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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顾若(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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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瑰丽的晚霞给虞原的山水蒙上了层耀眼的光芒,亭台楼阁,花房水榭,所有的一切沐浴在这万道金光之中,放眼望去整个世界一片夺目的金黄.

流花坊?雁归楼

夏流月醒了,准确的说她是被一杯冷水给泼醒的。

睁开了有些困顿的眸子,触线所及处便是头顶青色的帐子和垂挂在帐子旁那黄色的流苏,随着窗口灌进来的风轻轻舞动。

“醒了?”

一个绝对算不上友好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声音很冷,不常听到,但也绝非一点都不熟悉,至少在夏流月还不算差的记忆里,还是和这个声音有过一次交集的。

回头,看到那个曾和自己在破庙中有过一面之缘被唤做九姑娘的女子,逆着光的她正抱着胸站在床前,身后光影灿烂,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但是却能很清楚的瞅到她左手拎着的那只空空的茶碗。

水,便是从那碗中泼出的。

夏流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然摸了摸尚还挂着水珠湿漉漉的脸庞,手中那算不上柔软的另类触感让夏流月着实松了口气。

昨夜,她和琉璃畅谈了大半夜,除了商讨如何出城的问题外,这个男人的易容术也再次让她感叹,他就像一个取之不尽的宝藏,每次见到总会有让自己惊奇的地方.

看了眼仍立在床头默声不断打量她的女子,夏流月像往常那样利落的坐起,但起身的瞬间仿佛宿醉般沉重的脑袋,让猝不及防的她惊讶之余也忍不住轻吟出声。只道是睡的太久了,夏流月用力的用手指按了按鬓角,抬头道:“什么时辰了?”

女子没有回答,一张口,便是质问的冷冷腔调,让她不用看也知道对方的脸上挂着的一定是种讽刺嫉妒的表情。

“你便是琉璃的表妹?”

“表妹?”夏流月不明所以,本着少说少错的想法,她挑挑眉头望了一眼,便坐到床边,套上靴子保持沉默。

女子吊眼冷哼一声,便只当她默认了,没有再理她,转身也走到不远处的桌子前,妨若泄愤般伸手把抓着的空茶碗给甩了上去。

茶碗悠悠的滚了几个圈后便在桌子上停住了,夏流月望了那茶碗又望了望那身着戎装的端的挺直的背影,心中着实有着几分费解。

想那日在破庙之时,这个九姑娘便根本不掩饰对自己的敌意,但这种敌意或许也只是对琉璃的惊艳让她多看两眼给惹出来的,但是现在……,夏流月望了望她,这种情形下她们根本可以算的上第一次见面吧,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就摆出这样一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面容来,夏流月心想:不是这人太缺乏教养,便是自己实在惹人讨厌。

耸了耸肩,夏流月站了起来,体身的黑色袍服,将她原本就比较高挑的身材映衬的更加修长,她没有想到,前世杀手的自己那种雌雄莫辨的气质在陡然闯入这个另类的国度,换了个身体后,不但没消失,反更显突兀。如果可能,夏流月也不愿意恢复记忆,她甚至想能投生到一个普通的人家更好,即使清贫,但如能远离刀光剑影,远离阴谋算计,随心所欲的过些爱恨歌哭,嬉笑怒骂的日子便此生已足。

可是命运不给她这个选择,当堇南之行命悬一线,当前世的记忆纷至沓来,夏流月便已经很清楚的意识到,她没退路,这场权利的争夺与较量的最终结果只能是你死我活。

起身,轻声的梳洗,夏流月漠视掉身后那个探究的视线,朝着身前不甚清明的铜镜凝眸望去。

镜中,是一张极其普通的脸,淡淡的眉毛,淡淡的眼,这种平淡是属于即使有过几面之缘但仍旧让人记不起来的那种。缓缓的勾起了嘴角,平凡的样貌瞬间便的明朗不羁,生动了许多。

“姑娘今日来,是不是今夜事之姑娘已安排妥当?”

敛去了贯有的那种笑容,换上一个和容貌相称的平淡表情,夏流月放下铜镜,转身也坐到桌前,即使是有求于人但那种态度却也决不谦卑。

“今晚?"女子颇有些诧异的回望了她一眼,挑高了一边的眉毛对她道:"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夏流月看她这副表情就隐隐的猜到事情可能不太顺利,便知道昨日计划好的事情可能要旁生枝节,不过却也不必惊慌,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

“琉璃回来没有跟你说么?"看夏流月似乎真的不知,女子有些奇怪,顿了顿接着道:"前夜,恩……,就是封城的那夜,庞太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批人,把我们兵司衙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守城军全给调换了,如今想要偷开城门放你出城已是不太可能,要出城除非有太守令牌,否则任何人都不可能出的去.”

这些话一说完,夏流月的表情就稍稍变了,原本懒懒斜靠在桌上的身子已慢慢端直,神情也逐渐的严肃起来。

在东夏,每个郡都设有兵司衙门,统管一郡兵务,郡守虽说是一郡的最高长官,但那指得只是政务,郡守衙门在有些事物上有要求兵司衙门配合的权利,但是绝对不能下令调度,更别提擅自更换兵司衙门的守军.庞翕然身为郡守插手军务,这在东夏的历史上,在夏流月的这么些年的所见所闻里尚还是第一次碰到.

心里已经有些明白,庞翕然如此大胆,置东夏的典章法纪如同无物定与夏清涟的授意纵容分不开,这堇南虽说只是她的封地,可她这位廉亲王享受的不仅仅是纳贡,很明显这里已经是她一家之言,与她独立的王国别无二致了.

“算了,办法可以再想,但留给自己的时间确实已经不多了!”夏流月想到身处荒山不知道现在怎么样的容邪,恢复记忆后那颗冷静的心还是稍稍变的烦闷。

站起身没有说话,夏流月来到窗前,窗外景色怡人,金秋的堇南,历朝历代无论是谁家天下,从来都是美景如画的。但此时的夏流月却无心欣赏,低头沉思了半天,方才想到什么似的惊愕的回头道:“对了,琉璃呢?”

“琉璃?”被问的九姑娘显然也把这事儿给忽略了,听到夏流月问她才似乎突然想起,慌忙起身道:“他,他不是早回来了么?今天早上他来找我,我便将事情对他说了,接着他就笑着起身告辞,说是要回来和你再商量,我便没有在意,送他出了门,怎么,他到现在还没回来么?”语毕,口气略显焦急。

夏流月在屋子里踱了两步,想起了昨夜琉璃说的那些自己未曾在意话,方才有所觉悟,视线所瞄处找到摆放在床头的那个据说可以安神的香炉,夏流月脑海里灵光一闪似有了悟,几步奔上前去把里面的香料倒出,放在鼻端闻了闻,丢掉后惊道声:“不好!”人便要奔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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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之一字,自古以来便最是让人费解难懂。上一刻,你可能还在为心上人在他人身下曲意承欢而怒气横生,下一刻,你却又可能为了爱人而和不得不和情敌坐在同一桌子上心平气和的喝茶了……

唤了自己的暗卫大闹了玉轩,庞顾若强行挟制着不甘不愿的琉璃回到了雁归楼。

一路上,坐在马车上的庞顾若看着身边媚意横生眼神迷离的琉璃,她不知道庞梦甯——她那畜生一般的二姐到底给他吃了什么,但拜她所赐,认识这么多年了,琉璃如此刻的这等风情她却还是真第一次见到。

五年的时间,一千八百二十五天,两万一千九百个时辰,相处的日子绝对称不上短,但是不论对自己还是对旁人,这男人却始终是冷淡自持,谦逊有礼。每当自己去流花坊或给他捧场或送他物什,即便是像偶尔解下围这样举手之劳的小小恩惠,都会被这男人给牢牢记在心里,千方百计的总要想着法儿的还给你。

庞顾若不是傻子,做为庞家的人,有几个是傻瓜笨蛋?那个豪门宅院养出来的人,各个精的恐怕连头发心都是空的,她,耳濡目染之下,心思自然也不会驽钝。明白这是琉璃在刻意与她划清界限,心伤之余她总是在过后一次次的告诉自己,她说:庞顾若,不要紧,从头再来,你需要再努力。她一直坚持着认为,只要自己这盆火不灭,即使这男人是块千年不化的坚冰,总有一天也能将他给暖化了。

可是,直到今天,直到刚刚,庞顾若彻底的没有了让自己再坚持下去的借口,如今的她终于承认,不是所有的的付出都会有回报,不是所有的努力都会求得结果,尤其是感情。这男人并不是像自己原来所以为的那样天生情冷,原来他也有热情,也会和自己一样甘心做个傻子,为了心里的那个人犹如飞蛾扑火般的的付出自己所有的一切。但那个人,那个幸运的让人忍不住嫉妒的女子,庞顾若明白永远都不会是自己。

马车晃晃悠悠的向前去,马蹄铁叩着地上的青石板发出的踢踏响声,清脆而平整,却依旧乱了庞顾若的心。侧头回望身边的人,微薄的汗,绯红的颊,还有那漾着春水的双眸,让本就美的不可思议的人变的更加的性感诱人。

状似很难受的不断拉扯着自己的衣袍,密闭的空间里,此时只有她和他,雪白的颈子从琉璃松散的领口露出,彻底的击溃了庞顾若一直以来努力自持的心。她自认自己是个君子,彬彬有礼,乐善好施。从不欺女霸男,从无恶行昭彰,可以说她是在虞原一手遮天的庞家唯一生出的意外,但问题是,在这种情形下不要说是君子即使是圣人恐怕也难以把持。说不动心那其实是骗人的,如此美景,如此氛围,庞顾若相信若非死人,否则普天之下不会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抵挡的住这种致命的诱惑,更何况,更何况她本身对就他情深似海,

“放纵一次吧!庞顾若。一旦他回去,你们之间此生便真的绝无可能了。”

算不上十分笔直的青石路,以往走来,庞顾若总嫌它长,但是今天,她却希望在这条路上她和他一直走到地老天荒……

魅人的风情让本就蠢动的欲望再难自持下去,庞顾若缓缓的靠近这张在心中膜拜了千百遍的容颜,当略带冰凉的唇袭上了身下这红如丹枫的唇瓣,心中略带绝望的念头加上长久所渴望的感官上的刺激让她浑身不可遏止的颤抖起来。

“呜……!”仿佛像了解了她的渴望,更仿佛像慰藉一直苦恋的自己,身下的人不但没躲开,反而伸开双臂绕过了她的颈子,扯过她加深了这个吻。

“轰……”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瞬间崩塌了,就连心中刚刚还潜存那丝犹豫的防线,也因身下男人的举动彻底扯断了。乱了,乱了……,两个人,两双急切的手相互撕拉着对方的衣服,琉璃向来倦怠的眼睛在望向身上人的时候,迷蒙中隐有暗光流过,就犹如世上最催情的春药,让庞顾若情动不已。

这一刻哪怕就此死去,怕也是无憾了……

“萧……,月……!萧……”

低喃破碎的声音,细不可闻。但这一刻却犹如晴空霹雳,清晰的传到了庞顾若耳里,给她造成的冲击不次于五雷轰顶万箭穿心,如果要问从天堂跌到地狱是种什么感觉,如果要问从春日暖阳瞬间进入到数寒九冬是种什么心情,这短短的一刻,庞顾若算是体会个通透。

欲望因为这陡然而无意识的话顷刻之间褪了个干净,但正是因为没有意识,庞顾若却更觉难堪,狼狈的从琉璃身上爬起来,矛盾、自责、心灰、羞愧、许许多多复杂的感官一瞬间全都涌上了庞顾若的心头,痛苦的揪紧了自己的头发,庞顾若觉得自己的心破了一个大洞,一个永远也填不满补不牢的洞。

“庞顾若,你这是干什么,他心中的人从来都不是你,不是你……,而你这么做与禽兽又有何异?何异?”

红着眼眶逡巡着身边这位依旧不死心,不停的伸出手拽着她的衣角却口口声声唤着别人名字的男子,那样的乞求那样媚态,却是世上最痛苦的折磨,让庞顾若的心更加烦乱。

“萧月,萧月!”这便是那女子的名字么?这便是让你甘愿舍弃清白委身庞梦甯的女子么?可是,你为她做了这么多,为她如此牺牲她可知道?可会感动?痴人,傻子,原来你我都是啊!

泪,打湿了容面,即使紧捂着眼,却还是有液体从指缝中不断渗出,一滴滴没入衣袍,不见踪影,只留下湿润的印记。从小到大,庞顾若很少哭,即使再怎么难过却没有流过泪,这点很像她的大姐,但是这次,庞顾若却是真的伤心了,从来有泪不轻弹,怕也只因未到伤心处啊!

“主子,到了!”

车缓缓停下,再远的路也总有走到尽头是时候,车外小葵的声音,让庞顾乱成一团的心强迫平静下来,茫然的坐了许久,庞顾若在小葵不解准备回身查看前,伸手那车前的帘子掀了条缝。

“是后门!”她黯然的心想,因天还没黑,所以这条道上的人不是很多,顺势看了左右,只一下,还未等小葵再说话,庞顾若便已放下了帘子.

回身顺手点了男人的穴道,让他彻底安静下来,这对于精通医术的她来说根本不算难事。用袖口胡乱的把自己的脸彻底擦干,庞顾若抱起了琉璃,一件件,温柔而仔细的给身边的人整理好衣服,然后怀着绝望的心情,把昏睡的琉璃从上到下给深深的打量一遍,看到再无什么不妥后,方才收回万分眷恋的眼神,咬了咬牙再次撩起布帘,对车外的小葵点了点头。

小葵领命颌首,矫健的身姿像鸟一般翻墙而过,须臾,门便被打开了。避开小葵伸出来的欲接应的手,庞顾若单薄的身姿固执而吃力的抱着琉璃走下了车,穿过后门,快步的走向来过千百次的雁归楼。

一步,两步,近了更近了,就在庞顾若的手即将触门的瞬间,不料却从楼内却急奔出两人来,大惊之下两方人马险些撞个满怀。

“庞……庞三小姐!”

出声的是个女人,当略带惊讶的女声从对面一人口中清晰的唤出,也在猝不及防下让刚刚稳住身行的庞顾若诧异的抬头,相交的视线中,她的眼睛却只寻到了唤她的女子身旁站着的那个人,那个容貌平凡之极,眼神中似有凌厉划过的少女。不自觉地浑身颤了颤,那视线如此锐利,虽只是一瞬而过,但却让庞顾若不由想起了她的大姐,同样强势,同样冷酷的一个人。

“她是谁?她就是你心心念念的萧月么?”低头看了看昏睡在自己怀中的男子,庞顾若的心,那颗来之前就已想的透彻,不舍却无奈的心,在彻骨的疼痛中也开始泛起了淡淡的隐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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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说句:光缆修好了,网络能上了,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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