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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亡命雪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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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鬃马产于雪域,耐力非常强,不惧高寒,奔跑速度不逊于大宛驹,待他赶到山脚下时,戎稚早已爬上了半山腰,若不是她因渡毒耗损太多真气,此时已到山顶。积雪里她深一脚浅一脚往上冲,一心想着石遥的安危,忘记了身体的不适。

夜昆仑不同,他身上余毒已清,运功时无任何阻碍,再者,他习惯高寒,若沿着戎稚上去的路,可能来不及,他在山脚下察看许久,有一处险要陡峭的山壁可直通山顶,沿此上去正好能截住戎稚。他弃了马,纵身掠上石壁。。。。。。

顶上的争斗异常惨烈,石遥身中数掌,被六名老者逼得步步后退,好在他身法轻灵,剑技神出鬼没,若不然,早被打下山崖。此时,七人俱是筋疲力尽,气息大乱,谁能撑到最后,便是赢家。

石遥站在崖边,无意中侧目看了一眼,竟然睨到一条熟悉的人影,未等他喊出口,一位老者迅速出手,一掌将他击下山崖。

“石遥哥!”戎稚一声嘶喊,掠过去直扑向山崖。她这声嘶喊,震得西王母峰半边积雪崩裂,轰隆隆巨响。

夜昆仑从另一侧山崖掠上来,恰巧看到石遥被击落,他挥出的长鞭刚刚触到石遥的腰身,见戎稚没命地往下跳,他只得抽回长鞭捆住戎稚,将她拉来,戎稚跌在雪地上,挣扎着又朝山崖下扑。夜昆仑死死按住她咬牙喝道:“你不想活了!”

王母峰太高,空气稀薄,戎稚自幼在东都长大,又怎能习惯,一会便气喘喘吁吁,夜昆仑刚一放手,“呛”地一声,她抽出夜昆仑腰间的剑,对着蒙面人大喝:“拿命来!”

她面白若雪,眸子腥红,刹那间暴发的内力极为惊人,剑光如虹,瞬间刺出十几剑,将石遥击落山崖的那个蒙面人被她逼步步后退,竟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一旁老者惊得面面相觑,年纪轻轻的姑娘,出手竟然如引狠辣。其中一名老者看出门道,大喝道:“不好,魔剑十三花!”话音刚落,他自己跃入剑圈,救出被戎稚逼入死角的老者。

戎稚退后几步,眸光恢复正常,救人的老者手长过膝,用的是一双镰形刮刀,她冷冷道:“你就是囚雷仇四海!”她记得师叔说过,能快过这种剑法的人,只有一个名叫仇四海的人,他号称囚雷,天上的雷电也快不过他,仇四海不仅速度快,力道也强,一对刮刀使得出神入化,暂时无人匹敌。

仇四海道:“正是!想不到魔剑十三花没有消失,魔剑仙子竟然也有传人!”

“魔剑仙子?”戎稚怔了怔,她从未听过这个名号,难道魔剑仙子是师叔?师叔既然是女扮男装,也有可能是魔剑仙子!

“姑娘刚才用的是魔剑十三花的招式,难道不知道魔剑仙子是何人?魔剑仙子的剑法独特,一剑十三花,十剑便是一百三十朵剑花,因此称霸江湖!”

戎稚冷道:“魔剑仙子是谁现在并不重要,仇四海,之前我敬你们是江湖前辈,现在看来,你们只不过一群鼠辈而已,今日我倒要领教一下诸位怎么个厉害法,有本事你们也将我逼下山崖!往后就没人找你们复仇!”

其中一位老者喝道:“姑娘小小年纪,出言竟如此不逊!”大概自他被称尊以来,第一次听到别人这样骂他。

戎稚冷若冰霜,道:“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受死?”

“既然是魔剑传人,老朽等人不必讲江湖道义!”他们摆开阵形,围住戎稚。

六位老者中,有一位眸光忧郁的,正是戎稚在墨都相遇的那位,他并未出手,而是挪步靠近夜昆仑,轻语道:“老朽看阁下气宇不凡,将来必能成就一番大事,老朽提醒阁下一句,阁下若想成大事,必须杀了这个女子!”

夜昆仑嗤道:“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道理?”

老者道:“她的容貌的确世间少有,若是不够聪明,也不能练成这样的武功,阁下且看看她的眼睛,一片血红,显然已成魔,留着早晚都是祸害,此时若不杀了她,待魔性成灾,后悔晚之!阁下要慎重!”

夜昆仑不语,眸光已经转向戎稚,她剑光所到之处,狠辣,绝决,其中一名老者的长袍被她一剑自咽喉处割开,直到腹部,若不是她内力不济,那名老者早血溅当场。她的眼睛确实一片血红,神志似乎不由自己控制。

“修习风行者,最大的弱点是神志飘然,容易成魔,当年的戎薇便是如此,一但有了魔性,最最经不起就是他人的刺激,待她杀人成性时,嗜血的魔意会主宰她的灵魂,那时,谁也奈何不了她!年轻人,要懂得取舍!”

夜昆仑颜面瞬变,取舍?他一直在取舍之间徘徊,当年戎薇屠杀天绝门弟子时,亦是魔性发作,但那千古骂名落在他母亲头上,他该如何取舍?举眸紧盯着戎稚的每招每式,她的出手渐渐减弱,他突然说道:“她是我的妻子!”

一句话足矣。

老者叹了一口气,张开双利爪一般的手,扑向戎稚。

夜昆仑手执长鞭,跃入剑圈。

她毕竟年轻,适才一时暴怒,激发内力,但持续的时间有限,那里是六人联合的对手!若不是夜昆仑出手,她又变成第二个石遥。

老者已同石遥苦斗一番,与戎稚勉强打个平手,夜昆仑搅进来,更觉吃力,六人齐齐退后数步,准备下山,他们的目的是石遥,石遥死了,他们也算完成任务,又何必在此地浪费时间。

戎稚似乎恢复了神志,见打不过,杀又杀不了,气得扔掉手里的剑,哭骂起来:“你们这些不知自重糟老头子,以多欺少,逼死石遥哥,你们等着,早晚有一日我会杀了你们,替他报仇!”

她跪在山崖旁,哭得气绝,崖下深不见底,哪还有半点影子?

“石遥哥,你放心,我会告诉大师兄,抄这些糟老头的家,诛他们九族,把这些糟老头一个个送到地府里,你再找他们算帐!”

夜昆仑听得哭笑不得,糟老头难道是她最会骂的一句话?骂他浑蛋时怎么那么顺口?不过他总算明白了一点,戎稚爱她的父王,兄弟姐妹,甚至是戎国每一个人,也爱他。但是,若让她见着石遥,她会把一切全抛掉,刚才她奋不顾身的一跃,不正好说明一切吗?她的聪明才智,奇思妙想,只是用来对付他。

她边哭边呜咽说道:“石遥哥,天寒地冻,你一个人多寂寞,我还有事未了,等我了了事,会来陪你。”

夜昆仑一把拉过她,问道:“他死了你要去陪他,你有没有替别的活人想过?”

戎稚泪眼蒙胧,戚戚说道:“石遥哥都死了,还要替谁想?谁都比他幸福,谁都有人挂念,活着的时候就他孤苦无依,难道死了也教他孤零零一个人你才甘心?你怎么总这么坏?”

夜昆仑无奈,拉起她的手,道:“你胡说什么?收起你的眼泪,跟我回家!”

戎稚摔开他的手,哭道:“我没有家,爹爹死了,兄长弟弟也死了,娘亲不要我,我哪还有家?我不走,我要在这里陪石遥哥!你走罢,不要再来烦我。”

“石遥哥,师父师叔总是盼你早点回去,你为什么不早点回去?你若回到山门,谁敢去杀你?你总替别人想,谁又替你想过?”

夜昆仑实在听不下去,强抱起戎稚下山,她跪在冰天雪地半晌,早冻得僵硬,想挣扎,手脚又不听使唤。

山下有翎支派来接应的人,赶了一辆宽敞的马车,车内放了暖炉,夜昆仑抱戎稚进马车,她一双手冻得冰凉,脸上泪痕犹在,模样好不凄惨,夜昆仑忖道:若有一日自己死了,她会不会也哭得这样伤心?

夜昆仑替她搓搓冰凉的手,戎稚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问道:“石遥哥死了,你很高兴么?”

夜昆仑面无表情,道:“不高兴,但也不难过!”他说的是真心话。

戎稚抽回自己的双手,大声道:“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高兴,你认为他死了,康姬就会死心踏地的喜欢你,对不对?”

夜昆仑冷声笑道:“孤王没兴趣吃死人的醋!他若真死了,正好去陪康姬,有情人终成眷属,不也是美事一件!”

戎稚听到有情人终成眷属,刚刚擦掉的眼泪又流下来,抱着膝低泣。

夜昆仑恨恨道:“当初他从孤王手里抢走康姬,孤王可以原谅他,现在若想再抢走你,孤王教他死都不得安宁!”其实他也想说几句软话安慰戎稚,但心里总有股莫名的烦燥,她又哭个不休停,着实让他恼火。

戎稚流泪问道:“他活着时候你又几时成全过他?”石遥哥被逼自发毒誓,终生不与康姬再见面,这些事情他应该比谁都清楚,如今人死了,他反倒大方起来!

夜昆仑神色一凛,瞪着戎稚,她那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此刻教他看来无比碍眼,一点已为人妻的意识都没有,当着夫君的面哭自己的旧情人,他冷道:“有完没完?你不要太过份,孤王自认不是小人,但也不会太君子,委屈自己而去承全别人的事,孤王最不喜欢做!你若再哭,滚出去哭!”

戎稚吸了吸鼻子,拾起外袍,竟然真的打算出去。

夜昆仑恨得咬紧牙,揪住她的衣领拖她回来,这个哭哭啼啼的女人让他终于知道什么叫作束手无策,她绻缩在马车里,顾自抹泪,那还管别人,夜昆仑的心也在滴血,若叫她移情别恋比登天还难,不是么?

也许哭得太累,也许是近几日打击太多,她绻缩在角落里睡着了。

脱下裘袍,盖在她身上,他暗自忖道:西王母峰下是万丈深渊,掉下去绝无生还之机,况且石遥还受了内伤,如果那几位老人要灭口,只能说明他知道的太多,可惜,他知道的东西再无机会说给别人听,往后追察神秘人的事,只会越加艰难。

天色已晚,密林里的事情,他不愿意戎稚再多知道一点;赶回王宫显然也来不及,只得找个地方休息一晚。

赶了许久,人困马乏,四周依旧荒无人烟,他吩咐人停下,搭帐蓬歇一晚。

欹卧于马车内,他感觉心神不宁,隐隐觉得有事情要发生,却又想不出要发生何事,突然有些烦燥,掠出马车,外面凉风习习,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静心绪。帐蓬已经搭好,火上灸烤的野味香气扑鼻,翎支训练的人手,动作向来很快,分工也很明确,他们能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自己的任务,这一点他很满意。

只是,今晚,他怎么也平静不了,既然平静不了,又猜不出发生了何事,不如赶回墨都图个心安。掀起车帘,戎稚已醒,正在走神,大概又在想石遥。他冷道:“孤王要连夜赶回墨都,你和他们一起,明日再赶路!”

戎稚先是怔了一下,接着立刻答道:“是!”

夜昆仑接过云鬃马,跨马扬鞭,急驰而去。

戎稚捧起他遗落在车内的裘袍,外面的人武功虽高,但绝不是她的对手,只要夜昆仑不在,她也绝不会留在这里,石遥哥落下山崖,生死不明。她决定去找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悄悄溜下马车,眸光瞧了一眼,她所站的不远处有道矮坡,矮坡后面是树林,她只要能掠到树林里,立刻就能摔开他们。

打定主意后,她抱紧裘衣,纵身跃起。

“啪”的一声响,她的腰被鞭子紧紧勒住,硬生生拉回来,落在他怀里。急驰的马人立起来,嘶鸣一声。

她咬牙道:“你不是急着回去么,干嘛又回来?”

“看见你眼珠子发光,孤王就知道你想去哪里!”调转马头,继续朝墨都方向奔去。

“孤王心神不安,总感觉宫里出了事,既然你不想呆在马车里,那就同孤王一起回宫!”

比起别的晚上,好像今天特别黑,云鬃马犹如一道闪电急驰于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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