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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紫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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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流月却实很难相信这世上真的会有如斯疯狂的痴心绝恋。

宣云殿,刚刚挂上的白色帐幔随风翻飞,给这个三月里沐雨的清晨带来了些须凄冷,从东宫的太和殿到这里并不算是段很长的距离,细雨绵绵中,流月一路沐雨走来,到此时才方觉身上有些湿润的凉意。

前方的不远处的九龙塌上,流月静默着放眼望去,记忆深处那总是一身红衣美的张狂而凄厉的男人,此刻正安静的躺着,神态静谧而安详,那从来都只带着讥诮的嘴角,此刻被所绽放的那丝微笑所柔和,能够让每个立于大殿之中的人感受到他走时心中散发的那种由衷的幸福。

如果不是那把插如胸口的紫金钗,如果不是白袍上那如雪地里的红梅一样点缀在身前片片的鲜红,流月真的会以为这个风华绝代却又清明如水的男人只是睡着了,就像每个有着好梦的孩子一样,沉浸在梦中少女那明媚如同春光的微笑里久久不愿意醒来。

“即使是死亡,恐怕也不能折损面前这个男人的半点风骨……”流月如是的想着。

这么多年里只有几次的匆匆见面让流月从来都没有仔细的瞧过躺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直到今天她才真正的明了,几十年前,那个曾名动大郾的公子,那个曾经的无双,绝对不是浪得虚名……

“皇姐姐,母皇怎么了?睡着了么?”

四岁的流星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指着塌上相依的人楞楞的朝流月问道,孩子般奶声奶气的嗓音,此刻听在人的耳里更觉心酸。

“恩,睡着了,流星乖,不要打扰母皇!”

低下头,抱起紧拽着自己袍子一角的小人儿,流月轻声哄着,自从风炎走后,她对风炎的那份感情都寄托在了这个比她小了近九岁的胞弟身上,不知道的人都认为那她对弟弟的宠爱,帝王之家难得一见的真情让每个见到这幕的人都不由会心微笑。但是只有她心里最清楚,她只是想用这份手足之间的快乐来弥补自己内心深处那份连爱情都无法填补的寂寞。

流月承认,大多数时候人总是过于贪心……

“皇姐姐,母皇怎么不和父后睡在一起啊!”

童言无忌的话,不仅在流月的耳边更在整个大殿上炸裂开来,其威力不下于狂风过境,平地雷起,慌忙的用手捂住依偎在自己怀中的流星,却已经是来不及,流月无奈而又惶恐的扫视了下此刻殿中的每个人,无论是右相的悲愤恼怒,还是左相的隐忍不语,或是中相的忧心忡忡,众人各异的神色都只是在流月的面前一扫而过,最后流月的目光定格在自己父后的身上。

白了脸的凤后沉默的站在一边,这个凤仪东夏,众人眼中温柔却也强势的男人再听到流星的话后,那双轻挑的凤眼迅速的闪过了一抹极其复杂的情绪,是嫉妒,是悲哀,或是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悲痛与忧愁,流月说不清,尽管凤后依旧神色镇定,尽管众人也没有过多的注视他们这边,但是流月心里很明白刚刚流星这句无心的话定然踩到了这殿中很多人的痛脚,尤其是自己的父后。

“流星乖,刚刚的话,千万别再说了,尤其是在父后的面前!”

松开手,流月悄声仔细的叮嘱着怀中显得很不安的孩子,她实在很难开口去责备他,这么大点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懂得察言观色,怎么可能理解这宫廷之中各种势力之间的波涛暗涌?她唯一欣慰的是这殿中的死水一样的平静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打破,即使是表面上的。

乖顺的点点头,流星尽管不是很明白皇姐姐为什么要那么大惊失色,为什么以后不要他在父后面前那样说,但是既然是他最爱的皇姐姐要他做的,那他听话便是,他实在很喜欢皇姐姐对他露出那种温柔赞许的笑脸,每当那个时候他便好高兴,比父后让人给他送来了他最爱的点心还高兴。

赞许的摸了摸流星的头,流月妨若神祗般俊美的脸上再次的溢出了那种让人情愿溺死在其中的温柔。

“这个孩子真是乖巧的让人心疼……”流月感慨的在心中暗忖。

“陛下归天了……!”

殿前的女官在三相六部以及凤后四妃全都在大殿之中齐集后,才庄严的宣誓,一时间,宣云殿不论是处在殿内的重量级人物,还是身在殿外的一般皇子嫔妃文武百官,全部下跪哀戚,悲切的哀鸣响彻了整个圣宫……

“承天护佑,助我东夏,储君紫月忠孝简悌,机警聪敏,为世之罕见,且体恤……!”

拉着流星跪在下面的流月此时已经听不到上面究竟在宣读些什么,只是仿佛像完成一道必经的程序一样,有些机械与麻木。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被人簇拥着扶起,站到了大殿之外那高高的台阶之上,数千的阶梯把本为一体的圣宫隔绝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下面有人哭,有人笑,有人高呼万岁,也有人叫骂不已,流月看的见的是父后对着贵,淑,德三妃明则询问实则命令的严厉表情,看到的是右相低头极力掩饰的不甘与愤恨,看到的是那些宣布被陪葬的侍宠美人们的惊恐与娇花带雨。

望了望此刻站在身边牵着她手的父后,这个表现的很是强悍的男人此刻白玉般的手中是一片的冰凉,神情异常冷漠的他望着下面那些哭泣求饶的声音脸上浮现出的是种倨傲与残忍。

“开始……!”

冰冷的让人胆寒的话语在流月而边炸开,那熟悉的强调,那惯有的温柔,在此刻流月只觉得遥远的如同梦中……

位列在贵人之下的第一批遭到清洗的人就这样的倒在流月的面前,那刚刚还鲜活动人的生命转眼之间变成为了一具具死尸,那些缠绕在颈项,飞扬在绵绵细雨中的道道白绫,让流月从来没有一刻能像现在这样,深刻的感受到这个皇宫的冷酷与弱肉强食。

如果不是那个男人的死,自己和父后还有流星会不会有一日如同阶梯下的这些人一样,死的如此不甘不愿呢?猛然的打了个寒战,流月不敢深想下去。

必须承认残忍有时候是政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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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了,从自己的东宫入主这只有帝王才能进驻的圣宫已经两天了,流月依旧还是很不习惯,无论是比起当初凤翔宫中的揽月轩,还是自己久居的太和殿,这里都显得太大,太过于空旷和寂寥。

明天就要举行登基大典,今夜久久不能入睡的流月悄悄的起身,没有惊动在外间的茉舞和睡在身边的流星,披了件衣服便走了出去。这几天父后明显的身体不适,对流星关照比以前更加的少了,于是流月便把流星接到了圣宫,让他陪在自己的身边,反正在登基之前这样无间的相处对于她来讲也是一日少过一日了。

清风扶面,细雨婆娑,不知不觉这雨已经下了三日,都说春天的雨很是金贵难得,但流月却觉得这缠绵不断的雨给人本就不安的心更凭添了一丝惆怅,很是让人讨厌。

斜靠在花庭前那巨大的房柱上,流月把手伸向天,去感受那刺如手心的丝丝麻麻的感觉,每个夜里她都能从梦中那撕心裂肺的哭喊中醒来,尽管知道不可能,尽管知道那些继续被清洗,用来陪葬的美人昭仪离自己住的地方隔的很远,但流月却觉得每天那些声音就在耳边徘徊。

美人自古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不知道那些香消玉陨的已然幻化了的芳魂,究竟得了几天的宠?不知道那些连君王的面都未曾见到却由此要长伴青灯的人,心中究竟埋藏了多少的怨?她不知道!看着那一批批消失,一批批离开的身影,流月自叹自己无能为力……

“皇姐姐!皇姐姐!你在哪?”

流星的哭喊声从不远处的殿中传来打断了流月的思绪,侧首回眸间,已见到赤着双脚的流星从殿内匆忙的奔出,急急的向这边跑来。

“皇姐姐!”

飞身扑向她,流星死揣着她的腰身在也不肯撒手,单薄的衣衫上那微微传来尚带着一丝温热的湿意,让流月明白是这孩子流出的眼泪。

责怪的望了下跟在后面的茉舞,流月摆了摆手示意他先行下去。伸手抱起了流星,温柔的问:“小流星,怎么啦!”

“皇姐姐,星儿梦到你和母皇一样都不理星儿了,星儿在你们身后大声的喊,可是你们越走越快,只留星儿一个人再那,星儿好怕!”

“傻瓜!姐不是在这儿么?”

轻拍着怀中不停哽咽的身躯,流月紫色的眼睛流露出一种深深怜惜。她的这个弟弟,尽管小小年纪,心却是同龄孩子比不上的巧灵通透,或许因为年幼尚不明白什么是天人永隔,但是从旁人的言谈举止中却也明白自己的母皇却是从此再也见不到了。知晓了这点的他既没有大吵也没大闹,反而比平日更加的乖巧,没有给正处在紧张时期的众人增添太多的烦恼,这样的人儿怎么会让人不更加的疼爱?

轻扶起埋在自己颈子上的头颅,流月支起了流星小巧的下吧!就着庭前高悬的宫灯细细的端详着,说实话,这是个极其出众的孩子,尚还年幼便已可见几年后倾城的风骨,浓淡适宜的眉,灿若星辰的眼,小巧秀气却很是挺直的鼻再配上如花瓣一般鲜红娇艳的唇,怎么看怎么觉得讨人喜欢,可是……,流月不明白同样是他的孩子,为什么父后对流星表现的近乎于陌路的冷淡。

“或许是因为他长的和母皇父后都不像吧!”流月没有在意在心中随意的想着……

“乖,星儿别哭了,姐答应你,除非你不再需要姐,否则姐绝对不会不要星儿!”

“真的么?”

“真的!”

郑重的许诺后,流月为的只是安下面前这个孩子幼小彷徨的心,却没有想到多年后也正是这个许诺让自己陷入了一片让自己无力挣扎的麻烦之中。

晴历七百七十七年,三月十四,东夏奉天女皇二十年,帝,晏驾归去,享年三十五岁,举世皆哀。帝殇其间尊古训后宫处死临幸无子嗣的嫔妃贵人之下,六十二人,未得宠幸发配佛寺古院六百三十七人。其贤妃楚氏云泠对帝感情深厚,自裁于帝之前,伴驾同殇,追封为贤太妃。

同年,三月十七日,储君流月继位,尊号紫月,后,世人统称之为紫月帝君,同日尊太凤后旨意改年号开元为缅奉。

也就是由这天开始,夏流月才算真正踏上了她充满了血腥,欲望,挣扎与坎坷的漫长帝王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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