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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十二章 东京的初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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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莲比预约的时间早三十多分钟到了幻。这家店水莲路过几次,却是第一次来喝酒。外表看很不起眼,普通的水泥墙,一扇略显粗糙的黑漆木门。若不是门边的幻字旁边还写着酒吧两个字,让人很难猜出这门里到底是做什么生意。

丹野和岩崎约水莲今晚出来吃饭庆祝新年酒会的成功。想是知道她星期一休息所以订在今天,见面的地点就是这家离二友软件和新新饭店不远的酒吧。

还有十来天就进二月了,店里也过了新年的繁忙季节。忽然闲下来的水莲,也有时间开始胡思乱想了。一番心思,绕来绕去都回到同一个死角,总是理不出个头绪来,心里烦得很。

今天上午睡到十一点才起来,吃了饭,出去修了头发,做了面部美容再回来,还不到下午四点。不愿一个人在家里折磨自己就提前出来了。

酒吧的装璜别具一格,没有开大灯,天花板是一个以银河系为主的星空,每一个小星星是一盏小灯,店里就靠这些小星星照明。里面错落有致的摆着沙发,矮桌。台上略微亮些的灯光下,一个中年男歌手正在唱一首水莲从没听过的,透着淡淡忧伤的歌。

酒吧里客人不多,水莲选了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坐下来。点了一杯叫冲绳之恋的混合酒,慢慢地喝。听着歌手用带着沙哑的声音,低低的,幽幽的唱。

。。。。。

時の流れがせつなく早いよ

何処にたどり着くんだろう

遠くへ来たんだとあの町は遠いと

草を踊らす風もない

遠くへ来たんだとあの町は遠いと

思い出一つ何もない東京

。。。。。

(下面是水莲粗陋的译,经不起考验,包涵。)

。。。。。

时间的流逝无情之快

何处才是终点

来到这遥远的地方,再回头,故乡啊如此遥远

没有让草起舞的风,没有和风共舞的草

来到这遥远的地方,再回头,故乡啊如此遥远

这是没有一片回忆的城市--东京

。。。。。

水莲的心被歌声抛到了一个未知,遥远,空旷的荒原。无边的寂寞,带着恐慌,不安和无力感向她袭来。就像小时做噩梦的感觉,心里喊着妈妈,在一片看不见的恐慌里跑。但是已经再没有母亲温暖的怀抱让她躲进去,没有那双温暖粗糙的手抱住她,为她赶跑噩梦。

离开了故乡的青山、绿水。黑土地。一个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赤手空拳的开始打拼,浮云苍狗,十三年后已是心疲力尽,内心却是更加空虚。曾以为握住了的幸福,如肥皂泡一样破没,如今心中的这片温暖还是暂时借来的,早晚要还回去。自己还是和初来时一样,前途渺茫,漂泊不定。仍是刁然一身,依旧行囊空空。

水莲沉浸在歌声里,用手指描着杯边。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丹野和岩崎进来时,一眼便看到了窝在角落沙发里的水莲。

“她似乎很忧伤。”岩崎对丹野说。

丹野自然看出来了。“笑我吧,小寅。我真是看得心疼。”

似是句玩笑话,不过岩崎知道他就是这个意思。

拍了拍丹野的肩说:“过去吧。”心想这家伙从小就一直伤小姑娘的心,如今是着报应了。

眼前一暗,水莲以为是来搭讪的。这个酒吧的客人素质还好。从自己坐下后,虽有两个来搭话的,听到她说‘我在等人都礼貌地说句‘打扰,夜晚愉快’然后走开。抬头正想说‘我在等人’,看到是二友公司的两位老板,才记起自己是来这里等他们的。不禁嘲笑地摇了摇头。

“对不起,陈小姐。让你久等。”岩崎先开了口。

“没有,我也是刚到。”

两人在水莲对面坐下,点了酒。

然后丹野就开始抱怨自己的秘书跟自己过不去,要出门了,才开始拿来一个又一个文件的来请示。怨气不小,一气说了将近五分钟。

岩崎向前探身说:“陈小姐别介意,他是没间隔文字串儿(?non delimiter string 软件开发里没有标点间隔的文字串)。”

水莲想到还是学生时,自己有一次不小心,以乱数取字编出了一个没间隔文字串儿。实行后,一串莫名的文字,无休无止,源源不断的在屏幕上奔过。颇像此刻的丹野,就笑了。忽然看见一个穿着粉色洋装的柔媚女人走了过来。是那天在维拉提诺的电梯前遇到的,眼前这个没间隔文字串儿的“女朋友”。水莲也觉察到两个人的关系有些微妙,有肌肤之亲,可冲她没有参加二友软件的新年酒会来看,似乎还没有确定身份。

滔滔不绝的丹野忽见水莲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点暧昧。刚一楞,耳边就响起了智保的声音:“这不是二友软件的两位社长吗,好久不见。丹野先生一向可好?”也不等丹野回答便坐在岩崎身旁一阵问候。直到起身离开时才冲丹野点头表示再见,又向水莲弯弯腰然后离去。

十八岁步入风尘的智保很清楚,对男人死打滥缠是最要不得的。那只能让他更厌烦你,更想摆托你。她来不过是想提醒一下陈水莲她的存在,希望她能止步。

看智保的样子,应该是想开了。丹野不无欣慰的想。好像还有勾搭小寅的意思。

不过气氛也由智保的离去变得有点尴尬。

丹野便问水莲是否饿了,去吃饭吧,他在涩谷订了座位。

出门后,岩崎接到公司的告急电话。便告罪先回去。临走时意味深长的看了丹野一眼。

丹野订的是涩谷一家有名的日本料理店。从前和黄华生一起来过。菜色是很好,但是水莲觉得它的名声主要还是因为是老字号,有些人是来吃名气的。水莲记得一楼有个雪茄吧,还可以把没吸完的雪茄存店。存烟的小隔子上有不少名人的名字,艺界的,政界的,还有打相扑的力士。甚至还看到了美国前总统克林顿的名字。水莲不明白,克林顿几年才来一次日本,有必要存烟吗?雪茄又不是像有些酒,越存越醇。而且每年十二万日元的保存费他又是如何付的。黄华生当时笑着说他相信克林顿是不必付费的,对店里来说,他的名字贴在那就足够了。

两个人边喝餐前酒边点菜。水莲有些心不在焉,想起上次来时自己还有颗自由的心,而如今这颗心却背叛了自己,大有倒戈相向之意。

忽听丹野说:“一个鲍鱼舞烧。”

忙说:“不要。”

“你不吃鲍鱼?”很少有人不喜欢鲍鱼的,丹野想。

“不是,我是看不得它舞。我不介意烧完再端上来。”鲍鱼舞烧就是在客人面前烧烤活鲍鱼。

“我知道,我是伪善者。”水莲自我检讨。

“没有,不是有人说‘闻其声不忍食其肉’嘛。”

水莲一笑说难为你知道。好像是孔子曰的。

一顿饭吃的不咸不淡。

丹野很是热情,殷勤。不过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今天水莲的心情实在不好。

回去时水莲想去店里拿些东西,就请丹野在店前把她放下。

把需要的票据装进背包里,出来时觉得天更冷了。

一边戴手套一边想或许要下雪了吧。十几年前刚来东京时每年都要下两三场大雪的。如今因为地球的温暖化,东京这几年里每年只下一次,而且落地就化,很少看见积雪。忽然从旁边冒出个人,一身酒气站在她面前:“美人老板,我正要去新新看你呢。有缘在这遇见。”水莲来日本这些年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前面五百米远就有警察署,所以并不害怕,只觉得非常恶心。准备绕过他走。没想到他突然扑了过来,含糊不清的说:“别走,让我抱抱。”一把握住水莲的手,另一只手搂住了她的头,全身重量压了过来。猝不及防,水莲被他按倒在地。耳边似乎听到谁大喊一声。一边用双手拼命的向外推那正压向自己脸的头,一边喊:“滚!混蛋畜生!”突然身上轻了。那个混蛋畜生被丹野扔在了路边。

和水莲道别后,丹野想和还在公司的岩崎探讨一下水莲今天的态度,就把车开进了公司楼下的停车场。出来时想到水莲的店门不好关,就出来看看,说不准赶巧能帮她把安全门拉下来。结果看到那个醉鬼正搂向水莲。大喊一声“芍药”便冲了过去。

拉起水莲感到她浑身都在轻抖。便把她紧紧的抱进了怀里。

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水莲知道它不属于自己。闭着眼睛极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过了一会不再抖了。尽管虚脱无力,也贪婪那份暖意,水莲还是从丹野怀里站直身,拉开点距离说:“谢谢你。”丹野觉得怀里一空,正好看见那个醉汉正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气不打一处来,冲过去,疯了般抡拳就打。

直到水莲抱住了他不断往下落的拳头,丹野这才听见她大声说“别打了,再打我们就超过正当防卫了。”

十几分钟后,水莲作为被害人,丹野作为证人。两个人坐在警察署接受调查。

从警察署出来时,天空已经飘起了碎雪。

水莲并没有请送她回来的丹野上楼。她不想从这个连朋友都称不上的人那接受安慰和怜悯,她不愿把自己的脆弱抖在他眼前。她只想躲回自己家里,蒙上被哭一场。

洗了好几遍,还是觉得恶心。抓住自己的湿漉漉的手,那张不断喷着酒气的脸,感觉似乎印在脑里,那么清晰,挥之不去。水莲像吞了只苍蝇般难受。

黄华生刚躺下,床头的手机就震动了。知道这个号码的只有家人,助理梁书成和水莲。家人都在,水莲从没给自己打过电话,应该是梁书成。边想边打开放在耳边。却不是梁书成。那头传来几声啜泣,是水莲。“水莲,怎么了?”说着起身去书房。

水莲却不说话,只是低低的哭。

黄华生愈加着急:“水莲,你在哪?出什么事了?先不哭好不好,告诉我现在在哪?”

听水莲抽噎着说在家,没事,就是想打个电话。

黄华生一时间心思百转,她这是想自己了,自己终于在她心里有了位置,有些喜;这样哭应是觉得委屈了,又不免心疼。只想抱进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黄华生在电话里百般安抚。darling,宝贝叫了无数遍,一直讲了三、四十分钟,直到水莲的情绪稳定下来。最后又说再过两个礼拜可以去看她,才说再见。

收线后黄华生坐在没开灯的书房里,良久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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