸的企业,我……已经决定要进行报复了!”

“若洛……”左赫欲言又止地看着梁若洛,想要劝说些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发觉什么言语都是那么的无力。

是啊。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做了,他有什么资格去劝阻呢?

况且,那是关系到她父母和她一辈子幸福的仇恨,她没有理由要选择去原谅的。所以……即使他劝了,她也一定听不进去。

这么想着,左赫的另一半话烂在了肚子里,他口是心非地说:“若洛,如果这是你的选择,你就去做吧。”

“谢谢你。”梁若洛感激地看着他,轻轻笑了笑,然后说,“左赫,我听哥哥说你要和他一起去英国了,今天我是来为你送行的。祝你一路顺风。”

“不,若洛,也许……我可以留下来的……”左赫急迫地说道。

“不。不需要。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谢谢。”

“可是……我觉得如果有一个人留在你身边,会比较好……你……难道不想我留下来吗?”左赫的眼睛里有点失望,他凝视着梁若洛的目光,恳求道,“若洛,如果你是为了复仇而选择和我分手,我认为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因为这两件事完全没有冲突啊!若洛,让我留下来吧!我想继续照顾你,可以吗?”

“不行。”梁若洛的表情很坚决。

“为什么?”

“因为你会让我分心。”

“我不会……”

“你会!左赫你会!”梁若洛大声地叫了起来。她的眼眶微红,眼泪在里面滴溜溜地打转,楚楚可怜的模样。

“左赫,你会的。我是这么愛你,如果你在,如果你看着我,我怕我会不忍心让自己变成疮痍满目的模样……左赫,我对你的愛,你对我的愛,对我的报复都是一种负担。我……不想背着它。”

“若洛……为什么……?难道……我已经变成只能拖累你的包袱了吗?”左赫的声音很低很低,静静地回荡在空荡荡的屋子,伤感肆意地在空气中蜿蜒出致命的疼痛。

梁若洛的眼泪陨石般沉重地落下,一滴,两滴,在地面上晕出忧伤的图腾。

“对不起左赫……

就当是成全我。请你离开。

请你……忘记我。

求求你……左赫我求你答应我……

別愛我,也別再想我。好好在英国过更好的日子,別为了我再伤心。如果你再为了我掉一滴眼泪,我会恨死我自己的。

左赫,你要记得,我也许就要变成很糟糕,很可怕的女生了,我不值得,你这么愛。

我不值得……我不值得不值得你知道吗?左赫?”

梁若洛哀伤地望着左赫的眼睛,等待他的答案。

左赫难过地转过头去,怎料手背滴到她的眼泪。

冰冷的液体滚动在他的手背,莹莹地透着她的期待。左赫的心不禁一阵抽搐,想要拒绝的话就这样咽在喉咙,无法开口。

——她的脸色那样苍白。十指冰凉,能牵住能央求的,也只不过是他而已。他能夠拒绝她吗?他可以吗?

不……他不能……

左赫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艰难地从牙齿缝间挤出一个字。

只一字,却仿佛,用尽全身力气。

他说:

“好。”

“谢谢你。”

梁若洛松开左赫的手,灼热的泪,这才雨一般地自苍白的脸上不断滑落。

她就这样默默哭泣着,嘴里还喃喃重复着:“左赫,对不起……对不起……”

左赫的心脏顿时抽成一团,疼痛得连言语也没有力气。他的眼泪聚集在白色瓷砖上,晶莹忧伤。

“傻瓜……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

你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我。

是我什么都不能为你做。是我没有用,所以……你才要离开我。

错的。是我。

是我。”

错的……是左赫么?

是他么?

梁若洛在心里悲哀地问着自己。鲜活的心脏像是被誰戳出一个大窟窿,鲜血淋漓,寒气不断地往里冒,麻木了一切感觉。

错的……是她不是吗……

是她太自私……辜负了他……

不是他错……

左赫……没有错……

不是吗……

这样一遍一遍质问着自己,心脏感到越来越寒冷,空气一点点稀薄起来,梁若洛突然站起身,夺门而去。

就这样离开吧。

快些离开这里。离开左赫。

她想。

再多呆一刻,再多看他一眼,再多感受到他的一点悲伤,她都会……没有勇气坚持下去。

她怕。

她怕看见他的眼泪,她真的会,不忍心因为自己的报复而让他难过,进而放弃复仇的计划。

——她是这么爱他。他是她全部的爱情。然而……爱情,终究没有亲情来得重要。

她沒办法容忍自己自私地为了爱情,而去放纵害死父母的凶手。

她觉得如果自己那样做的话,她会于心不安。

所以……

梁若洛在心里默默念道。

所以……

左赫。原谅我这样自私,为了我的仇恨,对你残忍……

左赫……对不起……

我是真的……很对不起……

还有……

我是真的……

很愛你。

左赫关掉了房间所有的灯。黑暗中。他放纵地容忍着自己的脸上小河般流淌着温热的液体。

心脏痛得像是被誰插了一把刀。

拔不出,也刺不进,就这样残忍地像是在心脏上生了根,隐隐地疼痛。

他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地坐在黑暗里。

窗外透进柔柔的昏黄光线。

楼下不知名的店铺播放着“飞轮海”的歌曲:

…………

终於我明白

你的感受

看深爱的人远走

比全面失去

好过一些

记忆永远会留着

我能做的

事情一件也没有了

请别说破

最後一道沉默

无法接受

夏天一放手就坠落

破碎的冰河

往悲伤缓慢的漂流

说分手 就分手

你一定是在骗我

好让我一夜看透

失去你我算什麽

好难过别捉弄

还想陪你到尽头

谁需要 什麽自由

我的世界早被你垄断占有

哭也找不到

坚持理由

这是我最难过的

比全面失去

心痛一些

记忆永远会留着

我能做的

事情一件也没有了

请别说破

最後一道沉默

无法接受

夏天一放手就坠落

破碎的冰河

往悲伤缓慢的漂流

说分手 就分手

你一定是在骗我

好让我一夜看透

失去你我算什麽

好难过别捉弄

还想陪你到尽头

谁需要 什麽自由

我的世界早被你垄断占有

…………

歌曲不断循环着。轻飘飘地浮在空气里。

左赫静静地听着。

听着。

一动不动。

像是睡去了。

没有人看见。

他的眼角悄悄流淌的泪水。

那么汹涌。

那么汹涌。

仿佛,要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了。

然后。整个人就这样干涸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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