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 温柔的陷阱(1 / 1)
终于回家了。小孩子生病真的吓人。
陪儿子在医院住了20天,感想颇多。哪天有时间会唠叨唠叨。
谢谢大家的鼓励,关心和等待。
dido,咱们接着 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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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捉了几只虫儿
二月里娱乐式的聚会少,是饭店生意的淡季。才一点半店里就没客人了。水莲坐在收银台内算午间饭时的收入。
手机响了,是水莲今早从网上寻来的东京。前些天在幻听过后,一个人的时候常会想起那飘着淡淡哀伤的旋律和歌词。今天有时间,就找来用做手机铃声。词、曲的作者是著名的林龍之介,由一对叫平川地一丁目的兄弟歌手唱。
冷たい道が消えることなく
見知らぬ人があふれている
誰も知らない東も西も
似ている人は見かけるけれど
本当のあなた見つからなくて
ため息つけば明日に行ける
さみしさや悲しさ人ごみに埋もれて
一人になるとまた思い出す
遠くへ来たんだとあの町が遠いと
波の音さえ聞こえない東京
。。。。。。。
(歌的后半部在十二章有介绍,这里省略掉。仍是水莲简陋的译,相当直接,自己也不满意。意思意思啦)
冰冷的道路,陌生的面孔
迷失方向的我
一张张似曾相识的脸,却不是真正的你
叹息着走向偊偊独行的明日
寂寞和悲哀被埋在人海里
孤身一人的时候,又一遍遍想起
来到这遥远的地方,再回头,故乡啊如此遥远
这是听不到海浪声的城市-东京
。。。。。。
水莲就呆坐着听歌,觉得这歌就是在写自己。直到林太太提醒她,才拿起电话按下通话键。
是丹野来定午饭的,并请她送过去,说还有事要和她谈。自从上次深夜在麦当劳被他凶过后,对他水莲一直底气不足。因为自己反驳不了他,又怕被问起。心境竟是和小时候做错事怕父母追究时大同小异。
这是水莲第一次来二友软件,秘书小姐直接把她让进会议室。路过技术部时,看到里面有安安静静工作的,也有边吃饭盒边上网的,还有对着屏幕挠头的。就像回到了从前做IT时一样,让她觉得无比的熟悉。
秘书没敲门就带着她进去了。好像是刚刚在这有一个会议,一个做事务的女孩子正在收拾会议桌上凌乱的纸杯。而主席座位上的丹野正脸向下伏在桌上。水莲一惊看向秘书小姐:他怎么了?秘书淡淡地道:“社长有时疲劳了,会在办公室小憩一下。没有什么重要事,我们一般不会打扰他。”说完指了一下靠墙的沙发:“请坐。”然后弯腰、点头转身出去了。再看收拾纸杯的女孩子也已经离开。
水莲把带来的食物放在会议桌上,在沙发上坐下来。
大约五分钟过去了,丹野还是一动不动,没有半点醒来的意思。水莲后悔自己方才没问秘书小姐他们社长的小憩是多长时间,五分钟,还是五十分钟。饭也送到了,先回去吧。站起身要走,又觉得他这人唤了人来,自己却睡着了,觉得不甘。便走过去说:“起来了,吃饭了。”看丹野没反应,提高声音又说一遍,那人还是没动。不觉有气,看桌上有一沓文件,拿起就想向他头上拍去。丹野却抬头坐直了身,举手接过文件笑着问:“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自从自己创业起,丹野每天的睡眠就是四到六个小时左右。也因此养成了个好本事,无论在哪,只要有五分钟,他都能利用起来,眯一下,补充能量。
水莲坐下时他就醒了,却觉得静静的只有两个人的空间感觉很好。特别是他喊自己的那两句话,无论语气还是内容都让他很享受,就接着装睡。
水莲不出声,把食物拿出,一件件摆在桌上。米饭,腰果鸡丁,耗油空心菜还有小陈给店里员工腌的泡菜。
丹野没等她摆完就抽出筷子开动了。还口齿不清的问怎么没汤。
“不好拿。找我有什么事?”水莲态度似是蛮些,其实心是紧张地扑通扑通的,怕他问自己到底要怎么办。
丹野按下键,让秘书拿杯绿茶和不加糖奶茶进来。回过头看坐在沙发上的水莲,草黄色咔叽布裤子,宽大的V领白毛衣,头发在脑后编成一条麻花辫,像个大学院生(博士或硕士生)。简单,纯净,不掩自来的风情。这么美好的一个人,却陷进了感情的沼泽地。就算他不倾心于她,都会忍不住提醒一下,何况她还是自己的命中芍药。
“他有再骚扰你吗?”
怎么说得这么难听,水莲心想。
“来过两次电话。我告诉他自己还没有为人母的心里准备,他也没就此再多说什么。不过下周他会来日本,我也没想好要怎样面对。”不等他追问,水莲入实交代。颇似早恋女孩向父母坦白的样子。
就在她说完的一瞬,丹野决定了:他需要一个假期,而且是下星期。
水莲以为自己的一番话会招来丹野的训斥。没想到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笃笃”的敲门声,是秘书小姐进来送茶。
不等丹野吩咐,便把红茶放在水莲面前。跟了丹野两年,这点眼光还有。右手四指并拢,拇指收进手心,很礼貌的做了个请用茶的手势:“按社长吩咐只加了奶。”
声音轻柔有礼。水莲却感到了一阵小凉风拂面而过,出于女性的本能她闻到了酸味。抬头看丹野,那人正埋头大吃。他叫自己来该不只是为了关心自己的思想,顺便观赏他吃饭吧。
“还有什么事吗?”
丹野停筷,喝了口茶说:“下个月二友软件成立三周年,再加上我生日,想和你要份礼物。”
这么隆重,自己的礼物可不能轻了。水莲心想。上次帮自己对付醉汉,还一直没机会谢他,正好并在一起吧。
“我想出去放松几天,这是我三年来的第一个假期。和我一起去吧。”
这怎么可以,太过暧昧。更何况自己和黄华生的关系还没断。
“二友软件的三周年纪念,你该和岩崎社长一起庆祝。回来后我给你开生日party好不好?”
“芍药,用句文言小说上的话,那是个温柔的陷阱。你和我一样清楚,得走出来。就算你将来不跟我,我也建议你不妨利用我先爬上岸。况且我也不是不值得考虑不是?”丹野一本正经。
水莲也知道他说的有道理,自己和黄华生的关系已经离了初衷,脱离了自己的掌握。怎么想将来都不光明,还要担心哪天一个自称黄太太的女人拿棒子来找她。
看水莲不出声,丹野知道大有希望:“我们去澳洲吧。虽说是远了点,那里现在正是夏天,蓝天,碧海,黄沙,干燥温热的风,我想去很久了。”
“要去几天?我店里离不得太久。”
丹野悬着的心,唱着歌欢快的落了下来。
“一个星期?”
“太长了,三天吧。这样算上来回的飞机也得要五天。”
“好,我们下星期去。我让秘书订机票。”
送走水莲,丹野给智保发了短信。心想水莲和黄华生的关系应和自己与智保的关系是一样的,只是这个傻女人根本不是玩游戏的人,竟是日久生情,才一年就把心搭了进去。
接到丹野的短信,智保的心竟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不禁笑自己:这心情还是上初中那会儿第一次交小男朋友时才有的呢。打开信后,心凉了下来。是约她明天中午在六本木吃饭。时间和地点都“不伦不类”,午间十一点半,六本木Hills的一家高级意式餐厅。这是纯吃饭、谈话的意思。一直以来,两个人都是只做,从没谈过。能是什么呢?除了明白的告诉她要结束关系之外。
一进餐厅智保便止住了要带她入位的侍者,她看见了正看向窗外的丹野。自己曾无数次吻过的浓浓的眉,大大的眼,高高的鼻梁和棱角分明的脸庞。他的整个人就像乡下老家的那条河一样,清澈、明朗。站在水里可以感到它的温柔和力量。只是要如何才能让它绕着自己流淌呢?
丹野感到了智保的目光,侧过头看见了入口处的她。淡蓝色的日本绸和服,袖口和下摆处的颜色渐渐转深,黄色细花点缀其上。看上去高雅妩媚。丹野相信此刻餐厅内所有长眼睛男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想起她在床上的妖娆风情,暗叹这女人厉害,装鸡像鸡,扮凤似凤。
站起身为她拉开椅子,请她坐下。
然后是点餐吃饭。丹野不谈风月,智保也就陪他聊时事天气。很无聊的话题,经过她的慢声细语,也变得不再干燥无味。丹野不必费半点心思维持气氛和场面。眼前的女人或许高中都没毕业,却能有如此的谈吐、眼色。在新宿的歌舞伎町和银座下海捞金的年起女孩子何其多,能在二十几岁就不必出卖皮肉,并在银座拥有一家club的又能有几人。她也算这行的传奇了。
饭后等着上咖啡的时候,丹野从口袋里拿出礼物盒放在桌上,推到智保面前。
智保在心中长长的叹了口气:唉,该来的是避免不了的。智保,你也有今天呢。面上的微笑却是不变,略带惊喜的语气:“给我的?谢谢。这是第一次接到小丹的礼物呢。”打开银色锦缎的盒子,里面是枚胸花。白金雕花,中间是一颗很打眼的黄金钻,周围点缀着碎钻。“黄金钻,这么名贵。谢谢。”这样大颗的黄金钻怎么也得五百万,相当名贵。不过也疏远的可以。和项链,耳环,戒指不同它不能和皮肤相亲,要别在衣服上才可以。
丹野清了一下嗓子:“智,我在考虑结婚。过去的两年很快乐,谢谢你。希望今后还能荣幸的做你的朋友。”
智保没出声,小心的把礼物收起,放进包里。再抬头,凤目里蓄满了泪。勾起嘴角,在露出个笑容的同时,两滴泪沿着粉面落下。抽出手帕,在眼角和脸颊按了按,吸去泪珠,拭去泪痕,然后轻声说:“失礼了。我也很快乐。”把手帕掖回腰间和服带子里,正了正衣领,拿起桌上的提包放在膝上。丹野知道她这是要起身离开,站起来帮她拉开椅子。智保站直后,向后退一步,浅浅一礼:“谢谢你的款待和礼物。我先走了,再见。”
看着她的背影转过墙角消失后,丹野端起侍者送来的咖啡,心中再次感慨:她对男人的功夫可谓炉火纯青。方才那两滴泪,那个我见犹怜的笑容有几个男人会不动心。然后又清清楚楚,没半点失态地,漂亮地离开。既满足了男人的虚荣心,又让人不能小瞧她一分。
在酒店的大床上,智保半倚在一个拉丁男子的怀里,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香槟。两个人都是赤身裸体,男子有着和运动员一样的好身材,巧克力颜色的肤色和她白嫩的皮肤对比鲜明。
智保又喝了口酒,感觉细小的气泡在口中爆裂,然后慢慢咽下去。脸上是慵懒的浅笑。可心里却堵得慌,憋气的很,竟有种想流泪的酸楚。智保不会哭,她对自己说。十年辛苦,费心费力,用尽大好的青春年华,挣来今天的生活。自己的日子不是用来过的,是要用来享受的。有什么会值得流泪?
“我也要喝”男子用带着外国口音的日语说。
接过智保递来的高脚杯,望着她的眼睛,伸出舌挑逗的在她喝过的地方来回舔了几次,才仰头喝一大口。然后捧住她的脸,俯身哺给她。四片唇胶在一起,两条舌在口内,一个躲闪,一个扑捉。一口酒,喝下一半,撒了一半。男子又把撒在她嘴边,颈下,胸脯上的酒舔吸净。智保娇笑着推开他的头,拿起床头的杯子自己喝。
浴室的门开了,一个二十左右的男孩子走了出来,头发还滴着水。是一个白种人和亚洲人的混血孩子。有着牛奶般白皙的皮肤,栗色的卷发,弯弯的长睫毛,琥珀色的眸子。站在那里,像古希腊的雕像般美好。真美,智保心里暗赞。眯起眼,很性感的努起嘴,伸出食指按在自己唇上,扬指给他一个飞吻。男孩子低下眼,略带羞涩地笑了。他知道她想要什么。来到床上,在她脚边跪下去,捧起纤纤玉足,低头含住了脚趾,仔细地允吸舔舐。同时,抱着她的男子也开始很有技巧地抚弄她的双乳,舔吻她的元宝耳朵。智保眯着眼享受着来自两个异性的服务。
当下边的男孩子用手和舌爱抚她□□时,智保意乱情迷,身体本能地扭动,□□娇喘连连。“丹,小丹,进来啊。”随即明白自己的失言,骂一句:“智保混蛋,这么没出息。”回身按到身后的男子,伏在他身上。男子搂住她,边舔她的唇边说:“让我上,甜心。”智保娇笑:“要排队的。”抬身把□□放到他的唇上。
后边的男孩带好套子,把她的腿折起让她跪在拉丁男子的腰侧。慢慢进入她早已水光泛滥的□□,先是温柔地动,然后渐渐加快速度,最后几乎是粗鲁的□□进出。身下的男子配合着他的动作,开始轻轻地噬噛她的□□,拉扯揉捏□□。在两个男子极力的挑逗,抚弄,动作下,智保完全沉浸在□□的享受里,来自身体最敏感地方的刺激让她忘记一切,渐渐地脑中升起一片白雾,心慢慢变轻,轻成一片云,浮升起来。忘情中的她却清晰地听到自己喊:“小丹,小丹。。。真好。”
智保窝火的很,喘息着对身下的男子说:“这回该你了。”
男子搂着她一翻身把她放在床上:“等着我,蜜糖。”然后直起上身带套子。
智保翻身侧卧,伸手捧住躺在旁边喘息的男孩的脸,伸舌入他口中碰了碰他的舌:“方才舔我那儿的是它吗?”
“嗯。”男孩子垂下眼帘,本就红润的脸更红了。
智保却不放过他:“告诉我什么滋味。”
“这个滋味。”身后的男子不做任何前戏地进来了。准确地碰撞着她的敏感点,鹫猛地动作,让她顾不得再调戏男孩,抱住他的头,拉扯着他的卷发,婉转□□,最后叫喊着达到了欲望的顶端。随即又跌入了失望的深谷。忘情时,她喊的还是丹野的名字。
留下酒店的费用,智保把手袋中的钱都分给了两个男子。她知道不是他们不够好,这两个人都是自己喜爱的。不论外形还是技巧都属一流。只可惜自己的身和心是分开的,身体可以和他们纵情欢娱,心却只在那个人身上。
从镇酒的筒里取出香槟瓶子,对嘴大口大口地喝。放下瓶子时,眼前一片模糊。我竟真的流泪了,她有些不敢相信。从十八岁起没再为男人流过泪。这些年痴男怨女看过无数,从没湿过鞋。没想到有一天会轮到自己。
智保赤身蜷曲在床上,看着地毯上的花纹。怎么办呢?若只是个陈水莲,自己完全可以让她在东京站不住脚。不过冲小丹此刻对她的迷恋,他不会袖手旁观。自己的财力远不够和他为敌,要是不小心让他觉察到是自己捣乱,就算撵走了陈水莲,也很难让他再抱自己。况且她背后还有那个自己惹不起的黄姓商人,触怒了他,自己的十年辛苦瞬间就可能化为乌有。那时在东京没有立足之地的将是自己。不过他应该和自己一样不希望陈水莲成为丹野太太的。丹野水莲,多别嘴。哪里有丹野智保好听。丹野智保,丹野智保。应该是丹野智保的。这样叫了几遍,智保觉得心里顺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