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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火两重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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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回去后流月便病了,关了门,在太和殿中躺了整整三天,谁都不见。

其间,女皇和凤后也来探望过两回,在同样吃了闭门羹后,只得御赐了一大堆的补品无奈的叹息着离去,临走前嘱咐了太医和身边侍侯的四大贴身宫侍要悉心的照料。

第四天,流月打开了太和殿的门,在众人担忧的目光里走了出去,像往常一样去了书房,校场,但也就是从这刻起,宫里的每个人却都发现了他们殿下的脸上经常洋溢着的微笑不见了,人也变的沉默了许多。

云楼里,暮云病怏怏的斜靠在挽着纱幔的窗柱上,透过前方打开的窗子,遥望着东宫的方向。

门,响了,一身素雅的兰舟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兰舟,她……,她今天怎么样了?”

看到来人,暮云收回了那远眺的视线,语不甚详的问,那话中有着隐隐的担忧与挂念。

“世子说的是谁?兰舟不明白!”

轻轻的把药碗放在桌上,兰舟动作轻柔的冷着药,一脸平静的淡淡回道。

“你……,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看到装糊涂的兰舟,暮云轻咳了两声,逃避般的垂下眼睛把头扭向了一边。

“世子说的可是太子殿下?”

瞥了瞥眼前低着头既不否认又不承认,只知沉默的暮云,兰舟有些生气。

“世子为了避嫌不是那日便和殿下说明白了么?既然没有了瓜葛?还关心她做甚?”

“兰舟,你……,咳咳!”

看着一向贴心的兰舟,也一脸责怪的诘问他,暮云不由难过的再次咳了起来。

“你不明白,兰舟,我……,我只想知道她好不好!”

黯然的说完,暮云那张病的黄蜡的脸满满的神伤,让人看了不觉有些可怜,这样的他,哪里还有一丝昔日的清雅淡傲的风采。

看了这个他从五岁起便跟着,和自己一般大的少年,兰舟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几年的相处下来他知道他的这位主子有多么喜欢那位风流俊秀的储君,整日里口中心中满满的都是她,但是让他不明白的是既然喜欢,那么主子为什么却要否认,为什么要说出那些既折磨对方又折磨了自己的话,难道仅仅因为女皇和凤后的反对么?

尽管对于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事情主子都是闭口不言,但是他还是很清楚的记得那日他从凤后的宫中回来时那张苍白的像鬼一样脸,他知道凤后一定是和主子说了一些话,让主子对这份感情退却了绝望了。但是让他气恼的是主子为什么就这样连争取一下的机会都不曾去尝试,便就这样轻易放弃了。

难道世人的真爱都是如此的浅薄,如此的不堪一击么?兰舟也在心里这样的问着自己,不免对这这个一向让他崇拜的主子有些失望.

在他看来,爱便是爱了,即使所有的人都反对,即使所有的人都不站在自己的这边,但是只要他爱的人心里有他,即使无名无份只要相守,那就已经足够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一个识字不多的下人,一个伺候人的奴才都想的通透想的明白,为什么他们这些学识渊博满腹经纶的人却偏偏总是不识破呢?

“世子,唉!你既然已经舍了,如此这般又是何苦呢?”不忍心在责怪这个已经被情折磨的即将崩溃的少年,兰舟重重的叹息着。

“想以前我们都还是孩子时,世子和曾经就告诉过兰舟,做人处世最重要的是要有勇气,要坚定自己的信念,要忠于自己的心,即使身为男儿也要像女子那样活的堂堂正正,不可轻贱自己。您的这番话,这么多年一直感染着兰舟,鼓励着兰舟,兰舟也一直铭记在心没敢有片刻忘记,可是为何在兰舟这样无时无刻不坚持自己心的同时,您反而却就这样轻易的放弃了呢?”

猛然的抬头,暮云望着这个对着他说话一脸坚持的少年,心中极为的震动,他没有想到,当初那样一番无意之间的话,竟然会让这个少年记了这么多年,让他更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会有一天拿这样的话来责问自己。

是啊!为什么?暮云也在心中无声的反问着,或许是因为已经长大了思想便不再像以前那么单纯,或许是因为荣华加身的他也终于明白了那种身不由己的无可奈何,但是这一切他怎么能对兰舟说?说他当初所认为的只要坚持便终能成功的信念是错的,说他现在才明了人生有许多自己左右不了的局势?不,他说不出,至少再面对眼前这张依旧纯净坚定的面孔时,他说不出口。

因此,暮云此刻只能选择无言以对……

“喝药吧!”

看到依旧沉默的主子,兰舟黯然神伤,他不是当事人,该说的话,他已经说了,至于以后,不是他能够左右的了……

“世子放心吧!殿下今天便和以前一样去了书房想,必已经没有大碍了!”

轻摇着头,兰舟把从东宫门房的哥哥那里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主子,帮不了他,至少让他宽心吧!他,的确已经很苦了……

“如此……,甚好!”

慢慢的喝着已经冷掉的药,暮云只觉此刻自己的心比这手中的药要苦上许多,许多……

门外,斜靠在门柱边的一个身着红色劲装的高挑身影,默默的站在那里听了许久,后来在屋内的人都没有觉察的时候,无声的离去……

***********

在东夏那些身处朝堂的众臣眼中,如果说先前女皇在朝堂上的册封赐婚行为让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都难以揣测的话,那么接下来长乐长公主的行为则是让所有臣子都跌破了眼睛,感到万分迷惑。

奉天帝十五年,四月十二,就在女皇下圣旨宣布赐婚的第六天,长乐长公主便在事情没有任何先兆的情况下迎娶了安平侯的世子沐凝霜为夫,一时间轰动朝野……

其实,长公主大婚虽说不是件能寻常视之的事儿,倒也不必如此的大惊小怪,可是这件事情奇就奇在长乐公主的这次的大婚竟然是在宫外,安平侯在京城的别院完的婚,而作为公主母皇的圣上竟然毫不知情,直到洞房过后的第二天早朝时才被告知,这……,在皇室之中虽然长公主大婚比不得封后之礼,但是如此的儿戏怎么能不引起众位臣子的一片哗然,众人皆道这是东夏几百年来最为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事情。

但,如果仅仅认为事情就这样结束的话,那你就错了,前帐还没有算清,在第二天的早朝时,长乐长公主便在威严的乾宁宫大殿之上公然拒绝圣上前几日为她所赐下的婚事,拒绝娶那忠勇王的世子洛暮云为夫,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大胆挑衅王权的行为,即使是一向待人较为宽容的女皇也不由得勃然大怒,早朝还没结束便马上宣了殿前的左右侍卫上前把人拿了,关进了大牢。

璎歌殿风雨楼中,楚云泠仍旧是一身的鲜红,闲适的坐在宽大的铜镜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他那顺滑漆黑的长发,举首投足间尽是说不出的风情。

身后,右相楚思衍在那里迈着步子来回不停的走动着,平日里很是威严的精明面庞上,此刻全被疑惑和不解所笼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平日里种种的迹象显示这长乐公主很是喜欢那孩子,怎么会在终于能够得偿所愿的时候放弃了呢?这里面到底有些什么阴谋?”

一脸不安的她,喃喃自语,百思不解……

“母亲不必忧虑,能有什么阴谋,想的太多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

从铜境中看着身后来回徘徊,很是想瞧出些许端倪的母亲,楚云泠撇了撇嘴角,似笑非笑的冷声说道:“这次本来还想着那姓萧的笼络人心的手段又要奏效,但是从现在看,当事人似乎根本就不领情呢!想不到他萧涵玉有一天也会踢到铁板,呵呵!真让人高兴啊!”

也许说到了让自己感到愉悦的事情,他笑的讽刺:“不过,母亲,说真的我还真是挺佩服这萧涵玉的,这人的心还真的像您说的那样,不是一般的硬,明明知道自己的女儿喜欢那人,却硬是不顾两人的心伤,非要棒打鸳鸯,把自己的女儿也折腾的死去活来,啧啧!这手段除了他,恐怕换了二人都使不出来。”

“确实啊!所以云泠,为娘才要和你说,和他斗,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要比他更有手段,要不然真的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话说到这个份上,楚思衍不由得再次朝着揽镜自顾的儿子耳提面命了一番,她这个儿子,可是她大计中最重要的角色,千万不能倒台,要不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都会成为泡影。

“儿知道,”放下手中的梳,楚云泠很是满意的左右看了一番,这才回过头懒懒的接着说道:“母亲不必担心,如今事情这样,好歹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虽不能把那长乐拉来己用,但至少让那夏流月还没登基便先断一臂膀,我了解萧涵玉,经过了这件事情,栽了这么大个跟头,他也必定会有所猜忌,那长乐公主,他怕是不会让她呆在身边了!如此一来,我们以后至少对这一方不用在顾及,这样,便有机会了……”

这厢刚这样猜测,那厢上书房内已经上演全副武装,暴风骤雨,雷霆震怒了……

“这个逆女,非要气死我她才罢休么?”

盛怒边缘的女皇坐在宽大的书案后,一拂袖,便把所有的东西给掀了下来,砸到地上乒乓做响,害得此刻旁边伺候的众位宫侍全都全都脸色发白沉默的站着不敢出声,生怕一句说错便性命不保。

闻讯而来的凤后才跨进书房便看到这样的情形,原本干净整洁的上书房此时一片的狼籍,砚台倒在地上,毛笔被扔在了门边,就连批示过的折子,也扔的到处都是。迈过门槛,凤后很是小心的把那地上的东西给拾起,随后摆了摆手,暗示左右退了下去。

关上门后,大殿之中就只有他们夫妻二人,凤后一步步的朝前来到女皇的身边。

“奉天,别生气了!”

轻柔的抚摩着女皇的秀发,凤后慢声劝慰着,言语动作中的温情,让女皇原本盛怒的心奇异的平静了下来。

“唉!涵玉,作个皇帝真难!要是当初母皇传位的是四姐该有多好?她比我更适合做个皇帝!”

轻轻的抱着心爱人的腰,女皇孩子气的把头埋在其间,赌气的说道。

“说什么傻话呢!”

小心的把爱人耳边有些散乱的发丝整理好,凤后就如同在抚慰一个受了委屈无理取闹的孩子,动作细腻轻柔,一向端庄威仪让人不敢直视的眼睛漾满了柔情蜜意,让人看了不由得感动。

“怎么是傻话,如果当初母皇选择的是四姐的话,那……,四姐也就不会死,而我也不会为了政治上的目的娶了那人,也就不会有今日发生的一切事情,想想如果那样的话我们就只有风炎和流月两个女儿,她们相亲相爱,也就不会有人因为这样那样的目的而对她们进行挑唆,风炎也不会像今日这样大逆不道的在朝堂之上,在众位大臣的面前公开朝我叫板了,这一切的一切都要怪母皇!”

女皇抱怨的话刚说完,便被凤后一手给捂住了嘴,凤后看着女皇一脸紧张严肃的警告说:“奉天,现在只有你我二人在,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出了这个门,就千万别说,说了,那也是大逆之罪啊!诋毁先皇别人会说长乐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俗话说,女不教,母之过,你是帝王,一国君主,天下的表率,一定要谨严慎行,行为举止不能有丝毫踏错,让人看轻,熟知你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更是整个东夏啊!”

“知道啦!”

看着没说两句便有开始对她一脸训诫的爱人,女皇无奈,她的凤后,在外人看来是她的夫,可是她自己明白更多的时候她还是把他看成她的兄,她的父,她人生的启蒙导师。想她年幼时,在冰冷的皇宫之中,早已经失去父后的她也只有和他相依为伴的长大,尽管四姐和她的父妃对她也很好,但是却也比拟不了和他之间的感情,所以当她们同时爱上他时便有了后来两宫相争的紧张局面了。

“涵玉!你说事情到了这一步,长乐在早朝公开抗旨朝朕叫板,朕该怎么办?严惩,治罪,这条条是死,朕舍不得,毕竟怎么说她也是朕的女儿,爹亲又走的早,朕怎么忍心在……,可是如果就这样算了的话,朕的威仪何在,朕以后又该如何面对天下人?”

女皇颇为困顿的望着凤后讨着主意,心里着实有气,她的这个女儿做事情太莽撞了,即使不愿也应该说出来商量一下,现在可倒好,弄的她进退皆难,成亲之事不禀报倒还能找理由搪塞过去,但是抗旨不遵这一条可是犯在众位卿家的面前,即使她有心放她一马又能怎么做?

“叫板?陛下,您说的太严重了,风炎才十六岁,这个年纪年轻气盛爱冲动是难免的,做事情有时的确欠考虑一些,但我相信她并不是有意的。”顿了顿,凤后轻轻的观察了下女皇的面色,才接着说道:“至于如何处罚,那还得您自己拿主意,毕竟您是皇帝,而风炎是您的女儿,要是我插手的话恐怕明日早朝便会有人参我后宫干政亡国先兆了,一个处理不好再扣上个有失偏薄的帽子,到时候只怕风炎对我,对流月更是心存芥蒂了,所以……,这一切还得您处理才能让人信服,不至于受人以柄!”

一席话轻巧的表明了自己不愿意参合的立场,女皇无以反驳,松开了手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沉思着……

等了半晌,凤后看女皇还是犹豫不决,那些原本藏在心中等着女皇自己去领会的话便再也忍不住了,再次开口提醒着:“陛下,还记得那天,您的提议么?对于这件事情您一定要深思熟虑,因为有湘王的例子摆在那,虽然,两人根本不能等同,但是现在风炎经过别人的挑唆后似乎真的把她自己和当初的四公主给联系了起来,正所谓疑心生暗鬼,这样的话,一个弄不好,她便会真的成为下一个湘王也说不定,当年的悲剧无论是不是四公主临死前的诅咒,都不能让它再次的发生了,陛下,俗语说的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您,可要想好……!”

听完凤后的这一番话的女皇,似乎正是要寻找这样一个理由,握了握拳头又松开,仿佛定下了决心,先前紧皱的眉头也逐渐的舒缓许多,但是仍旧一脸的沉重,没有说话,女皇走到墙边,伸手推开了窗子,外面朗朗白日,一片欣然,但是女皇似乎根本无心欣赏,昂首远眺,眉目之间则是一片无奈之色。

这正可谓:一事而已,左边欢喜,右边轻愁,世人皆道,正是如人饮水,自知冷暖。漫随心意且将看,怎奈何,事事算尽皆枉然,冰火两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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