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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出行不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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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迟到了。吴波姐姐几点了?”一个大嗓门吵醒了安静的早晨。叶彤披散着头发,跳着脚跑出房间,看着天上的朝阳哇哇大叫。

“姑娘,怎么了?”正在练剑的吴波跑过来问。

“啊---吴姐姐,快告诉我几点了?我和施慕琪约好寅时见面的,迟到了没有?”叶彤拽住吴波急急地问。

“刚到寅时。姑娘和施小姐有事外出吗?”

“对,快备马。我拿几件衣服就走,晚了就赶不上了。”

叶彤匆匆忙忙跑进屋子,随手抓了几件衣服打成一个包裹,将头发在身后一扎,拎起包裹就往外跑,却与进屋的楚季秋撞在一起。她扶稳楚季秋后,一边往外跑一边解释说:“季秋弟弟,我随施姐姐出外几天。你帮我告诉三姐一声,我赶时间。”说完就风风火火地出了楚府。楚季秋只来得及叮咛了吴波几句,然后失意地看着叶彤远去。

叶彤赶到客栈,只见施慕琪骑在马上,向管家吩咐着什么。那个表弟一脸郁闷地站在一边看着她。看见衣冠不整、气喘嘘嘘的叶彤,施慕琪招了招手,回头继续说:“管家,将表弟照顾好,等他家人来接。千万不要出差错,否则你我都担待不起,记住了。”

“记住了二小姐。你也要小心,药一定按时吃,一点马虎不得。大小姐千叮咛万嘱咐的。”管家又对一名随从说:“半夏,你身上带的药比你性命都重要,路上如果出了差错,回来我撕了你的皮。知道吗?”随从诺诺地答应着。

叶彤听了这段狠话,吓得一缩脖,将马带开。

“出发了。”施慕琪喊了一声,驱马来到叶彤身边,关切地问:“酒醒了?头疼吗?”

叶彤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头不疼,谢谢姐姐关心。昨天给你添麻烦了。我没有说什么不恰当的话吧?”她小声地问。

施慕琪用眼斜撇着她,一脸戏谑地说:“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叶彤茫然地点了点头。

“忘了也好。”施慕琪感喟地叹道。她发现叶彤不时回头看客栈门外送行的管家,不禁问她: “怎么,不认识管家了?”

叶彤拍拍胸口,有些怕怕地说:“好厉害的管家,来的路上我怎么没发现?”

“来的路上你一门心思都在你弟弟身上,那里关心过别的?”施慕琪调侃道。

“谁说没有?我们不是谈了很多话题吗?”叶彤不服地说。

“你可主动找过我?每天就围着你的马车转。”施慕琪埋怨地说。

“那是因为我不放心两个男孩子,怕他们被人欺负了。再说,你总是很严肃的样子,人家不敢主动找你。你没发现车队里的人都挺惧你吗?”

“噢?是吗?”施慕琪的口气冷了下来。

“ 姐姐不知道吗?你平时眼光总是冷冷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让人不敢亲近。还好,你总是带着纱帽,否则我也怀疑自己是否有勇气和你说话,姐姐板起脸来,好威严啊!”叶彤没心没肺、叽里呱啦地说道。

“ 我怎么没发现你怕我?我真的让人反感吗?”施慕琪眼中神采变幻,侧着头,看着注意力盯着前方的叶彤问道。

“不是了,那是人们不了解你了。”叶彤转过来一张阳光般灿烂的笑脸,语气活泼地说:“姐姐长得这么漂亮,人又这么好,怎么会让人反感呢?爱慕你还来不及呢。所谓‘回眸一笑百媚生,三宫粉黛无颜色。’你比我国四大美人一点都不差。”

“你怎能将我与宫中里的美人们相比?叶妹妹这是在轻辱我吗?”施慕琪面色一变,厉声问道。

叶彤吓了一跳,看着突然变脸的施慕琪愣住了。她想了一下才明白,这里是女尊社会,将一名女子与宫中男美人相提并论,对她们来说是一种侮辱。

叶彤心中愧疚,赶快解释道:“姐姐误会了,我并没有轻辱你的意思。我没有告诉过你,我不是翔凤国人,在我的国家,过去是男人做主的社会,当然现在不是了。我国历史上出了四大美人。我刚才念的那句诗是我国唐朝诗人白居易写的《长恨歌》,是描写四大美人之一的杨玉环与唐明皇的故事。我结合诗句讲给你听好吗。”说完凝神细想片刻,讲了起来。

施慕琪在叶彤深情的讲述中,神情慢慢柔和下来。当听到杨玉环被赐死马嵬坡时,已经美目含泪,银牙紧咬;当听到唐明皇思念杨玉环挑尽孤灯、耿耿难眠时,只回了句“活该!”。叶彤最后背道:“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叶彤讲的投入,情绪随故事内容起伏,并没有关注施慕琪的反应。背完整首诗,她停了半晌,长叹一声,再不言语。陷入感伤之中。

“叶妹妹为什么不说话?在生我的气吗?我知道错怪你了,请原谅我。”

叶彤被施慕琪的道歉声惊醒。寻音看去,不知施慕琪何时戴上了面纱,只留一双美目在外。虽然看不见表情,但言辞恳切。

叶彤强自一笑,“姐姐不要误会,我只是念着诗句,有所感触。我在想,一国君主尚不能逃脱情感的困扰,不能保护爱人的周全,何况你我。我原以为,守着自己的爱人,平平淡淡地度过一生,这个愿望不算高,如今看来却是遥不可及。有些东西是争不来的。姐姐是人中龙凤,不觉得我没出息就好。”

施慕琪有些惆怅地将目光投向前方,说:“妹妹谬赞了。其实我的要求也不高,只希望能尽早治好我姐妹的病,不再受任何东西的桎梏和约束,哪怕是以爱的名义。”

“施姐姐有些消极了。我认为真正的爱,包含了男女之爱、亲情之爱、友情之爱。它可以超越生命的长度;心灵的宽度;灵魂的深度。所以不要拒绝爱的约束。只要我们的所爱能平安、幸福,我们的心也会感到圆满。不要太在意那个高僧的预言,希望是生命中的阳光,姐姐的希望一定会成为现实的。”说到这里,叶彤口气一转,笑嘻嘻地说:“美人姐姐,这是到哪啦?”

施慕琪精神一振,道“已经出城,上了官道了。妹妹骑术练得怎样了?可以快马驰骋吗?”

“这个?恐怕很难。吴波姐姐,我们同骑一匹马吧。你带我好吗?”叶彤回头问求一直默默随在身后的侍卫。

不等吴波回答,施慕琪就抢答道:“我带你。让你的侍卫带好你的马。你到我的身后来。”

叶彤依言上了施慕琪的马,双手环住她的腰。施慕琪挺了挺腰,说了句:“搂住了。”就策马飞奔起来。叶彤身子往后一仰,吓得赶紧抱住施慕琪,将身体紧紧贴在她的背上,闭上眼,忍住大叫。过了一会,叶彤适应了马的速度。她睁开眼,但见这只马队如离弦的箭一般快速驰骋在官道上。过了半小时,马队转入另一条路径。

叶彤在马上颠簸得很是辛苦,但因为是自己要求跟来的,现在不好开口说休息,她只好默默忍耐。

好像过了很久,马队停了下来。叶彤跳下马,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大腿的内侧火辣辣地疼。她不敢吱声,向施慕琪摆摆手,忍着疼走到吴波的面前坐下。

吴波见叶彤面露痛苦之色,关心地问:“姑娘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叶彤不敢说实话,只是咧咧嘴说:“头一次骑这么长时间的马,颠的我骨头疼。”

“刚开始是这样的,过几天就适应了。”吴波解释道。

“我也这么想。”叶彤只好如此回答。

当天晚上,叶彤走进房间就一头倒在床上起不来了。吴波走近叶彤,见她眼中含泪,身体微微哆嗦。吴波吓得扑过来,惊慌地问:“姑娘这是怎么了?”

叶彤噙着泪,面露羞色地说:“吴波姐姐别叫,我只是大腿内部太疼了,可能磨破了。能给我找些药和纱布吗?不要让别人知道,太丢脸了。”

吴波了悟,帮叶彤脱下外裤。叶彤贴身的亵裤上以沁出斑斑血渍。

“我真该死,没想到姑娘皮肤娇嫩,经不起长途骑马。你且忍忍,我这就买药去。”吴波擦了眼泪,帮叶彤躺好,匆匆走了出去。

叶彤暗暗责怪自己娇气,“可谁知道施姐姐是这样赶路啊!”她委屈地自言自语。“明天怎么办呢?”她正在那里自悲自怜地烦恼着,就听门外吴波大声地说:“谢谢你家小姐,我们不去吃饭了。我家姑娘太累,已经睡下了,您请回吧。”

叶彤听到她的声音,忍痛快速换了亵裤,又将长亵裤宽松的裤腿挽上来。看到进屋掩门走过来的吴波,她一伸手说:“把药给我,我自己上。”

吴波拍开她的手,掀开被子。见叶彤大腿内侧一片红肿,被磨破的地方还渗着血珠。吴波声音不稳地说:“姑娘,我是楚家的家奴,楚校尉已经将我指给了你,你就是我的主子。是我不好,害小姐受伤,小姐不责罚我,我已万分感激,怎么还能让小姐自己动手?”

叶彤听她这么说,心里不好受。抓住她的手说:“吴波姐姐末恼,我知道错了。我从未将你当成奴仆,我一直希望咱们能像姐妹一般相处。下次我决不会逞强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吴波眼睛湿了,瞪了叶彤一眼说:“你即叫我一声姐姐,就乖乖别动。这药膏疗效很好,涂上后就不疼了。只是明天你不能骑马了,必须留在这里养伤。”

叶彤一听苦了脸,“我是出来玩的,可不想留在这里。明天我一定要随施姐姐进山。”

“你伤成这样,明天怎么走?姑娘别任性了。”吴波劝道。

“可以可以,姐姐明天在马鞍上给我放一个大软垫,我用软布在大腿处多缠几圈,应该没有问题。”

“不行,谁知道离目的地有多远?万一明天还是快马赶路怎么办?你受的了嘛?”吴波毫不妥协。

“好姐姐,答应吧。明天我若坚持不住,一定告诉你好不好?好不好嘛?”叶彤撒起娇来。

“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小姐。”吴波无奈地点点头,又立刻说:“你可要说话算数,受不了一定要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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