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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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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整装,但这毕竟是夏清涟所在的堇南,尽管出了虞原城,但危险依然存在,没有人会发疯到带着大队人马一起上路。

随月永远是那个沉默寡言但心思缜密的男子,就像夏流月曾送他的那把名器一样,状似简单的剑鞘中你不可能想象的到那里隐藏的究竟是种怎样的锋利。

打发了随行的一行人配合潜入城中的七卫吸引住庞翕然的视线,很多事情甚至用不着夏流月亲自去吩咐,随月就明白怎样做才是最好。与一行三十人在树林里分了手,目睹着她们的背影在晨曦的迷雾中渐渐远去,随月这才只身回去复命。

荒山之上,人迹罕至。蓝天白云之间,金灿灿的阳光升起,能照亮了世间的一切,除不去的却是人心中暗藏的阴霾。

半山腰处的树下,夏流月和容邪并肩席地而坐。不远处的地方夜十也是随性而坐,手中所持的依然是他那把擦的没完没了,削铁如泥的匕首。

低着头,垂下眼,从这个角度望去,夏流月是看不到那个性格倔强的少年此刻的神情,但看似专注的动作,却每每在自己和容邪说话时,总要顿上一顿,但凭这点,就足以让夏流月了解这个只能称得上是男孩的夜十绝对不如所表现出的那般不在意。

叹了口气,夏流月没有打算招呼他过来坐下,尽管这次能逃出生天,夜十功不可没,但是夏流月自己却永远不可能会忘记这个少年曾经深深的背叛过她,背叛过尚未恢复记忆单纯善良的她。

古人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无论是今生还是前世,夏流月常常认为这也就是句圣人用来骗骗那些君子书生的话,对于她们这些杀手来说,一次的背叛就足以致命,那里还会给你三番四次的机会等着对方去悔过?所以,尽管夜十那夜救了她,但就夏流月来讲,她知道自己永远都不会再给予夜十像容邪那般的亲近与信任。

这,无关情感,只是本能。

身后,逃命时用来藏身的山洞就在不远处,此时琉璃和庞顾若二人身在洞中。夏流月尽管是这个国家的帝王,思想却毕竟是个现代人,没有像这个时空的女子一般对男女之间的事情有那般诸多的忌讳,她是刻意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人,爱了这么多年,纠缠了这么多年,尽管只是单方面的相思,但有些话,有些交代却是不得不说,但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去说的。这点,混迹情场多年的她不会不明白。

“欲擒故纵”这个词无论是在哪个地方,无论在哪个时空,对于追求的人来讲大概都同样适用。

因此,当随月前脚刚走,把这手练的如火纯青的流月,前世骗的无数男女为之倾心的流月,后脚便跟着离开,很体贴的留了个空间让本该有所交代的两人,一次交代个够,虽然其中一人刚刚晋升为她的情人。

找个舒服的位子坐好,夏流月很自然的握住身边男人的手腕,抛去一切的杂念细细的为他把着脉。庞顾若的医术真的很好,施针入药不过片刻,这男人的毒就已去的干净。

稍稍安心的默默的点了点头,夏流月的手刚想挪动开去,却不料一把被身边的男人抓住。

动了动,挣脱不开,夏流月狐疑的抬头看他。

“为什么没有抛下我?”

阳光之下,容邪轮廓深邃坚毅如山,蜜色的肌肤,致密流畅的线条,无一不让人感到这男人的强势,未曾束起的发随着扬起的晨风,轻轻舞动,更给他凭添了几分狂傲不羁的色彩。

他,就如同一个伺机窥探的豹子,只要找到另自己满意的猎物,那是宁死也不再放手的执着.

深深明白这点的夏流月没有说话,只是怔怔的望着他,挑了挑眉毛,视线方才转到被反握的手腕上,就这样依然没有见到男人有半丝放松的迹象,更有甚者,在视线移动过来的瞬间,牢牢扣住的地方还被他刻意的紧了紧。

前方,也许是察觉了这里的气氛,夜十的匕首也不在擦拭了,松开手,眼光朝这里直视而来,茶色的眼眸宛如冰刃一片冷然,被擦的光亮的匕首折射着初起的晨光,打在上面画出五色的光晕,就像他的人一样美丽而冷寒。

夏流月随意向前望了一眼,没有说什么,扭回头直视身边男人,她叹了口气道:“容邪,你想要我说些什么?如果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你信也不信?”

慢慢的松开了手,也许是听出面前少女话语间的真诚,容邪炽热的能燃烧世间一切的眼眸,在盯着夏流月看了半晌后突然眯了眯,随后他撩起了身边女子的一缕长发,凑到鼻端轻嗅着,向来邪肆狂傲的容颜在这一刻竟带着几许不可思议的温柔和些许幸福的味道。他望着流月,神情自然而亲昵。

“我信!”

朝她笑了笑,容邪轻道,虽然相处的时间短,但他了解她,就如同了解自己一般。他知道在感情面前这个身份尊贵的少女是不会也不屑对任何一个人说谎的,爱便是爱,不爱便是不爱,当初自己使出了百般手段,即使是强迫威胁,尚且不能从她口中套出一个爱字,事到如今她更不会如此。但就这样,容邪依旧感到很幸福,她不爱他,那他爱她便好。因为生死面前,她为自己做的,比以往所面对的任何一个把情爱挂在嘴上的女人,更真,也更让他感动……

这一刻,尽管没有听到自己梦想中的字眼,但交织在容邪心中的竟是三十二年生命里从未有过的踏实。

见容邪面色变缓凌厉的眼光似乎也在听到自己的话后柔和了许多,夏流月虽然不知道此刻他心中所想,但也明白像容邪这样一个集骄傲与自卑矛盾个性于一身的男人,即使渴望关爱,渴望温暖如他,也定然不愿让人施舍怜悯,不愿让人给于谎言的。

他和前世的她真的好像,夏流月不知道究竟遭遇什么样的伤,受了什么样的罪,什么样坎坷孤苦的经历把一个原本该藏于深闺,相妻教女平淡过一辈子的男人打造成像如今这样一副狂傲无物、惊世骇俗的模样,但从他的眼中,夏流月能够读出那种同样的寂寞,那是一种身在万人之中仍会让人瑟瑟发抖的孤独呵!

相望时彼此无言,任凭山风吹散,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开始在两人周围不断蔓延,目光交汇的一瞬间,夏流月和容邪二人都不由笑了,因为他们竟然都很明白的能从面前之人的眼睛里准确的读出对方的想法。

“容邪!”夏流月沉默了良久,随后轻声低道,随意的向后倒去,望着白云,她眼神悠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坚持带着你,或许是不愿叶南的悲剧再次重演,更或许是真的被你给打动了吧!你要知道这个世上不是所有的帝王都是那种以牺牲别人来换取自己活命之徒,也并不是所以的女子皆是铁石心肠忘恩负义之辈。是人都有心,有心,便会有感情。"

说话间,她语气轻柔,宛若呢喃,但说出口的话却如铁锤一般字字敲打在容邪的心上,在他的心中激起了滔天巨浪,动了动颤抖的嘴唇,容邪努力平复着自己被震撼的心,一如初次见到时那般狂傲放肆的笑容如今再次绽放在他的嘴角,却多了分暧昧不明的意味,同样深深的凝视了夏流月一眼,容邪靠着她的身边侧躺了下来,低声道了句:“是么?”随即便不再多言,顺着夏流月的目光看去,精明狠厉的眼眸在望着那辽阔的天空时第一次浮现了迷离的神色,就如同迷路的孩子,恍惚迷茫的如同前世。

高天阔土之下,夏流月和容邪就这样并肩躺着,他们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空间,忘记了身后洞穴中的琉璃和庞顾若,忘记了接令而去的随月,同样也忘记了身在不远处,死揣着拳头目光阴沉的夜十,天地之间仿佛就此二人一般,一切都和谐美丽的如同一幅绝好的素手丹青。

风里,不知何时夏流月的哲人般的轻哼吟唱传来,协同金灿灿的阳光,普照在此刻荒草蓝天之间.

“……其实天很蓝,阴云总要散。其实海不宽,此岸连彼岸。其实梦很浅,万物皆自然……,其实泪也甜,但求心如愿……”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有半个时辰,也或许只有一刻钟,随月回来了。

他脚步很轻,待到夏流月看到他时,交错的光影中,这个男子不知道在那里已经站了多久.

黑色的袍子外披了件同样墨黑的披风,和别的男子不同,随月似乎很习惯也很喜欢这种颜色,因为从跟随自己的那天起,夏流月便没有从他的身上看到过漆黑以外的色彩。

披风的帽子很大,几乎遮挡住了他的整张脸,从夏流月的角度就只能看到他淡粉色的唇和略显冷漠的下巴。

看到他,躺着的人坐了起来,一同觉醒坐起的是身边的容邪,这个男人毒刚除,内力恢复恐怕还尚得一段时日,不然以他的武功修为,夏流月相信普天之下,没有任何一个人的脚步能瞒过他的耳朵,即使是随月。

“都安排妥当了?”

夏流月挑了挑眉头,很随意的问,低头拍了拍身上不经意沾染上的杂草,方才抬头望着他,被染过的眸子,虽色淡却依旧有神,一眼望去气势逼人。

“呃……,是……,可,可以上路了!”

过了很久,仿佛失了魂的男人才意识到什么,朝夏流月一揖,低下头急忙回答,艰涩的言语带着一种沉思与莫名的惊动让夏流月觉得有些费解。

“随月,你……,怎么了?”

“臣,没什么!”

逆着的光线下,夏流月只看到在通往山下的小道旁,黑衣的男子就那样站在那里,光从他的身后射来,看不清表情,所看到的就只有他那淡色的唇瓣,在夏流月问出这话时微微的动了下,似乎有什么千言万语将要吐出,但最终还是抿了起来,尖细白皙的下巴一如继往的挂上了一副刻意的疏离和冷漠。仿佛察觉了夏流月打量的目光,他言辞躲闪的道:“回陛下,臣,真的没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夏流月像是品位似的低声默念了两句,随即勾唇轻轻一笑,侧头望了眼,她忽然道:“夜十去哪了?”

“夜公子已经先下山了,属下是在半山腰遇见他的,他让属下告诉陛下,他先在那等着陛下!”

“已经走了啊!”夏流月若有所思的轻嗤出声:“动作还真快!”随即对旁边像个孩子似的一脸温柔的玩弄着她的发稍,片刻也未曾得闲的容邪道:“既然如此,我们也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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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树林。

初升的太阳,并没有彻底驱散清晨雾气,这里仍旧余烟缭缈,不知从那里吹来的风挟着一股湿冷之气,刮在人的身上自是有种说不出的料峭与森寒。

“料峭寒风吹酒醒!我虽未饮酒,但有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进了这里想不到还是未能清醒啊!”自祛了毒后便如连体婴似的走在哪里都要粘在身边的容邪,边走边嬉笑着朝夏流月道,流转的凤眼,嘴角的浅笑,一如平日那般的放荡不羁,不顾有人在场,容邪毫无遮掩的打量着流月,逡巡的眼光,热辣的让人不能忽视。

“这个男人从来都是个不分时间地点,不看场合,不管他人,想到什么便去做的主儿。”

想到这里的夏流月没好气的回头怒视了他一眼,随手扯下了欲揽在自己腰间的那条胳膊,快步走前了两步,随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些什么,脚步停了下来,斜睨身边的男人一眼,夏流月回过了头取下自己身上那件进林子前随月刚给披上的浓紫色的披风,一伸手给容邪披了上。

笑容僵了僵,容邪似乎错愕了一下,其实不止是容邪,看到这幕的人都不由感到诧异,谁曾想到,在这样的世道,一个女子,还是一个手掌江山位高权重的女子,竟会如此细心的体察一个男子的感受。

这一刻无论是随月还是琉璃,或者是情敌身份的庞顾若全都是百味沉杂,心思迥异了。

“我不会客气的,你是女子,自是应该怜香惜玉。”

最初的震动过后,容邪克制了下自己澎湃的心潮,似笑非笑的朝夏流月道,但也就是这皮皮的笑容却有着一抹难以言语的感动和历尽艰辛后终于觅到的幸福。这种幸福从他深刻的五官,邪佞的眉眼中很清楚的表现出来,那是种至死也不再撒手的决绝。

“你错了,我从不会做的傻事儿便是怜香惜玉!”夏流月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道:“在我眼里,从来就只有敌人和朋友之分,而没有男人和女人之别,只要是自己人即使是女人我也都会以心相待,决不背弃!而要是敌人……”说到这儿夏流月顿了一顿,原本温和的眼睛陡然变的冷酷起来,她道:“如果是敌人,即使他是个男子我也绝不会留情!”

说这话时,夏流月的眼角眉梢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轻轻的扫过庞顾若的方向,不意外看到这个面色苍白但神情终于坚定了的女人,淡笑了下,神情恢复自然,转身迈开步子率先朝前走去。

树林向北五十米处的那棵最大的树下,栓着四匹马,而夜十此刻坐那儿靠着树干静静的等着。

迷雾之中所有的一切如同笼罩着轻柔的纱,让人看不真切。

夜十凝神关注的方向,隐隐看到些影影绰绰的身影,细听似乎还有脚步传来。

心中一动,他一跃而起,激动的朝那薄雾深处一个透着微紫色的身影飞奔而去。

然而,他失望了,因为他迎接到的并不是心中所想的那人,而是一个男人,准确的来说还是一个与他争宠抢爱,惹他嫉妒同时也让他艳羡不已的男人。

而这个男人,身上正披着她的披风。

这种只有高贵身份的女子才能用的紫色,披在这样肮脏的男人身上,夜十觉得这真是一种极大的践踏与讽刺,情不自禁的抿了抿嘴,夜十心底闪过了一抹不屑。越过他的身影再次抬头寻找时却跌如了一双色浅却深邃的眼眸。

那是他心心念念的人,此刻正在在男人的身后静静的看着他,眼神明暗交错,莫测难懂。再次深深的凝望他一眼后,她越过了他们,走在了前面,只是在经过他身边时,轻道了句:“走吧!”

他大喜,急切的跟在她身后,刚才独自等待时涌起的那股被抛弃的不安,随着这句话也轻易的淡去。

夏流月轻轻轻轻牵了匹马一跃而上,五个人,四匹马,这还要算上那个被活捉服毒自杀的绝四骑来的那匹,这样一来势必要有两个人共骑的。

说到马,不得不提到随月的小心,早在达到虞原之前,夏流月这个沉默的暗卫便已经担心,大批的马队会引起官府探子的注意,为了不暴露身份,荥阳城外,随月便令他带来的那些人放弃了所骑的马匹,分批徒步穿行而来,而自己则带了七卫之中的两个骑马奔袭率先前来打探消息。

夜十站在了夏流月面前,宛如琉璃般熠熠发光的茶色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流月,夏流月见了心思动了动,几欲伸出手来,却还是克制不住前世身为杀手对于背叛者的疏离和抗拒,别开了眼夏流月朝众人挥手道:“大家都上马吧!”随即转头朝那个一路沉默如同谪仙一样几乎要融入雾中一同化去的白衣男子伸出手道:“琉璃,来……”

施施然的朝夏流月的方向走了过来,在夜十愤怒的视线中,在庞顾若复杂的目光里,琉璃立在了马下。

抬起了头,他对着夏流月微笑,依旧是那样的微笑却少了些以往见到的疲倦味道,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那是些什么东西呢?夏流月沉思,是生机,对,是对未来那种决不放弃的生机。

跪地施了一个大礼,他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起身,惊艳绝伦的面庞上带着一抹毅然的决绝,他道:“陛下,琉璃不走,记得那夜您曾对琉璃说过,自己的事情终要自己去办,别人,谁都帮不了,琉璃以前不明白,总想依靠他人,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自己这么多年反而劳而无为,如今琉璃想通了,您的话是对的,琉璃也很想亲自为自己,为自己的家人去办这件事情,不为别的只因为琉璃是庄家人,是庄家几百条性命唯一保下来的幸存着,所以琉璃不能走!”说完这些话,他再次抬头深深的看向流月,似乎是最后诀别的一眼,更似乎想要通过这一眼把面前这个让他知情懂爱,教他初识云雨的女子给深深印在心里。

这样的一个女子啊!知情怜爱且情深意重,她并不知道她最为出色的,最让男人心动的其实并不是她俊美绝伦的容貌,而是她的真,她的言出必行,她给予的那份别的女子不可能给予男人的尊重.真想就这样放弃了所有的一切厮守在她身边,真的好想,但是他却不能。因为这一生他注定不能仅为自己而活,注定要背负许多。

遇到了她,这一生生大概不会再有任何一个人能让他牵挂至此了吧!

“你真的决定了?”

“是的!”

“那好吧!”

出乎许多人意料的是夏流月居然答应了,从马上专注而认真的俯视着琉璃,夏流月道:“琉璃,朕尊重你的意愿放你留下,但也请你记住,朕会等着你,等着你做完所有的事情回来,到时不再有仇恨,不再有利用,你就是你,纯粹的琉璃。无论一年也好十年也罢,即使一辈子,朕都会等你,这是朕对你的承诺!”

绝美的微笑绽放在男人的嘴角,不是那种客气的敷衍,也不带那种缜密的算计,就只是一个微笑,纯真明亮的如同一个孩子。

夏流月在这一刻终于知道了何谓一笑倾城的风情……

“夜十,你也留下吧!”有些狼狈的回头,夏流月对着旁边早已经骑在马上蓄势待发的少年道:“人常说,君欲取之,必先予之,只要你能顺利的帮琉璃做完他要做的事情,他日朕的四妃之位必对你虚席以待!”

“陛下此言当真?”

原本黯淡下来的眸子再听到夏流月接下来的话时瞬间明亮了起来,一种深沉的渴望开始在夜十的眼睛里升腾,流转间隐隐有种飞蛾翅膀般透明的光泽倾泻出来。

“君无戏言!”夏流月冷冷一笑开口诺道.

“好,我留下!”

翻身下马,夜十从夏流月手中取过了原本覆在绝四脸上的那张面皮,一翻整弄打扮之后,居然肖像的可以以假乱真,骑上绝四的马,夜十跟着庞顾若的马车,辘辘的远去,重新返回到千辛万苦才逃离的虞原城。

身后,夏流月看着琉璃白色的身影消失在青色的布帘之后,看到夜十恋恋不舍的回眸凝望,看到小葵驾着的马车在白雾中渐渐远走直到消失了踪影,依旧站在那里放眼瞭望。

“既然不舍得为什么要让他走?”

“这是他的选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别说现在他还尚未嫁给朕,既便是有天他嫁了,那他也是个独立的个体,朕也不会勉强于他!”

“那就不怕他有危险?”

“庞顾若会保护他的!”

“那……,就不怕夜十会被拆穿?”

“你也看到了两人身量相当,除了绝四的亲姐姐,想不出还会有什么人看的出来,而爱上一个人是有弱点的,夜十在十三堂那么久,手段想必不会少!”

“那……”

“别问了!哪里有这么多的为什么?”此时夏流月收回视线,不耐的回过头,看了眼正骑在马上等着他们准备的随月,夏流月似笑非笑的转过身,边走边对对容邪道:“你这么不放心他们,干脆也和夜十一样跟着回去得了!”

“你……,我可这都是为你耶!不识好歹……”

利落的翻身而上,男人抱怨的话语随着踢踏的马蹄声渐渐远去,三骑箭一般的身影也朝着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转眼消失在晨雾里。风里,若有似无的唠叨与叮咛似乎依然在耳边徘徊,而背道而去的人从今天开始却踏上不同的人生轨迹,径直在只属于自己的酸甜苦辣里浮沉历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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