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来横祸(1 / 1)
红焱踏出悦来客栈不多时,有两个生意打扮的人潜入了悦出客栈,直接推开了不久前红焱亲手关上的那扇门……
“红焱,你这么快就回来了……”话还没说完,入眼的情形就让人忍不住的打个寒颤。仿佛是怕我发出求救的声音,其中一个高大的男人就将我双手向后捆住,另一个人快速的拿来一个布团堵住了我的嘴。
啪的一声,我被推倒在一旁的地上,而那两个也不再理会我,只是将我刚刚放好的包裹拿在桌子摊开,找着他们要的东西。
“妈的,没有,难道是在那个小娘们手上,要不要通知老大?”其中一个略显瘦弱的人将包裹里的衣服扔的到处都是。另一个则是床上枕下的乱翻。
而我,只能忍着被摔的生痛的身子在地上看着他们将这个不大的客房翻得乱七八糟。
他们在找什么东西,而我们身上能有什么东西让他们感兴趣的,略微一想,他们在找那枚指环。突然间,现在一听那人说要通知老在,想来他们定不是只有这两个人。心里莫名的希望红焱快点跟暗中保护我们的那些人联系上,这些没有我在一旁,她们也不会被我拖累,料理这些人怕也就要顺利多了。
两个人在房间里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最后两个人蹲在我的面前,阴狠狠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这样就能把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盯出来了一样。
“把这小子带上,如果东西真在那小丫头手里,看这一路上对这小子的态度,不怕她不拿出来救他。嘿嘿嘿”阴沉沉的笑声,听在耳里真如锅铲划在锅里的声音还要让人发狂,而我也不由自主的皱紧了眉头。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在天子脚下也这样猖狂?
可是并没有给我太多的时间去想,两人中有一个略瘦的家伙已举起手臂。
他要干什么,我嘴里不能喊,只能睁着两眼紧紧盯着他举高的手。后劲居痛,眼前一黑,便什么感觉都没有了。脑海里唯一还在挂念的就红焱有没有找到暗中保护我们的夷河人。
出了客栈,红焱就一直心神不宁。这是京城,祖上有训,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夷河的人不能进入京城,所以这还要出城去找暗卫。
马上就要城门边了,心里却更是烦躁不安。这是怎么了?
“谷主。”
“你们怎么进城了?”盯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春华秋月,红焱有些吃惊。
“谷主,有一股我们也探不清楚的势力,一直对我们暗中探察,我们已查到有不明身份的人要对谷主和紫衣姑娘不利。”
“什么?”原来自己的心神不宁不是没有道理,那自己现在一个人出来,紫衣呢?
“紫衣!”不理会身边的四人,令红焱发狂一般的往悦来客栈奔去,春华秋月从谷主的样子里也猜到可能有事要发生,也紧紧跟在令红焱身后。
一时,街道上五个狂奔的女子让不少人目瞪口待。幸好是傍晚十分,街道上的人不是很多。
悦来客栈,满店的人盯着五个刚刚狂奔进入的几个女子,心里都发出好强势的感叹。不知谁家的女子这样不成体统。
猛的推开客户的门,令红焱和身后紧跟来的春华秋月惊呆了。房间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原本是折的好好的衣衫也被扔的到处都是,可是哪里还有紫衣的身影?
踏进屋子,桌子上一张纸引起了令红焱的注意,恨恨的拿起来。
想要救你家相公,明日午时,带上翠兰指环城北坟场沟换人。别耍花招,否则就替你家相公收尸吧。
“岂有此理。”他们居然为了得到这枚指环,以紫衣的性命相要胁。让我令红焱抓到了人,定要让你们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
“啪”,一拳之下,原本的八仙桌应声解体。
“谷主,这里不是四神谷,我们进来已犯祖训,接下来可怎么办啊。”四卑中的秋有些担忧的说。其他几人也是紧皱着眉头。
祖训不是没有道理的,这里是天子脚下,还有三大家族,还有令人胆寒的暗月的总部也在这里。
原本是有些气得咬牙的人,从怀里拿出那枚碧绿的让人眼晕的翠兰指环。这一路上因为打听这东西的出处,自是招了不少人的眼红病。看来这东西不像是平家小户人家才能有的,那么是不是说紫衣也是出身显赫的大户人家。这其中是否又要牵扯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来?
略一沉思,看着自己身边四个有些疲惫的春华秋月,令红焱不得不做出一个让她不愿意做的决定。
“既然人是在他们的地盘上弄丢的,那么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找他要人去。”不理会身边四人诧异的眼神,令红焱直接出了门,向外走去。
“愣着干嘛,反正祖训也犯了,还不如正大光明的去找地头蛇算帐去。”
啊?春华秋月,互相看了看,谷主这话听着怎么有点像耍赖皮的感觉,不过她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嘛,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这样算不算是一种合理的解释。
此时令红焱的心里可正是这样的想法,至少这里是他们的地盘,而自己的势力范围是不能进入京城的,那么在他的地盘上出现了这样的事件,那就有不可推卸的管理责任。不找他要人,那要找谁要人?或许紫衣的身世之迷也可以要他帮帮忙。或许私心里还是想借这个机会见见那个他吧。
深深地压下那个想见他的念头,令红焱现在最想的还是赶紧找人帮忙,要不然紫衣出了什么差错,那可就遭了。
临出行前,祖爷爷可是千叮万嘱的说一定要保护好紫衣,她可是牵系着众多人的幸福啊。只是祖爷爷说天机不可泄露,有些事不久后就能得到答案。而紫衣的安危也关系到红焱自身的幸福。可没忘祖爷爷的话,“孩子,你的幸福也可以说是在紫衣的身上,没有她,你终这一身也引不来那个拿着血玉的人。”
当时自己可是问了祖爷爷好久,可惜他都不肯再说。只说是到时就可真相大白。
到底这紫衣是怎样的一个人,她又有着怎样的身份,为何她身上会牵系着众多人的幸福,就连自己也牵连其中?那么祖爷爷所说的宿命又是怎么回事啊?
真是越想越脑痛,还不如不想。
来到一所僻静的场所,看着天色已暗下来了,四周也没有什么人。红焱掏出一支碧绿的短笛来,轻启朱唇,却未发出什么美妙的笛音来。
然而,就在令红焱将绿笛收拢到衣服里。身旁的四卑就从四周将她保护在中间。而眼前那个一身青衣的人,不是他又是谁。
只是那双幽深的黑眸里有着说不出的情愫。
“别这样看着我,我是有事找你来的。”轻扬手上那张威胁人的纸条,令红焱心里可不乐意了,怎么着不想看见我吗?我还不是有事找你,要不然我才懒得招见你呢!
不理会令红焱那张倔强的脸,夜魂伸手拿过那张轻扬的纸条,“夷河的人不得进入京城,这祖训你没忘吧。”嘴里却吐出让人气闷的话来。
“知道。要不然找你来干嘛,看风景?”有人已经气炸了。
“哦!你这样的人也有人肯娶?真是一个勇敢的人。”看完手上的纸条,不知为何,夜魂嘴里就这么顺理成章的吐出这样的刻薄话。
“你……”气死了,气死了,令红焱刚刚还沉着冷静的气质,立时被激得失去理智。
深吸一口气,吐出,再吸,再吐出,终于压下那口让自己极度不顺的气。为什么,自己一向沉得住气的,现在却被他轻易的就激得乱了阵脚。
“是又怎样,我这样的人却也有人敢娶我,人家还十分疼爱我这个娘子呢,才不像某人说的我就没人要。”极端的被人激,就引发了某人的悍卫自身的价值。
“可是你却并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私自嫁人,你这样算不算是毁约在先?”某人淡淡的语气中去夹带着赛寒流的冷气。
“你的同意?我怎么没有觉得我有必要经过你的同意啊。我的相公可是貌比潘安,对我又体贴,还,还,还……”
天啊,先前还气势高昂的令红焱,是一句比一句没了气势,到最后干脆就还不出来了。
面对一步步走近自己的夜魂,令红焱有点心乱了,有点脑筋不够用了。
他干嘛,笑得那么灿烂,可是却给索命的无常一样的感觉。
“你干嘛离我这么近?我们之间可没有这么深的交情。”气势不足,可以补,只要不靠得这么近。
“交情,我认为我们之间的交情可是够深厚的呢。”有人气闷了。这个女人居然就趁着他不在,把自己给嫁了。真是看不出那个敢娶她的人到底有怎样的承受力量来承接下他的反击。
“我不管什么交不交情的,我只要你帮我把人救出来。”不敢再看那双幽深不底的黑眸,令红焱第一次发觉自己真的不够威严,要不然堂堂的四神谷的谷主,为何在一个夜魂面前就这样胆怯了呢。那以前自己是如何震住那些手下的人的呢?看来要好好想想到底是自己出了问题,还是手下的人出了问题,或许是那个有着幽黑不见底的黑眸的人有问题。
“既然你不管交情,我又何必去救一个对我而言没有任何交情的人,而且那个人还是你的相公。要救你自己去救吧,我没兴趣。”轻抻一下手中的纸条,那纸条就飞回到令红焱的怀里。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要不是祖训在先,我早亮开旗号救人去了,还用得着来求你?再说了,你是这里的人,我的人在你的地盘上弄丢了,不找你我找谁人去。你看你把这地方管的乱七八糟的,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气炸了。
“人家上面不是说的清楚的很吗?只要你交出那个什么指环,不就可以救到人了吗。”不管那气炸的人,夜魂心里正堵的慌。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居然把自己给嫁了,还是在他亮出了身份之后。
“那怎么可以?”
“你的相公不是对你十分体贴吗?你为了一个小小的指环,却不顾你相公的命了吗?”这女人这么贪财?
“不可以,这指环对于她来说,是找到回家的路,是解救天下人幸福的钥匙。对于我来说,它和她就是给我幸福的福星,或许对天下很多人来说都是这样的宝贵。我不可以把它交出去,也不能让她死。”
原本以为自己的话可以激得她再次爆跳如雷,没想到,却听到了她有些悲哀的低语。
究竟是什么样的指环,能让眼前这个女子那样保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