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1 / 1)
晴历七百七十七年,十一月初三,继攻占了幽州、常州、闽南郡两州一郡十二城之后,被誉为南凉战神的三公主凤渊,率领所统治的南凉军队,一鼓作气以势如破竹之势继续向北推进,相继攻克了清河、岚阳、关北等三州十八城。至此,东夏于其接壤的两郡全都落入了南凉之手,东夏南方门户大开,迫于无奈,东夏朝廷派出使臣前去议和,两方战事略休。
晴历七百七十七年,十一月初五,从谳都出发的北辰王燕洌,率六十万大军,任命手下的飞云七十二骑为先锋,以出其不意之姿兵临北地,同显郡王夏风炎的十五万军队交战于云荒,夏风炎大败,退往阆州。同日,经略微休整后,燕洌继续发兵,逼近阆州,困夏风炎于明城。兵困马乏的夏风炎死守不出,暗中连发十二道加急令向朝廷求救,未果,断粮多日的显郡王,无计可施之下,于十一月十三日率部众八万余人开城同北辰决一死战,壮烈身死以身殉国,年仅二十二岁。
世人常道,世事的无常的就如同霎那熄灭的火光,一切都快到让人无从逆料。但当两人独处时,当面无表情的随月冷静而简练的告知夏流月这不到一月的短短时日内发生的所有事情时,饶或是恢复了前世记忆冷静自若的她,也不由的白了脸。
十一月的金秋,在东夏来说此时应该还算不上冷寒,特别是在气候怡人的堇南,仍有大团大团迟迟不肯凋谢的花种争奇斗艳的怒放着。
夏流月努力的强迫自己的听完这些话,却再也止不住满心的震惊与悲痛,此时的她就如同数寒九天里掉入了噬人的冰窟之中,冷的连血液仿佛都要凝固.
"怎么会?怎么会,这怎么可能?"
踉跄着扶向身边仅有的一棵大树,她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彷徨的四处望去,触目皆是荒凉,昏暗未明的天色,让她找不到光亮,恍惚间更是给此刻的荒山凭添了几分地狱的萧条与肃杀。
背过身去,随月看不到的角度,流月使劲的揉了揉前胸,那里发闷的紧窒感,让她被迫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向让人感觉邪气的双眼,有什么东西急欲翻滚而出。
努力的扬了仰头,朦胧的视线中,流月仿佛看到风炎的身影再次的在面前闪现。
神采飞扬舞剑的她,被太傅责罚生气的她,和自己争暮云的她,于自己握手言和的她。一切一切清晰而又逼真。她似乎还能听到那夜太和殿的屋顶之上,坐大片发亮的琉璃瓦中沐浴着清朗的月辉的风炎嘹亮而豪迈的歌唱。
“手持三尺玄铁剑,心怀豪情万万千,潇洒驰骋沙场间,马革裹尸也无怨,……,英雄出少年,雄姿英发扫狼烟……”
那样尚带着一丝稚气却壮志豪情的声音,那样歌唱后几近放肆的大笑,曾不止一次的让夏流月连想到飞翔在北地辽阔草原上的雏鹰,只要给予历练,总有一日会自由的御风翱翔。
她曾以为自己对了,给了她一片自由发挥的天空,她曾以为这么些年来所有的事情自己虽不至于做到尽善尽美,但作为帝王来讲,她却比她人做的更加问心无愧。
洪水来了她赈灾,洪水过后她施药,她甚至为了不再让治下的臣民为了征战流离失所生灵涂炭而委屈自己,对多方的压力一再忍让和讨好,可是她却忘了,人心其实是个最邪恶最贪婪的东西,看看她都得到了什么,两国的借机入侵,亲姐妹对自己的欲处之而后快,她的软弱与妥协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害了太多太多无辜的人。
十五万人的鲜血啊!可以想象到那是何等的残忍和悲壮,即使是前世杀人从不手软的暝月,想起那如河一样流淌的鲜血,也会感到从灵魂发出的颤抖.
血洗过的土地,那片天空是否还会如以往的那般纯净那般湛蓝?十几万战死的亡灵飘荡在那片大地上,是否还能找的到各自归家的路途?而风炎呢?她是否也是那些魂无所依亡灵中的一个?
再次想到夏风炎,流月心中不免又是一阵绞痛,这么些年来,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个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风炎,那个护她爱她支持她辅佐她风炎,尽管有过争执却依然是她心中最塌实的存在,她不仅仅是她的姐妹,更是她身体与灵魂愿意生死与共的人。
其实很多人都不清楚,前世看似无情无心不受羁绊的暝月,最渴望的却是那种身心的束缚,绑着她,依靠她,给她温暖,这会让她有种被需要的存在感,不在孤独,不在是她一人,即使满手血腥也总会在那明亮的笑容里淡去,所以她选择了叶南,柔弱的只能攀附自己而活的叶南.不旦旦是爱情,里面夹杂着的或许是更多相互依偎的亲情.
她很自私,前世选择了根本无所选择的叶南,今生她则下意识的用亲情困住了风炎,尽管他们一个柔弱一个坚强,但不变的却是让自己深深依恋那份的温暖.依稀记得那日分别时风炎旦旦的话语,她说:“陛下,除非是世上不再有我风炎这个人,否则臣定当为陛下把北地守的如铁桶一般牢固,那些辰国的鞑子休想从那里踏入我东夏土地半寸!”
她是做到了,信守承诺的做到了身死以报国,而自己呢?以后又有谁能和自己并肩共守着这亿万臣民和东夏这片大好的江山?
风起了,衣袂飘然而飞,就像夏流月此时的心,茫然无所归依……
“主子,……”
随月在身后低低的唤了声,或许是看夏流月僵直的身躯久久不散的沉闷,所以即便语气仍向从前那般波澜不惊,但还是能让流月感到他隐隐流露出的一丝担心。
“主子,国不可一日无主,还请主子尽快回朝!”
“随月,你告诉朕,朕是不是很愚蠢很没用?自以为是的害了很多人而不自知?”
似乎没有听到随月的话,夏流月自顾的问着,话语间对自己的嘲弄与自责,满心的倦怠与失望,让不就不善言辞的随月更是无言。
皱了皱眉,尚暗的光线中,随月望着这个和记忆中的她十分相似的背影,那孤独寂寞到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一人的背影真的和那人好像好像,周身弥漫的哀伤气息,是如此的彷徨无助,透过了她,随月好象看到了许久许久之前抱着自己的那人,凝聚在眉宇间死灰般的孤苦与绝望。
哭了么?不敢确定却也不敢否认,即使面前的这位女子身为一国之尊,但多年前的那日当还不是随月的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那人的眼泪时,就便已知晓即使强者也会有眼泪,也会有心伤,就像世间所有有着七情六欲的人一样。只不过,能让强者流泪的,那份悲伤也必然比世上最为沉重的东西还要重上许多许多……。
动了动心思,就在夏流月的身后,男人从来都只是木然沉静的脸上突然迸裂出一条巨大的裂缝,许多莫名的情感顷刻间便涌了上来,记忆重叠,让他颤抖间手也不可遏止的欲上前伸去温暖去安抚。
“你去吧,让朕一个人好好的静静!”
根本不意外他一如既往的默然,破空而来的声音,如同解除魔咒的梵音,顿时让夏流月身后的男人僵住,困难的收回手,重回现实的随月,不由自嘲的苦笑了下,跪地恭敬的叩了叩道:“那……,随月告退!”
“唔……”
轻轻的挥了挥手,有始至终都没有转过身的夏流月,不愿意再让人瞧见她眼底的脆弱,所以也就根本没有注意到男人离去时那投向自己满是复杂的一眼,径直在满心的震惊和悲痛中,在对东夏前途的忧虑和思考中独自徘徊着……
旷野荒原,夏流月不知道自己究竟站了多久,直到东方的天边渐渐透出了鱼白的光亮,直到晨露袭上她的发稍眉角,青色的衣袍透露出些许湿润的凉意,她似乎才略有所觉.
山洞仍是那个山洞,不很大,却极其隐蔽.
那些跟随着随月而来的人,四散隐藏在周围,是故,山洞内连从外面归来的随月在内,总共不过六人.
洞内很静,明明灭灭的火光交织在此时心思各异的几人脸上,看不清表情,不可忽视的却是凝结在空气中那种诡异的沉默.
随月抱着剑,靠着石壁坐在一处角落里,那里光线射不到,黑色的锻带束起他黑色的发丝,垂在脸颊的旁边,墨色的衣袍似乎要将他整个人没入黑暗之中。没有色彩与光亮,男人就如同他怀中那把古朴的名剑唱月一样,存在的毫无声息。但是,见过的人都晓得,那出剑刹那的迫人气势竟是让人不敢逼视的璀璨和耀眼。
夏流月归来时,夜十也正在山洞的一角默默的擦拭着那把随身携带的匕首,他擦的很慢,很认真,流光异彩的寒刃翻转在他的手中,每一个转动的瞬间都会划出一道道幽蓝的光辉,森冷而致命。
仅仅一把匕首,夜十就擦了快半个时辰,抿紧的嘴角,透露些许性格中暗藏的孤僻与倔强。见流月进来,他动了动,茶色的眼睛瞬间迸发出异样的光彩,让他起先略显淡漠的表情顿时变的鲜活起来。
但夏流月没有看他,准确的来说是没看任何人,进了洞的她,似乎对这些个男人之间的波涛暗涌毫无所觉,径直朝着昏迷的容邪走了过去。
身后,夜十神色黯淡了下去,分别瞧了瞧两个角落里抱着剑闭目养神的随月和不知道再想什么神色迷离的琉璃,冷冷的哼了哼,便垂下了眼眸,继续手中的动作,光线在他脸上投下大片的阴影,唯独眼角的那颗泪痣在此时的温暖的火光下,显得格外凄清。
“怎么样?”
容邪的身旁坐着的正是庞三小姐庞顾若,但众人所不知道的是,和她的满腹经纶相比,这个被誉为堇南四君子之首的女子更为出色的其实是她那手独一无二的医技。
庞家这代子女中,庞非通毒,庞顾若善医,但和汲汲名利老辣狠厉的七弟相比,庞顾若却更愿意把这项天赐的才能当做一种兴趣去解读去钻研。庞家宅府占地广大,子息众多,十三岁之前,以庞顾若的嫡出身份,根本没有可能和她这个下人生的七弟有过交集。但自十三岁那年之后,当七岁离开大郾被发配到堇南的三公主夏清涟第一次来到她们庞府,无意间见到他这个弟弟并下决心栽培时,他们两人的交集便多了起来,和庞非拿她当对手相比,庞顾若同样也视庞非为挑战。所以,庞非的毒,庞顾若即使不能解得一千但也能认得八百。
听夏流月这样问她,庞顾若抬起了头,满脸复杂的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中似有矛盾,似有挣扎,或许还带着一些敬畏与不可思议,让夏流月看的很是真切。
低下了头,庞顾若眼疾手快的取走刚刚扎在容邪七大生死之脉上的银针,接过旁边小葵递来的手巾,她轻轻的擦了擦额头的汗迹方道:“是无察,此毒我从七弟那里见过,毒性望之不强,触之脉动较弦实,很容易让人以为是一般的毒而掉以轻心,所以名为无察。但此毒却是由十八种毒配制而成,十八种毒分先后而入,解毒的时候却也要按照入毒的顺序而解,不能错施分毫,因此此毒看似简单却是再难不过了,幸运的是我见过,否则陛……,呃……要强行去解的话,他的性命就堪忧了。”
这些话说完,庞顾若仍旧低着头看着昏睡的容邪,怔怔出神。夏流月见此,知道此刻她的心中此时定如翻江倒海般,胸臆难平,十几年书中教导的忠君报国的思想和现实中庞家的所作所为,巨大的落差,夏流月知道庞顾若一时间恐怕是难以消化的了。动了动眉头没有多说什么,夏流月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庞顾若刚刚所说的话上,想着想着心中不由涌起了几分后怕。
她的身边,无论是谁,无论任何人她都不能够再失去了……
“他……,什么时候能醒?”
火光下的容邪仍在沉沉的睡着,盯着他看了会儿,夏流月抬头看了看洞外的那片天空,扬声问道。
“快了,差不多一柱香就可以了。”
似乎觉察了夏流月的担心,庞顾若也顺着她的动作抬起了头,和重新低头的夏流月目光交汇的瞬间,庞顾若望着夏流月陡然深沉的眼眸,那第一次见到的清浅邪笑,那份明朗不羁全都化做了一种苍凉与狠厉凝聚在眉梢眼角,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让她变的决绝,但这样如同被逼到绝境的野兽般陡然生出霸气,却让庞顾若很清楚的意识到此时自己面对的这个少女,不是别人,恰恰是这个国家的帝王,是这片土地上至高无上的主宰。
咬了咬牙,迎着夏流月的视线,庞顾若没再说什么起身朝着她的方向凄然下跪,她道:“陛下,顾若知道庞家罪孽深重虽万死不足惜。救陛下,顾若身为人臣,理应视为本分,不敢居功。但是,顾若此举恐怕也已经成了毁庞家百年基业的最大罪人,顾若别的不求,如今厚颜恬耻只求陛下看在今日的情分上,恕庞家宗亲九族株连之罪,倘若有那么一天,顾若即便身死,九泉之下也有脸面去见庞家的列为祖宗了!”
庞顾若悲呛的话语,来回的飘荡在静的有些可怕的山洞中,闻言夜十抬头,随月抬头,即时是入了洞到现在不知道神游到何处的琉璃都不由惊讶的回神望向这边。
而夏流月呢?却只是面无表情站在那里,望着跪在面前的庞顾若她神色平静的就仿佛对方哀求哭诉的对象不是自己一样,俊美无铸的容颜,在火光的映照下明明暗暗地闪烁着,沉静的就像一尊历经千年的雕像,不再有琉璃见到的那种勾人的邪魅,不再有夜十眼中的那种坏坏的玩味,甚至连经年洋溢在嘴角,随月所熟悉的那丝惯有的浅笑也不见了,整张脸上只剩下一种刻入骨子里的冰冷与淡漠。
沉默了半晌她突然笑了起来,笑意凉薄,她说:“庞顾若,你和他们都一样,太习惯遇到什么问题有了什么要求便来求朕了,可是,朕也只是一个凡人,也会有高兴、生气、欣喜、失落的时候,也会有许许多多办不了和不能办的事情,而那时朕又该去求谁呢?这趟堇南的行走朕懂得了很多,也经历了很多,有得到也有失去,许多以前想不通想不透想不明白的事儿,现在细细琢磨却全都豁然开朗了,你一边口口声声说救朕不敢居功,另一边却还是让朕看在今日的情面赦你们庞家宗亲九族的株连之罪,可是庞顾若你扪心自问,如果一开始便知晓朕的身份,知晓你大姐庞翕然捉拿的是朕这个一国之君,你还会这么爽快的答应插手来管这件事情,你还敢还愿意就这么放朕出城么?”
夏流月的话,字字如刀,惊的庞顾若愕然抬头,在夏流月洞如烛火的视线里,庞顾若确实不得不承认她说的话是对的,如果当初她便知晓她的身份,揭发是肯定不会揭发,为了庞家,为了大姐,即使圣贤书中忠君体国的思想在她头脑里已经根深蒂固,她也定然不会就这么让她出城。
看了看她畏缩的眼神和一刹那的无言,夏流月一眼便明白了,嘴角嘲笑不僵,她接着道:“庞顾若,朕只告诉你,其实有一句话你说错了,如若你们庞家真的有天会完蛋的话,那你也绝对不是罪人,是你大姐庞翕然把你们庞家领到这条不归路上来的,世代尊荣、拥立之功不是人人都有那个命去享受,人这一辈子,贫贱不可怕,位卑言轻也不可怕,可怕的是站错了队,选错了人,那……,可是要抄家灭族掉脑袋的!"顿了顿,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子那陡然间刷白的脸色,夏流月冷冷的撇了下嘴角,缓了下口气又道:"不过,如若要朕赦免你们庞家,如若庞三小姐要保全你们宗亲九族不受株连的话,那你不该求朕,应该去求你自己,求人不如自救这句话,相信三小姐读了那么多的书不会不知道,道理儿就是这了,至于以后如何,端看以后三小姐你会怎么去做了!”
这些话说完的时候,天空中的第一缕阳光刚好穿破鱼白的云层射入了洞中,金灿灿的阳光格外的明亮格外耀眼,将原本犹如在雾中看花的一切景致都变的真实可爱起来。
夏流月扬起头,眯着眼看了看天空,伸出手来,让阳光穿过她凝白的手背,不经意间回头,待到那双久闭的眸子真的慢慢睁开在自己眼中朝她露出一个虚弱但生动的笑容时,夏流月方才无限感慨的朝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她身后的随月,低声道:“随月,准备一下,我们马上要整装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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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还有一章就完结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章写的很费劲,老是不满意,改了有七八遍就是找不到感觉,勉强才凑出着个模样来,拖了这么久实在对不住大家.
关于下卷:怎么写呢?不太会写简介啊!就选个片段写吧!
夏流月归朝之后,得知洛暮云被即将远嫁和亲方可获取被南凉夺去的两郡,这对于恢复记忆的她自是不肯答应,前去找太后萧涵玉,太后告诉她着是洛暮云自己同意的自己并没对他施加任何影响力,夏流月不信前去找洛暮云对质,却不料太后说的竟然是真的,洛暮云不肯自己母亲的声明受半点折辱,愿意放弃对夏流月的感情来换回洛家在东夏忠君爱国的良好名声.夏流月得知自己在暮云心中始终未有家族声誉,外人评断重要,也感心灰,黯然离去.
同时,捉拿内奸的行动也在暗中秘密的进行着.夏风炎十二道求粮的加急塘报送到朝廷后,因夏流月离宫的消息并未为很多人知晓,萧涵玉借夏流月命令,派转运使季敏尧前往北地就近调拨粮饷以应夏风炎断粮之急,就在季敏尧在地靠北地的苍陵郡调派了大量的粮食之后,却不料中途又得人传一圣旨,说夏越边境中越军队蠢蠢欲动,要求将粮食运往西地.百思不得其解的季敏尧无可奈何之下也只得遵命行事,前去西地,大批运粮的人马不料此去竟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后,夏风炎败,以身殉国,萧涵玉这才知晓事情的荒诞离奇,派人四处去寻季敏尧等人的踪迹,在漭川附近找到三千运粮官军的尸体,大批军粮不翼而飞,兵士中竟无一人生还.看到被呈到自己面前的圣旨,上面盖着的印记赫然竟是真的龙印,萧太后大骇,随即便陷入沉思,一个阴谋与反阴谋的行动正在酝酿中……
归宫半月后,夏流月大婚,正势如破竹的燕趔军队不知为何也偃旗息鼓,夏流月争得宝贵时间,婚后,得沈青岚财力支持的夏流月御驾亲征,同燕洌决战与平罗,混战中,一向爱慕燕洌的副统帅呼韩蓝染,见燕洌对夏流月处处留情,不由醋意萌发,趁机暗算夏流月。自夏流月为了容邪用大医经略强行恢复内力后,功力大不如前,此次更是措手不及,危难时刻却被随月相救,随月替流月挡了三箭命在旦夕,昏迷中声声呼喊的皆是前世的冥月,夏流月闻言,守在床前的她心中震惊可见一斑。
心思缜密,能力十足的秦羽因被夏流月所忌讳,始终不如另外两姐妹那样得到重用,自认怀才不遇的她,酝酿许久前去投靠了廉亲王夏清涟,夏流月得知大怒,思前想后,分析利害种种,在秦家一门老少揣揣不安时,为了安抚秦家,展示自己并未因此怀有猜忌之心,娶了秦家四公子秦归雪,归雪自幼对流月芳心暗许,此次心遂所愿,自是百般柔情,夏流月感知情动,温柔以对,这里自成一段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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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很复杂,先写一点吧,以后接着介绍,会是好结局的,大好结局。这点向大家保证,大家不用担心。
长歌现在要勾勒下部的大纲和中间的时间排序,上部完时可能要停几天更新,希望大家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