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1)
」熙仪蹙着眉道。
她怎能随便夺取他人的东西?
「唉!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咱们又不是准备把这里的海棠全都给摘光了,咱们只是摘那么一点点嘛!不会有人发现的啦!」屏儿拍着胸口保证。
熙仪知道屏儿喜欢海棠,眼看她那副热中的模样,她实在不忍心泼下冷水,便勉强的道:「好吧!就摘一点回去吧!」
屏儿立刻发出高兴的欢呼,「我这就去找个篮子回来,格格别跑开喔!」她欢天喜地的走出园子。
真容易满足的丫头!熙仪微笑着暗忖。
人懂得知足就不会贪,贪念一起,往往一发不可收拾,它会让人要求更多,使人不懂满足,然后就会需索无度,最后就烦恼了、痛苦了。
其实这都是凡夫俗子自寻的烦恼,他们看不破,就陷入了无边的痛苦中,只有学习佛道,钻研佛理,才能看破一切,不再执着、迷惑、烦恼。
「妳是什么人?」
陌生的嗓音突然从熙仪的背后响起,打断了她的沉思,猛然转过头,她震惊的眸子对上了一名俊秀的少年。
当瑞申看清熙仪的容貌后,本来紧皱着的眉头立时放松,只能愣愣地看着眼前这名私自闯进他的地方的美丽女子。
他从未见过像她美得如此不平凡的女子!
那是一张完美无瑕的绝色容颜,皮肤白皙如凝脂,一双清滢美丽的大眼如秋水般灵动,温柔恬静的神绪深印在她柔美的眉宇间,以及水葱似的小巧鼻尖、红润的菱唇……
她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不凡的气质,让人无法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她的确美,美得没有半点俗气,神圣且高贵,像是仙人!
瑞申看呆了,不敢相信这世间竟然有着如此动人的女子。
慌乱的垂下眼,熙仪心中猜想面前的男子该是这里的主人,她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很抱歉,我……」
「妳是什么人?」不再计较她放肆的闯入,此刻瑞申只想知道她的名字、她的一切。
「我……我是瑞匡贝勒的少福晋。」
说起自己的身分,熙仪还觉得满拗口的,她连瑞匡的模样也没见着过,就自称为他的少福晋,她不习惯之余,还感到有点荒唐。
瑞申一颗热切的心立即跌进了谷底。
「那妳就是我的嫂子了。」瑞申勉强笑道,藉以掩饰他的失望。
熙仪轻蹙眉头细想一刻,「你……你就是瑞申贝子?」
瑞申点头。
熙仪尴尬一笑,「真的很抱歉打扰了你,我不会再乱闯进来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瑞申急辩,「若妳喜欢到这里来,我不会介意的!」
「那……那我可以摘点海棠吗?」熙仪小心翼翼地问,既然海棠的主人出现了,她该问清楚主人的意愿。
「可以!当然可以!嫂子爱摘多少都行!」瑞申笑着道。
「谢谢!」熙仪报以一笑。
熙仪和屏儿摘好花儿后,就离开了园子。默默地瞧着熙仪远去的背影,瑞申无奈地低叹……
「贝勒爷!不要走嘛!」
一名美人全身赤裸的抱住正要离开炕床的男人,燥热的小脸紧贴着男人精壮的背肌,软声央求。
「美人,刚才还要不够吗?」瑞匡嗤笑出声,薄唇漾出邪魅的笑痕。
心儿不满的撇了撇嘴,然后大胆的跨坐在瑞匡的大腿上,「什么美人?贝勒爷真坏!总是记不住心儿的名字。」心儿娇嗔着,雪白的手臂软软的勾住瑞匡的颈项,一会儿还边往他耳边呵气,边以自己惹火的身段磨蹭面前壮硕的男性身驱,极尽挑逗之能事。
瑞匡邪笑着,一手捉住心儿胸前浑圆诱人的丰盈,「妳是美人,我当然唤妳美人。」另一大掌随即探入心儿的玉腿间,修长的手指放浪的扯弄着花唇上那渐起湿意的肉瓣,他噙着邪恶的笑,恣意玩弄她的身子。
实际上,他都唤与他同床的女人为美人,「美人」两字省事多了!他才没多余的心思去牢记女人的名字。
「爷……」心儿心醉的唤着眼前令她心神荡漾的瑞匡,如丝的媚眼紧紧地扣住他那深沉的眸子,其内所蕴含的欲望,绝不比瑞匡的浅。
「玩够了。」瑞匡突然推开她,双手无情的撤离她的身子。
心儿心有不甘,死缠着瑞匡不放,「你不是不要那个格格的吗?」
「妳想控制我吗?」瑞匡眼看着眼前赤裸的小女人,低沉的嗓音透露出几分危险的气味,他沉着脸反问她。
心儿心一惊,蓦然放开了他。
她跟了瑞匡半年了,多少也知道他的脾气,再死缠下去的话,不会对她有利。
瑞匡冷眼看着失落的心儿,心想这个女人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想他身边的女人何其众多,少她一个不少,他可以随时将她像件废物般拋弃!
想控制他?想管他?
妄想!
永远只有他控制女人,没有任何女人可以左右他!
整理好衣衫后,瑞匡踏出门槛,直往凤仪居。
要不是他额娘日夜催促他,要他陪「他的少福晋」归宁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踏入那个女人的地方。
才踏进凤仪居,瑞匡马上被一抹妙丽的身影吸引住了。
纵然他不能完全看清她的模样,但仅是那远远的一瞥,他都能窥见到她的美丽!
性感的薄唇逸出兴味的笑,他悄声撤走这里多余的人,并慢慢走近她。
熙仪正专心一意的拔掉泥上的杂草,所以没察觉周遭已起了变化。
「屏儿!妳准备好了没?可以播种了!」她高声大喊,手上还忙着拔草的活儿。
「妳要种什么?」
低沉的男性嗓音蓦然从熙仪背后响起,她猛然抬起头,赫然发现瑞匡的存在。
她站了起来,望向四周,发现整个花园只剩下她和眼前这位陌生男子,所有人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蓦地倾身上前,瑞匡贴着熙仪的脸颊粗声低嗄,「在看什么?」
熙仪被瑞匡轻浮的举止吓着了,她立刻向后退,瞪大了双目瞅视他,本来平稳的气息瞬间紊乱起来。
她只感到脸上一阵燥热,分不清到底是刚才接触过后所遗下的余温,还是自个儿发出的热度。
看着她那张微启的小嘴,瑞匡心神不禁一荡,他轻笑着抱住她纤细的柳腰,并吻住了那张早已扰乱他心智的红唇。
「唔……走——」
他强悍的侵占她美丽的唇瓣,肆意吸吮她的柔软,趁她张嘴抗议之际,他越加逼进她的腔内,舌尖更放浪地搅拌她、吸吮她、挑逗她,他要她腔内布满他的气息,他要她记住他的气味!
蓦然更抱紧她,使她女性凹凸有致的身段更为贴近自己,惊觉自己对她过分的饥渴与需要,他讶然自己竟对她起了深浓的欲念,他恨不得马上将她吞噬。
俊美的嘴角泛起了一抹自嘲的笑,他竟然被这个女人迷惑了。
熙仪用尽全身的力气欲摆脱他,却被他男性的蛮力牢牢的攫住,她虽不知所措,但亦深知不能让这狂徒继续轻薄她,情急生智下,她不顾一切的咬他——
突来的痛感让瑞匡不得不终止这场亲吻,舌尖舔过唇上湿热的腥血,他眼看着一脸惊愕的熙仪,「妳敢咬我?」阴沉的眸子迸出冰冷的寒光,他冷冷的问。
同时,熙仪也尝到了那抹属于他的腥红。
由于瑞匡依然抱着她,他们彼此距离之近,让她看到了那排深陷的牙印正深深地烙在他唇上,也让她看清一脸阴霾的他。
她反应不过来,只能怔怔的看着他。
看着她那双无邪的美眸,一肚子的怒气立刻烟消云散,他心底竟起了不该有的怜惜之情,瑞匡蓦然放开她,有点狼狈的拭去唇上未止的血流。
该死!他今天是着了什么魔?
「你到底是什么人?凤仪居不是你能随便乱闯的地方!」熙仪鼓起十足的勇气,忿忿的质问他。
她不能白白的被这个狂徒给轻薄了也不吭声。
质问的语气挑起了瑞匡的怒火,她的不驯与大胆更严重侵犯了他8该死的奴才!竟敢以下犯上?我爱闯进来就闯进来!谁能拦住我?」他狂妄的道。
熙仪刚才干的粗活儿,让瑞匡误以为她是下人。
熙仪不禁一愣,没想到眼前这名恶徒会反过来辱骂她。
他冷笑一声,「告诉妳,没人能阻止我做任何事,就算我要妳,妳的主子也无权过问!」低沉的男音霸道的宣告着。
他要定这个女人!虽是一只不太温驯的小猫,但这样的女人玩起来才够过瘾,她合了他的脾胃!
顿然瞠目结舌,熙仪被他放肆的狂妄骇住了。
「格格!」屏儿拿着海棠的种子走出房间,「额驸爷?」当她的目光触及瑞匡时,不禁蹙起眉,困惑的看着他。
同时,熙仪和瑞匡立刻弄清了对方的身分。
熙仪满脸惊疑的望向瑞匡,不敢相信这名轻薄她的男人,正是她的夫君。
俊美深沉的眸子掠过一抹讶异,瑞匡万万没想到眼前这名美若天仙的女子,就是他不要的妻子。
他们互相凝视着对方,这是他们成婚一个月来,头一回见面。
直到屏儿走近,他们才收回流连在对方身上的视线。
「额驸爷吉祥!」屏儿恭敬的福身请安。
「是谁让格格做这些粗活儿的?」瑞匡冷冷的盯着屏儿,低沉的问话有着深深的不满。
屏儿一愣,被瑞匡语气中那明显的怒意吓着了,不知该怎么回答。
「是我自己坚持要拔草的,不能怪屏儿。