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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踏青生波澜(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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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威镖局的正门再次开启,这回有五十三个小伙子熬过了这三年的训练,是一个丰收之年。这次弘毅没让影儿插手迎接新人的事项,萧远山把这事交给管平负责,影儿只负责把五十三人的分派信函送到个人的手上。

袁康隽因为武艺出众、胆略过人而留在了镖局中,协助管平处理事务,萧远山身上的担子更加轻了。袁康隽一家是荣威镖局中子承父业的最佳代表。

祖父袁季是四十年前投身镖局的魔教中人之一,三十年前在各地办荣威镖局分局时,远赴边陲重镇西关任镖头,后来把独子——袁天魁送入这里受训。三年磨练后,袁天魁返回西关,协助父亲管理镖局。五年前,袁季病逝,袁天魁接任分局镖头。

三年前,他把小儿子袁康隽送到这里接受训练,很明显是要让袁康隽成为西关分局的第三代镖头。弘毅本想随了袁天魁的心愿,把袁康隽派遣回西关,但影儿的话改变了他的想法,也改变了袁康隽的一生。

那天弘毅从管平处得到了这五十三人的名单、考评结果,很明显能够看出,师父和管平觉得袁康隽是这批人中的翘楚、堪当重任。弘毅让影儿代笔写分派信函,他在旁边口授,盘算着把跟她走得近的几个家伙全打发得远远的。

弘毅站在影儿身后,双手搭在椅背上,“袁康隽——就让他回西关吧,袁天魁把他送来不就是想让儿子继承位子吗。”

影儿没有落笔,回过头说:“把西关分局的名字改成‘袁威镖局’,让他们子子孙孙地传下去,不是更好?”

“他家的人能挨过三年的训练,说明都是有本事的,这样传承下去也没什么不好,讲起来也是土生土长、熟门熟路。”

影儿摇头道:“西关分局不用您操心,这对您是好的,但是对隽哥哥不一定好啊。”

弘毅好奇地问:“这话怎么说?”

影儿笑着说:“祖父、父亲替他打好了基础,他回去只是守成,主人就埋没了一个人才。”

弘毅眉梢微微扬起,俯身凑近这张可爱的笑靥,问道:“师父、管平跟你说了什么,对吧?”

看到那放大的俊脸就在她面前,影儿尴尬地呵呵一笑,“我都和爷爷说了,‘我说这话,主人肯定会猜到是谁教的’,他还硬让这样说。”

弘毅笑着说:“那就说说师父的打算。”

“爷爷想把隽哥哥留在这里,他是左膀,平哥哥是右臂。其实爷爷也是在帮平哥哥找副手,平哥哥为人沉稳严谨,能有一个豪爽勇猛的人帮衬最好。”影儿说得头头是道。

弘毅点头道:“那你按师父的意思写,再写封信给袁天魁。”

影儿递给他纸笔,“给袁镖头的信,得您亲自写,他会觉得是您看中隽哥哥。让他知道,隽哥哥是要做副总镖头人了,就不会埋怨您不放隽哥哥回西关了。”

弘毅觉得她说得有理,接过纸笔,故作生气地说:“你隽哥哥长、隽哥哥短的,他和你是不是……”

影儿赶紧摆手道:“天地良心,这阵子您够让我受罪了,就别编派我和隽哥哥、让我更加为难了。他在西关时就定下亲事了,是西关的丘掌柜的女儿。”

弘毅站在旁边,提笔悬腕写着信,慢悠悠地说:“他二十岁都定亲了,管平二十四岁已经娶妻。我作为主人,却输给他俩,老天待我不公啊。”

影儿接话道:“叔伯老爷们让您相亲,您不去;舅老爷都把表小姐带到您面前了,您耍着人家父女俩玩。您自找的,怪不得老天爷。”

弘毅白了她一眼,不满地指明事实:“我是在等你。”

影儿假装没听见,低下头写字。

弘毅见她这样,笑着道:“要是师父忍不住,也像其他人一样催我结婚生子,我就把‘元凶’供出去。”

影儿放下毛笔,双手合十,闭目喃喃低语:“阿弥陀佛,爷爷千万别催主人啊,主人也别再耍我玩了。”

弘毅看着她那模样,哈哈大笑起来,心想要是这招管用,她早就是他的人了。他心底里跟老天爷、跟佛祖求了千百遍,也没效果。“人定胜天”这个词儿还真有道理。上巳清晨,弘毅跟着影儿来到东角门,看到停那儿的两辆马车,就想折返回去了。七道高矮胖瘦各不同的身影站在马车旁冲着他傻笑,哀求、期盼、关爱、畏惧、尊重、崇敬、惊愕,七种眼神齐齐射来,透露不容他拒绝的邀约。

真不知道谁是主、谁是仆,他一咬牙、慢吞吞地上了“贼车”,瞧他那模样,可真是不情不愿呐!

前一天影儿问他上巳还去城郊踏青,他以为就他俩去,没有多问就喜滋滋地答应了。现在凭空多出了另外六个人,玩兴全都消失了,只剩一腔失望、怨怼之情。弘毅心里有数,定是影儿想跟着他们出来玩,怕他不答应,就瞒着不提其他人的事,把他先诓骗进来再说。

影儿上了车、还没坐稳,就说想学驾马车,和袁康隽并肩坐在外面,弘毅不得不忍受着跟周算盘大眼瞪小眼的寂寞。

弘毅听到影儿在外面不断地叫着“隽哥哥”,那声音甜得腻人、直戳他的心肺。怕影儿被袁康隽占便宜,他推说车里憋闷,让周算盘卷了车帘子。

眼前的一幕让弘毅无语了:袁康隽手持缰绳驾着马车,笑得两个深凹的酒窝在双颊浮现;影儿两只手抓着袁康隽的手腕,咯咯地笑着,嚷着“让我试试”。

周算盘挪到车门边,伸手扯了扯影儿的胳膊,“天不大好,进来坐吧。”连周算盘都看不过眼了,影儿没心没肺的时候真能气死人。

影儿头也没回,大声说道:“我还要听隽哥哥说西关的事呢。隽哥哥、隽哥哥,我喜欢丘家的漂亮姐姐,你快点把她娶到京城来吧。”

周算盘无奈地摇了摇头,挪回原来的位子,望了一眼袁康隽,小声嘀咕道:“难得他们玩得那么好……可惜啊,早定亲了。”

弘毅满腹的火气正愁没地方发泄,听着周算盘这句话,恨不得撕了他的嘴:我还没定亲呢,一个大活人坐在你面前,你能想着袁康隽就看不到我啊?“最近积珍苑里的人很清闲,那就把这十八年荣家的开支做个账目,明儿送来给我。”

话说的是慢条靳理、轻描淡写,语气更是闲适散漫,既不严厉,也不凶狠,周算盘却听得骇然倒抽了一口寒气,仿佛被天底下最剧毒的毒蛇咬了一下,霎时呜呼哀哉、回天乏术。

“十八年?明儿?”他下巴掉了下来,一张苦瓜脸也显了出来,战战兢兢地吞咽口水,很窝囊地龟缩脑袋,轻声应下了这份差事。此时,他恨不得立即跳下马车,跑回镖局召集人手赶工。两驾马车停在紫霞湖畔。影儿在秾芳亭里摆着酒菜果品,萧远山搀着萧夫人进来坐下享用。管平在柔软的草地上教萧瑞骑马,周算盘、袁康隽在湖中泛舟垂钓。

弘毅避开众人,绕过一片密林,在灌木丛后面站着。那种热闹的场合,他参与进去只会破坏气氛,这样躲得远远的,更不会因为看着影儿跟某些人走得近而干着急。

影儿蹑手蹑脚地走到弘毅身后,弘毅想假装被她吓到,考虑到被她骗来这里发呆、她又和袁康隽拉拉扯扯,他就不愿意配合了。弘毅在影儿即将触他后背的一瞬间,转过身、把她揽在怀里。

“天啦!吓死我了!”影儿喘着大气,使劲推着弘毅的身子,叫道:“快放开我,别人要看到了。”

弘毅把脸颊轻靠到她的髻上,笑着说:“看不到的。你找了好久才找到我,他们怎么可能找到我们。就算他们看到了,又能如何?”

“求求您,放开我啦!早知道就让平哥哥他们来找您了。”影儿在他的怀中挣扎着。

“好,我放开你,不过……”弘毅低下头,温柔地说:“让我惩罚你一下,我就放开你。不然,等他们找来时……”

影儿红着脸、扭过头去,明知故问:“什么惩罚?”

弘毅笑着,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说:“就是你点头了,我才能实施的惩罚啊。”

影儿转过头来,苦着脸说:“不会吧,您怎么这样威胁我啊。我又没犯错,还要惩罚我……”

“你犯错了。我还以为就我俩出来踏青,却跟着来了这么多人。知情不报,这就是你的错。你可认罚?”弘毅用期待的眼神盯着影儿,看着她无奈地吐了一口气、微微点了点头。

“就一下,轻……”影儿四下张望着,没说完她的要求,弘毅就迫不及待地送上了他的热吻。他生涩而贪婪地啄着怀中女子的唇瓣,仿佛蝶儿采撷春日的花蜜。

舌尖一寸寸不依不饶撬开那顽固禁闭的唇,他辗转吸吮,情欲在体内澎湃泛滥。深深地爱着她,渴望与她结合,让炽盛的烈焰尽情燃烧,不在乎外界的一切,他暗自决定要尽快跟师父开口要下影儿了。既然早已认清娶她相伴一生是不会改变的事实,他不愿等她慢慢长大到“适婚年纪”,两年太久了,他一心只想赶快拥有她。

她瞪着眼睛,脸色惨白,一动不动,像一个无生命、无感情的白玉雕琢的人偶,但他能感觉到她肌肤温度的升高、体内毒气的四窜。

一声嘤咛逸出喉中,仿佛被弘毅缓缓注入生命之泉一般,影儿渐渐恢复了神智,完全从震撼中清醒过来,她头往后仰,想尽快结束这个惩罚,他腾出一只手轻轻地控住她那不听话的脑袋。她想推开他,可她那双小手不能撼动他分毫,尽管她很用力了,但对他而言,不过就像蚊子叮一样。

他不客气地纠缠住她急切闪躲着的丁香舌,仿佛要吃了她一般吮尽她口内所有的蜜津。她尝起来好甜美诱人,忽然,他尝到了咸咸的滋味,才发现她的眼睛红了起来,珠泪串串滑落。一不留神,他被她咬破了舌尖,她趁机逮着空、挣脱了束缚。

影儿迅速抹去脸上的鼻涕泪水,怒目圆睁,一步一步向后退,挥舞着双臂尖叫道:“不带这样的!我还没有准备好,您就……您的舌头……我的舌头……呃嗯——和上次不一样!”

弘毅深吸一口气,试图平缓自己狂热的喘息,咽下舌尖渗出的血液,欣赏着她被吻肿的唇,笑得活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猫儿。

她又气又恼,不甘地跺脚,落荒而逃,仿佛后面有厉鬼在追。

“主人,原来您在这儿!”袁康隽从弘毅的身后很远处跑来,停在三步外,轻声说,“快下雨了,萧总镖头请您进亭中避雨。您见着影儿了吗?大家也在找她。”

“她先你一步找到我了!”弘毅神色骤然变得像天空一样阴郁,领着袁康隽快步走向秾芳亭。远远地看见影儿蹲在湖边捧水漱口,他差点气晕过去。不管她再怎么不甘愿,最后她都会是他的人,她就是得嫁给他,没有人可以更改!

“影儿,湖水里有小虫子,你喝了会肚子疼,你不记得啦,咱们带了水囊。你要喝水就进来,要下雨了。”萧远山站在亭子里向影儿招手。

影儿战战兢兢地望了一眼弘毅,怯生生地抬头仰望天,此时云朵飞快聚集,原本晴空万里的天际骤然飘来许多乌云,瞧这流云和天色,可以预见待会儿一定会下一场大雨,她只能乖乖地低着头往亭子走去。

弘毅倒希望影儿去和师父告状,但也知道她没胆量说出口、只能吃哑巴亏。

不似春雨淅淅沥沥、时有时无,这场雨越下越急,乌云聚集在他们头顶这一片小小的天空,远处的天光一闪,战场擂鼓般的雷鸣随即而来。

亭中,周算盘在数桶中小鱼的数目,美滋滋地盘算着几条红烧、几条清蒸、几条炖汤喝。管平、袁康隽在听萧远山讲述袁季、袁天魁在京城时的事儿。萧夫人、萧瑞倚着栏杆坐着聊天。

影儿从袖里摸出了一方丝帕,凑到她俩跟前,一副乖学生请教老先生的模样问道:“这眼珠子,我绣出来就显得呆呆的,你们绣出来怎么那么有神采呢?”

萧夫人接过来,眯着眼睛看了又看,答道:“你才摸了几天针,能绣成这样就不错了。”

萧瑞看了一眼,抿着嘴笑道:“影儿,我跟你说过吧,绣鸳鸯都是一对一对的,你怎么单绣一只啊?”

萧夫人拿到眼前看了看,笑着说道:“原来这是鸳鸯啊,我还当是水鸭子呢。瑞儿说得对,哪能把鸳鸯拆开呢,‘棒打鸳鸯’,真不吉利。”

影儿皱起眉,一边嘟着不甘心的小嘴,一边快手夺过绣帕,气呼呼地说:“大家绣的鸳鸯都是一对一对的,我要是也按着绣样绣了,多没意思。好了好了,我再不随便碰绣花针了,看起来比黄大夫的针短小,十个手指却要受罪,还被你们取笑。就算以后绣了东西,也不给你们看了。”

萧瑞拉着影儿的小手,对着萧夫人说道:“早前我夸了她一句,‘影儿妹妹的手好软啊,要是做女红一定做得很棒’,她就非要跟着我学刺绣。这才几个天啊,能交出这个鸳鸯,很是不错了。”

萧夫人指着影儿,笑着说:“她这点像我,手巧。我年轻的时候,女红做得可好了,被面什么的,从来不买外面现成的,都是自己绣的。可她的性子急,这又像她爷爷,想一口就吃成个胖子。”

萧夫人、萧瑞都笑了起来,影儿显得不太高兴,转过身把手中的丝帕揉成了一团。

弘毅倚着柱子,手里攥着一杯清酒,望着湖边拴着的小舟在风雨中摇曳,听到师母的话语,想到了影儿的身世。

瞒了影儿这么多年,知道实情的师母都不自觉地忘了她竟不是亲孙女,这个秘密要保守一辈子了。师父、黄大夫都通过不同的方式查过她的来历,照理说这么多年查下来,应该能有个眉目,也许是他们都太喜欢影儿了,早就停止追查了吧。

她的亲生父母找来又如何,我是不会放她走的!我一点也不在乎她的血缘身世,她只要待在我的身边,是我的人就行了!其实,搞清楚影儿的来历又有什么意义呢?当年遗弃她的人,根本没资格再走进她的生活,她有我们——有我,就够了。

也许是被弘毅强吻的缘故,或者再加上她绣的鸳鸯被人家笑话了,直到收拾东西准备返回的时候,影儿都没露个笑脸。

得让她做些有趣的事儿,她才会转换情绪。弘毅走到木桶前,对周算盘吩咐道:“这些鱼,让影儿拿去放生。”

周算盘显得很是失落,但只有点头答应了。萧远山小声解释道:“快到清明了,这湖里也有老爷、夫人的骨灰——”“哦——我竟忘了。该死——”周算盘明白其中的道理,赶忙点头。

弘毅没料到师父竟然把放生鱼的事和他父母联系了起来,他不想开口解释,就让别人误会吧。弘毅对着显得闷闷不乐的影儿命令道:“把这些鱼放了。”

影儿提起桶,走到了湖边,弯下腰把桶慢慢倾下。

心脏倏地紧缩,弘毅看她情绪不太好,怕岸边湿滑,她会出什么岔子,也跟了过去,却听见她小声地对鱼儿们叮咛,“快回去找你们的亲人吧”。

〈袁康隽上台鞠躬,对大家sayhello,“我一出场就被主人当情敌看待,天大的冤枉啊!”〉

〈影儿不停地舀水漱口,一转眼满满的大水缸只剩半满了。弘毅拍拍婷婷的肩膀:“不错,你够哥儿们,多安排一些吻戏,影儿那边我会搞定!”〉

〈萧远山清了清嗓子,“我这个老人家跟着小辈们出门玩一趟,总得发挥点余热吧,下一章我要显显威风了。”〉

〈何谓“适婚年纪”,下一章会补充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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