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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起唇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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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日,南凉、中越和西齐的使臣也到了。

为了怕人说东夏的君王厚此薄彼,更因为凉越两国皆是太子临至,太子,未来的君王也。其中的利害夏流月是明白的,所即使再怎么百务缠身,她也像接待北辰的使者那样出了皇宫到大郾城外亲迎。

或许是一开始便有些先入为主,所以对这两个来意不明的储君,流月也自是万分留意。

先下马的是南凉这位,流月小心而不着痕迹的细细的端详着,她大约三十多岁的年纪,身材中等,样貌普通,眼睛不大眼神也不算特别明亮,一眼望去只有平实之感。如若不是夏流月见多了皇族中人那特有的气质,更如若不是夏流月早已经从兵部的皇籍秘档中早已经见过她的画像,放在人群中你很难想象这就是一个国家未来手掌乾坤之人。因为她真的很平凡,在夏流月眼中,除了她皮肤较为白皙一些外,其余没有一点能让自己在脑海中留下深刻印象。

“这样没有一丝出众之人,怎么能在南凉四位如狼似虎的公主中脱颖而出,坐上了今天这个位子?凤来那个向来奸诈的老家伙莫不是晕了头?否则怎么会选了个看上去如此一般的继承人?”在心中暗暗的忖度着,夏流月一次又一次的想从面前这人身上找出答案,但她最终失望了,她依旧没有看出此人的特殊之处。

又看了两眼,夏流月便放弃了,因为在她的想法里,能让她瞧了许久也没看出端倪之人,不是城府深达到能令锐气收放自如的境地便是她真的就是一常人。而至于是前者还是后者,夏流月目前只与她初次见面,也自是不好拿捏。

含笑朝南凉的储君凤歧点头示意,在她惊艳震动的目光中,视线转到后来的两人身上,左边这位不必多说,一身藏青色的朝服,那花样一看便知道来自西齐,且说右边这位,明黄的服饰,头带翠霞冠,脚蹬踏云靴,如果不是甫一见面便流露出的那种不怀好意、想要将她生吞活剥的眼神,夏流月认为单这样站着,这个中越的太子倒也显得人模人样。

强自压下涌动在心头的那分羞辱,揣紧了暗藏在衣袖中的手,夏流月不动声色,待到来人上前行礼后,才进退有度的应道:“几位远道而来,实在辛苦,驿馆备好,几位可先行去休息!”说完,唤来驿守,便要领几人前去。

“不忙……!”

这时,一个稍嫌尖锐的声音传了来,就在流月回头吩咐的一瞬间,那明黄的衣袖伸前抓住了她的袖摆,也同样拦住了她的动作。回头,侧目,方知说话的正是中越的那位太子。

“不忙……!本君初来乍道,对东夏的一切是好奇的紧,陛下何不尽尽地主之宜随本君一起去驿馆秉烛夜谈一番,顺便也多介绍些东夏的风土人情,以后回去也好让本君当做谈资说于姐妹们知道!”

还算端正的脸上挂着抹邪笑,上下打量夏流月,那眼神格外露骨,即使是傻子也感觉出此中的暧昧。

“越太子……!”

“你大胆……!”

两个声音同时开口,或许是觉得太子越愆身在人家的地盘上做的太过于出格,一同身为使臣的凤歧皱了皱眉头忍不住出声提醒。

不仅是她,这厢陪同夏流月一起来的秦戈也同样忍不住了,她是帝师秦正的三女,痴长夏流月两岁,不像她的长姐秦羽那样沉的住气,也不像她二姐秦玄那样一身骄傲从不屑于人动口,本就是火暴脾气的她,一见和自己一起长大帝王受辱,暗捺不住当场便要发作。

“秦戈退下!”

“可是陛下,她……!”

“我说退下!”厉声怒呵成功的制止了秦戈的莽撞,不去看秦戈那张觉得委屈愤恨的脸,夏流月似乎对这一切并不在意,笑的依旧云淡风清,自在之极。

轻轻的甩了甩袖,这看似轻巧的一甩其实蕴涵了几分内力。流月挣开了这只紧拽着她的手,婉拒道:“太子殿下的提议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今天朕有要事在身,恐怕不能奉陪了,这样吧!反正来日方长,到时朕陪太子把酒言欢如何?”

“这样啊!”越太子收回手摸了摸下巴,看了看怒瞪着她面色不善的秦戈,想了想,大笑道:“也好!不过陛下要记得您可欠我一顿酒啊!”

“这是自然!”

含笑着点头允诺,夏流月面容一派从容,与面前三人继续寒暄一会儿后,回头招了驿守,方才打发几人离去。

望着她们一行人的背影,直到看不到了,夏流月这才伸开了自己蜷在袖中的手。

阳光下,洁白的手掌间四个掐印已由原来的鲜红变的乌紫,不断的往外渗着血,可以看到刚才握着的人有多么用力,把它举到眼前,夏流月眼色阴蛰。

“陛下,你……!”

秦戈看到了,惊呼一声,夏流月回头警告的一瞥,剩下的声音被这凌厉的一眼给惊回了肚子里,谨慎的左右看了看那些离她们比较远的大臣,秦戈默不作声的从怀中取出了一直随身带着的伤药,认真仔细的给夏流月敷上,心中有些难过。她的帝王,她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更是她发誓一生效忠的主子在她的面前受了委屈,她秦戈枉有一身本事却无能为力,想到这,她便不能遏止心中的自责。

“阿戈!”

察觉了她的心事,夏流月轻唤着秦戈一贯只有两人独处时才叫的小名,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漠然遥望着远方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一时的意气是不能改变什么的,今天我可以对她们的挑衅羞辱拔刀相向,可是明天呢?或许付出的便是夏越边关上百万军民的性命,我是帝王不能如此任性,更不能像寻常的江湖人那样随心所欲快意恩仇,你明白么?”

夏流月的这席话是安慰秦戈同样也是告戒自己,她还记得昨天面对辰王燕洌时的不冷静,有时候冲动是会致命的,尤其是帝王,行为举止更是要以大局为重,不能有半分的错踏。

“秦戈惭愧!”

低头红了眼眶,她只晓得身为帝王是无限的尊荣却没想到同样要承受这么多的屈辱,望着身旁的帝王那张稚气的脸上日渐磨砺出的成熟,秦戈心中酸疼。

“走吧……!”

无言的给了她一个笑容,夏流月在随身的女官那清亮高昂的长喝声中一步步走向自己的三十二抬的豪华软轿。

“中越是吗?太子愆是么?今天你们所加诸在我夏流月身上的羞辱,我一定牢牢的记着,他日必当百倍千倍的‘报答”!”

转头的瞬间绝美的脸上没有了刚刚的笑容,剩下的只有令人胆寒的阴霾,怒到极点的颤抖从内心的最深处不断涌出来,直到坐上了轿子这种感觉仍在,在无人注视的密闭空间内,夏流月终于放肆了这种心情,闭上眼睛咬碎了牙根,任凭自己在如潮水般汹涌的恨意中沉浮。

而这时的太子越愆更未曾料到,一次贪色好美口无遮拦的调戏,却为日后自己的国破家亡埋下了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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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星沉,初升的霞光,射出万丈的光芒将一切原属于的黑暗燃亮。

翌日清晨,早朝过后,回到自己的太和殿,流月叫来了在殿中轮值的寒冰,让他去为自己找套轻便骑马装,同时扯住了四大近侍中手最巧的茉舞,让她把自己一向加着龙冠披散的秀发编成比较简单的辫子。

“陛下!您这是?”

被帝王有些兴奋的举动弄的手足无措的茉舞,满脸狐疑,不解的问着。

“你别管了,只管照做便是!”

眯了眯眼睛,夏流月神秘的笑了笑不愿意透露太多,坐在镜子前的她,想到等会儿和四国使节将要去的地方,便得意的想笑。

五天前,流月合苏子期二人之力好说歹说,也没有从沈青岚那里多榨出半两银子,心情颇为郁闷的她出了尚书房,便想去云楼走走,却在将要到达路上遇到了一个探头探脑的小侍。本来流月也没在意,谁知道那小侍看到她来不但不上前行礼反而慌张的奔走了,这下流月反倒是注意了,想了半天认出了那少年原来是父后宫中的,为了不在让自己的耳朵遭受荼毒,也为了不在给暮云带来麻烦,流月想着反正以后的日子也长久,便叹了口气,当下拐了个弯遂父后的心意去了叶景那里。

不过也幸亏流月去了,否则哪里会有这样好的主意?

夏流月直到现在想起当时的情景依旧眉眼带笑,她这个平日看似做事愚笨的贵人,很多时候却也不得不佩服他冰雪聪明的一面,只一开口便解决了自己的难题,顺便还给自己省下了一大笔装点门面的银子。

历朝历代以来,但凡新皇登基迎接别国使臣,都要在皇城东南西北方向给摆上百里筵席,大肆庆祝十天方可,这样做在显示与民同乐的同时,也代表了一种姿态,一种国富民强的姿态,没有一个国家的皇族愿意被人小看,但也就是为了皇室的这点脸面,却每每要为此扔上十数万两的银子。不仅是东夏这样,南凉、北辰等这片大陆上其余的国家也都是这样,长久以来也渐渐的形成了一种风气,直到今日这风气也已经延续了几百年。

想到自己和苏子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沈青岚那里套得五万两银子,流月便有些泄气,如此巨大的差额她要上哪里补啊!梅江一案,抄家是抄出不少银子,但是那全是就急用的,且不说都已由苏子期全数交给了秦羽,带到了受灾最严重的三州九府四十五县,赈济灾民,修葺房屋,用做恢复生产灾后重建之用,就算是真的还在握自己手上,恐怕这么多救命的银子就这样砸出去,也够她夏流月一阵肉疼。

很多时候夏流月对沈青岚的抠门也感到不解,要说这么多钱在手里握着,为什么偏偏自己这个皇帝讨要起来却万分困难?这江山毕竟还是姓夏的,她沈青岚充其量也不过是夏家一个掌管财政的管家而已,却每每给她这个主子脸色看!派了人暗中去查帐,一笔笔清清楚楚,详略得当,倒也没有中饱私囊的迹象,后来流月明白了,沈家不像楚家手有兵权,她唯一能让皇帝倚重、能让楚思衍忌惮她几分的也只有执掌着国家府库这点了,毕竟军队也都是靠银子养起来的,没这东西即使手眼通天也根本成不了事!

钱!便是沈青岚手中最大的筹码,有了这筹码皇帝丞相任谁都得有求于她,所以……,对于花消沈青岚每一笔都是万分小心揣摩再三。

就在夏流月为这事儿愁的连午膳都没吃,只叹当皇帝享福没有受罪多的时候,叶景这个神经粗线条更粗的美人这次倒是敏锐的察觉到她糟糕的心情了。

问明原由,瞪大了美目,如玉般暗光浮动的面上尽是困惑:“陛下,既然需要那么多银子,而我们又拿不出,那干吗还非得采用那种办法,换种方式不行么?”

夏流月记得当时叶景是这样问她的。

“景有什么好主意?”承认当时听了这话心里燃起了些许希望,流月相信当时自己的表情一定是十分虔诚礼贤下士的。

“陛下既不想丢掉皇家的面子,也不想花银子,更要达到威慑四国的效果,那只有一种方法了?”

“哪种方法?”问完后,流月轻咳了两声方才觉得叶景的话有些不太好听,这景贵人说他聪慧吧?却有时为人处事显得太过于直白,好象永远不懂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懂得察言观色,所幸她是个开明的帝王,对于他这点的毛病倒也有所包容,顶多睁只眼闭只眼不予计较便是了,夏流月只能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我说景贵人啊!不是朕不想花银子,而是东夏正值多事之秋,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所以……!”

“这有什么差别么?”看着叶景露出的那种明明白白的纳闷眼神,夏流月话顿在那儿说不下去了,心中顿生无力之感,算了,这人是个小白,我和一个小白较个什么劲儿?想了想,便笑道:“景接着说吧!”

“哦!”看了流月两眼,觉得没什么不妥,叶景方接着往下说:“陛下可以带他们去兵营!”

“兵营?”

“是啊!其实最能震慑别人的不是你多有钱,而是强大的兵力,训练有素的队伍,富庶只会引人羡慕,引人嫉妒,会让很多人都想来分杯羹,我们东夏,位靠东海,盛产东珠,众人都知东珠乃价值连城之物,一直为各国皇家所御用,史记曾记载一百二十年前,南凉就曾因东珠的开采权与我们东夏发生过一场战争,因为当时东夏兵力微弱所以东海大片的产区被南凉控制了三十多年,直到宣明帝时才重新夺回,所以只有强兵,一个国家才能在乱世中求存,没有军队的保护而只是单纯表现自己有多么富庶,那岂不是明着要遭人鱼肉么?这世上怎么会有人这样傻?”

尴尬的笑了两声,夏流月认为叶景的这句话说的太好了,这么多年历代帝王都延袭这种传统,怎么就没有一个人想的到这层呢,流月有种茅塞顿开之感,她想了想得出一个结论,那便是历代的君王全都是榆木脑袋统统不开窍,傻瓜式的向外扔钱还自鸣得意,连一个男人的见识都不如。

回想到这儿,夏流月又是一阵高兴,展唇而笑,玉般的牙齿露在外面,白白的,配上那张脸,另人神迷。

“陛下!好了!”

茉舞编好了编子,望着镜子当中的人又一阵的失神,明眸皓齿,俊美非凡还不足以形容她,此时的夏流月,平日散下的发被利落的束起编成一股,显得格外利落潇洒,几缕短发因为不够长,从两鬓自然的垂了下来,凭添了几分写意,这时的她无论在哪个人眼中都堪称绝色。

对着镜子左右自顾的看了一番,夏流月自己也觉得满意,一节节的发辨上除了点缀在其间的东珠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彩外,其余便没有了多余的饰物。

漫不经心的开口,流月赞叹道:“呃……,不错!茉舞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陛下谬赞了!”不好意思的从沉醉中惊醒,茉舞瞬间红了脸,虽然知道面前的人不是自己能够奢想的,但是只要能像这样伺候她,平日里照顾她的饮食起居,能为她穿衣梳发,这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扶着镜前的夏流月慢慢起身,寒冰已经把衣物取了来,正在一旁侯着,伸出双手,任两人小心的为自己穿戴好,夏流月又看了两眼镜中的紫色身影,道了几声不错,方大笑着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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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月从来都不是一个大度之人,她其实是睚眦必报的!这点大家以后就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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