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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避难(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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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的路崎岖陡峭,骑着马根本不可能通行,夏流月和夜十来到山脚下,面对这个刀削般险峻的山,只能无奈的用匕首将自己骑来的马匹给悄悄勒杀,尸体拖入不远处的小树林里藏好,这才徒步穿行而去。

背负着容邪,夏流月走的很慢,重伤未愈的她这么一段不算短的距离走来,胸口已经开始隐隐做痛。在第三次拒绝掉夜十的帮助后,夏流月抬头望了望前方隐蔽在黑幕中那依旧苍茫的山,咬着牙紧了紧身后束缚住容邪的手,埋头一步步向前挪去。

固执和不轻易妥协的个性或许在很早以前便是做为东夏皇族的夏家人惯有的通病。在他们看来,只要是自己认准的事情,不论是对是错,是成功还是失败,他们都会一条路走到黑的,这点不仅夏流月是这样,夏风炎是这样,身为夏流月最大的敌人和潜在威胁的夏清涟就更是这样了。

因为是逃命,所以不可能点灯,所幸今天晚上的月色还明亮,但即使是这样,夏流月这路走的依旧是跌跌撞撞、险象环生。

堪堪的稳住了刚刚一脚踏空的步子,夏流月回头看了看身旁那只要掉下去,绝对可以让人粉身碎骨的峭壁,偷偷的在心中捏了把汗。其实在刚刚决定进山后,夏流月就已经在今夜把自己的命交给老天了,山脚下杀了用来代步的马,就更是断了自己唯一逃生的退路。但是她不后悔,为了容邪而放弃脱离虎口的大好时机,这不仅仅是她夏流月身为女儿该做的,身为帝王也更该具有这样的品性与魄力。

“陛下,您看!”

半山腰处,夜十的话从后方幽幽传来,轻柔似烟。夏流月顿住了脚步,回头,顺着夜十所指的方向放眼望去。

数千只的火把,宛如一条舞动的火龙朝着这边疾驰而来,聚集在山脚下的小树林里,仿佛要将整个黑夜给彻底点亮。

夏流月没做声,背着容邪和夜十并肩而立,默默的看着山下的人群,良久,才冷然问道:“怕么?”

“不怕!但却觉得不值!”

轻冽的嗓音被吹来的山风给瞬间消散,湮没在浓浓夜色里。

夏流月闻言,回眸,借着月光静静打量着这个镇定到稍显冷酷的少年,半晌才突然冷笑着嗤声道:“夜十,他们都错了,十三堂中最残忍可怕不是别人恰恰是你,容邪,他比你不及!”

“比我不及么?”

夜十没有反驳轻声反问道,细细的品着夏流月的话,夜十涩涩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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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的人,不知为什么并没有上山搜查,在林子里聚集了一会儿后,便向北追去,明亮的火把一字排开,向北游曳。夏流月见状悄悄的松了口气,回头对着伏在她颈边已经陷入昏迷的容邪轻声道:“容邪,看到了没?我们今夜安全了!”

继续赶了段不算短的路途,夏流月终于找到了一个最为满意的藏身之所,看着这个类似地窖般向下凹陷的山洞,荒芜的杂草长满了洞口,如果不走进来,从远处观望根本不会发现它的所在。

带着容邪轻轻的跃了进去,不算很高的距离,对已经没了武功的夏流月来说却也不容易,摸黑点亮了夜十带的火折子,明亮的光线里,夏流月这才能很清楚的看到容邪的伤势。

简单的说,容邪伤的很重,至少比夏流月当初所料想到的最坏的情况还要糟糕上许多。

尴尬地褪掉容邪身上的衣服,即使两人早有过无数次的肌肤之亲,这样的动作夏流月做起来仍旧稍显笨拙羞涩。

“陛下,我来吧!”

自山腰处夏流月说完那句话后便一直默不做声,坐在旁边不知道再想什么的夜十,此时看到撕掉衣摆欲给容邪包扎伤口的夏流月突然出声,轻轻的说道。

夏流月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还是继续了手中的动作,淡淡的婉拒道:“不用了!”

“为什么,我就那么不可信么?”

或许是彻底的被夏流月冷漠的态度给刺伤了,夜十箭步奔了过来,捉住夏流月为容邪忙个不停的手,异常激动的问。

夏流月撇了嘴无声的笑了,嘲讽的开口讽刺道:“你说呢?夜十,你真要朕在此处把话讲个清楚明白么?”

夏流月的话滴水成冰,字字如刀,直直地朝着夜十袭来。

“我……”

夜十放手,想到自己所做的便一阵天旋地转,踉跄了两步跌坐在地上.苍白着脸,一向冷静到让夏流月觉得冷酷的眼睛里布满了绝望和哀伤。

夏流月撇头,也不忍在看到这样的他,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经历过背叛的人,心理上总会存在些或多或少的阴影,看到他,夏流月便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身上的一道道伤疤,一条条鞭痕,还有面前这生死未卜的容邪,这一切都让她很难放松警惕去对眼前这样的夜十,即使后者今夜救了自己。

“夜十,不谈你对朕的背叛,你今日救了朕,他日如果脱险,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朕办的到尽可以提出!”

不去想他眼中的哀伤,不去想他此时的绝望,甚至不去想他今夜的反复无常,夏流月为了模糊掉脑海中这样一个似乎明白但却被她拒绝深想的念头,努力的与身后的少年划清界限。

“……,不用了,夜十送陛下离开虞原后便会自行离去!”

身后的人沉默不语,半晌才冷静的开口说道,夏流月闻言下意识的抬头凝望,却看到一个比当初更淡然更冷凝的人,就仿佛刚刚的激动只是那么一刹那,快的让人觉得是错觉。

“朕……!”

对着这个面向着火堆楞楞出神的少年,白色的衣服上还留有自己情急之下的鞭打而渗出的血迹,夏流月想开口说些什么,但终究没出口,化做了一丝叹息被她藏在心底。

夜半,容邪再次发起了烧,除却全身大大小小二十多处深可见骨的伤口不讲,最难办的还是他所中的毒。

抚着容邪的发,夏流月看着他一身上下的伤口楞楞的出神,这个狂傲到近乎放肆的男人今夜为了救她,看来是把一辈子未受的伤全都给受了!”

再次举起他的手为他把脉,别人或许不知道,早在夏流月八岁之前,宫中大大小小的医术已经被她翻了个七七八八,容邪的毒并不难解,只要有药材,她就自信能解的开。看来那唤容邪为表哥的那人下手时还是留了少许情面可以让他有机会反悔的,但是,夏流月的目光再次扫过那张处在昏迷中青紫的容颜,叹道:“这男人却也是个撞了南墙不回头的主!”或许也正是这样的性格才会让从来不认为自己心慈的夏流月即使身处险境却也为之割舍不下吧!

对比着容邪中了毒的青紫的手,夏流月翻看了下自己的手掌,晶莹如玉,白皙的甚至连皮肤下青色的血管脉络也看的清晰。

“血!对了血!”夏流月仿佛想到了什么,心中一阵窃喜。放下容邪躺在自己腿上的头颅,夏流月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方才向一边的夜十走去。

轻巧的翻看着夜十随身携带的包袱,从里面拿出刚才斩杀马匹时刚用过的匕首,铁制的刀鞘,简单朴素,没有繁杂的工艺与精致的花纹,但是不可否认,这却是把上好的匕首,轻轻的打开,火光下,银色的刀刃划出了蓝色的幽光,快如电,同时也闪过了夏流月紫色的眼。

心中莫名一动,此时此地此景竟然让夏流月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自己也曾经对着一把上好的利刃发出过这样的赞叹,然后呢?夏流月努力的想,却始终像被什么紧紧束缚般完全不得要领,甩了甩有些疼痛的头,夏流月转头看向旁边正在闭眼假寐的少年。

夜十已经睁开了眼,其实早在夏流月起身时他便已经觉察,只是靠着石壁怔怔的看着她的动作却没有说话,夏流月耸了耸肩,瞧了他一眼,便走回原来的位置,坐下,抱着容邪的头重新放回腿上,然后举起匕首对准自己的手腕轻轻划去。

“您,您疯了……!”看到夏流月发疯似的举动,夜十不再能保持住刚才那样沉默,急急忙忙跳了起来就直奔流月而来,想要阻止她这自残的动作,却不料还是慢了一步。

血,一滴滴从洁白的皓腕上滚落,白与红的色彩单调却宣明,组合在一起勾勒了一幅魔魅妖美的画面。

抓住夏流月的手,夜十着急的找遍全身急于想找到个什么东西来给面前的人包扎伤口,却被流月用力一挣给挣脱了。

“朕没疯,朕从小吃遍名贵药材,一般的毒均可解。”

“那,那也不能……”夜十急道,正想说些什么的他却被夏流月接下来的话给彻底打如冰窖。

“朕只知道,这个时候对朕来讲,没有什么东西比让容邪活命更重要的了!”

夏流月抬头深深地看了夜十一眼,话说的淡然却坚定,举起手来小心的凑到容邪嘴边,一滴滴的喂着他服了下去。

只是那么一眼,却让夜十明白了她不容置辩的坚持,颓然的跌坐在地上。

“没有什么东西比让容邪活命更重要的了,没有什么东西……!”看着眼前这相依相偎情深义重的二人,想到夏流月刚刚的话,夜十只觉得自己的心彻底的陷入无望之中。曾记得那时她也为自己扭伤的脚小心推拿,温柔爱怜,笑颜如花,可是,现在呢?夜十看着那头也不抬完全无视自己的少女,心中一片冷寒,那样的时光恐怕是至死再也不会重来了吧!

静静的望着两人,望着容邪,夜十的目光渐渐变得幽森而冷凝……

时间缓慢的走过,不知道过了多久,容邪的面上的青紫已经退去,夏流月扶上容邪的手腕,细细的诊视了番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收回自己的手,默默包扎。

“毒气已经暂时退却了,最起码今夜容邪是安全了!”怀着欣慰念头的夏流月,俊美的面庞此刻也是苍白一片,今夜发生了太多的事,让她太累太累,靠在石壁上,夏流月的脑海也不由自主的开始混沌起来,神识也渐渐的离她而去,清醒前的最后一眼,夏流月只看到自己的血顺着容邪唇角蔓延至颈子上的那片诡异地妖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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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长歌更的慢,而是长歌的工作确实很忙很忙!一有时间长歌就爬来更新了,希望大家谅解.个人总是觉得夜十虐的不够,不知大家是怎么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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