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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绯微微惊愕,她从没有想过那么干净剔透的卿文会有这样的过去,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不可抑制的,想起了之前被威胁的那些她和莫斐的照片,却从没有想过那些会是他的示意。

她不再说话,许久之后,紧紧握成拳的手才一点点地松开。

她轻吸一口气,侧头对一直看着她的卿文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她不能怪他,就算没有他,莫斐和她,也最终会彻底分开。

她闭上眼睛,想起莫斐黑色的眼睛,还有腰间沉甸甸的锁链,她几乎不敢想象,如果那爆炸没有发生,她该怎么离开他,他们的爱已经消散,只剩下了最原始的占有和折磨,这样消散的爱情,对于他们任何一人来说,都是那么的残忍。

所以,该离开了。

卿文握住她冰凉的手,他选择在婚前的几天前告诉她所有事情的原委,因为他知道,她不会在离开了,她会清楚地明白,她和莫斐之间的裂痕是无可避免的,最终的最终,无论有没有他,他们都会分开。

而且他们的过去太过相似,这样窒息的绝望,只有他才能理解,也只有他可以替她分担,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做到,莫斐也不可以,只有他。

“怪我么?”他笑起来,有些无辜的可爱,握着莫绯的手轻轻紧了紧。

莫绯看透了他佯装的可爱,轻轻摇头,声音有些落寞,却没有半点责怪,“卿文,我从没有怪过你”

卿文揉了揉她的长发,低头吻她的额头,“我知道”

*

世界上,总会有很多的意外。

周二,这天的午夜。

福伯想起宅门外有东西没有收起来,匆忙的从房间里披着外套走了出来,房门打开的时候,喷水池外侧,城堡铁门的方向,有个人趴在那里,两只沾血的手在灯光下显得可怖。

福伯眯起眼睛,仔细的看着那个趴在那里的人影,这才发现,是下午那个叫何祁的女人。

他无可奈何的叹气,究竟是什么让她如此执著坚持到现在,居然不但没有死,反而找了回来,不在多想,福伯按下铁门的开关,把她扶了起来,她的神志已经有些不清晰,额头滚烫的厉害,只是嘴巴里还模糊不清的啊啊着,像是在叫莫绯的名字,福伯把她安置在侧宅的一个房间里,找了些消炎的药物匆忙给她服下。

天亮,他就会把她送走,转身离开的瞬间,福伯的眼皮不自觉的跳动了一下,他下意识的回头看那中年的女人,服下药物,她几乎昏迷过去,福伯定定神,也许只是他多想了,一个晚上,不会有什么意外,想完,他不再耽搁,离开了房间。

子夜悄无声息的安然渡过,不知不觉间,东方的天空已经出现了深蓝色的亮光,莫绯一整晚没有入睡,闭上眼睛,以前和莫斐在一起的日子就一幕幕连接不断地出现在脑海里,她索性坐起来,让自己不再去想,胸口那种窒息的疼痛,她再也不想尝试。

天空出现深蓝色的时候,她打开房门,走了出去,空气里有凌晨特有的微凉和露珠的味道,她在院子里慢慢的走着,不知不觉间,从主宅走到了侧宅,她抬头看着眼前的宅门,想起不久前在这里看到的那些血炙,只是一个迟疑,房间里,传来咔嚓的声音。

她本来打算转身离开,却被这声音绊住脚步。

回头,她伸手打开那间房门,房间里落地灯还亮着,宽敞的房间,没有人,空气里却有血腥的味道,后来,她曾想过,如果当时就那样离开,也许事情就不会变得那么糟糕。

可她此刻并不知道什么在等待着她,只是向前走去,客房宽大的床上没有人,却沾染了血迹,凌乱的有被人躺过的痕迹,又是细碎的声音传来,她突然看向床下,这才发现,那个倒在地上,衣服凌乱的中年女人,她的头发披散着,被血粘在一起,还有沙土的痕迹。

倒在地上的人,听到房门被打开,有明显的慌乱,她想藏起来,却滚到了床下,直到脚步声一点点地靠近,她才抬起头来,高烧发炎让她的眼睛已经有些恍惚看不清,昏暗的灯光下,有个单薄的女孩以同样惊讶的眼神看着她,她突然笑起来,如释重负,沾染干涸血迹的手向她伸去,莫绯,是莫绯。

莫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那女人抬头的瞬间,她快步走到她的跟前,她不明白何妈为什么会在这里,奄奄一息的。

何妈喘息的有些厉害,用力地抓住莫绯得手,嘴巴啊啊的叫着,莫绯听不明白她再说什么,只是轻拍她的背,让她不要激动,可何妈却一直推开她的手,胡乱的比划着,牙齿磕到被割断的舌头,又有血流出来。

莫绯站起来,想要去拿房间的电话,却被她大力的拉住,也许是舌的剧痛让何妈的精神清晰了些,她一手紧紧地拉着莫绯,另一手抖着把手指放进嘴巴里,沾了血,在地板上一点一点写下莫斐的名字。

这是一年多来,第一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莫斐,她蹲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何妈却不给她发呆的时间,用力的推她,把她向门的方向推着,于是,她终于明白了,何妈是让她去看莫斐。

可是,还有什么可看的呢?他没有找过她,也许,根本不需要找他,莫绯又想起那个圣诞节,钻店里幸福微笑那么般配的男女,也许,eric的妹妹才是他最终的幸福。

她微微摇头,关心的看着何妈,“我带你去医院”

何妈原本期待的眼神突然放空,疯了一样的开始推她,手指一直指着地上那鲜红色莫斐的名字,那鲜红色的名字,就像一个咒符,在她以为可以抗拒的时候,突然冒了出来,轻易获取她所有的注意力,嘲笑着她的脆弱。

她本能的拒绝,只是摇头,试着想要把何妈搀扶起来,她却甩开她的手,用那已经破碎的膝盖跪在地上,一下下的用力磕着头,本来就血迹斑驳的地板上,很快的鲜红一片,莫绯有些无措的拉她,她却不理,只是用力的磕下去,直到听到莫绯几乎痛苦的“好”

她才停下来,眼睛里居然全是感激,莫绯扶起她,把她安置在床上,转身去拿电话,电话刚拿起来的时候,就听到身后砰的一声,她回头,何妈又一次倒在地上,眼睛闭了起来,沾满血的嘴角有细小的笑。

电话从手里滑落下来,她死了。

*

周三

天空一片阴霾,东方太阳该升起来的地方,阴婺着黑色的云,偶尔有沉闷的雷声响过,接着,就是细密如枝丫的闪电划过天空。

福伯早早的起床,推开安置何妈的房门,只一眼就惊愕地站在那里。

莫绯站在床边,天外的阴霾把她笼罩在阴影里,那双黑色的眼睛安静的看着他,里面明明没有责备疑问,却让福伯惊了一身冷汗,他找不到任何理由解释为什么何祁会这个样子出现在莫绯眼前。

许久,莫绯才静静的开口,“她死了”

福伯下意识的去看直直躺在床上的何祁,这才发现,床单上血迹斑斑,地板上也到处都是血痕,就连莫绯的身上,都被溅上了血珠。

天际边又有闪电划过,闪白的亮光猛地照亮莫绯,又立刻暗了下去,福伯眼皮又不受控制得跳了跳,一种极不好的预感慢慢形成。

“把她安葬了吧”莫绯不再看福伯,转身看向窗外的天空,像是在酝酿一场暴风雨。

“莫莫小姐”福伯有些慌,“少爷他并不知……”

“福伯”莫绯打断他的话,却依然看着窗外的天空,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把她安葬了,好吗?”

福伯窒了窒,最终只能说出一个好字。

八点钟,暴雨倾盆而至。

卿文来到一层的餐厅,意外的发现莫绯居然坐在那里,要知道平时这个时间,莫绯还没有起床,他有些奇怪的坐在她的对面。

“莫莫小懒猪”他拿起佣人做好的三明治递给莫绯,“起的好早哦”

莫绯接过那精致的三明治,对他笑笑,卿文也笑起来,只是笑容到一半,就停在了嘴角。

“我要去趟别墅”他听到莫绯这么说。

别墅,他知道这所谓的别墅指的是什么地方,他曾派人再A市搜过莫斐的踪迹,但是没有找到,周日就是他们的婚礼,莫绯却在这个时候提起那个他们曾经住过的海边别墅。

卿文拿起一旁的牛奶,慢慢喝下一口,莫绯安静的看着他,那眼神不是询问,而是告知,她在告诉他,她要去那个和莫斐曾经住过的别墅,他不喜欢,哪怕她只是去看一眼,他都会觉得讨厌,只要跟莫斐有关的任何地方,他都无比厌恶。

“好”他放下牛奶,又露出笑容,尽管讨厌,可他不会阻止,只要是她想要得,他都会帮忙实现,“我陪你去”

“不”刚露出来的笑容因为她没有思索的否决,微微僵硬。

夏日的清晨,因为那阴霾的天气,餐桌上方的欧式小吊灯开着,灯光在卿文浅金色的眼睛里形成一圈小小的亮光闪烁着,他静静的看着她,许久,才轻轻问她,“你说什么?”

莫绯站起身来,只是重复着,“不”

卿文的脸色细微苍白,握着杯子的漂亮手指收紧,长长的睫毛遮住了流光溢彩的眼睛,“你在怪我对何祁做的事情”

他的睫毛微颤,肯定地询问她。

莫绯不再说话,安静的房间只听得到屋外呼啸的风声和沉闷的雷声。

许久,莫绯轻轻摇头,像是叹息一般的语气飘荡在房间,“卿文,我不会怪你”

卿文抿紧了嘴巴,在开口,声音没了之前的压制,却像是在撒娇,“你在骗我”

“笨蛋”莫绯突然轻笑起来,她绕过桌子,站在卿文身旁,伸手拉住他的,“我不会骗你”

卿文把莫绯抱进怀里,笑起来,只是那双浅金色的眼睛没有一点笑意,她只是去看一眼,如果真的遇到那个失踪一年多的莫斐,他抱紧了莫绯,嘴角有残忍而天真地笑,他会杀死他。

“你爱我吗?”他闷闷的问她,微微不安的声音和他眼里残忍的杀意完全不同,“莫绯,你爱我吗?”

他像是又听到了莫绯的叹息,似有若无,然后,他的耳边,回荡起她那么轻的回答,“恩,会的”

*

暴风雨很快的就来了,计程车穿过雨幕,迟缓的向海边的别墅驶去。

莫绯坐在车子里,脑袋像是被清空了,她并不知道莫斐会在哪里,只能只觉得来这里,如果这里什么也没有,她也算是回应了何祁对死前的请求。

莫绯侧头去看窗外,可是除了雨水,什么也看不到,她交握在一起的双手,早就冰凉一片。

车子慢慢停下来,她却依然没有察觉,直到听到司机疑惑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她询问。

“哦,”司机回过头来,指着雨幕中并不清晰的别墅,像是很有心得的感叹,“有钱人阿~真是好,小姑娘,你不知道吧,这里以前被烧光了,半年前还是那幅鬼宅的样子呢,你看,现在,好像又重新盖起来了,哎呀呀,有钱人阿~就是不一样……”

她只听到又重新盖起来了,之后的,就什么听不到了。

冰凉的双手像是裹着寒冰,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付的车费,怎么撑着伞一步步走到那熟悉到可怕的木制小栅栏的门前,那些木那么新,似乎还散发着油漆的味道,她站在那儿,神志恍惚着,慢慢的,她伸手要去推开那扇小木门,指尖却猛地传来刺痛。

突来的刺痛,让她清醒起来,指尖一粒豆大的血珠在粉色的指尖绽放,握伞的手收紧,她站在门外,看着雨幕中那么熟悉的别墅,心底有个地方,在隐隐作痛。

门铃还没有按下,别墅的房门突然打开,她站在门外撑着伞,看着屋里开门的人,那个人,她认得,卷卷的金色长发,蜜色健康的皮肤,以及那么漂亮的蔚蓝色的眼睛,是eric的妹妹,dion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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