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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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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谁又会将皇太极为了除去哈达公主而不惜杀害自己侄儿这等丑事记入史料呢,历史不过只是文字的堆砌而已。

而我的历史,不过寥寥数笔所谓的殉葬福晋罢了。

“福晋,既是注定又何必多想。您有必须要走的路,那个人若是真的懂您,必定不会恨。哪怕是恨了,也是因为在心里有些东西太深罢了。”祺雅柔声说,声音有些飘渺,像是在说我,又像是在说她自己。

我想,如果豪格今日之后恨了我,那么理由应该就如同祺雅恨着鳌拜一样罢。

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头上的蓝宝玉钗,自语:“是啊,我有自己路,必须走。”

梳妆完,娜金儿搀扶着我上了马车的时候,多铎已经在里面,手中拿着一张纸,见我撩了帘子进车便收了回去。娜金儿给多铎请了安,将刚换了香料的熏炉放进车中才放下帘子跟祺雅去了后面的马车。

一路沉默,眼神漠然的看着袖口上的七彩绣针百鸟纹,藏蓝的旗服跟身旁一身银白的多铎相映得极是好看。我没敢抬头看他,本想说些什么,又怕说多错多于是作罢。

“哈达公主的尸首,后来还是削了爵位以庶人葬,知道了么。”他突然开口,左腿撑起手臂架在膝盖上。

点点头,闭上眼的瞬间仿佛又看见哈达公主漂亮的脑袋瞬间飞离她白皙的脖子,殷红的鲜血如喷泉一般狂乱的飞溅,落得我一裙的梅花开,腥臭难闻。我立于飞雪之中,脸上一滴血红的印记,迎着刺骨的寒风笑得妖冶。

欠鄂尔赫的,很多人都必须一点点偿还。

包括我,和多铎。

许久的沉默之后,多铎才开口说道:“豪格的命,没有下一次了。”

“恩,谢谢。”点点头,一句谢谢脱口而出,顿时多铎的脸色有些阴沉,自知说了不该说的话,只得低了头不再开腔。

除了谢谢,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本可以借这一次的机会将豪格除去,却为了和我之间的承诺而置之不理。我知道,为此事多尔衮大怒。

可是,我本不该跟他说谢谢。因为,我没有立场。

下了马车,一如过去那般紧紧的跟在他身后,花瓶底鞋踩得脚下的青石板铿铿作响,有些恍惚的怀念起那年第一次跟他进宫的情景。那时候的多铎将我揽进怀里,那时候他唤我倔强的小母狮,那时候我们忽略了很多本该拥有的幸福。

走进御花园,已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各路亲贵都携带家眷早早的到了,大家都虚伪的笑着,谁都不敢提起刚刚命丧刀下的哈达公主。远远的看见多尔衮坐在席间,依然一身白衣,腰间挂着那块玉佩,玉佩的红穗子随着微风飘啊飘啊的甚是打眼,而他身边则是一袭桃红长裙的小玉儿都妤,两人都正好看到我们,于是多尔衮朝我们微笑,示意去他身边坐。

“十四阿哥吉祥。”走过去福了身,抬头迎上多尔衮的眸子,于是淡淡一笑。如今的他看到我的时候已经不会再有那份若有若无的怅然与思念,多了些难以言喻的同情与漠然。

小玉儿大方起身,也不再如当初那样拿多铎打趣,只是笑着为多铎让出了多尔衮身边的位置,对我笑说道:“让他们男人们喝酒去吧,咱们上玉姐姐那边儿唠嗑儿去。”说罢也不多问,牵了我的手便朝哲哲那边走去。

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多铎,他却不看我,顾自落腰坐下了。

“你果然是适合这颜色的女子,像桃花灼灼,漂亮得让人嫉妒。”我被小玉儿牵着手往前走,看着她精巧的侧脸不觉笑了,开口说道。

小玉儿听了回过头来,妖冶的撩了撩垂在耳边的珍珠穗子,眼角挑起带着恨意的微笑,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哈达公主和娜娜古青死了,是喜事,自然要穿红衣庆祝。”

我有些惊异,望向她,她却昂首望着远方的天际走了神。心中惊讶的,是我从不知道,鄂尔赫的死对她来说竟也是如此沉重的打击。

略想,抬头对小玉儿面露微笑:“是啊,喜事。”

博尔济吉特?汎梨在此立誓,若如历史所述我将有二子,必将第二子交予小玉儿博尔济吉特?都妤抚养,唤其为额娘,尊其为母。

还未走到哲哲身边,便看见坐在另一侧的海兰珠,浅黄的旗服绣满了百鸟朝凤图,她美眸轻扬,笑眯眯的看着我。我也对她略是谦卑的一笑,略微福了身才转过头与小玉儿径直走去了哲哲跟前福身请安。

哲哲看向我的眼神中有些什么一闪而过,来不及将它捕获便立刻恢复到了平日里宽厚的微笑。她身侧坐的不是大玉儿,而是个陌生的女人,盘着复杂的凤尾高髻,翅头上扎满了翡翠珍珠钗,即使大腹便便也是身着藏蓝的旗服,七彩跳针绣法昭示着主人的地位高贵。女人高傲的扫视过我,眼神中尽是蔑视,对我身畔的小玉儿却是漠然的无视。

“汎梨,过来见过伊比顿福晋。”哲哲冲我招手。

我道是谁能在此刻如此张狂,原来是娜木钟。不过看她与小玉儿之间也并非电视里所演的那样狼狈为奸,至少她对小玉儿的无视,和小玉儿对她的不削看起来她们之间并没有联手作战的味道。

走去娜木钟跟前稍微福了身,轻声道:“福晋吉祥。”身旁的小玉儿却是天鹅般高傲的立着,并不搭话,也不福身请安。

“十五福晋果然如传说一般玉人独立,美得让人难以心动,”娜木钟慢悠悠的开了口,字字听来无趣,我撇过眼,她却又接着说,“小玉儿这些年可好?我们姑侄俩也好多年未见了,过去那些日子仿佛就是昨儿个的事儿似的。怎么,如今跟十五福晋走得近么?”

她的咬词很重,重得哲哲与大玉儿也抬起眼来扫过小玉儿,又看向娜木钟。我不认为她和小玉儿的过去有多么美好以至难以忘怀,这话里的味道听起来倒是有些火药。

小玉儿的身子稍微动了动,我一把将和她始终握着的手紧紧牵住,以牵制了她的下一个动作,她回过头来看我,眼神里是难以压抑的愤怒,我用眼神示意她万不可发作,若是发作便中了娜木钟的圈套,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惹怒皇太极可不是好摆平的事儿,哲哲她们也不见得会帮咱们。

娜木钟坐在位置上挑着眉看向我们,眼中尽是挑衅,不时扫过我的时候带着些威胁的意思,似乎非常不满意我这个程咬金拦着小玉儿。她该是甚是了解小玉儿冲动的脾性,不然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

“这小玉儿和汎梨两个丫头倒是素来感情好,都是自家人,本该如此,不是么。”哲哲眯了眼,将我与小玉儿拉到她身边,转头对娜木钟不愠不火的说道。一旁的娜木钟有些尴尬,估计没有料到哲哲会如此明显的偏袒我们,于是假意笑了笑,恨恨只有作罢。

没有来得及跟哲哲说上几句,就听人群中有些骚动,抬起眼来,是那尔真。身后的察哈尔侍卫被留在了苑外,那尔真高挑的身子上裹着名贵藏蓝的旗服,发髻里一朵玉蝴蝶称着她一张美丽的容颜栩栩如生,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展翅飞向花簇一般。花苑里的男人们被她高傲不可一世的美貌所震慑,纷纷发出啧啧的感叹,其间不停有人说起豪格不知好歹,放着如此美人拒是不娶,实在糟蹋。

那尔真看到了哲哲身边的我,抬起纤手扶了扶坠在耳边的金钗,顿时撩起风情万种,惹得男人们又是一阵喧哗,席间的女人们则是皆埋头低语,不时憎恨的瞪着她。我知道,她不过是在提醒我,我们之间的战争还没有结束。

咚咚。

发髻间的蓝宝玉簪子突然传来血脉跳动的声音,我有些惊慌的抬起头来,一身明黄的伟岸身影走进苑子。

豪格。

他飞快的扫过我脸上的慌乱,立刻撤离了目光,冷冰冰一张脸走去亲贵们的席间坐下。一旁的那尔真看着他进来,看着他与我之间瞬间即逝的对视,浅浅一笑,高傲的走去女眷们之间坐下,路过苏泰福晋的时候她甚至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我撇过脸,遇上多铎正抬眼冷冷的盯着我,立即又转开了。他身旁的多尔衮则一直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些寒意,直到小玉儿牵过了我的手,掌中温暖传来,多尔衮才撇开了脸。

什么时候,战争才能结束?

心慌意乱的随着小玉儿在哲哲身畔坐下,听她在耳边轻声呼唤:“汎梨。”

这才回过神来,小玉儿向我轻轻使了眼色,我懂,收了乱飞的心思乖乖为哲哲斟上酒,断不可在哲哲和大玉儿面前乱了分寸。

皇太极的登场时绚丽的,他一身明黄绣满了脚踩云霞的龙纹,精明的小眼睛扫过苑中的亲贵们,最终目光落在海兰珠身上瞬间化作柔水一潭。小心的瞥了身旁的哲哲,她依然雍容华贵,宽厚的带着微笑,眼神却是有些空洞。大玉儿的眼神则偶尔会飘向多尔衮的方向,又立刻收回,安静的为哲哲斟上香酒。海兰珠眼眸如秋水伊湾,含情脉脉的望向高台上的男人,看向身旁的女眷们时却是不可一世的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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