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三十七章 洞房花烛夜（1 / 1）
水莲是被饿醒的，室内昏暗，也不知是晚上几点了。只记得送走了丹野的家人后，自己马上跑进洗脸间，用了三次卸妆油，才把脸上的东西溶掉。泡进浴池后就开始迷糊，依稀记得是丹野把她放进柔软的大床里。
身边的人呼吸均匀，睡得正酣。一只手还在她的腰上。宽宽的额头，高高的鼻梁，性格的方脸庞，一个长得很好的男人。认识快一年了，水莲奇怪怎么自己今天在教堂才第一次发现他有如此英俊的外表。
睡着的人笑了：“看够了吗？”
“你也醒了。”
丹野的另一只手环过来，抱住她：“嗯，你看我们是不是该洞房了？”
“我又渴又饿，早饭、午饭都没吃好，不知现在几点了，餐厅会不会还营业。”
丹野停下了要扑过去的动作，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四、五十万一夜的贵宾套房，不管几点打电话都会送上来的。放心，这三天里不论我们怎么消费都不会上帐。咱母亲很慷慨，等下你去看酒柜，都是好酒，那可是别的房里没有的待遇。”
水莲忽然想起了钻石项链，摸一下，不在颈上。一惊，什么时候拿下的一点印象都没有：“项链呢？”
“放进里间的保险柜里了。我都不知道，咱母亲还有这么值钱的东西。”丹野故作嫉妒，酸酸地说。
我倒希望自己不知道，水莲心说。
“明天赶紧还回去吧，鸽卵大的钻石压得我喘不过气。”
“何必呢，在谁那不一样。”
“我不安心，你知道我们是没办手续的。”这个婚礼虽然隆重盛大，在法律上却是不生效的。
“回去就办，不过是二三十分钟的事。”
水莲不出声，她都不知自己在坚持什么了。既然不在乎那张纸，办与不办又有什么区别？既然爱他，为什么又拒绝结婚？
丹野坐起来：“咱们打电话吧，我也饿了。”
丹野打电话订餐时，水莲去参观了酒柜。洋酒、红酒共有十几瓶，甚至有几瓶还是六、七十年代的。水莲挑了瓶90年的Romanee-Conti，年代不算太远，应该不会太贵吧。
丹野接过水莲递过来的红酒看：“芍药，你真有眼光，这可是柜里的极品。”
“怎么会，里面还有六几年的呢。”
“90年是Romanee-Conti近40年里成酒最好的一年，色泽、口感，味道都到极致，所以市场价高于任何一个年份。恐怕我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买这一瓶。”
他一个月的工资怎么也要二百来万吧，水莲惊讶现实生活中竟会有这么贵的酒，一辆车的价钱。
伸手欲拿回：“放回去吧。”
丹野拿酒的手一闪：“别，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就是你不拿等下我也要去取的，况且这是我们的新婚夜。”
丹野打开红酒斟好，两人举杯对望，似有千言万语，又都尽在不言中。清脆地碰杯，轻转两下，Romanee-Conti醇醇的酒香溢出，未饮已先醉。
三十几分钟后厨房送来了饭菜，大餐一样的宵夜：薄如蝉翼的生火腿和各式起司的冷拼盘，意式海鲜浓汤，温蔬菜色拉，煎白菌，甜酒少司鹅肝，带骨仔羊排。
“我们今晚太奢侈了。”喝完了鲜美的汤，水莲叉起块Cheddar起司放入口中才来得及把感慨发出来。
“一生一次不为过。”
水莲放下杯：“想想人生真是奇妙，我们竟真的走到了一起。”
两人的思绪都回到去年十月末的那个夜晚。
“我记得你从前好像留胡子的。怎么剪了呢？”
丹野惊喜：“你记得？我还以为那时你从没注意过我。当时忙嫌麻烦常常不修胡子，后来为了给你个好印象开始留意仪表，每天都刮。”
“你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心思的？”
“就是你额我钱的那晚。”
“怎么单单是那晚？那之前我们也有见过的。”
丹野嘿嘿地笑：“那晚，嘿嘿，一直没跟你说起过。我进去的时候你正在捡钥匙吧？”
水莲想一想：“嗯，好象是。回身见到你时还吓了一跳。”
“你那天的裙子很短，为了够东西腰抬的很高。我一进门，就看到了一双美腿，一个翘臀，里面半露的粉色内裤，一副请君入内的架势。就那一瞥，咱小弟弟就激动得要站起来。”
水莲举杯的手停在空中，脸发热：“下流，色胚。”
“我色我老婆，天经地义。”
水莲从丹野的盘子里取过最后一块羊排：“强词夺理，咱们那时候的关系和路人甲乙差不多，你不过是见色起意的色狼罢了。”
“芍药，说了你别笑我，我其实对你是一见钟情。开始也以为自己惦记着的是你的美貌，可那天看见你和他在一起时，才知道我要的是你的心，你的爱。”
“哪一天？”
“去年十一月初，一次傍晚时分，你们好像坐屋形船去台场。”
水莲感慨：十个月的时间，经历了这么多，自己的人生竟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有一度真的以为自己就会做个一辈子见不得光的情妇了。
“丹野，谢谢你。”
“谢我什么？”丹野一手脱腮，一手晃着酒杯。
水莲不遂他的意，挑眉微笑：“谢你让我有机会喝这样贵的酒。”
“不诚实。”
丹野喝尽杯中最后一口酒，起身绕过桌子，蹲下来和水莲平视，语音暧昧：“你看咱们也酒足饭饱了，是不是，嗯？”
水莲掂起一片杏仁起司送入口中，斜着眼看丹野：“是不是什么呀？”
丹野“嗤”的一声笑了：“芍药，小看我了，做都做多少遍，我还会不敢说，就是洞房，□□，你上我，我上你。”
说完最后一句，嘴就贴了上来。舌头进去一通搜刮，几下就把她还没咽下的起司都吞食下去。然后拿起她的杯喝一口，附在她嘴上渡了过去。
水莲让她弄得脸红心跳，夺过杯子说：“这么好的酒别再浪费了。”
“我说是物尽其用。”
说话间手已经拉开了她的浴衣，把头放在她柔韧香软的胸上，含住□□满足地叹了口气。舔舔吸吸，手扣住另一只□□揉捏抚弄。
水莲觉得全身都热，酥麻感和舒服感同时从他的嘴里和手下传出，心颤颤地，腿软软地，喘息间她听见自己说：“我们去床上吧。”
把水莲放到床上后，丹野却没有动。
水莲睁开眼看他。
丹野俯下身：“芍药，你昨晚得罪了咱小弟，又没安慰他。”
水莲白了他一眼：“趁火打劫，过来。”
丹野颠颠地把小弟弟送了上去。
第一次做，技巧是谈不上了。不过看到自已装在心头，捧在手心的那张脸含住了自己，丹野顿时热血沸腾，激动得不能自己。没几下就泄了出来。
事后丹野心满意足地抱着水莲，一阵狂吻：“老婆，你简直是天才，太舒服了。来，我们再做一次69.”
“什么？”
水莲马上知道是做什么了。虽然有些蹩脚，这和平时不一样的尝试，别有一番情趣，□□也不同往常，竟是回味悠长。
吃饱喝足，又经过这一番折腾，加上此刻酒意发作，水莲觉得睡意铺天盖地的袭来。
丹野边清理战场边说：“累了？先歇会，我们再来。”
“明天吧，我睏了。”
朦胧迷糊之际，听到丹野说：“新婚之夜怎么也要做个全套纪念一下啊。”
水莲很想问全套都是什么，却懒得张口。眼皮沉重，只一秒种就坠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