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全冠清之死(1 / 1)
马后飞沙乱舞,额头上也慢慢渗晶莹的汗著,一阵清风吹来,这种清凉的感觉说不出的舒爽沁人心脾。其实我本来就没生气,只不过看不惯他们假惺惺的虚伪样子,所以就借口出来溜溜。而且就这破马,又不是什么千里良驹,就算跑的再快也没有现代那种飙车的感觉爽。
掉转马头,也不催促马儿前行,就这么悠悠的一颠一颠任它慢慢往回走去。
刚走出不远,前面路旁边的小斜坡上扑通一声掉下个人。我离那人还有段距离,远远看去好象是个穿僧袍的人,估计是个和尚。本来过去也就过去了,可是路过的时候我看到那人的手上戴着个好大好晃眼的金手镯。当时第一感觉就是,这年头和尚都N有钱滴说~~~~瞧这金手镯又大又宽,看上去足足有三寸多宽,说是打篮球时用的护腕还差不多。汗....
我一时好奇,就下马想看个究竟,细看之下才发现这人长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中原人。五官线条十分深刻,此时眼睛正紧紧的闭着,眼睫毛很长,鼻梁挺的不像话,有棱有型的嘴唇有点厚。耳垂不但厚还很长,跟那弥勒佛的耳朵差不多。卷卷的头发颜色是浅咖啡色带点红褐色,被高高的绑成一个圆发籍,怎么看都像顶了个包子。看上去年纪大概在四十岁左右,难道这人是吐蕃国的国师鸠摩智?奇怪了,他怎么会昏倒在这的?他不会突然以下窜起来攻击我吧?死了没?
我小心的一边提防着他,一边快速查看了他一下,发现他还没死,只是受了很重的内伤。而且我发现他似乎练功不正,似有半身不遂的征兆。要不要捡回去呢?话说国师家都有N多珍奇的东西的,那么珍贵的药材什么的应该很多吧?正好家里的存货都被我捣鼓的不多了,难道这和尚就是上天给我送来补货源的?
我进行着思想斗争,在捡与不捡之间来回游移,地上的人却突然对我出手了,好在我闪的快,要不就吃亏了。好你个死和尚,居然敢对姑奶奶我动手,想瘫痪吗?我一个错位闪开了他的攻击,其实他也就装装样子了,受了那么重的内伤还想动作灵活的攻击人?切!“国师,动手前最好看清楚自己的对手是谁,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没本事的主。”
离他脖子不到一厘米的地方等候着他的是我的手,我有意无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手指尖上那一点闪闪的刺眼反光从他的眼角一闪而逝。他小心的盯着我,瞳孔猛的一缩,脸上变幻数度然后沉静的开了口。“想不到中原武林人才辈出,姑娘小小年纪却有如此造诣。”
“鸠摩智国师客气了,中原武林怎么样我不好说,小女子我么最崇尚的一句话就是什么都可以吃,亏不可以吃。刚刚国师好好的却突然出手意欲伤我,我只不过是做了个小小的自卫动作而已,总不能别人要伤害我,我还傻等着别人动手的吧?国师你说是不是这道理?”干净利落的收起了手上的金针,没想到我的身手又快了,也不枉费我经常花时间练习了。
鸠摩智看着我的眼神闪了一下,快的几乎让人觉得是自己的错觉。似乎对我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行为很是不满,但却不敢发作。别说现在他受了伤,即使他没受伤,我一点小药下去,他还不乖乖趴下?俗话说的好,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你有菜刀,我有好料!!
“阁下是?怎么会知道小僧名谓?小僧与阁下似乎从未谋面....”
“国师名气大嘛!我这种小人物说出来国师也不会知道的,就不用说了。咱们还是算算刚才的帐吧!国师大人,刚刚小女子我好象查看,却不料国师突然出手加以谋害....虽说这里面有点小误会,可是小女子我受了惊吓也是确有其事....”我稍微停顿了一下后对着他开心一笑。
他毫无预兆的突然间倒了下去,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我欺身向前笑的纯真无邪,然后伸出双手开始在他的脸上上下左右的胡乱玩了一把。再拿走了他手上的两金护腕后,他发现他又能动了。“阁下你这是?”
“好了,现在我们两清了,我不和你计较刚刚你吓我的事了。”说着我抬头看了下天空中的骄阳,对着他甜甜的说道:“国师大人,时候不早了,小女子我要回家吃饭了,就不耽误国师要事了,后会无期。”
翻身上马,我留下傻在原地的目瞪口呆的鸠摩智,开开心心的回家去了。嘿嘿....他貌似被我打劫了哈~~~~
心情很好的哼着歌回到了家,没想到却在后门看到了一个意外之人。我查看了一下,发现他受了内伤手脚筋脉全断了,加上先前已经被我废了武功,现在这个样子其实只剩下一口气了。看来对于权利、地位的追求,他是不死不罢休了,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却倒在我家的后门口,是不是想找我来医治?一想到这个可能,我的脸就立刻冷了下来。
“全冠清?”
听见我的声音,他的手指一动,眼睛慢慢张了开来。在看清了是我以后,喉结滚了滚,嘴巴张合了一下,吃力的说出了两个字。好在我内力不错,要不还真听不见他说什么。而他说的那两个字是:阿紫。然后就再也没有下文,眼睛直直的凝视着我,平时写满了计谋与算计,深邃犀利到望不到边际的锐利眼眸里如今却是眸清似水,澄清一片,里面有着的只是释然与满足。不知怎么的,我觉得他这次的眼神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令人舒服,也许就是因为他放下了他的阴谋算计与勾心斗角的缘故吧!
我取出金针几回起落,帮他理了一下气。“你躺在我家后门做什么?还受了这么重的伤。”难道是在被我废了武功之后仍然不思悔改,跑去参加那□□乔峰的武林大会了?我微微皱眉,他终究是难以放下对权利地位的追逐。
“咳咳....阿紫....我只是想在死之前看看你....”全冠清神情憔悴行动不便,吃力的半靠坐在墙角,以往在人前的潇洒与文质彬彬的气质荡然无存。身体刚好全遮在墙壁的阴影里,金色的阳光一点都照不到他身上。手脚筋脉尽断,本来就苍白的脸在阴影里显的更加苍白没有血色了。想到他以前每次来见我都是打扮的干净帅气,这次算是最最邋遢的一次了,连在这镇上跑腿的小叫花子的情况都比他好,即使是他已经吃力蹭干净了他的脸,亦没有比刚才多干净几分。
“见我?我有什么好见的?”都落到了这种田地了,居然还给我拐弯抹角的,若是他直接开口让我医治的话,我或许还会考虑考虑,可惜,他太不诚实了。想要我的同情心?抱歉!除了阿俊,对别人我一向都没多少同情心的。
全冠清不说话,只是看着我笑,笑的风轻云淡,笑意直达眼底,让眼睛里原本的一片澄清容入了些许感触,仿佛一触碰就会消逝在这舒爽的秋风里。
我怀疑的看着他的眼睛与他对视,嘴角轻挑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他见我这样,笑的更加的开心真挚了。“阿紫....我终于在....你的眼睛里....看见了....我....自己....”声音渐轻至消失,气息也断了,最后停留在我视线里的是他嘴角的一抹缨红。至始至终,他的脸上一直都是那温和又风轻云淡的笑,温文尔雅。他咬舌自尽了....
到这一刻我才相信,这一次,他真的不是为了医治才来找我的,只是为了在死之前看看我。其实要医好他也不是很难的事,接上筋脉后虽不能再习武,体质可能也会变的差点,但正常的行走、生活却不是不可能的事。反正他也早已经被我废了武功了,这前后也没多大区别的。记忆里,全冠清是死在少林寺的武林大会上的,死在丐帮长老的手下。没想到他没死在武林大会上,却从那么远的少林寺到了这里,最后选择死在了这里。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这里,更不想知道他是怎么来的这里。
一个没有了武功的武林人,权利地位与他再无瓜葛,除了远离武林做一个普通人外再也不可能在武林有任何的建树。对于野心勃勃一心想称霸武林做武林至尊的全冠清来说,选择死亡,对他来说确实是他会做出的选择。但我没想到的是,他会选择死在我的面前。我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沉沉的感觉压的我心里很不舒服。不知道是被他最后的话动容,还是被他最后的笑动容。
我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是一个很有心计的人,临死了还要算计我一把。这样一来,即使我记不住他,但他最后的笑容和话却是短时间内忘记不了了,他这心计....真的是很深....
郁闷的叹了口气,起身推门进去不再多看他一眼,死就死吧!为什么要死在我家门口?真是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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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阿紫,你这两大金手镯哪来的?”阿俊打量了一下,看上去半旧不新的,应该不是刚买的吧!
我懒懒的应了一声道:“哦,刚出去做强盗了,打劫回来的成果。”
“怎么了?好象心情不好,什么事?跟我说说。”阿俊温柔的抱住我,低头与我对视线,媚眼里透着丝丝关切之意,暖暖的宽阔怀抱令我产生一种很踏实的安全感,真实而令人安心。
“回来的时候看到后门有个死人,真是晦气。”我幽幽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阿俊,你的命是我的,你可不能轻易把自己的命交出去,听见没?”最后几个字,是我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他要是敢学别人轻生,我死了都要从棺材里爬出来咬死他。
“说什么傻话呢!我说过了,这辈子我就只是你的阿俊,既然是你的,又怎么可能会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阿俊好笑的摇摇头,爱恋的点了点我的鼻尖,媚眼如丝,情波盈盈。接着一改表情,曲身柔弱的倒在了我身上,做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撒娇道:“阿紫,难道你要抛弃人家?人家早就是你的人了,你不可以始乱终弃哦!以后人家可还怎么嫁人啊~~~~”最后居然还学娇柔女子的样子柔弱万分的呜呜假哭了起来。
我被他逗的一个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抬手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打趣道:“来!给爷笑一个,伺候大爷开心了,大爷就娶你过门。”
阿俊闻言非常配合的用兰花指半遮脸,眼角含春的抛了个眉眼给我,“大爷~~~~”声音是又娇又媚,电的人酥麻万分,骨头都被他叫酥了。这勾人的小妖精,他怎么可以媚成这个样子?都说红颜祸水,这蓝颜也一样是祸水啊!
阿俊对我这傻傻呆呆的样子早已经习惯,他好象一点都没有看到的样子,伸手往自己怀里一摸摸出块手绢,然后替我擦了擦嘴角,柔柔的说道:“大爷~~~~~您流口水了.....”
我老脸一红,清清嗓子。“格格呢?回来没?就等它的材料了,我都饿了。”
“这不一直在那躺着呢嘛!”
阿俊将我的头轻轻转了过去,我顺眼一看,原来格格一直都在靠门的地方整理它的毛。而我除了阿俊好象一直都没注意到它,狂汗~~~~~
“别想了,不是说饿了吗?东西都准备好了,走,去烧烤了。”阿俊好笑的看了看我,招呼了声格格,轻柔的拉着我往外走去。
“后面那尸体呢?”总觉得郁闷啊!影响食欲会消化不良的。
“放心吧!早叫人去料理了,不然会影响我家阿紫的食欲的!”听着阿俊贴心的俏皮话,我心里的郁闷感一下子就全散开了。仿佛是乌云密布的厚云层突然被强烈的阳光射穿一样,直直的照入我的心底,淡淡的温馨瞬间荡漾开来。有时候,话不需要用多么华丽的词语去装饰,简简单单的一句出自内心的真挚朴实的话,就可以让人感觉到温暖与感动。我要的,就是这种真真实实、明明白白、确确切切的爱,而这一点,阿俊做的很好很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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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开心心的吃完了烧烤,我坐在一边看着阿俊的手在帐本上飞快忙碌着的样子,很满足,很踏实。
“怎么傻看着我?格格都打呼噜打半天了。”阿俊停下温情的看着我,眼底里是化不开的柔情蜜意。
“我就喜欢这么看着你,这里感觉被装的满满的。”我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
“呵呵!阿紫,阿俊,你们这可真难找啊!”随着一声清朗的声音传来,我和阿俊双双转头向酒铺门口看去。
时值正午,相对早晚的气温来的高很多,店里本就没什么人,这样一来来人的声音在这冷清的午后显的更加的清晰明了。那人一身青衫站在门口,微风吹来,下摆随风飞舞,清瘦的背遮挡不住门外俏皮的阳光,随着他的笑声登堂入室。
接着自他的背后走出一人,一身素白的清俊恍若隔开了这尘世间的纷纷扰扰,虽风尘仆仆,但丝毫不影响他的气质,让人觉得他是如此高贵,神圣而不可侵犯。俊若天人般的天颜,俊俏夺目,让我产生一种错觉,不自觉的将阿俊与此人的重叠在了一起。
不动声色的看了阿俊一眼,发现他比我稍晚一步收回诧异的目光,将一切惊涛骇浪尽数掩埋在了他那幽深如海的眼眸里,不再显露一丝半毫。竟然和我一样恍神了呢!我还以为他一直像嘴上说的那样无动于衷毫不在乎,看来除了我这个冷血冷心的人外,别人对于亲情都会不自觉的亲近向往的。
“哟!哪来的两个大帅哥啊!不消半刻,我这小店里来了两大帅哥的消息就会走遍全镇了,等下上我这来看帅哥的姑娘不知几何呢!不知道我这小店的门槛会不会被踩烂?踩烂了我可让你们卖身在这还债哦!”起身娇俏的一笑,毫不吝啬的露出我脸上的两个小酒窝,打趣他们的同时却也看到阿俊迅速低头附耳对边上的伙计交代了什么,然后带他们往里走去。
来人正是白族的白棱和大理的段清,段清身穿青衫,白棱着白衣,两人都是一副中原人士的打扮。刚刚在他身后的白棱从门口开始就一直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阿俊,虽然阿俊脸上易了容,但那双妖媚勾魂的明眸善睐却是怎么都遮盖不住的。白棱与阿俊相似,最最容易让人联想到两人关系的就是这双与众不同的眼睛,明眼人一看就会不自主的往亲人方面想去,因为实在是太像了,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样。
段清淡淡的看了一眼阿俊,脸上的表情由原来的清朗转变为娇羞万分,半羞半盼,似怒似喜。“人家就是想进这个家门,那也得大爷点头同意才行啊!要不今后过了门,谁知道大爷会这么虐待奴家啊!”
我吐!这一个个的都不是省油的灯啊!可以直接拿小金人奖像了。阿俊叹息着摇摇头,转头与我对视,幽深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戏谑:“又一个国家之栋梁毁在阿紫你的手上了,本来一不可多得的人才经你相处两年后成了现在这模样,造孽啊造孽!”话语似真似假,直给我添堵,我真有甘拜下风的感觉。
这就是被我余毒两年后的段清了,以前中规中矩,知书达理,风度翩翩的段清早已不再是当初的段清了。倒也不是说他现在不知书达理,风度翩翩了,只是偶尔在面对我的时候会让我有种比我还不要放的开的感觉。不是说古人对这类关于男子颜面问题都很在意的吗?怎么他就不会?无怪乎阿俊会说一栋梁之材毁于我手的话了。
我见白棱目光深邃,知道他们此次前来可能并不单纯,说话间就到了小客厅。我对着他们轻轻一笑,“两位帅哥稍等,我去取壶酒来,我们这别的没有,劣酒还是有不少的。”
看他们的气色,应该是赶着过来的,刚走在他们身边也没闻到任何气味,估计多半还没吃午饭。阿俊想要去,却被我拦了下来。送上酒菜后,我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开去了隔壁的医馆。若是来找我的,他们绝不会任由我走开,而他们并没有起身拦我的意思,那么我想,他们真的是来找阿俊的。
我很想不通,为什么他们会找到我这呢?我跟阿俊在白族的那个时候阿俊从来没在他们面前露出过真容,唯一一次在江湖上露脸,就是在擂鼓山的天聋地哑谷,他们怎么会那么快就得到消息了?
一个时辰后,我看到他们离开了。
我从医馆回来后就一直待在小药房里,直到吃晚饭时才出来。从阿俊的脸上,我什么都没瞧出来,只是他的心底的波澜却不知道是不是像表面上那样平静了。他不开口说,我也不问,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而实际上我也没知道多少。
“我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弟弟。”
我刚放下碗,阿俊就蹦出这么句话。我知道,他口中的那个‘他’指的就是白棱。既然有这个开头了,我也不接话,只是平和而安静的看着他等了下去。
“我说了,我不会跟他回去的。我是阿紫的阿俊,别的再无其他。不管是小三也好,还是白棱口中所说的白涵也好,都跟我没有一点关系,我就只是你阿紫一个人的阿俊。”
我直直的望进他的清眸里,里面清澈明亮,透着认真,透着执着,透着深情。我心疼的吻上了他的眼睛,轻声道:“傻瓜,谁说你是白棱的弟弟就不是我的阿俊了?不管怎么样,你始终都是我的阿俊,这点是永远不会改变的。即使你是白棱的弟弟那又怎样?你依旧是我的阿俊。他这些年找你找的也算辛苦了,放下自己重病的儿子,依旧不放弃找你,叫他一声哥哥并无不妥。”
那个时候,要是没有我的误打误撞,或许那孩子依旧被蛊折磨着,又或许已经变成了黄土一杯。白棱不顾自己的骨肉,却依旧在外寻找着阿俊,可见他这分情真实而又沉重,这么个有情有义的兄长为什么不要?
我窝在阿俊怀里一会,接着问道:“对了,他们是怎么知道你在这的?”
“大理王爷段正醇的王妃是白棱的表姐,那次在天聋地哑谷的时候大理世子也在,世子身边的随从认识你,又知道白棱找我的事,所以一来二去的,他们也就知道消息了。”
所以找到了我这里?“不过我听说那王妃是个摆夷女子啊!难道是你姑姑嫁到摆夷去的?”
“恩,白棱是这么说的。”阿俊淡淡的回道,并没有纠正我的错误,好象没发现一样。我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刚刚我说的是他姑姑~~~~
“你回了他们了?我看他们下午好象很早就离开了。”
“我回了他,但他说会在东边那家客栈住三天等我消息。”
我稍微与他拉开了一点距离,认真的看着他,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多个哥哥玩不是很好吗?我们去接他们来这住吧!干嘛浪费钱住客栈啊!”
阿俊见我态度认真的算计笑容宠腻一笑:“好,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