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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纵使重逢难相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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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镇静下来的叶彤待笑声过后,对夏云天一拱手询问道:“郡主大人,能让我的伙计们起来吗?助您脱险是大家齐心协力的结果,仅凭我一人之力是做不到的。”

“大侠提醒的是,诸位快快请起,谢谢你们的出手相救。”夏云天对着满地的武师行了个圈礼。

“不敢当,不敢当。”众人纷纷站起身回礼。

“大侠,请教您的大名,夏某非常想结交您这位朋友,请万勿推辞。”夏云天再次认真地拱手问叶彤。

“不敢,在下姓楚名自清,兰陵人士,二郡主太客气了。”叶彤面对夏云天真诚的追问暗自惭愧,只好道出自己的名字。

“楚大侠,你把蛇宝宝送回家了吗?蛇妈妈还会生气吗?”感到有人往下拉自己的衣袖,叶彤低头查看,却是那个叫灵儿的女孩,仰着小脸,满面担忧之色。

看到这个美丽乖巧的女孩,想到自己即将出世的孩子,叶彤的心柔软地化成一潭春水。她蹲下身,认真对灵儿说:“你放心,蛇宝宝已经安全地回到家里,我替你给蛇妈妈道过歉了,它已经不生气了,只要你今后不再随意拿动物们的蛋,它就会原谅你。”

灵儿急忙大声回答:“我再也不拿动物们的蛋了,请它一定原来我。”

“灵儿真乖,真是一个董事又有爱心的孩子,它原谅你了。”叶彤笑着亲了亲孩子稚气的脸颊。

“噢,这我就放心了。”灵儿小大人般拍拍胸脯接着说:“楚大侠,你一定和夏姑姑一样也会轻功,那个山崖好高好高,小姐姐们上次看到了都说我拿不到上边的蛋,这次我央求表姑姑好久她才答应带我来的,我不知道那是蛇妈妈的宝宝。”灵儿懊恼地解释。

叶彤不禁暗笑,这还是一个十分好强的小姑娘呢。孩子天真可爱的模样驱散了叶彤乍见施慕琪的震惊与悸动,爱惜地摸摸孩子美丽的脸颊:叶彤开心地安慰道:“危险已经过去,错误已经改正,现在咱们可以回家了。”

“爹爹,咱们可以回家了!!”灵儿欢快地跑向自己的父亲。

看着那个否认了自己的猜测,并自称楚自清的女子镇定自若地周旋在表姐和灵儿之间,施慕琪如寒冬抱冰冻成冰雕。“彤儿已经死了五年了,自己为什么还不死心,以至经常认错人。可是那个女子太像叶彤了,一颦一笑皆如梦中一样,世上真的有如此相像的人吗?上天,你为什么这样戏弄我?我受的苦还不够吗?”施慕琪仰面问天,长泪不止。

灵儿跑到父亲身边,发现爹爹流泪,不安地小声央求:“爹爹不哭,灵儿知道错了,今后再也不敢偷跑出来玩让您伤心了,对不起!对不起!!”说着说着嘴一扁也哭了起来。

施慕琪一把搂住孩子,父子俩哭成一团。

目睹施慕琪伤心欲绝的哭泣,叶彤再难掩饰眼中的泪水,不得不背转身偷偷拭泪。其他的人也都背转了脸,不忍目睹这样的场景。

一直在旁边默默观察的夏云天快步走到父子身边,愧疚地对施慕琪说:“对不起幕琪,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擅自带灵儿出来冒险,差点伤到孩子害你担心,好在虚惊一场,请原谅我。灵儿,你不劝爹爹,怎么自己哭上了?”她抱过来灵儿,笨拙地安慰。

“我••我见爹爹伤心,忍不住就哭了。”灵儿抽泣地回答。

施慕琪狠狠地瞪了夏云天一眼,红着脸擦干眼泪,大声说:“灵儿不哭,咱们回家。”说着快速地瞥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叶彤,抱过孩子大步向前走去。

“楚大侠,我已经知道你是往我府中送货,请和我一起回府吧。”夏云天讪讪地笑笑,回头招呼叶彤。

“好,只是请您叫我的名字。您一口一个大侠让楚某即不安又惭愧。那种情况下,但凡有救助能力的人都会出手相救的。”叶彤闻声回身请求。

“自清如此谦虚,云天甚为佩服,那我就不客气了。”

“郡主过奖了,请。”叶彤一拱手,二人相视一笑各自上马。

“郡主回府喽。”不知何人一声吆喝,众将士齐声附和,大批人马快速成队,肃立道路两旁,让人一眼就看出她们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商队的武师们被军队的气势所感染,一个个精神抖擞地跃马上车,迅速驾车开始上路。

叶彤向前看去,却见施慕琪已带上纱帽,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搂着孩子驱马行进在队伍的前面,其飒爽的英姿难掩孤单的寂寞,如一根刺扎得叶彤心痛难当。那个表面坚硬如铁的男子,其内心却似玻璃般脆弱。不知多少个夜晚,叶彤都曾回到那个江边,远远地看着那个在高高祭台上薄脆如纸的男子心痛如割。

“郡主,王爷带着孩子骑马不安全,如果不嫌弃,坐我的马车吧。”叶彤一说完就懊恼地咬住舌头,暗恨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嘴,也管不住自己的心。

“自清提醒的是。谢谢。”夏云天额首,催马追上施慕琪建议道:“表弟,你带着灵儿坐车吧,孩子还小又受了惊吓,坐车安全些。”

施慕琪看看怀里有些发蔫的孩子,又回头瞧了瞧神色不自然的叶彤,顿了一下说:“谢谢楚老板,在下就不客气了。”随即甩蹬下马抱着孩子坐进马车里。

叶彤忙应了声:“不客气。”催马向后走去。

“自清,过来和我并驾齐驱如何?”夏云天喊住叶彤。

“请郡主先行,我了解一下伙计们的情况,一会儿再来相陪。”叶彤搪塞地回了话,快速回到自己人的行列中。

郝歌见叶彤一脸疲惫地在马上闭目养神,任□□坐骑随队而行,忙上前接过马缰关心地说:“老板,要不您在后边的车上歇歇?”

叶彤轻轻摇头不语。自见到施慕琪,为了维持表面的平静,叶彤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如今只觉身心俱疲,再难支撑。

“老板,这样可以吗?小王爷能信吗?”郝歌不放心地悄声问。

叹口气,叶彤睁开眼小声回道:“信不信由他吧。如今我们有了各自的家庭,本不该再有交集,让他彻底死了心是对他好。你放心,我答应了吴姐姐就一定会做到。记住,叶彤已死,如今的我是楚自清,楚剑平的远房表亲,当年冒名顶替病死的楚小姐就是为了忘记过去,开始全新的生活。”

“好,我知道了。老板,您就放心地闭目养神,我为你牵马。”郝歌释怀地点头。

叶彤无力地一笑:“多谢。”疲惫地合上双眼。

郝歌暗自叹息,精心控制马匹慢行,以免惊扰叶彤的休息。

不只是刚才运动量过大还是心太累,叶彤疲惫得在马上真的睡着了,她的身体趴在马脖子,双手下意识地搂着,睡得很甜。夏云天过来找她,见此愧疚地禁止郝歌说话,轻轻把她抱到施慕琪坐的马车里。

施慕琪搂着孩子看到夏云天抱着叶彤过来,心立刻提了起来。他惊慌地问:“怎么了?”

夏云天轻声安慰道:“没事,太累了,在马上睡着了。”见灵儿在施慕琪的怀里睡的正香,又说:“就让自清和孩子好好睡会儿,你费心照顾一下好吗?”

施慕琪神情复杂地盯着叶彤沉睡的脸,无声地点点头。

夏云天为叶彤盖上被子,跳下车默默骑马走在马车旁,回想下午自己在最危急的时刻被叶彤救下来的点点滴滴。“这个笑起来一脸阳光的女子,身体里仿佛储藏着巨大的能量,在下午那危险的时刻迸发出耀眼的光芒,令人目眩神怡。而表弟今天的反应不光是遇到救命恩人这么简单,他和那个彤儿必有一段感情纠葛,如果真是楚自清,爱上这样的女人就太自然不过来。楚自清,你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所在吗?”想到这里,夏云天微微俯身从车窗望了望那个依然沉睡的人。

车里,施慕琪让孩子与叶彤并头睡在一起。细细端详叶彤红润的容颜,他的心里说不出是苦是甜。抖着手轻轻挽起女人的左袖,两道褐色的伤痕再次刺伤他的眼睛,刺透他的心。

用拳头死死堵住脱口的哭泣,将衣袖恢复原样,施慕琪瘫软在车里无声痛哭。一切的一切还仿若昨天,一切却都已成为过去。她说她姓楚,这么说她还是选择了楚寄秋,那个如月般皎洁如玉般温润的男子,那么我呢?这么多年的内疚与思念,在你的世界里就留不下一丝痕迹吗?为什么?为什么?

“不能相濡以沫,就让我们相忘于江湖吧。”叶彤你好狠啊,说到做到。可我怎么办?我的孩子怎么办?就这样一辈子远远看着你吗?你的誓言呢?这次我不要走开,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要你留在我的身边,为了我们的孩子,对,为了我们的孩子。你看她笑起来多么像你,温暖得能融化坚冰,这么可爱的灵儿你如何抗拒?你醒后我要告诉你,我倒想看看你如何抗拒。

拿定主意,施慕琪擦干眼泪,再次端详母子二人香甜的睡姿,跌到谷底的心慢慢暖了起来。“应该从她的管家那里打听一些情况,了解一下她这些年过的怎样?那个与她形影不离的吴波为什么没有陪她来到这里?她做的是什么买卖?送的是什么货?”想到这里施慕琪再难坐住 ,为母子捏了捏被角,跳下马车对夏云天说声:“夏表哥,你帮我照顾一下,我去去就来。”要过一匹坐骑,翻身上马奔郝歌而去。

“表弟!”

夏云天伸出手想要拦阻又停了下来,她知道自己没有权利阻拦施慕琪的任何行为,因为她无法给施慕琪他想要的东西,一颗只装着一个人的心。家中的几位夫婿是复杂环境中平衡的结果,身为安南王的女儿,这是她必须承担的义务。

三年前第一次见到唐氏姐弟,她的心就深深地陷落。得知施慕琪悲苦的身世与痴心,夏云天更加放不下这个美丽、坚强又痴情的男子。也曾问过唐慕天,希望给守寡的弟弟再找个什么样的女子,唐慕天一句话就打消了她的幻想,她说:“弟弟只想找一位心里只装着他一个人的女子,就如他的前妻一样。”从那时起,她能为施慕琪做的就是让他放开手脚在自己的领地建立济世堂,给他一个自由的空间,把他留住。

“施慕琪,你会为了这个人而离开我吗?”夏云天默默追问。

“郝管家,请你过来一下,我想打听一些事情。”将打算躲开的郝歌拦住,施慕琪开门见山说出来意。

郝歌暗暗叫苦,不知刚才老板与这位王爷说过什么?自己怎么说才是对的。

“王爷,您有事让下边知会一声,小的自会给您办好,和劳您屈尊呀?”她故意打起哈哈来。

停下马,避开众人耳目,施慕琪双眼灼灼地问郝歌:“告诉我叶彤这五年的实情,不要想骗我,我已经验证过她的伤口,你若不说实话,别怪我让你们有来无回。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他冷冷地威胁道。

郝歌闻言心里打了个寒战,随即一股怒火直冲头顶。她牛眼一瞪,咬牙恨道:“小王爷,摸摸你的良心,老板之所以隐姓埋名委曲求全不就是拜你们安平王府所赐吗?想当年她被人恩将仇报,又被逼跳崖,侥幸留得一条性命,若不是楚将军的及时相救,小公子连续三年不离不弃的照顾,叶姑娘早不在人世了。你知道她们是怎么熬过来的吗?当年姑娘遍体鳞伤,气息奄奄地跪在拼得全身筋骨尽断换来老板一命的吴波的身边发过毒誓,‘彻底忘却过去的一切,在不与你有任何感情纠葛,入违此誓,不得好死。’你应该知道,不管你如何伤害她本人,以老板的善良都会原谅。可若是伤害她重视的人,她绝不会原谅那个人。”

郝歌的回答似一记重锤只打得施慕琪眼冒金星。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发出声音:“吴护卫死了吗?叶彤伤的那么严重,整整治了三年吗?”

发现施慕琪突变的脸色,郝歌暗想,我必须将事情说的非常严重,这样才能帮主人躲过这场危机。于是她继续添油加醋地说:“您应该记得那日下了大雪,楚将军再次下到崖底寻找时在悬崖一突起处发现了她们,当时老板和筋脉具损的吴波紧紧捆在一起同时昏死在冰天雪地里。后来得知吴波将老板护在胸前替她抵挡了与岩石的冲撞后晕了过去,老板又将吴波绑在身上,硬是拼劲全力爬到了一个相对安全之处。吴护卫身体强壮又有真气护体,经过一年多的治疗才得以康复,可老板本就元气耗尽又雪上加霜为救吴波昏死在冰天雪地里,以至大病一场几乎死掉,若不是有小公子寸步不离的守护,三年来日日受那寒冰刺骨的煎熬,铁打的人也熬不住啊。这次若不是安南王府命令必须由老板亲自送货,小公子又有孕在身,整整五年没有出过兰陵城的老板绝不会来到这里,并好巧不巧地救下二郡主和您的孩子。王爷,不念旧情,就算为孩子积德,您忍心伤害一次又一次救过您的老板吗?忍心老板的孩子还没出生就没有了母亲吗?您如今也已成家生子,求求您就放过老板吧。”话说完,郝歌下马跪地拜求起施慕琪来。

郝歌的话一句句化成利剑直刺得施慕琪鲜血淋漓体无完肤,再难坚持相认的决心。他一手按在胸口,一手攥紧马缰,沙哑地说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你走吧,请不要把这次谈话告诉任何人。”

郝歌抬头看到施慕琪在马上摇摇欲坠的样子心里有些后悔,只是话一出口无法收回,她只得一咬牙站起来,给施慕琪深深地鞠了一躬,飞马而去。

施慕琪眼见着郝歌离去,仿佛眼睁睁看着叶彤离开自己越走越远,那是灵魂被硬生生剥离却无能为力的痛苦,这份痛苦是如此沉重,重的他再难扛起,只有绝望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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