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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寻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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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王府荷塘前,一白衣男子如一棵柱子般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临水观鱼。在他几步之遥的凉亭里,一绿衣男子默默相守,不离不弃。日影渐移渐远,天空红霞满天,安平王匆匆走近荷塘。看着两个如塑如雕的男子深深叹息。

绿衣男子被脚步声惊醒,走下凉亭来到唐王前施礼问好:“母亲大人安好,纤柔给母亲行礼了。”

“柔儿免礼。琪儿就这样站了一天吗?”安平王看向白衣男子问道。

“是。琪哥哥一直在观赏游鱼。”唐纤柔幽怨地说。

“这个痴儿,是为娘对不住他啊。”唐王语气沉重地言罢,独自走到施慕琪身边,将手中的一个青色大氅披在他的身上。心疼地说:“慕琪,已经一年了,你该振作起来了。你姐姐的婚礼在即,你难道不该帮姐姐操办操办吗?霁翔就要如愿成为你的姐夫,你应该高兴啊。”

施慕琪转过身来,口气清冷地回道:“在我心中翔哥哥早就是我姐夫了。如今不过走个形式罢了。再说府里那么多的人手,哪里有我插手的份,我又何必凑热闹。”

“你这孩子,性子怎么这么冷?霁翔就要嫁过来,你这个小舅子不该帮他选几件可心的衣物漂亮的首饰?你就不能尽尽你的心吗?”安平王责备道。

施慕琪心有所动,恭敬地回道:“孩儿知道了。明天起我会出府帮翔哥哥采买些用品,谢谢母亲大人的提醒。”

听到施慕琪肯定的回答安平王松了口气,转头对身后的唐纤柔说:“柔儿,你就陪着琪儿吧,京城里你比较熟。你们也买几件衣服首饰,换季了,我会命管家准备车马护卫。”

唐纤柔面露喜色,欢快地应道:“是,孩儿知道了。我会帮哥哥好好挑东西的。”

安平王点点头又对施慕琪说:“明天去账房取几万两银票先用着,趁这个机会好好熟悉一下京城。你一直在外不归,难得在家里呆几天,这回好好休息一下吧。”唐王语气中流露出关切之情。

施慕琪抬眼看了看唐王,垂下眼帘淡淡回了句:“谢谢您的慷慨。”

唐王皱了眉,紧了紧嘴角,又交待道:“天色已晚,回房休息吧。你姐姐应该从医馆回来了。你们姐弟怎么都这么倔。”言罢暗叹一声率先走了。

施慕琪不为所动,只对唐纤柔微一点头独自离去。

唐纤柔对着施慕琪的方向喊道:“琪哥哥,我明天去找你,你可要等我啊。”说完又失神地看着远去的施慕琪发了会呆才姗姗离去。

叶彤随戏船终于来到凤翔国国都东临,大街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叶彤骑在马上,目不暇接地观看着眼前的繁华景色,心中感慨万千:“我能走进如此奢华之地,游历于柳永笔下的杭州美景中,足慰此行了。”

司徒悦听到叶彤的赞美,自豪地笑起来。她笑问:“东临美吧!你的国家可有与它媲美的城市?”

叶彤面露神往之色,朗声笑答:“当然有,可能没有东临大气,却不输于它的繁华富足,其美景更胜一筹。有诗为证。你听好了----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萧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一首柳永的《望海潮》被叶彤激情洋溢地朗读出来,她的脸上充满怀念与自豪。叶彤歪头笑问司徒悦:“怎样?可否与东临媲美?”

司徒悦震惊在《望海潮》中对杭州的富庶与美丽描绘中,喃喃复咏:“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萧鼓,吟赏烟霞。好一幅江南美景,真令人心驰神往。叶彤,你的家乡真美啊,更难得的是你能将它写出来,我彻底服了。”

叶彤哈哈大笑,“司徒悦,这东临美景我可等你带我游览了,不要让我失望啊。”

“一言为定,我东临不会输给你的。”司徒悦肯定地回答,将马头一拨又道:“叶彤,跟上,咱们落后了。”两人笑着催马快行而去。

一辆豪华的马车急速地停了下来,一绝色女子快速地跳下马车向叶彤离去的方向追了几步。

“琪哥哥,怎么了?”唐纤柔探头询问。

“纤柔,刚才擦肩而过的是不是叶彤?是不是她?”施慕琪惊疑不定地问。

“哥哥听错了,怎会是她?她不是在泉城吗?”

“可那笑声太像了。还有,另一个人好像叫她叶彤。不是吗?”

“我没听见,一定是你听错了。哥哥上车吧,还有好多东西要买呢。”唐纤柔柔声催促。

施慕琪神色黯然地上了车,无力地闭上眼睛,说了声:“回府,我累了。”再不言语。

唐纤柔用疼惜的眼光久久地盯着眼前的人,暗暗叹息。

街的对面,一打扮奢华女子眼珠快要掉下来地盯着远去的马车,留着口水对身边的人说:“安平王的儿子真会选,好一漂亮的女子。可惜不是男人,我的心肝现在还扑腾扑腾地跳呢。”

“公主,咱们去《红袖招》舒舒心去?听说新进了几个小官,很是甜美,包您喜欢。”一奴才献媚地说。

“好奴才,真了解本公主的喜好。走,看看去。”奢华女子招摇地迈步上了马车。

东临悦来客栈。叶彤和司徒悦正说着一件有趣的事,红姨走了进来问:“二位姑娘说什么呢?这样好兴致?”

司徒悦眼珠一转迎上去说:“红姨来得正好,我刚才答应叶彤,陪她游遍东临胜景,所以京城几家王府的演出我就不去了。还请红姨原谅。”

红姨面有难色地看了看二人,叹口气说:“也罢,你当初进我的班子,我曾答应不强求于你,如今也不好反悔。只是悦姑娘,镇南王老太岁的寿辰和安平王府唐郡主结婚这两处请你务必去一下。我已将节目单递了过去,两处内宅对叶姑娘的新曲都很喜欢,定了下来。这两家王府我是得罪不起的,请你看在戏社几十口人的份上不要推辞吧。”

叶彤听到安平王府心一动,在一旁帮衬道:“姐姐去吧,不能因你我私事影响了戏社的生意。走了这么多地方,真正的王公贵族府邸还没见过,我也想趁这次长长见识,你就答应红姨吧。”

司徒悦默想了一下回道:“好,我去。不过老规矩,我只在纱帘后演奏。”

“行行,都依你。不知彤姑娘最近有没有新的作品,我等着欣赏呢。”红姨转身又问叶彤。

“红姨···”司徒悦不悦地拉下了脸。

“你们谈,我就不打搅了。祝二位姑娘玩的尽兴,再见。”红姨讪讪笑着离开。

司徒悦对叶彤摇摇头说:“你啊,给我添了大麻烦。你以为那种地方是可以随便走动的嘛?给王公内宅贵人们表演,走错一步都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对不起悦姐姐,我不知道会有这么大的麻烦。我这就去找红姨帮你推掉两处的演出。实在不行我多教姐妹们几首新歌来交换。”叶彤面露懊悔之色,说着就往外走。

司徒悦忙拉住叶彤说:“不用。但到了那里你可一切听我的。我本来在逃避某些事情,现在也是该面对的时候了。”她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真的没关系吗?”叶彤不放心地问。

“放心吧。”

“不要勉强自己。有些事情是要经过时间的沉淀才能让我们看得清楚,想得明白,让我们有勇气去面对的。”叶彤依旧不放心地说。

“叶妹妹说得好,我不会勉强自己。”施徒悦感激地点点头。

热闹的大街上,两名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有说有笑地走过来。一名女子身穿玄色衣袍,领口袖边滚着紫红色带云纹的宽边。清爽的马尾系着紫红色的缎带。但见她俊眉修眼,顾盼神飞 ,让人顿生亲近之感。另一位女子容貌秀丽,神态洒脱;粉蓝色的锦袍将她衬托的俊美非凡。

“《满庭芳》好名字。司徒悦这里是卖什么的?”叶彤一脸好奇地问。

“是卖各种香料和胭脂水粉的地方,据说是京城香料最齐全的店铺。怎么,妹妹想进去看看 ?”

“嗯,我一直再找几种香料,姐姐陪我进去看看吧。”叶彤兴冲冲地拽着司徒悦走了进去。

“二位客官好,请问有什么需要?”一个伙计迎了上来。

“我想买郁金香和薰衣草两种香料,有吗?”叶彤热切地询问。

“真巧,本店刚从娑罗国新近的薰衣草的香料,知道的人很少,没想到小姐认识这种香料。只是郁金香没听说过。您还需要别的吗?”伙计殷勤地问。

“这样啊,那就给我拿一盒薰衣草吧。”叶彤有些怅然地回答。

“那么您···?”见司徒悦一摆手,伙计一哈腰:“请稍后,我这就给您拿去。”说完转身进了后台。

司徒悦一脸新奇地问:“郁金香、薰衣草是两种花吗?有什么功效?也是你家乡有的嘛?”

“是的。我最近晚上休息不好,总做梦。薰衣草的香味有安神镇静的作用,它的花语是等待爱情。”

“花语?那郁金香呢?”司徒悦好奇地追问。

“郁金香有多种颜色,每种颜色的的花语都不同。而它的香味是我爱人的味道啊。”叶彤神情恍惚了一下,随即振作精神转问司徒悦:“悦姐姐不需要些香料吗?”

司徒悦打趣叶彤道:“我不像叶妹妹有情郎可送,买它作甚?”

“但愿我还能见到他,哪怕远远看他一眼也好。”叶彤神色黯然,轻轻低语:“美人哥哥,你还好吗?”

司徒悦没听清叶彤在那里低语什么,刚想问,伙计从后台走了出来,将一个小盒交给叶彤。叶彤闻了闻,展颜一笑:“是它。”交了钱,二人携手离去。

香料店内的一扇门一下打开,施慕琪快步追到大门又生生刹住。半夏紧随其后追了出来。

“半夏,你快追去看看是不是她?不要让她察觉。”施慕琪匆匆吩咐。

“是,主人。”半夏快速追了出去。

“ 冤家,是你吗?”施慕琪神情激动地轻声地问。

“琪,我们回去吧,东西已经装上车了。”唐纤柔若无其事地上前拉住他的手说道。

“等等。店家,我也要一盒薰衣草。”施慕琪转向店主吩咐。

“唐小姐,请您拿好,欢迎下次光临。我送送你们,这边请。”店主恭恭敬敬地将他们送到后门的马车上,看着马车离去。

唐纤柔在车里见施慕琪将薰衣草盒双手捧着贴在胸前,一副愁肠满怀、黯然神伤的样子,两只手在袖中死死绞在了一起。

“二公子,没错,是叶彤姑娘。不知为什么她和一个叫‘常青’的戏社在一起。她们在大街上走马观花了一天后住进了‘悦来客栈’。”

“她看起来好吗?”施慕琪急切地问。

“应该很好,两人有说有笑的。只是叶姑娘比去年清瘦了许多。”半夏字斟句酌地回答。

“你们下去吧。”施慕天见弟弟沉默不语,挥挥手将屋内的仆人都遣了下去。

“慕琪,常春戏社这两年很红。两天后镇南王爹爹的六十大寿请的就是常春戏社,五天后我的婚礼母亲请的也是常春戏社。母亲让你我一起去祝寿,因为他是我们的舅爷爷,还没见过我们,我已经答应了。也许可以见到叶彤,你们好好谈谈吧。”

“姐姐,我们相见又如何?我身上的污点以不可能洗去,哪个女子能接受被多人玷污过的我?她为救我险些丢了性命,我不能再伤她一次了。”施慕琪神情惨淡地说。

“慕琪,不要将自己说的如此不堪,你有什么错?都是我的无能才害你到这个地步,你要怨就怨我吧。母亲已接受了你将自己说成是死了妻主的事,你还要怎样?你就不能放下心结重新开始吗?就算不和叶彤,选择别人也好,你还这么年轻,一定会找到一个好女子的。”施慕琪心痛地恳求道。

“我怎会怨恨姐姐,只怪自己命苦罢了。可是姐姐,我的身子虽然脏,可我的心里只有彤儿一人,我不可能再接受任何人了。就让我远远地看护着她就好,你们不要为我操心了。对了姐姐,彤儿应该在泉城休养,怎么会来到京城,难道出什么事了?”施慕琪不安起来。

“傻弟弟,你既然心里有她,她又没有看破你的秘密,你当初何必决意离开她?既然离开了她就不应该再关注她,否则痛苦的永远是你自己。学会放手吧,她当初曾说过要与你相忘于江湖,看来她已经做到了,你就不要痴迷不悟了。”

“可我做不到,我知道她也没有忘记我,今天在店里我听到她唤我来着,我没有听错,我不会听错的。”一直很平静的施慕琪终于流下泪来。

施慕天心疼地将弟弟揽入怀中,含泪道:“哭吧哭吧,哭出来好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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