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三十三章 臭脚风波（1 / 1）
这是水莲记忆里最严重的一次醉酒。头晕脑胀，浑身乏力，胃纠结着疼。窝在床上又一次发誓再也不喝酒了。这不是自己跟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吗？不过能看到林伟后悔可真好，解气。这两年里也常自己劝自己说：既然离婚就已是陌路，他怎么样都和自己没关系。可心里到底还是不平衡，憋了两年的怨气终于出了。要说昨晚丹野的存在简直是太妙了，哈哈，让打击林伟的效果事半功倍。
丹野进来问她早上想吃什么。看着穿戴整齐，神清气爽的丹野，水莲想真是不公平，一样的喝酒怎么人家一点事儿都没有。
冲他有气无力的挥了一下手：别管我。
丹野出去后，不一会又端了杯热牛奶进来：“胃空着更难受。来，多少喝点。”
水莲坐起来接过牛奶勉强喝了半杯。自己这样子去店里也不能工作，好在现在人手也够。就让丹野把自己的包拿过来，从夹层里拿出个墨绿色的丝绒印章盒。
“今天我给自己放假，不去店里了。有两个帐得盖我的章儿，这是我的印，你去帮我盖上吧。”
丹野接过来。“知道了，我下午过去来得及吗？”
“要在下午四点之前，五点左右税理师会来取。”
水莲躺回床上，希望睡眠能让自己好过些。
“我刚在电饭煲里做了粥，起来后自己去吃。”
水莲胡乱地唔了一声。
就在丹野要出门时，水莲从被窝里探出头哼哼唧唧地嘱咐：“你一定要亲自盖，别假手他人。这是我的登录实印，盖哪儿都生效的。”
“你就这么信任我？”丹野高兴地问。
“我这是有自知之明，知道我这没什么能让你看上眼的。”
怎么没有？你自己啊，芍药。丹野在心里说。
沐浴过的水莲，用浴巾包着头发，百无聊赖地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窗外新绿溅溅，几簇深粉色的五月花竟相斗艳。已是暮春了。午后的阳光明亮耀眼，多少有些夏天的味道。
丹野的居家服穿在她身上未免太大了些，水莲又一次挽了挽落下来的袖子，心中感慨：几个月前在这给他办新年酒会的时候，怎么会想到有穿着他的衣服在他家乱逛的一天。
想起他早上给自己准备的粥，和放在餐桌上的咸菜，水莲觉得窝心。当初黄华生对自己也算是上心了，可总是宠溺的成分多一些，带着不现实的风花雪夜。而他是实实在在的关心自己，没有半点的渲染，不加任何的修饰，像空气一样，淡得看不见它的存在，有时会被忽视，但稍加思量，就会感到它的弥足珍贵。
什么时候开始心里有了他的影子呢，澳洲之旅，还是在那之前？水莲自己都不知道。方才把自己的脏衣服塞进洗衣机时，顺便把洗衣篮里他的衣服也倒了进去。然后才惊觉原来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走得这样近了。
丹野回来时看到了梦一样的美景，芍药穿着他的居家服在厨房做饭。
把拎着朔胶袋的手背在身后：“做什么呢？这么香。”
“汉堡牛肉饼和蔬菜汤。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只能做这个了。”
“这就很好。我去换衣服。”
丹野回来时水莲正对着桌上的牛肉饼和汤发呆。
“你没有面包了，我又没做米饭。”
“这样啊。。。”
丹野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
“我没想到你会做饭，买了晚餐回来。煮鱼，天妇罗虾，蔬菜色拉还有米饭。”
“太好了，在哪儿呢，怎么不拿出来。”
“那个，方才放院子的垃圾桶里了。我这就去拿。”
什么，放垃圾桶里，那不是扔了吗？
要说丹野家的垃圾桶真是干净，连装晚餐的朔胶袋子都没脏，饭菜还是热的，仍是色香味俱全。
饭后水莲躺在榻榻米上犯睏，丹野沏了茶，端过来坐在她身边。
水莲吸了吸鼻子，什么茶，味道不对。
“喂，你的脚好像有味道。”
丹野捧着自己脚闻了闻：“没有啊，不信你闻。”
难道不是他的脚，那会是什么的味道？水莲侧头嗅他伸过来的脚，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卑鄙，臭脚。这么臭还敢骗人闻。”
丹野哈哈大笑。
水莲拿起头下枕着的蒲团，兜头盖脸地砸过去。
“别打了，别打了，我认罚还不行吗。”
“罚什么？怎么罚？”
“罚我闻你的臭脚怎么样？”说着就去拉她的脚。
水莲一边躲一边笑：“我没有臭脚给你闻。”
两人嘻嘻哈哈地闹做一团。
最后丹野按住了水莲，却没有去闻她的脚。
几秒钟的凝视后，一个吻落在了她的眉间。
眼角，脸畔，鼻端，细细碎碎，温柔如水，最后吻住了她的唇，在上面辗转吮吸，舌慢慢探进去，一点一点的品尝。当水莲的舌开始回应他的时候，丹野的手抚上了那香软丰满的胸脯。呼吸一滞，一阵颤栗同时传向两人。手在彼此的身上游走，点起一簇簇的火苗，呼吸凌乱，水莲开始扯他的衬衣。
丹野抱她走到卧室，把她放在床上。声音里有着压抑的热情：“芍药，脱了衣服等我。”
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水莲翻个身笑了：怎么方才亲热时没闻到他脚的味。
床头柜上放着两人在Pinnacles的合影，还有一张水莲吃饭时的相片。一股暖意在心底流淌，只有彼此，只属于彼此的感觉真好。原来可以幸福的这样单纯、明快。
丹野的双臂从身后围过来，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耳畔，低低的很性感的声音：“嗯，怎么没脱衣服？”
水莲回身抱住他，望着他的眉眼，黑眸里浓得化不开的--情爱，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唇，结实的胸膛，有力的双臂。闭上眼幸福地叹了口气:这样美好的一个人，我还是幸运的。
把脸贴上去，蹭着他的脸，轻轻地吻过他的眉眼，鼻梁，嘴唇和胸膛。
坐在他的腿上，水莲慢慢地脱下衣服，把自己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面前。
丹野的吻缱绻缠绵。手在她的身上留连忘返。
温柔地抱住她，很慢，很轻的动作，水莲感觉得到他触动心底的怜惜和爱意。时间似乎也减慢了它的速度，让他们用身体慢慢地诉说着心中的情意。
第几次了，丹野又要跑去更衣间带套子。
“你这样影响情绪的，我帮你带好不好？”
“我紧张啊，好芍药，等我，马上就好。”
水莲笑了，大概是够紧张的。每次的时间都不短，让她以为他要戴三四个上阵。
迷迷糊糊中丹野又从后面吻她的耳垂，水莲拧他环在腰间的胳膊：“你要再做，我就喊□□了。”
丹野嘿嘿低笑“不做，就抱着。明晚。。。”
水莲只听到一半就坠入了黑恬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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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野的卧室里，弥漫着咖啡的香气，沁人心肺。晨曦从窗帘的缝隙射进来，在地板上形成几束光柱。室内的安静更衬得院中的鸟鸣清脆悦耳。一个明媚晴朗的好天。
丹野端着咖啡坐在床上，望着还在梦中的水莲，觉得一切这样美好。很想像窗外的鸣鸟那样去枝头雀跃欢欣一番，抒发自己的快乐。
水莲翻过身背对着他，仍旧闭着眼：怎么办？是装做不在意，若无其事的起身呢？还是继续装睡靠到他出门？
一缕头发落在鼻端，痒得她顾不得装睡抬手要去撩开，却撞在丹野的手上，睁眼看那手中还握着她的长发。原来是他在捣鬼。
“闹什么？”水莲拥着被坐起，喝一口丹野递过来的奶茶。
“告诉我你方才在装什么，我就告诉你我在闹什么。”丹野的脸上挂着朝阳一样的笑容，笑意一直浸入眼底。
水莲也不看他，低头专心喝茶。
丹野在她耳畔低声问：“怎么样？”
带着咖啡味道的温热气息拂在她的脸上，让她觉得面上一热。
看她窘得红了脸，丹野开心爽朗的大笑：“一起出门？”
“嗯。”
车行道一半，丹野不经意地说：“公司的会计说要申报你的所得税，得用一张你的外国人登录济证明书。”
水莲想了想，好像自己的税理师从没说过：“怎么会这么麻烦？我在你公司的所得收入总共不到一百万，我自己申报好了。”
“何必呢，去区役所开张证明而已。自己报的话，要从我这里拿证明，还得填写，说不准税理师还要多收费。你是港区吧，我们绕一下路，现在就去。”
早上区役所人很少，没五分钟就开了出来。看着手中的证明书，水莲差异：什么时候上面的情报这么全了，除了签证,职业，住址，生年月日，来日本的时间地点之外，出生地，父母，居住履历等都有记载。上次开它时还是一年半前为了新新饭店的注册。感慨完后水莲直接把它给了丹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