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二十二章 澳洲之旅（四）（1 / 1）
再好的酒也避免不了含酒精。头疼，胃也不舒服。窝在床上的水莲直后悔不该贪杯。
丹野收拾完行李，看她还是没动地方似睡没睡的抱着枕头皱着眉头，不禁后悔昨天怂恿她多喝。私下里也是期望或许酒后的她比较容易接受自己一些，就像那晚在幻一样。
“要不我们今天不去了，你好好休息一下？”
他们今天要去澳洲著名的wine生产地之一，珀斯南部的Margaret River。四个多小时的车程。并计划今晚住宿在那，明早从Margaret River直接去机场。
水莲没睁眼哼哼唧唧地说：“去。”
这么远的跑来，没有窝在酒店睡觉的道理。况且就三天的假期，下次还不知是什么时候才舍得再奢侈一次。
水莲迷迷糊糊睡了一路。丹野把计划的wine tasting（品酒）取消，一路飕车，竟比预订早了许多。
在小镇的超市前停好车。
“芍药，还难受吗？”
“嗯，好一些。”接过丹野送到眼前的矿泉水喝了几口。
“我们今天住别墅，自己开火。我出去买些吃的，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自己也不知道，你随意吧。”
直到丹野买完东西回来，水莲才算清醒些。
看他拎了两个大超市朔胶袋回来，不禁笑：“不过是一夜怎么买这么多？”
丹野把东西放到后座，从袋子里拿出盒切好的各式水果给她。
“有备无患。我预定地方原是农场，后来土地卖掉后，主人的屋子被改建成出租别墅，周围几十公里都没人家，要是缺什么还得回这买。”
“听起来真好，就像简爱和呼啸山庄里写的那样。”
丹野笑着启动了车子：“恐怕要让你失望。我看过照片，很普通的房子。你要是向往的话，我们下次去英国。”
水莲取出口中的樱桃核：“下次还不知要等到几时，这次的五天已经是奢侈了。”
“你要是多雇几个人，就不用自己天天在店里顶着了。以新新现在兴隆，还完贷款只是时间问题，何必急这一时呢。”
“有那么一笔债在那，总是不安心。”
丹野暗叹：是这性格苦了她。不说自己，相信那姓黄的也会很愿意给她出这一千万。不过若不是这性格的话恐怕自己也不会如此死心塌地的爱上她。
说话间，车已经下了公路，行驶在砂石铺就的私家路上。然后又拐进了一条没有铺就的林间小路，仅容一辆车通过。
几分钟后，视野豁然开朗。一面碧波荡漾的湖出现在眼前，湖畔绿草茵茵，几只不知名的野鸟悠闲地散在四周。红砖绿瓦的平房，周围是木制凉台，红的，黄的，粉的，大朵大朵的玫瑰花依着凉台的栏杆盛开。房后是和来路一样的涛涛松林。
“如诗如画。”水莲惊叹。
丹野想：值了，为了这个表情。旅游计划是他和旅游公司西澳专门的导游商量了几次才定下的。
按号码开了门后，一股热浪迎面扑来。
“可以直接桑那浴了。”两人笑着退了出来。
丹野让水莲坐在凉台的藤椅上等。他进去把屋内所有的窗户打开。五间睡房，两个浴室，加上厨房，客厅，洗衣房，足足用了五、六分钟，出来时汗水把T恤衫都湿透了。
拿过水莲手里的水瓶，打开盖儿，“咕咚咕咚”一气喝了半瓶。
望着银光闪烁的粼粼湖水，丹野说：“芍药，我下去游一圈。你要不要一起？”
“我在这就好。”水莲笑着向他摆摆手。丹野也没去车里取泳衣，走到湖畔，隐身于树丛后，脱光后“扑通”一声跳进了进去。湖水凉的清爽，却不冰人。
看着丹野在水里游的欢畅，水莲是真想下去。其实这里看着很好，可是有很多小蝇子围着你嗡嗡地飞，很煞风景。
又过了一会，估计屋里的热气散的差不多了，水莲进去把冷气打开，又从车里把两人的行李和食物拿进去。
忙完这些后已是出了一身的汗。去浴室冲了个淋浴，出来后看丹野还在湖里扑腾呢。
觉得肚子有些饿，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拿了条浴巾放到湖边。便开始做午饭。
蔬菜生火腿色拉，蒜蓉面包，圆葱汤，又煎了几根香肠。
丹野像是算好了时间一样，随着烤箱“叮”的一声，他也围着浴巾进来了。
“这么香，我还真饿了。”
回身一看，水莲不禁笑了：他头上还顶着两根绿色的草。
“先去冲一下，马上开饭。”
房子向湖的一面都用来做客厅，有一百多平米，客厅的一角有一个摆了十二把椅子的大餐桌，两人并排坐在餐桌前，看着湖水、松林、草地进餐。
“谢谢你。”他应该是为这三天的旅游花了心思的，第一次来澳洲，却熟悉得和导游有得一比，而他又是那样忙的一个人。
“嗯？”丹野不解。
“这里很美，谢谢你带我来这里。”
丹野半天没出声。放下刀叉看着她：“到现在为止，这几天是我平生最高兴的几天。”
水莲觉得话题有转向沉重的倾向，遂说：“你是忘了平次郎功德圆满时的高兴劲了。”
“没有，芍药，那是兴奋和成就感。这几天是幸福，实实在在的幸福。”
“对不起。”对不起不能给他同等的回报。
“芍药，我是自愿付出的，不要把这当成是负担。无论将来结果如何，我都会感恩于我们的缘份。”
“芍药，你有没有些喜欢我？”又过了一会，丹野终于问出了口。
要是自己离婚后先遇见他会少多少烦恼，水莲无奈地想。望着眼前的盘子轻声说：“有。”
Yeah！丹野心中欢呼。
饭后丹野从洗衣间拿出网，两人划船去湖里捉marrow（淡水龙虾？水莲搞不太准）。水莲开始以为就是娱乐，没想到收获颇丰，竟有八只之多。凉快些后，两人又戴着别墅备下的防蝇纱帽在附近散步。一公里之外是牧场，隔着围栏，水莲平生第一次看到了奶牛。高大温和，安静地或卧或站，一片静美柔和的田园风光。
知道水莲心软，趁她洗澡的功夫，丹野把捉来的marrow料理了。
水莲出来时看到丹野正在做晚饭，烤箱盘的中间放了一大块帮好的猪肉，上面撒了胡椒粉和盐，丹野正用一双油亮的手往肉的周围放切成大块的蔬菜，有倭瓜，土豆，芥兰，菜花和整颗的圆葱。
“芍药，太好了，你帮我挠挠后背，忍半天了，我的手都是油。”
水莲揪着他的衣服在他说的地方蹭一蹭。
“再往上，。。。。。，对，。。。。再往上点”
再往上是脖子没衣服了，水莲用指甲挠了挠。
“真舒服，。。。。。。嗯，往前些，。。。。。对，再往前些。”
“怎么会这么多地方痒，湖水会不会有问题？”
“湖水很好。往前，耳朵后边。”她的手真软，挠得他的心都痒了。
水莲忽然明白过来了。拿起流水台上的水瓶敲他的头，“啪”的一声。
“我看你是皮痒。”
丹野呵呵笑：“怎么能怪我，开始只是后背痒，谁知你本事，竟能越挠越痒。”
丹野往蔬菜上浇橄榄油，又撒了盐，然后放入预热的烤箱。边洗手边说：“一个钟头后好，我们先吃marrow。”
Marrow吃完了，肉香也从烤箱里飘了出来，馋得两人一直看表，一个喝茶，一个喝啤酒往下压馋虫。
在水莲喝光两壶茶，丹野喝光六厅啤酒，又打开了一瓶红酒后，烤箱终于“叮”地响了一声，宣告漫长的一小时结束。丹野把肉片下来，两人也不用刀叉就用手抓着吃。
“真好吃。”水莲舔着手指说。
“用手抓可真爽快。吃起来更香。”丹野边拿土豆蘸肉汤边说。
“我的厨艺不错吧。”
“嗯，难得。”水莲含糊不清地说。
“难得到什么程度？”
“家家必备，人手一丹野先生。”
“那你还不快把我搬回去？”
“行，等我回去把电饭锅和微波炉之间清理一下，给你腾出个地方。”
“不用，你让我进去就行。我帮你把那家伙踢出去。”
他有些醉了，水莲没出声。
“生气了？”
“没有。”
“让我看看。”
也不管手上的油腻，捧起水莲的脸，透过朦胧醉眼，只觉她粉脸细润柔滑，杏眼软媚流霞。不觉心笙摇摇，遐思缭绕。
手指摩挲着她的脸：“芍药，我亲你一下行吗？”
他手上传来温度，让她想起了每次黄华生摸她的感觉。
“对不起。”水莲低头避开他的注视。心里不是没有他，只是更大的空间已给了黄华生。
“不要道歉，我苦恼得甜蜜幸福。”
最后丹野睡倒在客厅的地板上，睡得沉沉的。水莲叫不醒，也搬不动。没办法从卧室拿出薄被给他搭上。熄掉灯在他身旁倚着沙发坐下。
望向窗外，满天星子闪烁，一轮明月高悬。清辉流洒，若水银泻地。湖水瑟瑟闪动，树枝婆娑摇曳。耳中有飒飒风声，啾啾虫鸣，还有那人的酣睡声。
水莲思绪纷纷，前尘往事结伴而来。
遇到他是否是幸？
他遇到自己是否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