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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悬斋之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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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会儿,我恢复了力气,我站了起来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吊在半空中的盒子,它被我撞了下来,掉在地上,散开。我终于看见里面的东西了,是一节腿骨,这个房子里吊着的每一个盒子里藏着的,都是被杀害的女孩子骨架里最美的部分。

我找到了写有那个女孩子名字的盒子,里面是一节指骨,纤细,晶莹,剔透,美丽。几乎可以用一切美好的词语来形容——这节指骨。

我把指骨放在了怀里。

在那个锅子的旁边也找到了我的盒子,四方的形状,我想这个本来是用来装我的手的。

我把屋子里所有的盒子都放在火里烧毁,而大锅里的水翻滚的更欢了。

他看着我走到他面前,他的眼睛睁得很大,这样更加能让我清楚的看见他眼里的恐惧。玄渊说,他必须死,且必须在恐惧中死去。我想此时的我也许就是死亡的代名词吧。可是这世上还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只是锦衣玉食的他怎么知道。

我把他扔到了锅子里面。

沸腾的水不断冲刷着他的皮肤,很快,他已经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自然,我在这之前已经割掉了他的声带,挑断了他的手脚筋。

我从来不是个善良的人。

他看着我,我觉得这样的眼神里,我仿佛是一个恶鬼,虽然,我的确是已经差不多了,可是在被他杀害的女孩的眼里,恐怕你和我是一样的。我这样想着。

他的眼睛终究没有再动,屋子里是一股浓稠的肉香,有一种诱人而暧昧的香甜。屋子里突然有风,那些曾经系着盒子的绳索在不停的摇晃,纤弱地更像一缕缕驻留在这间房子里的幽魂。

我没有去确认那个卖给沐老爷迷药的人是谁,因为我已经猜到了。

所以当我出现在玄渊眼前的时候,他十分惊奇,可短暂的惊奇后,他大笑:“寒逝果然很强,强的就像根本杀不死一样。”

而最后我的回答也只是:“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仅此而已。

焰珏问:“是玄渊干的,那个卖药给沐老爷的人就是他?”

寒逝没有回答,也许她很累了,累到连一句话也不想说,也不能说出口。

宿水山庄的周围很美,隐藏在如碧毯的竹海中,只有几条小径能连通里面的山庄。很多人都不知道这片如诗话般美丽的竹林其实是暗藏玄机的。

融入了奇门遁甲的诡异,与生死玄门的妖异,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到宿水山庄里一探究竟,但是却连尸骨也不能被人找到。

可是,当风划过竹林的时候,仿佛千万个美丽女子,用千万种优雅各异的声音发出咏叹般的声音,依旧让人觉得就算死在这个地方也是一种恩赐了,因为这里实在是太美了,美的根本不适合杀戮。

焰珏捂住了寒逝的眼睛,虽然当他触碰到寒逝的时候,他看见她的手已经触碰到了那把名叫往昔的匕首,可是他就是知道,她绝对不会□□。

他猜对了。

寒逝的身体渐渐放缓。

他在她的耳边说一句话:“走下去,不要看沿途美丽的风景,虽然虚幻的东西的确是美丽的。”

他的声音优雅而倦怠,像是丝绸或是蜂蜜般粘腻而暧昧,可是在这样近的耳旁,寒逝依旧听不到一丝参杂在声音里的杂质,这样美好的声音盖过了风声。

在黑暗里摸索了一段时间,焰珏附在眼睛前的手终于放开,而他的脸也渐渐离开了寒逝的耳畔,那一瞬间的微凉的,焰珏温润而诱惑的声音仿佛还在耳旁••••••

焰珏说:“再走一段就到了。刚刚那个路上竹子的摆设都是用来迷惑人的,还有竹叶下面都系了一种小铃铛,很小很小,风吹过的时候它的声音会让人渐渐迷失。”

寒逝看着他。

“你是在问我为什么知道吗?”他挠了挠头,“好歹我也是幻术师,这些简单的东西我还是知道的。”

玄渊果然是从没有错的。

寒逝几乎学会了一切的东西,可她依旧是有弱点的,焰珏弥补了她的弱点。

宿水山庄就在眼前。

焰珏问:“难道就这样进去?”

寒逝说:“幻术。”

焰珏歪了歪头。

“着火了,后院着火了,大家快去救火啊••••••”突然传来了这样的叫声,守门的侍卫也闻讯赶去后院救火。

寒逝看着远处滚滚黑烟,问:“幻术?”

被称为幻术师的家伙笑的异常灿烂:“不是,我放火了。”

••••••

寒逝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梦境里的东西未必是真的。我的确喜欢研制火器,其实来之前,我做了很多准备呢!”焰珏说。

不过寒逝早已消失在无人把守的大门里。

“喂,你等等我。”焰珏叫这,“要怎样才能跟上你的脚步,为什么我觉得居然离你越来越远?”这句话,焰珏说的很轻很轻。

飞快地朝最安静的院子走去,寒逝已经准备好了匕首,并且确认自己身上的□□还在原来的位置。

焰珏紧随其后。与寒逝的沉稳不同,焰珏却是嬉笑而轻松的,他懒散地跟在她的后面,仿佛不知道等会会发生的事情。

可是居然的,武林盟主真的不在她的院子里。

像她这样的人也不会慌张地跑到院子里去查看火势,从某些方面来说,她和寒逝很像,不同的是,她有着这世上最能在阳光下的光鲜的身份,而她在被弟弟问起职业的时候,只能是沉默的。

焰珏问:“你说别的人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一句话简单的问话,寒逝豁然开朗。

宿水山庄是为了有一处不为人知的宝藏,它被建造在如刀锋般陡峭的悬崖之上,朱色的悬崖上,每一寸都被涂满了□□,除了武林盟主的独门轻功,几乎没有人能上的去。

明媚的阳光下,寒逝甚至都能闻到那上面散发出的腐朽与杀戮的味道,越是危险的东西下,隐藏的往往是最为诱惑的东西,江湖人都深知这一点。

寒逝站在悬斋的影子下,四方的影子仿佛一座棺木,更像是一座寂寞的城池。

她抬头仰望着。

“你是说,武林盟主在悬斋上?”焰珏问。

“不,我不确定,但我知道,我要的答案就在这里。”望着无云的蓝天,寒逝的眉角仿佛出现一阵异样的光辉,恬淡的犹如不再浮动的云。美丽异常。

焰珏就这么看着寒逝,直到寒逝无法再逃避他的眼光,直到她不能再当做不知道。

“寒逝,你是个胆小鬼。”焰珏这样再心里说着。

可是,寒逝没有说什么,仿佛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有什么东西仿佛夜半的流星一样,直落而下。

寒逝抬头看着,就看到有一个女人从悬斋上落下,寒逝知道她还活着,可是她的动作却让寒逝以为她死了。

女人的眼睛睁的很大,全身黑色的衣服在风中忧伤的狂舞,像一支箭一样,从悬斋上面落了下来,那双眼睛是忧郁而美丽的,甚至有一份无比的坚韧徜徉在里面。

寒逝一抬头就看到了她的眼睛。她们对视着。

女人的下坠也不过是一会的事,可她就是觉得仿佛已经过了这么久,这么久。

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女人身体的下坠趋势渐渐放缓,仿佛无形中有一双手把她缓缓托起。

她被放在地上,可下身的裙摆依旧如莲花般荡漾。

寒逝走到她的身边,意外的,她没有拔出她的武器,虽然那把名为往昔的匕首早就再鞘中嗡动。那是杀戮的声音,可是寒逝置之不理。

焰珏走到那女人身边,问:“你是谁?”可是他的神情却明明是毫不疑惑甚至是狡黠的,仿佛什么都知道,仿佛什么都运筹帷幄。

这样的神情让人讨厌也让人恐惧。

“妖怪。”那女人沉默着,可沉默后嘴里溢出的却是这样两个字。

焰珏的脸,很美。此时却不怎么好看。

可是突然他却笑了。

“说我是妖怪,自己身边也不是有一个。”女人美丽而僵硬的脸突然动了一下。

她缓缓地站了起来。

一瞬间,焰珏已经不敢再动了,甚至连一句不尊敬她的话也不能完整地说出口。不是他不想说,而是现在,有一双美丽的手掐着他的脖子,当那双手刚刚接近他的脖子的时候,他就已经觉得快要窒息了,而现在,这个连接着他大好头颅的脖子仿佛不是他的一样,一颗脑袋昏昏沉沉地悬在身子上,并且摇摇欲坠。

“放开他。”焰珏说出这句话地时候,女人动了,她的手扼住了焰珏的喉咙,寒逝动了,她的匕首抵住了女人的脖子,风也动了,它撩起了这里每一个人的发丝,任其在风中缠绵。

这种诡异的气氛却让人想到缠绵这个词,因为在这个情景里面的人,都是万中无一的美丽。

“呵呵••••••”痛苦到极致,衍生出的难道是快乐吗?至少焰珏笑了,他笑的鲜活,逼真而又艰难。

他说:“放开吧,就想你放开天下一样。”

女人的手有些松开了,寒逝感受到一瞬间杀气的消散,也就是一瞬间,焰珏从那双几乎代表杀戮的手下逃了出来。

他大口地呼吸着空气,虽然空气吸入喉咙时,喉咙几乎被割裂一样的痛。

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焰珏拉着寒逝远离了众人的视线。

没有人追来,仿佛他们从没有到过那里。

从山庄下来的路上,焰珏一直在笑,从咧着嘴笑到无法抑制地大笑。寒逝终于问:“你在笑什么?”

焰珏有些得意地看着她:“我便知道你是会问的,呵呵,我在高兴呢!”

“高兴什么,高兴自己刚刚差点被杀?”寒逝的问很冷。

“我不会死的。”焰珏说,“我知道,你会救我的。”

寒逝不知道他这样的自信是哪里来的,可她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她不会让他死的。虽然他强大到几乎不需要她的保护。

“可你为什么要笑?”

“因为••••••”焰珏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有些狡黠,“她死我死是一种救,她活我活是一种救,我很庆幸,你没有选择前一种。”

他就这么注视着寒逝,而这样浓烈的眼光几乎让她不能再忽视。

但她只是淡淡地低下了头,仿佛视而不见。

若是你选择前者,那以后,我该怎么跟随你?怎么和你在一起。

还好,还好••••••

幽幽竹海仿佛一层纤薄的纱,不断起伏着,绵延又悠长的风声里,又是什么在无形地歌唱,仿佛思绪。

突然回头,寒逝在想:原来我是要死在这样美丽的地方,还好我没死在那里,不然这样美丽的地方也是一种玷污了。

突然焰珏说:“要是有生之年到这样的地方住下来也是不错的,是不是?”见寒逝没有回答他,便跳到寒逝眼前,问,“喂,你说是不是?”

寒逝愣了一下,回答道:“也许是吧。”寒逝说,语气却不是那么硬冷。

焰珏叹了口气:“不会还要上去吧,没想到那个女人这么强,我以为你已经很强了。”说罢,已经掸了掸灰袖子上的灰,准备再上去。

寒逝拦住了他,摇了摇头。

血红的匕首挡在她的脸前。阳光寂静地穿过几乎透明匕首的身体,扬洒的红色的影子附着在寒逝的脸上,仿佛一块永远不能洗净的血污,而此时这块血污却是不完整的。

“啊,有缺口•••••••”焰珏发现了这一状况,本来该是完整的匕首的形状,现在的影子却缺了一个口——在刀锋上。

“上面染了一个人的血——那个女人的血。”寒逝说。

血红色的匕首,艳红色的血,契合的仿佛融为一体,只有在阳光的试炼下,在彼此的影子里才能找到各自的存在。

有人说,往昔就是用血铸成的,所以,无论有多少学浇铸在它身上,它永远保持着它的本色。

“这个就够了吧。”寒逝把匕首收进鞘里,看着焰珏,“玄渊只是让我们‘问候’一下她,并不是要取他性命。”

焰珏耸了耸肩:“总觉得你对她特别仁慈,其实无论多强大的敌人,只要你想杀,就没有杀不了的,所以,今天继承鸠越这个名字的才是你吧。”

“焰珏,你太聪明了,可这种聪明,不好。”那是一种怎样阴狠的果决,即使焰珏没有看着她,也能在语调里品位出深深的杀意。

可是,对方是焰珏就另当别论了。

“喂,据说南城烟雨很漂亮,带我去看吧,你是南城城主应该最清楚了。”

寒逝突然一愣。

“南城烟雨——我也很久没去看了。”在我当上南城城主后,几乎每一个雨季我都在不一样的地方,遇见不一样的人,然后制造相同的杀戮,这已经是一种无法悔改的习惯了。寒逝说,“那就去吧,也许算是一种缘分。”

虽然我,很讨厌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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