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荣威镖局 > 第三十六章 拜堂不洞房(1)

第三十六章 拜堂不洞房(1)(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等到爱情已苍老 赖皮夫君 吃定香芹 缚绑你的心 大清往事 梦中的童话 爱的孤单:又见夜繁花 命硬 重生(绮情之寻觅篇) 碧霄九重春意妩

袁康隽在西关多留了几日,把终身大事办了,携着妻子丘如絮紧赶慢赶返回京城,却发现其他人还在路上游玩,懊悔不已、大呼上当。

双十之日,弘毅一行人的马车停在了荣威镖局的东角门口。在玉衡苑蜗居了近四个月的萧远山特地到门口迎接影儿。

影儿只说出去玩了一圈被弘毅逮了回来,她不愿意提月影国的事。萧远山夫妇善意地隐瞒着她的身世,疼她爱她,作为报答,她也要永远守着她的秘密,继续做他们的乖孙女。

从马车上下来时,管平看到小腹微微隆起的萧瑞,盯着问这些日子她的身子是否调理好了。她太单薄了,任谁也不会把她和公主的身份联系起来,不把她喂胖一点,她怎么有力气生小孩?

影儿撇着嘴,用充满求知欲的眼神打量着萧瑞的肚子,再次问出深埋她心中的疑惑:“这就是怀孕了吧,孩子是怎么塞进着肚子里的?”

一片鸦雀无声,正在卸行李的镖师们都变成下巴几乎脱落的木头人,让这极具“笑果”的话给惊呆了。俊男美女同处一院八载,竟然还没“煮饭”,主人下手也太慢了吧,忍住、忍住,不能笑、不能外传,否则——主人失面子,他们丢饭碗。

萧远山仰望青天白日,喃喃道了句“要下雨了”,招呼妻子回玉衡苑“收衣服”,这借口实在是——烂!

袁康隽差点滑倒,低头闷笑不语。管平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拉着袁康隽去帮别人卸行李。“送子观音。”萧瑞的脸像是染了抹夕阳霞光般,红晕立现,摸了摸小腹,局促不安地小声说道。

“你骗我!我陪你去拜过观音娘娘,她就没给我小娃娃,你一定试了别的法子。”影儿一脸的疑惑,黑白分明的眼睛没目标地骨碌碌直转,像是在想什么困难至极的事一般,那模样煞是娇俏可爱。

一向八方吹不动的弘毅瞪大的眼睛像要爆凸出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单纯的未婚妻,脸颊微热,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训道:“不要问这种问题。”

影儿眨了眨无辜的眼,低声抱怨道:“我问怀孕的嫂子这个问题,她也是神神秘秘不告诉我。女人怎么都这样啊?”

弘毅听着这话想笑又碍着人多强忍住,“女人怎么都这样啊”,听这口气,她倒像男人似的。

经过一路的反省,弘毅明白是自己顾虑太多了,才会让某个猪狗不如的家伙有机会拐走影儿。既然他将她视为相伴一生的女人,就要占有她的全部,更要对外声明绝对独占,任何人休想打她的主意。

成亲是独占她的最佳方式,现在他无法保证她的心只属于他,那么就先确保她的人只属于他。夜长梦多,他提出在萧远山跟前磕了头,就算是拜堂成亲了。她当然是死活不肯答应这样草草了事,非要和上次那样宴请一大堆人。为防她再耍花招,他嘴上答应着,却在私底下谋划了起来。

十月十六的中午,弘毅领着影儿到玉衡苑共用午膳,手没碰碗筷,先拉着她要给师父、师母磕头行礼。大家也慌了手脚,你挨我挤,吆吆喝喝,磕磕撞撞,总算把收了几个月的东西又重新摆了出来。

影儿搅着、闹着,还是拗不过众人的劝说、哀求,在萧夫人、萧瑞、丘如絮的监督下,沐浴后换了新娘子的装扮,在婆子们的簇拥下、两步一回头地来到弘毅跟前。

微风袭来,吹动红盖头,红流苏于风中起舞,一声认命的轻叹随风飘送:“你们合伙欺负我……”每走一步顿一下,那绣鞋上的花穗儿便跟着摇曳生姿。

弘毅可以猜想到盖头下的那张小脸肯定瞪眼瘪嘴、十分不乐意,心中倒有一丝快慰:以前都是大家被你耍得团团转,这回也得让你尝尝苦头。萧庆穿过的礼服,我是不愿意让你穿的,这身礼服比那一身更漂亮。可惜我没瞧见你那日的扮相,不能对比一番了。

萧远山终于看着二人拜堂了,心中的大石头就放了下来,趁着还有些时辰,亲自领着妻子、管平夫妇、袁康隽夫妇在清修苑布置新房,把新郎、新娘丢在了玉衡苑。

那些凑热闹的婆子们,看到弘毅冷着脸,唯恐大喜日子里得罪他、说出不该说的话,都揣好喜钱、找了一大堆理由散开了。

弘毅把影儿领到她以前住的屋里,指着屏风后的架子床,笑着说:“上次坐那儿的是萧庆,我急得眼前一黑、嗓子一甜,嘴里就喷出血来了。”

影儿一把扯下盖头,紧张兮兮地问:“您吐血了?有什么损伤?黄大夫怎么说的?治好了吗?”她的俏脸一抬,娇媚百出,远山如画,秋波欲流,荷粉露垂,杏花烟润。

弘毅心头的那一团火苗,顿时高了千百丈,小心地取下沉重的凤冠,怜宠地搂着她的腰,头枕在她的肩窝,闻着她的体香。“没事的,早好了,不然怎么有本事跟秦抱月抢你。”

影儿用双手抵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食指点着弘毅的胸膛,带着天下最醉人的如花笑靥,埋怨道:“您在我面前,还能不要连名带姓地称呼抱月啊。这一路上,听您这样叫他,感觉您还想对付他似的。”

弘毅的胸膛起伏着,笑着说:“我随着你叫他抱月就是了。那你也不要叫我主人了,叫我的名字——弘毅,平时说话也不用那么客气。”

影儿点了点头,浅浅地笑着。

“师父千叮咛万嘱咐,让你进了洞房再等我挑盖头,你自己取下来了,真没意思。”弘毅捡起落在地上的红盖头,仔细地掸去了灰尘,重新盖在影儿的头上。

影儿再次扯下盖头,笑着说:“掉在地上的东西,怎么能往我头上盖?就不怕挑起盖头,影儿又变成庆儿了。”

弘毅无奈地摇着头,心想:跟你过日子也够累的,也就我能受得了你的洁癖。回来的路上,你每到一处安歇前,都要沐浴更衣一番,我还得在外面替你把门,生怕你的身子被人家看了去。去北郡的那一趟,路上没这闲工夫让你折腾,你肯定浑身不自在吧。

“既然鼓乐宴客都免了,坐床撒帐也省了吧。”影儿掠一掠鬓发,十分俏皮地说。

“坐床撒帐是祈求多子多财,师父是不会让你省了的。你是好热闹的人,怎么会不喜欢这种喜庆的场面?”弘毅觉着影儿可能只是为这回仓促拜堂而跟他怄气。

“平哥哥、瑞姐姐成亲时,我就见识过那场面了。那些妇人往床上撒大把的铜钱,被褥上肯定沾满了铜臭味儿,我受不了那味道。别说是多子多财,就算是多福多寿,我也不会睡那床褥。”

“好、好,听你的,我跟师父说。”若是不同意免了坐床撒帐,弘毅猜想影儿会自作主张把他盼了很久的洞房花烛夜给省了。

弘毅抚摸着影儿的肩膀说:“上回你成心不想嫁给我,就没收我的聘礼。今儿不能再让你逃了,你得收下我的聘礼。”

粉颊蓦地烫红,她羞嗔地看了他一眼,快快地垂下小脑袋,假装研究着胸前的绣花,淡淡地说:“那一成的货物就算聘礼了,不用再给我其它东西了。”

影儿知道若不是她的缘故,弘毅是决不会这么轻易地答应抱月的条件,她把那买路财当作是她的聘礼,把月影国的借道看成是她的嫁妆了。

“那不一样,那是生意上的事……现在我说的是我俩之间的事。”弘毅说这话时显得底气不足,这么多年里,他处理荣家的事时都没有感情用事,偏偏在月影国,他为了影儿违背了一贯的准则。

事后想想,当时他为了得到影儿,甚至愿意豁出性命,只觉得与荣家有关的那么多人加起来,都不及影儿来得重要。如果影儿真把这桩婚事当生意来看,那么他也太悲哀了。

他勉励自己:我想得到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呢。即使她真是为了买路财而跟我回来的,我也能用这颗真心换来她的真情。

“阁楼的钥匙,你知道在哪儿搁着吧?”

“知道啊。又要让我上去挑聘礼啦?”

“那些大大小小的钥匙就是聘礼。从今儿起,你是荣家的女主人,你有权力掌管镖局,甚至有资格操控荣家。”弘毅双目炯炯盯着影儿,说出来的话让影儿差点吓晕过去。

影儿忙不迭地推辞着,“我做不来的,爷爷找不到相称的嫁妆……”

弘毅轻轻捂上影儿的嘴巴,“你帮我分担些事儿,做我的‘给事中’,就是你的嫁妆了。”

四目相望,眼中互有对方的影子,在凝眸深处读着彼此的心。她在他眼底看见她瞳孔的反影,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真挚的爱意,他愿意相信一个曾经欺骗他、抛弃他的人。此刻,影儿觉得,能够得到他的青睐,她真是天下最幸运的人。

她嘟囔道:“丑话先说在前头,我做错了事儿,您不能骂我,还要帮我收拾烂摊子。”

她柔顺地依偎在他怀中,他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涌上一股灼热,吻了一下她的脑门,黝黑漂亮的眼眸闪着令人心跳不已的光芒。“我当你收下这聘礼了,不许再逃了。”

情意无声地随着眼波传递,脉脉含情直到天涯尽头。

天上皎团团推出一轮明月。烛火摇曳,硕大的喜字显得分外耀眼。众人都知道弘毅不喜欢人多嘈杂的场面,看着他们进入洞房就默默地退出了清修苑。

冯乐师酿的蜜酒作为合卺交杯酒再合适不过了。影儿一饮而尽、显得很是豪迈,却吃得两腮胭脂一般,眉梢眼角越添了许多丰韵。

弘毅本是一个连觥不醉的人,这杯酒下肚,心中那点热团团的兴头儿直从脚后跟冒出天庭外,哪里按捺得住,面孔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影儿打了个秀气的哈欠,“以前是一喝就醉,和抱月一起喝了好几回蜜酒,现在是一喝就睏了。”

她站起身来,走到幕帘之后,探出脑袋问道:“你睡吗?”

弘毅涨红了脸,缓缓踱进了幕帘里。影儿褪了那身大红衣裙,身着红色中衣、绸裤,端坐在镜前。无限美好的曲线展现在眼底,他蓦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她解了簪珥,徐徐松开髻发,总绾起一窝青丝,那发又黑又亮。观其妩媚之态,他不禁心动神怡、魂消魄丧。

影儿看着镜中的弘毅,笑着说:“你要穿这身袍子睡我旁边吗?上面沾着尘,多脏啊。”

弘毅凑到她耳边,取笑道:“是谁为了逃婚还往脸上、衣衫上抹泥巴?”

影儿不好意思地笑了,“情势所迫,相公!”弘毅抿唇微微一笑,心中爱极了她叫“相公”时的亲昵。

他痴痴地看着她坐上床沿,脱下绣花鞋、白袜,精致细巧、雪白如玉的脚指头可爱地做着卷曲、伸直的动作。好细嫩的粉香玉足,骨肉均匀惹人怜,他努力平息浓浊的呼吸。她放下绣帐、躲了进去,身躯已钻进被窝里躺好,他赶忙把袍子脱了,跟着钻了进去。

鸳鸯被里,影儿虽是身体倦怠、呵气连天,却一直辗转踌躇、无聊无奈。弘毅猜着她是睡不惯他的床铺,不得伏贴。

“我出去一会儿!”影儿突然坐了起来,翻越了弘毅的身子,撩起绣帐,坐在床边,靸了红绣鞋,小跑着出了屋。

拜了天地、入了洞房了,她反悔了、又要上演逃婚这出拿手好戏?上次进了刺客,师父就加强了夜里的戒备,即使影儿轻功了得,也没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去吧。

弘毅犹豫着要不要追出去看看,想到影儿的衣裳全搬进这屋里了,她不敢这种扮相往外面跑,应该是去解手吧。

影儿抱着用惯了的玫瑰、芍药花瓣装的枕头,乐呵呵地走了过来,“还是这个枕头睡得舒服。”

弘毅摇着头,笑着把身边冰凉的玉枕搁到了床尾。

“他们说夫妻要同床共枕,我们拜堂做了夫妻,床上还是摆着两个枕头,怎么会是共枕呢?”影儿躺在弘毅身边问道。

“夫妻同床就行了,枕头高低、软硬各有偏爱,不用共枕。”弘毅随口解释道。

影儿皱着眉头,咧着嘴,“我还以为只同床、不共枕就不算是夫妻呢。逃婚前,我们同一张床上躺了两回了,我折腾了大半年,早就是你的人了。”

那两回同榻而卧,影儿都不愿分半个枕头给弘毅枕靠,原来是抱着这个荒谬的想法。他差点笑得跌到床下,忍不住想逗她,“对啊,你早就是我的人了,跟着抱月逃跑,简直是瞎起劲、白忙活。”

“我想起来了,爷爷、奶奶的床上摆着两个瓷枕,去凑热闹看坐床撒帐时,见着平哥哥、瑞姐姐的床上也是这样,我还以为其中一个枕头只是做样子的。怎么都没人跟我说明白的?都把我当小孩子,什么都不告诉我。

“我莫名其妙地成了你的女人,自己还不知道。还好没像瑞姐姐一样、肚子大起来,不然我选择留在月影国做祭司,祭司生孩子,这算怎么回事啊……”影儿在床上不停地翻身,没完没了地唠叨着。

弘毅哭笑不得地盯着影儿,他以前很为自己这些年丝毫没有逾矩感到自豪,现在他后悔了。早知道这样解释“同床共枕”就能把她拴牢了,抱月哪有机会撺掇她逃婚,四个月前她就真成了他的人了,也免了这么长时间的日思夜想。现在就让她明白什么是“敦伦之礼”吧,免得她在“同床共枕”这四个字上犯迷糊、瞎转悠。

他正欲把她揽入怀中,温存一番,却发现她停止了叨念,瞪着眼、噘着嘴,一副可怜相。

她睁着一双翦水美眸,朱红的唇边带有一丝嫣然的笑意,“我要回我房里睡,这床我睡不惯。”

〈“为何所有人都不回答我怀孩子的问题?”影儿直愣愣地盯着萧瑞的肚子,自言自语。萧远山抓抓后脑勺,问道:“我的借口这是那么烂吗?”众人齐齐地点头。〉

目 录
新书推荐: 晨幕林夕 美利坚肆意人生 高武:从瘸子开始,殓尸成神 恶女穿炮灰,在狗血文带飞祖国 老宅通异界,我的农家乐火了! 翡翠光 渣夫别跪:夫人闪婚后马甲又掉了 港婚春早 六零奶团被读心,带飞全家成团宠 重生老太有系统,子女跪求她别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