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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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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布谷鸟在山林里欢唱,风吹过来,能听到树叶摩擦的声音,还有鸟儿噗哧着翅膀跃然起飞的声音,停下脚步,仔细聆听,甚至能隐约听到山脚下,此刻温柔的海水,轻拍礁石的声音,因为是初夏,树林里到处都绿绿葱葱,飘荡着树和各种野花儿的味道。

东区到底有多大,可能没有人有确切的概念,因为它盘踞在A市的东侧,所以被人漫不经心的命名为东区,如今,东区不再是原来的东区,一定意义上,整个A市都变成了东区,可是,东区的高层人物,依然聚集在这片原本被称为东区的地盘上,占尽了这座城市的天时和地利。

唐禹龙的车子轻快的驶过这片没有被污染过的绿色园林,向着东区别墅区驶去,说是别墅,其实那里更像是一个古旧的城堡,没有人明白凌风烙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个古旧的城堡,以至于那么多的豪宅都没有办法诱惑他离开这里。

黑色的铁门已经出现在眼前,车子缓缓的减速,铁门上方的红外线扫描到唐禹龙,瞬间经过电脑核查符合身份验证后,门慢慢打开,在他进来后,有迅速的关合,唐禹龙把车子随便泊在某个地方,反正这里别的没有,空间足够。

这是一座典型的欧洲风格的城堡,正对这大铁门的是一个大喷泉,小巧的天使站在喷泉正中央,手里拿着一把壶,那壶口慢悠悠的往外撒着水。

绕过喷泉,大约要走二十几分钟左右,就能看到这座城堡的主宅,主宅的两旁各走半小时左右,分别还有两栋侧宅,里面的装饰和城堡古旧的外形毫不相同,全部都是轻松的欧洲风,房间的每个角落的每个细小环节的设计,都让人忍不住尖叫人性化,总之,一句话来说,这里是个很奢华的享乐窝。

手纹验证过之后,唐禹龙推开主宅的大门,淡淡的花香随风飘来,房间的窗户没有关,淡绿色纱帘被风轻轻的吹起来,还有窗边的百合花儿,在初夏的风里温柔的摇摆,管家没有事情可做,正无聊的拿着抹布东擦西擦着本就一尘不染的房间,看到唐禹龙进来,老管家明显精神一震,“阿龙来啦?快,少爷等着你呢”

唐禹龙脸上终于带了笑,连同着耳后狰狞的纹身都柔和起来,“哦,福伯,我这就去”

福伯笑呵呵的冲他挥手,直到唐禹龙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楼梯的尽头,这才又开始手里的活儿。

主宅是开放式的,到了二层,唐禹龙几乎一眼就能看到房间的一侧,依坐在躺椅上的凌风烙。

茂密的阳光从那么大的落地窗前洒落在他身上,他就那样安静的依坐在那里,白色的薄毯盖在腰间,被阳光晒过几乎透明白皙的手,以随意的几乎完美的姿势正翻着资料,长卷的睫毛偶尔轻颤几下,微微苍白的薄唇轻轻抿在一起,身后并没有特别修理的发,微长而完美的散落在肩头,套头的白色衬衫微微宽松,露出他精致的锁骨,在阳光下几乎散发着引人犯罪的光泽。

唐禹龙没好气地咳嗽几声,男人都长成这个样子,那要女人做什么呢?

凌风烙这才注意到房间那头的唐禹龙,眼眸抬起,棕色的眼睛反射着阳光的色彩,一时间,有种魔魅至极的美。

尽管跟了他有十多年,唐禹龙还是很不争气的被迷惑了,他微微发呆的看着眼前只有十九岁的少年,他实在是太完美了,每个地方,甚至就连每个细胞都可以说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好一会儿,直到凌风烙的嘴角再也压抑不住,明显的翘了起来,唐禹龙这才懊恼得从美色里把自己□□,走向他,唐禹龙没好气地掏出口袋里的药瓶,仍给他,“笑什么笑”

凌风烙稳稳的抓住药瓶,笑意不减,只是无辜的耸肩,那副样子,真的是让男人女人地球人都心疼死了,只想把最好的东西都拿来毫无保留的献给他。

唐禹龙这次并没有被迷惑,只是拿斜眼看他,凌风烙也不再开他玩笑,修长漂亮的手指优雅的拧开手中的药瓶,却只是看了一眼,就合上,他的脸色并没有少年人此时该有的红润,相反,却有些微微的苍白,唐禹龙在一旁坐了一会儿,却见他迟迟没有吃药的意思,这才忍不住,“怎么,想明白,不吃了?”

凌风烙垂着眼睛,细细的把玩手里的药瓶,那里面,没有药粒相撞该有的喀喇声,反而,有细碎沙沙的声音在作响,就像是几只小虫子,在里面爬来爬去寻找出路的声音,他慢慢得抬起眼睛,漂亮的棕色眼睛看向唐禹龙,像是说给他听,却更像是在喃喃自语,“我要吃”

唐禹龙心中浅浅叹息,却依然伸手拿回那药瓶,“我让福伯给你做”

凌风烙微微侧头,冲他轻轻一笑,那笑容那么耀眼,温暖的就像此刻的太阳,“这是最后一次了”

他转过头去,看着窗外葱郁的绿色,阳光洒在他俊美的脸上,有细碎的光晕闪烁,唐禹龙也看向窗外,安静的听着,这一刻,他不是在跟他说话,而是在和那个女孩,“最后一次了,我马上就可以治好你了,真好”

*

阳光洒过凌风烙剔透完美的脸庞,那少年的脸上流露着干净如雪莲般的美,唐禹龙转身向楼下走去,给他自己的空间。

福伯看到唐禹龙从楼上走下来,放下手里的活儿,迎了上去,“怎么样?”

“没事儿”唐禹龙摇了摇手里的小瓶子,“最后一次了,福伯麻烦你了”

“少爷他…”福伯微微叹息,手不停歇却还是接过来,“万幸阿万幸,最后一次了,再多来哪怕是那么一次,老头我可就要受不住了”

“……”唐禹龙懒散的坐上沙发,“最新的厨师应该已经到了,味道不错,我让他们弄点好吃的,给他备着”

福伯叹息一声,点点头,拿着手里的药瓶,去了侧宅。

这是侧宅里一间专门熬药的房间,福伯麻利的给圆柱形状的玻璃锅加满水,等到水完全沸开的时候,他才扭开一直攥在手心的药瓶,瓶口向下,盖子刚一扭开,一连串黑红色五六厘米左右的,如同水蛭一样的东西从里面掉下来,直直的落进沸水里,那些虫子刚落进水里,原本清澈的热水,瞬间变成浓郁的黑红色,散发着让人作呕的味道。

福伯面不改色的盖上锅盖,扭开大火力,然后坐在一旁的小椅上,耐心的等待。

这些虫子,叫做血炙,在南美一带,是一种极其罕见的怪虫,它们生来丑陋,带有毒素,南美部落里,极少部分的人把它们的汁液涂在武器上,作为最原始的仇杀武器,罕见的是,这种毒素并不会让人立刻致命,而是会顺着被破坏的皮肤深入血液,然后以诡异的方式,在血液里完全再生,那些新生成的血炙们不断地吞噬活人体内的热血,最后会随着血液流动深入心脏,直到吸食完心脏内最后流动的血液,他们才会从寄住的身体里爬出来,见光的瞬间,死亡。

除此之外,血炙还有一个非常特别的功能,造血。

把那些活着的血炙,扔进沸水里,煮上个把小时,直到清澈的沸水变成血炙身体的黑红色时,迅速地把它们变透明的尸体捞出来,再煮上个把小时,那些黑红色的血炙水就会神奇的慢慢变回透明色,喝下这种药水,即使是一具没血的干尸,身体的血管也会冒出血来。

只是,再生的血液会跟原本身体里的血液有些许的不同,有很多人因为再生血液的不符,而导致死亡,也有极少数的人,会制约住血炙再生血液的这种毒性,而得到重生,这也就是所谓的抗体,有人身体里具有这样的抗体,就可以存活下来,有些人,即使重生,也会因为抗体不存在而导致再次,也是最终的死亡。

因为这种种的利弊,目前,只有及其少数的隐秘商人在南美贩卖这种血炙,商人们以活人作为存储器才,把他们贩卖给需要血炙的人,后果,需要买卖人自己承担。

福伯看着清澈的沸水一点点地变成深红色,翻滚的水里,有一股神奇的黑色漩涡在逆水流旋转着,血炙们在水里身体不断弯曲成奇怪的形状,颜色也随着水色的加深而渐渐变浅,老人双手合十,手心正中央正是原来装着血炙的小瓶子,“投个好人家吧”

拜过之后,福伯把瓶子放进一旁的密闭盒中,咔嚓一声,盒子关合,幽暗的小盒子里,那瓶刚投进去的瓶子转了几转,瓶盖被轻轻甩开,一点血红色的仿佛还在跳动的心脏露出一角。

捞出血炙后,沸水很快的回归清澈,福伯把最后血炙的尸体也扔进先前的盒子里,这才把药水倒出来,煮了接近两个小时,原来那么多的水,最终只剩下了这小小的一碗,他小心地把碗放在托盘里,这才端着走了出去。

*

福伯上楼的时候,凌风烙却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小扇子一样合在一起,微微苍白的脸色还有唇色,让老人不忍心叫醒他,这已经是第五次了,万幸,也是最后一次。

“少爷”福伯弯腰,轻轻唤他。

只是一声,凌风烙就挣开眼睛,修长的手接过福伯托盘里的药水,没停顿的,就喝了下去,本来就苍白的脸色,在喝下热药水后并没有变红润,而是更加的苍白,太阳照过来,他的脸色几乎透明,只是片刻,有细碎的汗水流下来,沾湿了他额头的发。

凌风烙脸上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完全看不出来究竟有没有哪里痛,可他越是这样,福伯心里就越心疼,他没有尝试过究竟有多疼,可是就jesus说过的,喝下药水那70%的死亡率就让已经他心惊胆战了。

片刻,那些细碎的汗珠渐渐消散,凌风烙的脸色终于稍稍缓和了一些,他冲福伯轻轻一笑,带着阳光温暖的味道,“让他来吧”

福伯点头,把一直在楼下等着的家庭医生叫上来,医生按流程给他测了体温血压,直到一切正常后,这才拿出一旁的抽血仪器。

三个小时,那些温热的刚造出来的,被完全驯服的干净血液,一点点地顺着那细小的管子,流进袋子里,血袋一般有多大,不好说,可这个袋子,却大的仿佛能装下一个人所有的血液。

袋子终于一点点得满了起来,凌风烙刚缓和的脸色又一次变得苍白而透明,薄薄的唇灰白一片轻轻抿在一起,医生拔下针头的时候,他无力的轻笑,那苍白的笑容却依然干净温暖。

*

模糊的黑暗渐渐袭来,他微微闭上眼睛,仿佛又看到那天的月色,大片芬芳的花朵儿在皎洁的月光下怒放,以及那个躲在花丛中隐藏悲哀的小女孩,像是一个月夜下采花的小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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